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學武(今日將有四更,求收藏)

第二天清晨,李策是被軍營裏將士的操練聲吵醒的,他睜開眼使勁揉了揉太陽穴,昨夜喝得有些多還是有些頭痛。想起仙兒還在家中等待自己,便想去告辭。

沒想到陳堯佐一聽他要走,竟硬扣著他不放行,說難得碰上如此青年俊彥,一定要他多待幾天。

這廝心裏想著美人,軍營又如此枯燥,如何肯依,他接連推脫了幾次,陳堯佐臉一板道:“你個小子那日吃了老夫一條大魚不說,昨日老夫還救了你一命,占了老大便宜就這麽悶頭領了?”

李策瞧著他板起的臉,無奈隻好答應下來,誰讓自己欠了人家老大人情呢。隻是自己在這待幾天可以,但總不能這麽無所事事啊……想起那日街鬥的事情,李策突然眼睛一亮,軍中應有不少武藝高強的人,何不借此學一些武藝護身呢?

而且既然自己已經來到了大宋,在這個冷兵器時代,會點拳腳功夫,總是有好處的。

“大人啊,您留我在這可以,可是你白日裏忙於公務,我又無所事事,不如你找個人教我一些武藝,這樣我日後也能有一些自保之力。”李策道。

李策本來還擔心他推辭,沒想到陳堯佐聽後,竟大加讚賞,他捋著胡須道:“咱們大宋重文輕武之風實在太盛,因為武人沒地位,所以文人隻顧舞文弄墨,根本就不屑於學習武藝。我少年之時也是困於虛名,等到醒悟之時已是而立之年了,也沒有精力體力再去練習武藝了,這也是老夫的一大憾事啊。”

李策心道:你別光說不練,你倒是給我安排一個師傅啊。

“喏,拿著,想跟哪個將領學,直接拿玉佩讓他教就行。”陳堯佐突然解下腰間玉佩,遞給李策。

李策一驚,忙推辭表示不受。可他又禁不住,偷偷瞄去一眼,這玉佩成色碧綠通透,應該能值不少錢,以後要是再吃不上飯了,把它當了,也能吃好長時間啊……這廝居然想到了這個。

陳堯佐笑道:“老夫與你有緣,這才贈你玉佩,正所謂長者受,不可讓,快拿著吧。”

李策早就心癢難耐了,聞言咧嘴一笑,伸手接過了玉佩。

陳堯佐的這塊玉佩乃是少年時恩師所贈,他已佩戴了二十多年,若是他知道了李策之所以收下玉佩,竟是因為可以拿到當鋪換肉吃,估計會氣得吐血。

李策拿著玉佩大步朝校場走去,不多時,他步入校場,但見官兵整齊得站成隊列,最前邊有四個手拿長槍的將領在帶頭操練。他們每做一個動作,後麵的兵士便依樣畫葫蘆跟著學一遍,人數雖多,倒也整齊劃一,看來是操練很久了。

不過,看了一陣,他就有些興趣索然了,大家練來練去,也就是那幾個機械死板的動作,這讓李策想起了上學時的廣播體操……

這時幾個將領也發現了他,紛紛走過來打招呼,李策大喜,忙興奮地說明了來意,誰知眾將領一聽竟一致搖頭。

原因總結起來都是:你體質太弱,不適合練武。因為他們所熟知的武藝,無不需要強健的體魄做支撐,李策這樣的身子根本就經不起折騰。

李策當然不信,他認為眾將領是藏私,不願傳授自己。直到一個將領取了自己的長槊,舞了一遍後交給李策,也讓他試試。李策憋了半天勁也沒舞起來,他這才相信眾人並沒有騙他,這長槊少說也有三十斤重,自己手提著都吃力,就別說得心應手的揮舞了。

李策歎口氣問道:“唉,我就不能學些別的?比如劍術,這個好像並不需要很大的力氣。”

“劍術並不適合戰場廝殺,隻適合一對一小範圍的打鬥,故軍中並沒有人精通此道。”一名將領道。

李策急道:“難道就沒有我能練的武藝嗎?”

眾將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得出一致結論:你隻能學習箭術了!

但此箭非彼劍,而是射箭,這個並不需要很大的力氣和紮實的基礎。並且有將領給他指明軍中箭藝最高的便是軍都統製官一奇,要他去找官一奇傳授箭術。

北宋前期,以邊軍為例,軍隊編製以指揮、軍為單位,通常是五百人為一指揮,五到十指揮為一軍。官一奇、宋金剛都是是一軍的都指揮使。

李策在問明官一奇所在後,跟眾將領客氣一番後,便告辭往官一奇處尋去。

眾將領見李策走了,也終於鬆了口氣,教一個文人練武本就不是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此人還頗得陳帥賞識,又不能打罵,實在是頭痛至極,好在連哄帶騙終於把他弄走了。

眾將領其實心裏明白,以官一奇的個性還真不一定買陳帥的賬,李策這一去指不定會觸多大的黴頭呢,不過眾人均是心知肚明,都不點破,隻要不跟著自己學就行。

李策按著眾人的指點,加上一路的打聽,終於尋得官一奇的箭術場。

李策遠遠望去,見此處校場並不如其他校場那般開闊,操練的士兵人數也不多,零零散散的也就五六百人左右,前麵一排的箭靶,兵士們正在彎弓搭箭。

兵士們東側的空地上,一精瘦男子負手而立,目不轉睛地盯著兵士們操練。

隻見此人約莫四十多歲的年紀,身材有些修長倒不是特別魁梧,但給人一種極為精煉的感覺,尤其是一雙猿臂頗為惹眼,很明顯能看得出比一般人的雙臂要略長,他膚色黝黑,身著暗黑色的鎧甲,雙手負在背後,站在那就如寒風中的一棵鬆柏,傲然挺立。

李策見此人的打扮與氣勢,心想此人應該就是官一奇了,稍一停留,便快步走上前去。

“這位就是官都指揮使吧?久仰久仰。”李策抱拳客氣得笑著說道。

官一奇側頭瞅了瞅李策,眉頭輕輕一皺,待確定不認識李策後,很是冷傲得別過了頭去。

李策吃了個閉門羹,心道:看來此人脾氣不大好,昨晚的宴會怎沒留意有這麽一號人物呢?瞧這官一奇的態度著實令人著惱,可他轉念又想到,似他這等有本事的人多半恃才傲物,有些古怪脾氣也是正常的,畢竟自己是來學藝的,哪能因為受了點氣就打退堂鼓呢。

想起前世自己剛到銀行的時候,許多業務不懂,有時候向別人請教的時候,別人也是不耐煩,可是本事嘛,學會了那就是自己的,別人搶也搶不走。想到這李策又開始軟磨硬泡,充分發揮自己死纏爛打的本事,就好像上大學那會,老師不給及格,他就是這般死乞白賴得不走,最後老師實在沒辦法了,就給了他及格。

李策一直覺得這法子不錯,可是官一奇卻一直目不轉睛得盯著校練場,不曾轉過頭看他一眼。

這廝自己說得唾沫星子亂飛,自認足可以把死人說活,活人說死了,但官一奇卻還是無動於衷,就好像根本不曾聽見一樣。

李策見實在沒轍,隻好作罷,剛打算要走,卻聽見有人大呼自己,轉頭一望,原來是宋金剛。

宋金剛快步跑到李策身旁,喘著粗氣說道:“俺聽說李先生要學武藝?可有此事?”

李策點點頭,宋金剛喜道:“好哇,俺老宋教你!這三十六路伏魔杖法,端的是厲害無窮,來來來。”一邊說著就要拉著李策走。

“慢著,你……是李策?”官一奇突然轉過身目光炯炯得盯著李策問道。

“嗯,對啊,怎麽了?”李策有些疑惑,難不成這官一奇還認識自己?

“想不到竟是個文弱書生,唔……”官一奇眉頭輕皺,自言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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