第一少 第1252章

“陛下恕罪,暫且還未曾打聽出什麽眉目。”德義說道。

“暗衛那邊呢,有別的動靜嗎?”

“回陛下,還在著手查探。”

李二陛下點點頭:“嗯,既然暗衛已經著手去查了,估計消息也快要查出來了,朕倒是要看看,是誰在背後攪動風雲。”

皇帝的身體安康對於整個大唐來說都是至關緊要的重要事兒,雖然李淳風送過來的“仙丹”是假的,隻是普通的補藥,但是事後李二陛下自己想想,雖然藥是名不副實,但是無疑對自己來說效果是好的。

這也是長孫皇後事後與他分析的。

李二陛下也從自己的身體經曆覺得,皇後說的沒錯,要不然為什麽自己停了藥之後立馬就倒下了呢?

因此,李二陛下心中才會警覺,覺得這件事情有什麽不對的地方,於是便讓德義在長安城那邊的皇宮裏打聽一番消息。

現在朝廷諸部都搬到了龍首原上的新宮之中,但是李淳風卻是仍舊留在長安城中,那裏有專門為太史局建造的觀星台,李淳風也願意留在那裏,至於龍首原上的新宮,倒不是沒有給太史局準備地方,奈何李淳風沒瞧上。

李淳風這人還算是念舊的,畢竟在觀星台待了這麽長時間了,習慣了那裏,也就湊合著在那邊了。

德義派人打聽消息也是去原先的太極宮中打探。

不管是出於什麽目的,現在結果是顯而易見的,因為這件事情,李二陛下大受打擊,舊病複發,而李淳風也因為這件事,進了天牢。

這件事情涉及到了皇帝,所以也不得不慎重,宮中的暗衛也出動,去查尋這件事情的真相。

玄世璟回到了莊子上,這半年內李二陛下若是舊病複發的話,晉陽一定回過長安,去過宮裏去探望自己的父皇。

“夫君在宮中可是遇到什麽事情了?”

今日玄世璟回來的這麽晚,定然是在長安城耽擱下了。

對於晉陽來說,她清知道朝廷的一些規矩,還有自己父皇理政的一些習慣,自家夫君剛剛從台州回來,父皇一定會把他留下來詳細的問問關於台州的事情的。

晉陽的料想沒錯,李二陛下也確實是這麽做的,隻是在宣政殿也沒耽擱多少功夫,主要是在李承乾那裏還有在盧國公程咬金那裏停留了不少時間,順帶著在盧國公府蹭了一頓午飯。

“從宣政殿出來,去了太子殿下那裏,之後在長安城拜訪了幾位叔伯長輩。”玄世璟說道。

兩人在房間之中,玄世璟將身上的官服換了下來,換了一身輕便的衣裳,晉陽則是在玄世璟的身後,伺候著他更衣,雖然身體還是有些“不適”,但是晉陽臉皮兒薄.......

“這半年來,長安是沒有什麽變化。”晉陽說道。

“李淳風現在人在天牢裏,這半年裏,陛下的身體舊疾又複發了,而且來勢洶洶,比以往更加嚴重,兕子不會不知道吧?”玄世璟問道。

晉陽垂下眼眸,默不作聲。

玄世璟轉過身來,雙手扶住晉陽的雙臂,輕聲問道:“為何不告訴我?”

“夫君要救李淳風?”晉陽問道。

“你是怕我摻和這件事嗎?”玄世璟問道。

晉陽微微的點了點頭。

“當初這件事情也是有我而起,我去救李淳風也是情理之中。”玄世璟說道:“若是為夫對李淳風見死不救視而不見,那才是良心上過不去啊,而且這件事,我還覺得這當中有蹊蹺呢。”

“夫君也是如此覺得?”晉陽說道。

“你是不是還知道些什麽?”玄世璟聽晉陽如此說,有些好奇。

晉陽歎息一聲,自己夫君的意思已經這麽明顯了,自己也不好再隱瞞什麽了,即便是隱瞞,他也有辦法去打聽查探。

“當初父皇病倒,毫無征兆,舊疾複發不能坐朝理政,妾身便進宮去陪了父皇幾日,父皇身體逐漸好起來的時候,便讓德義相公去查探關於李淳風的事情,當時告訴父皇李淳風道長的仙丹隻是普通丹藥的人已經被德義相公給監視起來了,是太醫院的人,不過第二天要去審問的時候,人卻是死在了自己的家裏,從他身上什麽消息都沒得到,原本隻是懷疑,這太醫院的人一死,這件事就顯得更為蹊蹺了。”晉陽說道:“父皇這才懷疑這件事背後是有什麽人有什麽目的,一直到現在德義相公和宮中的暗衛還在查。”

“這事兒你知道的如此詳細,陛下沒有瞞著你?”玄世璟問道。

晉陽搖了搖頭:“沒有,而且父皇也知道當初這件事是你與李淳風道長共同謀劃的,隻是並不打算追究下去而已,從那個時候到這件事情被撞破,其實說起來,也不算什麽大事兒,但是放在皇家,放在朝堂上,便是欺君之罪,但是在這件事兒被撞破之前,不也是件好事嗎?”

第六百六十章:未知

“估計也就隻有你這麽看待了。”玄世璟無奈歎息道。

晉陽勉強笑了笑,說道:“至少父皇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服用李道長的丹藥並沒有出事,反而身體越來越好了,所以才說這是件好事。”

玄世璟也不知該如何將這件事解釋給晉陽聽,說丹藥什麽的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人的心態問題嗎?即便說出來,沒憑沒據的,誰信?

好事是好事,但是到了現在,好事變壞事,他與李淳風,的確是犯了欺君之罪,這罪名,沒有什麽道理可講,事情出了就是出了,不會有人管他們兩人的出發點是不是為了皇帝好。

“今天上午我從陛下那裏離開,太子殿下宮中的內侍在殿外等著我,又將我帶到了東宮的書房,在東宮書房與太子殿下接觸,覺得太子殿下也與以往大不一樣了,從昨天太子殿下帶人到長安城外迎接為夫,為夫就覺得感覺不一樣了。”玄世璟說道。

“太子哥哥?”晉陽疑惑:“太子哥哥那邊我倒是沒留心。”

“陛下病倒是什麽時候的事?”玄世璟問道。

“一個月前,水師才剛剛從長安將錢財送往台州的時候,父皇的舊疾複發,在宮中修養了半個月左右,這段時日,都是太子哥哥代替父皇坐朝監國。”晉陽說道。

玄世璟眉毛一挑,這時機實在是太巧了吧?

半個月後的李二陛下看上去倒是一點兒都不像大病初愈的模樣。

“夫君,太子哥哥怎麽了?”晉陽問道。

玄世璟搖搖頭:“說不上來,怎麽說呢?迫切?或者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