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她在試衣間裏叫他

葉崇劭一挑長眉,“你吃我的,那我……要吃你。 ”

他的吻鋪天蓋地的漫卷而來,一塊芒果被兩個人熱切的爭奪著,香甜的芒果味兒終於點燃了隱忍了已久的熱情。一路摧枯拉朽的燃燒,從床到浴室到陽台,燃釋放著思念和體力,處處留下愛的痕跡。

清晨,天微微亮起來。

葉崇劭準點兒醒來。他生物鍾一向很準,哪怕常年在世界各地飛來飛去他也保持這良好的習慣,總是在微光乍現的時候就開始保持清醒,這次更不例外,因為他的敵人不過近在咫尺。

拿過手機本來要打電話,可是懷裏的小女人忽然動了動,嘟囔著說了什麽,大概是因為失去了他的懷抱不滿意起來。

葉崇劭嘴角掠過寵溺的微笑,他把人重新拉到懷裏,破天荒的用短信和對方交流,簡單的把事情吩咐下去,他又躺好,輕輕一吻印在懷裏散發著淡淡芳香的小女人臉上。

晨光中。想藍的小臉兒秀美白皙,緊閉的美目闔著密匝匝卷翹的睫毛,安靜而美好。

他情不自禁的低頭,再次親吻她的額頭,把臉埋在她的頸窩中,深深吸了口屬於她的獨特芬芳,一股滿足感溢滿了胸腔。

我的。

曾經以為永遠的失去了,曾經把生命蛀成了黑洞,曾經以為人生就此荒蕪,可是她卻像天使一般降臨了,挽救了他幾乎化成石頭的靈魂。

她是她,又不是她。相同的樣貌,不同的個性,卻一樣的笑,一樣的哭,一樣的壞脾氣,一樣的讓他愛不釋手。

等他發現時,其實已經分不清誰是誰,他已經愛上了她,也不管她是誰。

時間緩慢的前行,灑落在她臉上的晨光也一點點改變,葉崇劭凝視著她,用視線描繪著她,她的眼睛、鼻子、嘴巴……

“早。”想藍並不知道有人已經看了她一個早上,她不情願的醒來,聲音還有濃重的睡意。

頭在他懷裏蹭了蹭。她迷迷糊糊的說:“大叔,幾點了?”

“早上八點。”

“八點呀,讓我再睡會兒,最討厭和你去跑步了,回來的時候給我帶一份小胡同的豆汁焦圈,豆汁不要糖。”說完,她又閉上眼睛翻了個身睡過去。

葉崇劭卻像塊石頭一樣僵在那裏。

這是……?

那時候她還小而他氣血方剛,每次被他折騰的半死早上總要賴床,他去跑步給她帶早餐,她匆匆吃了再去上課,校服遮不住吻痕大夏天隻能穿個厚外套,別人問她就說感冒了渾身發冷,晚上回來連內內都濕透了。

心裏似乎被什麽東西拉扯著。以為自己堅如磐石的葉崇劭也感覺到害怕,他大手壓在自己的胸口無意識的低聲呢喃:“珞珞,是你嗎?珞珞!”

想藍起床的時候已經是上午10點,她坐在床上抱著被子出了一會兒神,感覺到很鬱悶。不知道是不是做夢了,她好像聽到葉崇劭在她耳邊叫珞珞,這叫她相當難受,比付西蘅把她當成珞珞還難受。

她就是她,不想成為任何人的替身,不管是誰,要麽愛要麽走開,別妄想在她身上延續誰的影子。

葉崇劭從浴室出來,耀眼的陽光碎金子般灑落在他身上,水珠沿著他性感的喉結緩緩滑落,經過壁壘分明的腹部最後消失在腰間圍著的浴巾下,他拿著毛巾隨意的擦著頭發,舉手投足之間展現這男人身材的健美和無限巨大的力量。

掀開想藍身上的被子,他拍了拍她的小屁股:“起來,我今天去給你探班。”

昏昏沉沉的被推到浴室,又去吃了一份精致的早餐,想藍差不多也全清醒了,她決定把那句話當成自己的一個夢,人不能和自己過不去,否則活不長。

拍攝場地,葉崇劭拉了把椅子坐在李泉身邊兒,對大家說:“你們演你們的,我看我的。”

李泉麵露難色:“葉總,這不好吧,這算起來是商業機密了,你是同行業……”

葉崇劭掏出手機放在李泉麵前,然後又拍拍身上:“從現在開始請忘了我是星皇總裁的身份,我隻是你們女一號的男朋友。”

李泉無奈,隻好示意大家開始。

國際大導演的拍片兒風格果然水準極高。

平淡無奇的故事情節在他的拍攝下都有一種奇異的光彩,葉崇劭眯起眼睛,看的很專心。

可是韓國的長腿歐巴可就不專心了。

開始他以為葉崇劭是個藝人就沒放在心上,今天的戲有男女主擁抱的鏡頭,感情戲一直是他拿手的,想大賺中國美女的便宜,結果被那個男人目不轉睛的瞪著,他覺得後脊椎骨都一陣陣發冷,方寸大亂,根本就不在狀態。

想藍倒是一改往日的出戲,表演的格外用心,特別她知道葉崇劭在現場看著,就好像誠心要氣他,一雙含情脈脈的眸子緊緊盯著韓國歐巴,一聲聲“哥哥”叫的百轉千回,她叫的越纏綿葉崇劭盯著韓國歐巴的眼神就越冷,最後都帶刀尖兒了。

韓國歐巴實在頂不住了,他主動提出身體不舒服,葉崇劭一聽就站起來,他過去把想藍圈在懷裏,卻對李泉說:“男一號不舒服是不是我們也可以撤了,今天休息一天。”

李泉氣的牙根兒癢癢,他們這些大導演大明星都給琴獸不如的大老板給玩壞了,先是一個拐走女一號的s國伯爵付西蘅,再來一個中國影視大鱷葉崇劭,這戲還有法子拍嗎?

坐在車裏,想藍還一個勁兒問:“韓國歐巴他怎麽了,看著明明挺好的。”

葉崇劭微笑不語,現在該幹什麽呢,難道再把人拐回酒店?

“有沒有去海邊兒玩過?”葉崇劭忽然問她。

想藍搖搖頭,“你知道我怕水的。”

手指在她順滑的長發裏穿行,葉崇劭說:“這可不行,怕水是弱點,我帶你衝浪去。”

想藍嚇得臉都白了:“我不行的,真的,一見到水就頭暈。”

葉崇劭忽然扳過她的身子正色說:“想藍,我們今後的路並不好走,我們要盡最大的努力克服自身的弱點,否則我們的弱點就成了對方加害我們的武器,有我在,你還怕嗎?”

看著他堅定墨黑的眸子,想藍終於點了點頭。

因為是臨時決定的他們隻好去買泳衣,葉崇劭好說一條泳褲就解決了問題,可是想藍就比較麻煩。

也不知道這些賣泳衣的都些什麽想法,一件比一件暴露一件比一件用布料少,想藍雖然也穿過泳裝走秀,但那是舞台,是工作的地方,現在讓她穿這個其實在沒有勇氣,而且她身上還有葉崇劭昨晚種的草莓,看來還是買潛水服吧。

葉崇劭不讓,他親自給她挑了一套,“去換上。”

好吧,這套看起來不了還多點,希望不要露太多。

葉崇劭在泳裝店的椅子上坐下,他長腿交疊姿態慵懶,一雙狹長的眸子半閉著,時不時看一眼試衣間的門,絲毫沒有身在一堆女人的比基尼中的不適。

好一會兒,想藍才推開門卻沒有出來,她隻露出個頭,對葉崇劭說:“你過來。”

葉總謔的的站起來,而且小葉總也跟著站起來。

試衣間受到邀請還能有個啥,難道想藍也想開放一把,學那個什麽衣庫來個試衣間啪啪啪?

嗬嗬,葉總你想多了,人家隻是讓你幫著看一下。

想藍不穿衣服的樣子葉崇劭見多了,可是穿著這樣的衣服又是另一種誘惑,比基尼是兩節式的,上麵做成運動背心的樣子,下麵是一條短短的小裙子,該蓋住的地方都蓋住了,但是白嫩的肩膀,又滑又嫩的小肚子,秀氣的腳踝修長的腿都極具衝擊力,葉崇劭的眼睛熱的移不開,盯著想藍咕咕吞口水。

想藍瞄了一眼他的**,雖然有衣服下擺的遮擋,但還是鼓起了形狀。

想藍一摔臉子:“你這樣還怎麽去?”

葉崇劭也覺得自己出的是餿主意,可既然衝浪是自己提出來的就是撐著帳篷也要衝完,他扯過一條淺藍色紗巾披在她身上:“走,一會兒就下去了。”

快四十歲的男人了咋就整天這麽衝動,不會天天吃藥吧?

“還愣著幹什麽,等我抱嗎?”葉崇劭猛地打橫抱起想藍,在她的驚呼聲以及店員的抽氣聲中穩穩的走出泳裝店。

這海灘上什麽沒節操的事兒都有,所以也沒什麽人看他們,但想藍還是覺得很丟人,她把臉深深的埋進他的胸膛手,小手則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脖子。

葉崇劭嘴角抿起好看的弧度,帶著她下水了。

衝浪也算是項極限運動,刺激,但帶有一定的危險性。

想藍被他緊緊擁在胸前,從最初的抗拒害怕眩暈到漸漸習慣了海浪的衝擊,雖然海水的氣味還是讓她很不舒服,可因為背後有他靠著,一切都變得可以接受。

海浪一潮接一潮的打過來,她不斷地高聲尖叫著,可是在大自然的喧囂中人的力量是那麽渺小,她的叫喊就像在海水裏丟下一顆小石頭,起不了任何作用。

緊張、專心、全力以赴的投入,想藍漸漸體會到了樂趣。

精神漸漸放鬆起來,葉崇劭能感覺到她肌肉不再緊繃。

他開始放手讓她去操作,自己隻是稍加指揮。

玩了一會兒,葉崇劭讓她轉彎靠岸邊,本來一切都進行的有條不紊,也不知哪裏就衝出來一塊帆板,直直的對著他們撞過來。

想藍大驚失色,平衡沒掌握好瞬間就在一個浪頭衝過來時側翻。

“救命。”想藍在海水裏撲騰了兩下就沉下去,海水從四麵八方倒灌到她的耳朵和嘴巴裏,肺葉就像要給擠爆了一樣,她呼吸困難,眼前黢黑一片。

崇劭早在落水的那一刻奮力就向她遊過來,一邊遊一邊大喊著:“想藍,堅持住。”

身體下沉的瞬間卻不是毫無知覺的,她就像分裂似得在腦海裏不停的演小電影兒,一會兒是林森拉著她想藍,一會兒是有個男人嘶吼著珞珞,最後兩股聲音絞在一起,一些紛亂的情節在她腦子裏呼嘯而過,分分鍾碾壓著她的神經,巨大的悲傷來的比潮水還迅猛,她幾乎要承受不住了,身體被墜著一直下沉,下沉……

“想藍,蘇想藍,你給我醒醒!”忽然之間,葉崇劭的聲音像一把利劍穿透了濃霧陰霾,生生把無邊的黑暗撕開了口子,想藍緊緊抓住這唯一的一點光亮,大喊:“葉崇劭!”

“寶貝兒,我在這裏。”一雙有力的手臂纏上她的腰,她的身體離地而起,遽然睜開眼睛,想藍發現自己水淋淋的躺在葉崇劭的臂彎裏。

“葉崇劭。”想藍手腳並用緊緊攀附住他,像一隻樹懶一樣,這一刻,他就是她永遠棲息的大樹。

“乖,別怕。”葉崇劭緊緊摟住他,因為害怕失去,他的身體同樣和想藍一樣顫抖著。

“葉崇劭,我看到很多東西,但又什麽都記不住,很多,很多很可怕。”

“那就不要去想,乖,就想我好了,我們活著,我們在一起,有你有我有知知。”

溫暖的雙臂強大的承諾,在葉崇劭的懷裏天地仿佛都變得渺小,想藍緊緊攀住他,這一刻,放下猜疑她認為他們可以天長地久。

這場意外事故的結果就是想藍真的不怕水了,葉崇劭在這裏呆了兩天,要走的時候還給想藍留下一個保鏢,想藍要拒絕的,可葉崇劭還為沒有女保鏢感到頭疼,男人怎麽說都不方便,去個洗手間化妝室都不能跟著,他不允許在出現什麽叢林迷路黑曼巴蛇的橋段。

一萬個不放心可還是要回去,國內吳淮一個勁兒催,好像出了什麽事情非要他親自回去處理。

葉崇劭走後想藍倒是順起來,付西蘅也趕著走了,李泉終於鬆了一口氣,加班加點把耽誤了大半月的戲份趕出來,索性的是有人拿錢,要不節目組就要虧死了。

國內,葉崇劭翻看這吳淮遞過來的文件,濃眉緊緊的擰在一起。

“超星影視傳媒的法人是葉景明,這個公司在一個多月前才謀劃,一成立就挖了不少大牌藝人,最近拍電影做真人秀,買斷了好幾個電視台的黃金時間,做的非常大,把我們星宸都比下去了,而且超星這個名字,您懂得。”

葉崇劭盯著一株綠植看,墨黑眼瞳深處,是無法看透的深邃。

從煙盒裏摸出一根香煙,剛叼到嘴角,吳淮忙給他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隔著一片白色的煙霧,他精致的麵容越發冷峻深沉起來。

吳淮動也不動的盯著葉崇劭,伸手取過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

良久,葉崇劭眼睛裏閃爍這寒光,他微微偏過頭,左手中指按住眉心,沉聲道:“看來上次我們太魯莽了,沒有足夠的證據指證胡瑞反而打草驚蛇,所謂的電影公司不過是用來洗錢的工具,你找人去查,看看胡瑞幕後的人到底是誰?”

吳淮眉骨一跳,他驚訝的說:“難道您懷疑付西蘅已經和胡瑞是一夥的了?”

葉崇劭點點頭:“畢竟付西蘅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兒,景明和他在一起隻有壞處沒有好處,我得趁他陷得不深的時候把他給弄出來。”

吳淮沒言聲,他心說你把人當侄子人家可沒有把你當叔叔,整天以打垮你為目標,看看這名字,超星,超越星皇。

又奮戰了一個多周,想藍終於可以回國了!

雖然回國還有很多工作等著她,但是能看到知知和葉崇劭還有爸爸,她想想就激動。

在機場,她想去洗手間。

小安手裏拎著不少東西,遞給李峰就要跟著去,想藍按住她:“你別亂動了,就在前麵你都能看到我。”

小安也覺得有道理,她點點頭,目送想藍走進了洗手間。

其實想藍自己也保持著警覺,在她洗手的時候看到鏡子裏有個穿黑衣服的女人,立刻轉過身衝著門口想出去,女人卻迅速的攔截下她。

“珠珠?怎麽是你?”當女人把頭巾扯下來的時候,想藍才發現對方是失蹤了很久的珠珠。

珠珠警惕的看著四周,然後推著她就進了一個隔間,想藍豈能任她擺布,掙紮了幾下就聽她壓著嗓子喊:“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說。”

想藍其實對珠珠的失蹤很不理解,一個人就那麽來了又輕描淡寫的一句回老家就給打發了,曾經有一度,想藍以為葉崇劭把她給怎麽樣了,畢竟當時是她幫著自己逃走了,而且後來,她斷斷續續從一些人嘴裏得知那晚的藥讓葉崇劭住了好久的醫院,而老管家也恨死了她,最後為了她能在葉家待下去葉崇劭隻好把老管家送回鄉下老家養老,諸多的事情也隻有珠珠能給她答案。、

一進隔間,珠珠就抱住了她哭起來:“姐姐,你還活著,你真的是我姐姐。”

想藍給她嚇到了,她張著兩隻手不知道該不該推開珠珠,半天才舔了舔幹澀的唇角說:“珠珠,我不是你姐姐,我隻是長得和她像而已。”

“世界上還會有這麽像的兩個人嗎?你不是蘇想藍,你是白瓔珞,我的姐姐,你沒死,你一直都活著,你活著。”

想藍挺奇怪珠珠為什麽不去做演員,她的演技真的已經爐火純青,她後退了一步,把珠珠的手掰開,笑著說:“別演戲了,你以為我會信你嗎?”

珠珠的樣子很激動,恨不能掏心掏肺,“我知道你很難接受,但你真的是我姐姐,不信你去問葉崇劭,他也知道,要不你憑什麽成了他的愛人?”

聽她這麽說想藍的眼神鋒利起來,她瞪圓了美眸說:“你別胡說八道,我有父母有家人,你有病趕緊治。”

“哼,你還是不信,我知道你失去了以前的記憶力所以你和仇人又生活在一起我不怪你,可你為什麽總你相信你是誰,如果你不是白瓔珞,就憑你上次給他下毒藥早就死一百次了,可是他根本就不追究,難道你以為他真愛上你了嗎?池央大巴。

想藍這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麽,她一把就抓住了珠珠的手臂,“藥是你給我的,你安得什麽心?”

珠珠冷笑:“我說過他是我們白家的仇人,我恨不得他去死!白瓔珞,你醒醒吧!”

“你胡說,我是蘇想藍,蘇文清的女兒。”想藍的眸子泛紅,她耳朵又想起葉崇劭溫柔醇厚的聲音:“你是蘇想藍,你是蘇文清的女兒,你是出身書香門第的好姑娘。”

珠珠諷刺的看了她一眼:“何必和我較真兒,你回去和葉崇劭的女兒做個親子鑒定不就知道了嗎?她可是你給葉崇劭生下的孽種。”

想藍頓時就像給人從後麵踹了一腳,大腦一下子空白一片,還好她反應快,立即伶牙俐齒的說:“何必那麽麻煩,你口口聲聲說是我的妹妹不如我們現在就去做一下鑒定,什麽都明白了。”

珠珠的臉色微變,她掙開想藍,大聲說:“我不會像你那麽無聊,白瓔珞,你記住了,我們家毀在葉崇劭手裏,你的愛情毀在葉崇劭手裏,你自己的命也差點給他結果了,現在你還和他卿卿我我,不覺得惡心嗎?”

她走了,想藍還呆呆的坐在馬桶上,雖然從她不敢去做親子鑒定的態度知道她是在說謊,可她的話還是有作用的,想藍一下子就想起了很多事。以前,她承認自己在逃避,每次都走到了秘密的邊緣可都不想去深究,可這次不行了,很多人都逼著她趕著她去揭開這個謎團,她該勇敢的時候到了!

小安在外麵敲門:“想藍,想藍你在哪裏?”

想藍渾身發軟,她勉強撐著身子站起來,虛弱的應了一聲:“我來了。”

小安見她臉色不好,忙扶住她擔心的問:“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

想藍搖搖頭:“沒事兒,大概有點低血糖。”

“那出去吧,我包裏有糖。剛才李峰說有個女人鬼鬼祟祟,怕你有危險讓我過來看看,他整天蠍蠍螫螫的,能有什麽事兒?”

想藍知道小安心思單純,也不想她知道了疑心,而且這些事情也不是誰都能告訴的,她懷著心事上了飛機,隻想快點到家,好好跟葉崇劭談一談,或者……真的和知知去做親子鑒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