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要想結婚除非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知知嘟著小嘴兒說:“他才不會在乎。媽媽,我們兩個一起離家出走吧,讓他找不到我們,看他會不會後悔。”

“知知,不準鬧了。我去給你爸爸打電話。”

想藍離開知知去打電話。電話通了,可是那邊很安靜,想藍隻好自己先開口。她忽然覺得嗓子裏像有一層膠水給糊住,半天才艱難的開口:“知知在我這裏,她沒事。”

電話那邊低低的嗯了一聲,然後葉崇劭說:“讓她現住在你那裏吧。”

“嗯。葉崇劭,你,你真的要結婚嗎?”想藍不知道自己的這句話已經抖得不成樣子,幾乎要支離破碎。

又是一聲嗯,接著就是沉默。想藍等不到他的解釋。或許他覺得不需要解釋吧,可又那麽不甘心,她快速的說:“你有空嗎?我要見你。”

“沒有,就這樣吧。”

想藍的耳邊傳來滴滴的盲音,他竟然真的掛斷了電話。

想藍握著手機僵在那裏,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落在臉頰上。

星皇總裁辦公室裏,葉崇劭點上一根煙,一口接一口的狠吸起來,他蹙著眉,眸色沉沉,眼底似乎有什麽糾纏成一團讓他難以取舍不知進退,幾乎陷入一個死局。

他一隻手夾著煙一隻手疲憊的揉著眉心。剛才和付西蓉的對話又浮現在腦海裏。

她來了是來逼婚,但不隻是她手裏百分之十的股份,還有一顆A亞孟買血型的心髒。

付西蓉當時的手高高舉起,好像真的托著一顆心髒,她笑的很得意:“知道我為什麽回去嗎?就是為了去尋找知知的心髒配型,看到我的效率了吧,是不是比那個蘇想藍有用一百倍?劭哥哥,我才是能站在你身邊的女人。”

葉崇劭雙手扣著,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指甲深深的戳到掌心裏,他沉聲說:“給我。”

“給你?好。拿婚禮來換,三天後,我要一個最盛大的婚禮。一切都要比照皇室。”

“三天?辦不到,就是個普通婚禮也不止要籌備三天。”

付西蓉身體跨過桌麵緊緊的抵在他胸前:“可是我知道心髒移植手術越早越好,我能等,知知能等,捐心髒的人也不能等,婚紗戒指我已經在意大利定好,你隻需要辦別的就行了,葉總,我相信星皇的實力。”

三天,付西蓉這個神經病!葉崇劭猛地把手裏的煙蒂搓碎,煙灰燙著他的手心也不覺得疼。

報紙新聞網絡電視到處鋪天蓋地的宣傳,星皇總裁葉崇劭和前付氏傳媒千金經過二十年愛情長跑終於要喜結連理,據說婚禮規模之宏大奢華堪比皇家婚禮。

這個時候,偏偏想藍接了一部古裝戲,名字叫《長門賦》。

她第一次演古裝戲,演的是陳皇後阿嬌,這個角色需要從阿嬌十四歲開始演起,從盛寵到打入冷宮,非常具有挑戰性。當葉崇劭世紀婚禮的消息發布時,她正在試鏡頭,試的就是誦讀司馬相如為她寫的長門賦一幕。

一襲白衣,青絲垂落,其實是風華正好的美人到了皇帝的眼裏卻成了老白菜幫子,一點憂愁淡淡含於眉心,美人朱唇輕啟,淒聲念道:“夫何佳人兮,步逍遙以自虞”

這場戲最考校演員的演技,長達十幾分鍾的戲單調冗長,全靠演員展現激烈的心裏矛盾,想藍入戲很快,片刻之間已經化身陳阿嬌,她沉浸在往事裏,從長公主家初見劉徹的一句“金屋藏嬌”的戲言,到入宮十年的盛寵,又到新人衛子夫的出現,她退居長門宮,日夜與孤燈為伴,那種怨、恨、痛、癡、盼、念的複雜情緒表現的淋漓盡致,到最後一句“妾人竊自悲合,究年歲而不敢忘”時她淚如雨下,淒淒長泣!

直到最後音樂終止,眾人還沒有從陳阿嬌的冷宮裏走出來,隻覺得身邊深更孤燈,無邊的蕭索和寂寞。

可是想藍陡然站起,她把寫著詩句的布絹湊近油燈,一時間火光大起,眼看著就要燒到她的手,她才淒厲的說:“世間男人都薄情,我這般嗟怨又有什麽用?”

知道大火燒到她的手,她眉宇間掠過一絲痛楚的表情眾人才清醒過來,小安把一瓶礦泉水全澆在她手上,嘴裏還埋怨著:“演戲就演戲,怎麽能動真格的?”

長門賦的導演辛甘是出了名的新銳導演,他這人對演員很挑剔,而且脾氣相當古怪,熟悉他的人都為想藍捏了一把冷汗,不知道她這個臨場改劇本能不能得到他的認可。

想藍隻管給小安擺布著上藥,沒有覺察到現場的氣氛變得很微妙。

忽然,辛甘一拍大腿喊了一聲“好!”係歲休劃。

想藍嚇了一跳,抬起一雙美眸驚惶的看著他。

辛甘恰巧對上她的眼睛,立刻就直了眼,他大步上前扒開小安,激動的握著想藍的手:“我找了這麽久,你就是我的阿嬌。”

大家知道,辛導演又瘋了,每次他如果碰到特別好的本子和演員的時候就會出些出人意料的行為,想藍手痛又尷尬,算是領教了傳說中的鬼才辛導演的厲害。

演出名單定下來,其他的都還好,但是女二號衛夫子的扮演者竟然是南希。

想藍皺皺眉,她不是小氣到容不下南希,隻是和她演一部戲而且還有那麽多的對手戲她很不舒服,但是想藍是個重大局的人,所以也沒說什麽。

去洗手間的時候遇到南希,本來是要擦身而過,南希卻叫住她,怪聲怪調的說:“蘇老師,您可要手下留情呀,現在您是大紅人,往日的小摩擦也不要放在心上。”

這不是什麽道歉的話,反而更像是一種挖苦,現在的想藍已經不比從前,她大方一笑:“南老師我們之間有摩擦嗎?我怎麽不記得?”

南希笑得花枝亂顫,也假的惡心,“蘇老師大人大量當然不會在意這些小事的,對了,蘇老師剛才的手受傷了,話說您是有感而發吧,從來隻有新人笑哪裏聽到舊人哭,蘇老師,我們都是舊人。”

她的話很刻薄像一把鹽灑在想藍的傷口上,想藍本不想和她計較,可是她卻偏偏往刀口上撞,也別怪她不客氣了,“南老師,請你好好理解舊人的含義不要自作多情了,坐過他的大腿而已,能算舊人嗎?”

“你?”南希一刀給刺中隱痛,她氣的臉色鐵青,剛才的風度蕩然無存,她譏諷的說:“我不是你是行了吧,人家大婚,你在戲裏哭,還真是可憐!”

想藍微微一笑:“是呀,我不禁在戲裏哭,在床上也經常哭,他那個人每次不弄哭我就是停不下。”

“賤人。”南希臉都綠了,她氣呼呼的扭著水蛇腰就走,腳下一滑,差點歪斷十一公分的高跟鞋。

想藍看著她的背影忽然覺得很可悲,南希可悲,她自己更可悲。在這個社會裏,男人喜歡用女人來做點綴,就像佩戴一塊名表、腰帶一樣,這個女人的價碼越高他們就越有麵子;而女人則喜歡用榜上的男人來顯示自己的價值,男人越有錢有勢,她就覺得自己的身份越高。

晚上,想藍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回家,知知早就洗好了澡披散著一頭烏黑的長發在床上等她。

想藍摸摸知知的小臉,她脫下衣服癱在床上不想動,隻叫了句知知話都懶得說。

知知用軟乎乎的小手輕輕按著想藍的頭,她奶聲奶氣的說:“媽媽,我給你按摩吧。”

知知的小手很軟,力氣也很小,可是當她的小手輕輕按壓想藍的皮肉,仿佛真的是神仙的妙手,想藍身上的疲憊一掃而空,她閉上眼睛幸福的感受著知知的愛。

“媽媽,舒服嗎?”

“嗯,真舒服,知知的手酸嗎?”

“不酸,給媽媽按摩一點都不酸。”小家夥嘴忒甜,哄得想藍心裏像喝了蜜似的,她想至少她還有知知,她是她生命裏最純潔最閃光的單純到隻需要用感情去換的天使。

“媽媽,你真的讓爸爸去結婚嗎?”知知停下手,她趴在想藍身邊,柔軟的小手輕輕摸著她的胳膊。

想藍的心一沉,她悶聲說:“知知,你爸爸是大人,他要和誰結婚我們怎麽能管了?”

“我能,我當然能。他說過,就算再找個老婆一定是要我喜歡的,我不喜歡付西蓉,我討厭她。”知知說的激動,又哭了。

想藍把知知抱到肚子上,讓她趴在自己身上,摸著她的頭發想藍說:“知知,你這樣不行,你終究還是要回到你爸爸身邊,不可能和我生活一輩子,你要學著和她相處。”

“我才不。媽媽,你們別把我當小孩子,你和爸爸在談戀愛不對嗎?你們都睡在一起了,這是爸爸媽媽才能幹的事兒,爸爸他怎麽能再去找別人呢,他這是不負責任,葉崇劭不要以為他有幾個臭錢就無法無天,我要代表月亮消滅他們這對媽媽,那四個字怎麽說來著?”

想藍的心亂極了,知知是她貼身的小棉襖,雖然她小但是卻把她心裏看的透透徹徹,可是她自己為什麽就這麽不勇敢,連承認喜歡他的勇氣都沒有。

想藍想,如果他們能有個正常的開始,他是一個普通的男人,而她是個普通的女人,或是在街頭拐角的咖啡店,或是在微雨的春日街頭,總之他們有一個非常普通正常的開始,她一定會愛上他,跟著他纏著他,哪怕他不喜歡也要死纏爛打。可是他們的開始太傳奇了,傳奇的一直讓想藍在夢中,她怕,縱使葉崇劭寵她上天她還是怕,怕一旦交出心就永遠收不回,就好像現在這樣

他要結婚了,新娘不是她!

見想藍一直不說話,知知嫩嫩的小手指沿著她糾結的眉間輕輕按著,她小聲說:“媽媽,你別怕,知知會保護你,知知一定不要壞蛋爸爸傷害你,我們演一出戲讓他的婚禮辦不成行嗎?”

想藍忙半坐起來和知知麵對麵,她嚴肅的說:“知知,不可以!你還小不懂你爸爸是什麽身份,他丟不起這個人的,他要結婚就讓他結吧!”

想藍的話尾音顫抖,縱然知知是個小孩子也聽出了絕望和悲傷,她捧著想藍的臉老氣橫秋的說:“媽媽,你看著知知,不要撒謊,撒謊會長出長鼻子的,你真的願意爸爸結婚嗎?”

想藍看著知知黑黑大大的眸子,那裏是一片清澈見底的清泉,沒有任何雜質也沒有受過任何汙染,當著這樣一雙眼睛她說不出違心的話,隻好微微搖著頭。

知知頓時高興起來,她捏著小拳頭堅定的說:“媽媽,你是大明星,演戲不用我教,今天我百度了一下,破壞婚禮最常用的招數就是裝成懷孕去砸場子,媽媽,我們更高級點,你裝成懷孕的,再抱著個洋娃娃,然後我帶著我們班的小朋友跟在你後麵一起去叫爸爸,我看他老葉還怎麽結婚。”

想藍簡直愣了,知知扳著小臉兒說的有模有樣,而且條理也很清楚,雖然很誇張,但似乎戚南楓的劇本有些情節會比這個更誇張,想藍不知說什麽好,半天才問:“知知,你百度會打字嗎?”

知知有些鄙視她:“手機語音就行了,不用打字。”

“也是呀,知知你聽我說你想法是好的,但是我們真不能那麽做,那樣爸爸結不成婚也許會耽誤他的大事比如他的公司他的聲譽。”

“屁呀,我和你才是他最重要的事,沒有了媽媽和孩子,他就不是爸爸了,那他自己豈不是會寂寞死?”

想藍竟無言以對,知知說的都是道理,但就不知道葉崇劭是把什麽看的重要?他的事業嗎?想藍大概是了解他的,他現在所在的位置並沒有看著那麽風光,很多時候他像被鎖鏈套住,很累,卻停不下來。

長籲一口氣,想藍矛盾的不能再矛盾,她不知道該怎麽辦?

最後關頭,知知以和年齡不相稱的霸氣說:“媽媽,我已經決定了,如果爸爸敢結婚他就踩著我的屍體過去,不管你幫不幫,我都要大鬧天宮。”

想藍想不到活了20多年的她會被一個幾乎隻有她年齡零頭的小丫頭威脅,雖然是威脅,她覺得其實隻是給她的一個借口,好吧,她承認根本就不想看到葉崇劭結婚,她真的想大鬧一場,打爛蛋糕摔碎香檳塔把荷蘭空運的鮮花都扔到臭水溝裏,還有把新娘所謂意大利名師訂購的婚紗剪碎成了破抹布,骨子裏,其實她比知知還潑。

葉崇劭一生落在這兩個女人手裏,也是嗬嗬噠。

葉崇劭的婚禮地點選在帝度有名的城市有氧花園“大花港”。

大花港占地十萬平方公裏,有上百個景點,葉崇劭選在“鬱金香園”舉行結婚儀式。

鬱金香園內的建築都是荷蘭風格的,正中有一座高達30米的白色人工瀑布,從嶙峋的山石之間破壁而出,,隔著一段距離就有一個隨風轉動的白色大風車,非常有田園風格,當然,最漂亮的還要數那叢叢片片的鬱金香,各種顏色各種形狀,美輪美奐芳香撲鼻,走在其中都像是到了童話世界。

白色的尖頂教堂門口,噴泉和氣球交相輝映,施華洛奇水晶做成的天鵝惟妙惟肖,付西蓉提著鑲滿鑽石的裙擺,親熱的挽著葉崇劭的胳膊。

這是場豪華的婚禮,可賓客們覺得怪異,因為這個婚禮竟然沒有伴娘伴郎,除了數不清的工作人員,就隻有新郎和新娘。

婚禮開始,新娘的腳踏在鬱金香撲成的紅毯上,緩緩的向著新郎走來。

現在用新娘的腳下步步生金來形容並不為過,因為這些荷蘭鬱金香一朵大概有300多塊錢,相當一克黃金的價值,而這條紅毯路是由9999朵鬱金香組成,就這麽給新娘一腳腳卻踩死了。

葉崇劭蹙起眉,他看著付西蓉腳下忽然對全神貫注在準備的神父說:“神父,請你給花的亡靈做禱告吧!”

神父在英國有名的教士,他一愣隨即用英文答應,對著紅毯上的花兒做起了禱告,付西蓉今天的笑容就像用520黏在了嘴角,哪怕葉崇劭出再多的妖蛾子她也要生米煮成熟飯。

神父終於做完了冗長的禱告,眾位賓客和記者們都等著不耐煩了,他才對站在神壇前麵的一對新人說:“葉崇劭先生,你願意娶這位付西蓉小姐為妻子嗎?”

葉崇劭今天特帥,黑色的絲絨燕尾服,白色硬領襯衣,黑色真絲領結,整個人高貴精致的就像是古堡裏走出來的王子。

此刻王子牽動薄唇,露出一個勾魂攝魄的微笑,用醇醇的聲音說道“我”

“我們不願意。”門口傳來整齊洪亮的童聲,接著一群大概有十幾個小孩子排著隊走進來,領頭的當然是知知小寶貝。

葉崇劭揚眉,似乎也給眼前壯觀的兒童團給震撼到了,可是更具有殺傷力的在後麵。

想藍穿著一條鬆身的白裙子,肚子底下鼓鼓的,而臂彎裏則抱著一個小嬰兒,是真的嬰兒,大概有四五個月,黑黑的好頭發,白白胖胖很可愛。

付西蓉的那抹笑真的不自然了。

她抓著葉崇劭的胳膊低聲問:“這是怎麽回事,不是跟你說要處理好嗎?想想那顆心髒,你要是讓婚禮出狀況,就別想得到。”

葉崇劭一蹙眉,他掰開她的手大步向著知知走去。

他蹲下,看著知知的眼睛說:“知知,告訴爸爸這是怎麽回事?”

知知可是很無情滴,她扳著臉用手指指著葉崇劭的鼻尖兒說:“葉崇劭你這個負心漢,看看你的兒子女兒們,你真的忍心拋下這大大小小的孤兒寡母去和那個狐狸精結婚嗎?”

知知小孩兒說大人話一向最拿手,看熱鬧的賓客直接哄堂大笑,而記者更不失時機拍下這喜感的畫麵,上次葉總領著女兒出場的時候戴著麵具,現在終於可以拍到小姑娘了,還說不是蘇想藍的,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好嗎?看來想藍可不是小三那麽簡單,人家指不定是哪年的正室呢,付西蓉,嗬嗬,那才是小三。

知知也不知道記者們都是腦洞最大的一群逗比,她繼續對爸爸說:“葉崇劭,你今天要是敢結婚,就從我們18條好漢的身體上踏過去,小朋友們,預備起。”

知知當起了小指揮,手一落下,小朋友們殘次不齊的唱起來:“大河向東流呀,天上的星星參北鬥呀。”

想藍晃著懷裏的嬰兒,她沒有看過知知排練,看了後最大的感想就是一定要說服葉崇劭帶著知知去參加《爸爸帶我去流浪》,知知太有喜感了。

付西蓉肺都要氣炸了,她終於笑不出來,提著裙子上前厲聲對知知說:“你這孩子幹什麽,領著小朋友玩去。”

她的聲音小記者們聽不到她說什麽,可是知知就大喊大叫:“還沒結婚呢你就要當惡毒的王後了嗎?你要找獵人把我帶到森林裏殺掉?不,我有衛兵,不會讓你得逞的,我也不會把我的水晶鞋給你們的女兒穿,你這個心如蠍子毒蛇的女人。”

下麵是PA戲現場,請大家欣賞未來國際影後的精彩表演。

付西蓉一甩裙子,對著葉崇劭說:“快管好你的女兒和那個女人吧,肚子裏塞的是枕頭吧,還星宸當紅藝人,一點也不專業。”

知知掐著腰大聲喊:“是棉花,你才塞枕頭,你全家都塞枕頭。”

“知知”葉崇劭終於開口,“你知道你這麽做不對嗎?”

“老葉,為了社會和諧為了家庭和睦,為了不讓你成為拋棄妻子的大罪人,你說我哪裏做得不對?”知知張口就來,不知道的真以為是想藍一句句教的。

葉崇劭知道對女兒說沒用,他站起來,看著一直默不作聲的想藍,忽然說:“你也跟著她鬧嗎?”

想藍的心一抽,疼的幾乎要落淚,咬了咬牙,她的視線越過葉崇劭的肩膀落在知知纖細的背影上,她可以的,她一個專業的演員怎麽會輸給知知,葉崇劭,你等著接招吧。

想藍冷幽幽的說:“在你看來我們永遠是無理取鬧,可你自己呢?拋下這麽多孩子和我去和別人結婚,葉崇劭你對得起這十八個孩子嗎?”

完了,都瘋了,記者們開始疑惑是不是進錯了場地,這哪裏是星皇葉總的婚禮,分明就是兒童話劇。

葉崇劭也瘋了,他皺著眉說:“不準鬧了,給我走。”

“走?去哪兒,十幾個孩子是你風流快活的債,還有我懷裏的和肚子裏的,今天不給個說法你就甭想結婚。”

“真的?”葉崇劭眯起眼睛,頓時殺氣湧現。

他轉身,挽起付西蓉的手,在付西蓉得意的笑容中對神父說:“神父,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