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4章丹妮婭坦誠
“既然如此,我來取一個吧。就叫做,啊朋友再見。”劉琦毫不猶豫地說道。
“這,中尉,是不是太直白了?”聽到劉琦的命名,三人沒有立刻答應,丹妮婭小心地說道。
“直白不好麽?”
“中尉,這是要在所有將士麵前唱的歌,妾還準備了突厥話與波斯話版本的,要唱給所有將士聽;也會有將士聽完後詢問這首歌的名字。
所以名字文雅些,或者像《碎葉水畔》一樣與地名、景色有關更好些。”
“你說的有理,但我已決定,命名為《啊朋友再見》。”劉琦卻說道。
不用丹妮婭說,他也知道這個年代凡是正式的歌,都有個文雅或與地名、景色有關的名字,比如《長恨歌》。
可他已經懶得再想別的名字了,也為了自己的習慣,決定按照前世這首歌的翻譯名來命名。
“是。”丹妮婭盡管仍然不喜歡這個名字,卻也隻能接受。
“還有別的事情麽,沒有我就回去了。”劉琦說完這事,做出要離開的樣子。
“中尉,還有一事。”丹妮婭道:“這首歌需要有人伴奏,用卓氏與唐氏適才使用的樂器伴奏。兩種樂器是活不思與柳琴。
妾自己會彈奏柳琴,可以一邊彈一邊唱;但火不思沒法子再彈奏了。需旁人幫忙。”
“不能使卓婭與唐嫵給你彈奏。”劉琦立刻說道:“她們二人要照顧傷員,這比為你演奏要緊的多。”
“妾明白,所以並未這樣打算。求中尉指派一名會彈奏火不思的人協助。”
“我怎知曉軍中誰會彈奏火不思?你若知曉,盡管說來。”劉琦目光放到丹妮婭身上,話語中卻不再著急,而是說道。
“中尉,妾的兄長迪馬什會彈奏火不思,請求中尉將他調來,協助妾唱歌。”丹妮婭猶豫一下,出言道。
“你折騰這番事情,最終還是為了你兄長。”劉琦笑著說道。
“不瞞中尉,妾此番作為,確實有為兄長謀劃的意思,但激勵將士士氣也出於真心。”
丹妮婭說道:“妾幾乎每日為將士們唱歌,但深感同一首歌對將士們的影響越來越小,而且這些歌對鎮兵與昭武九姓的兵還有影響,對波斯兵卻影響極小,即使用學來的波斯話唱也沒多少影響。
所以妾要想出新歌,來鼓舞將士士氣。
因要唱給三支完全不同的兵聽,最好不要涉及某族專有的典故或者過往經曆;曲調也以簡單為佳,易於將士們隨口哼唱;歌詞要通俗,改編方便。
妾想了很久,想起這個聽來的揚州小調,覺得符合簡單的要求,所以改寫成了一首歌。
這首歌基本完成後,妾這時想起了兄長,想用此幫一幫兄長;又在試過許多種樂器後,恰好用火不思演奏這個樂曲還算好聽,所以就這樣安排,希望由我兄長來幫我演奏這首歌。
自然,由兄長幫妾演奏這首歌不是最終目的,最終目的是讓中尉能夠重新注意到妾的兄長,看到他做事勤勉,從而提拔他。
並不是每個時辰都會為眾將士唱歌,是以妾的兄長仍然可以做殿下侍衛。
中尉,”丹妮婭忽然跪下去說道:“此事妾的兄長並不知曉,他仍在一心做殿下的侍衛,他絕沒有背叛殿下的意思,請中尉明察。
中尉若是不喜妾的這個做法,想要懲處,就請懲處妾,不要牽連妾的兄長。”
說完最後這句話,丹妮婭重重地磕了一個頭,額頭頓時紅了起來。
“若在我說起軍中誰會彈奏火不思時,你不說出你兄長的名字,我定然要重重地懲處你!”聽完丹妮婭的話,劉琦說道。
“為自己的家人、親人考慮,乃是人之常情,我也不會苛責甚底;但若是在我麵前弄虛做鬼,搞些小動作,還自以為我看不出來,那我就不會客氣,嚴懲不怠!
你還算誠實,而且也確實想出一首新歌,並不是隨意糊弄我,我暫且不會懲處你。”他繼續說道。
“多謝中尉。”丹妮婭再次磕頭。
“但若是以後被我發現你適才那番話也是在哄騙我,我會更加嚴厲的處罰。”劉琦又道。
“妾絕不敢欺瞞中尉。”
“好了,既然此事已經說完,你們回去吧。”劉琦說著,站起來看了一眼外麵的天空,繼續道:“天已經開始亮了,該是起床繼續行軍的時候了。
你們雖在大軍最後,可也要趕到新的安營之處。此時回去再休息一會兒。”
“是。”三人答應一聲,站起來要離開。劉琦也要從另一個方向回到中軍。
可他才走出兩步,忽然又想起一事,說道:“唐嫵留下,我還有幾句話要對你說。”
“劉大哥有何事要對我說?”二人都走了,屋中隻剩下他們二人與兩名護衛,唐嫵也就用了私底下的稱呼,笑著說道。
“看你的樣子,就沒甚好說了。”劉琦見唐嫵笑的很輕鬆,完全不像硬擠出來的,愣了一下說道。
“劉大哥是怕我仍然沉浸在史鼐故去的悲傷中,要出言安慰吧?”唐嫵仍然笑著,聲音卻已經發生變化。
“確實如此。”劉琦一時覺得有些狼狽。
“妹妹豈會一直沉浸在悲傷中。”唐嫵又道:“不說有這許多將士需要我照顧,即使史鼐臨終前的遺言,也囑咐我一定要好好過。我要好好過日子,不能讓史鼐的遺言成空。”
“這就好。既然你已經沒事了,也不必我再安慰,我回去了。”劉琦覺得更加別扭,也沒聽出唐嫵話音的變化,說了一句,連忙走了。
見他離開,唐嫵輕笑一下,也轉身離開。
她很快回到帳篷,見丹妮婭與卓椏躺在**休息,丹妮婭更是已經呼呼大睡起來,也躺到自己**休息。
可她剛剛躺下,就聽卓椏說道:“唐嫵,適才劉大哥單獨留你,是要安慰你別仍然傷心吧?”
“確實如此。卓姐姐,你也知曉,我早已不傷心了。”
“我卻覺得,你隻是表麵上不傷心,心裏還是傷心的。我有一個法子,可以讓你徹底走出來。”
“甚底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