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要拍那種片子(來搶紅包)

3月16號很快就到了,酒店門口,想藍的腳卻邁不出去。

“怎麽了?”葉景明問她。

想藍縮在車裏說:“景明,我有點害怕。”

葉景明輕輕的摸著她的頭發:“想藍,你怕什麽。我會對你好的。”

“我們這樣是不是太草率了,我聲名狼藉,娶回家對你沒有任何好處,你也看到這些日子的報道了,真的很差。”想藍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兒,有點不知道該怎麽收場。

葉景明扳住她的肩膀讓她看著他:“想藍,我早說過了我母親很喜歡你,她同意我們先訂婚,而且我叔叔也沒有反對,他今晚也會出席,長輩的祝福都有了,你還怕什麽。那些媒體想說就讓他們說去,我不在乎。而且我也想過了,以後我們就去國外生活。不管是洛杉磯還是馬來西亞,總之遠離這些是是非非。”

想藍眼裏淚光閃爍。在她最狼狽最難的時候有兩個人毅然跳出來,一個是戚南楓一個是葉景明,他們都不是普通人,都有自己的身份,可是他們沒怕會惹上麻煩,一心一意對她好,女人這一輩子有一個好朋友有一個好老公,還強求什麽。

想藍終於點了頭。

葉景明鬆了一口氣,他在想藍臉上親了一下,然後帶著她走入酒店。

本來說就是個簡單的儀式,請一兩桌朋友吃個便飯就行了,可是一走進大廳想藍愣住了,這哪有一兩桌。分明一百桌有了,她有點暈。

葉景明也皺起眉頭,他拉住一個工作人員問:“怎麽會這麽多,都請的什麽人?”

工作人員遞給他一份名單,葉景明粗略的看了一眼,公司的同事居多,杜心潔蕭亞妮莊靖宇這些人赫然在列,隻有少數的親屬,商業關係的人倒是沒有,架勢有點像星宸的年會。

“景明,這什麽情況,我們不是說簡單嗎?”

“是我叔叔安排的,想藍你別生氣,就應付一下就好了,全是公司的同事。也沒什麽。”

話雖這樣說,兩個人都覺得不舒服,就好像被迫吞了個蒼蠅。

冷石幫葉崇劭把外套穿上。然後問:“先生,現在可以走了嗎?”

葉崇劭擺擺手:“不用急,等一會兒。”

他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邊兒傳來軟軟糯糯的聲音:“爸爸。”

葉崇劭皺緊的眉頭一下子鬆開,嘴角的線條像被施了魔法一下子變得柔軟:“寶貝兒,在家幹什麽呢?”斤鳥叉圾。

“還能幹什麽,無聊唄。我說老葉,難道你生了孩子就是為了像個舊玩具那樣隨便扔的嗎?”

聽到小孩一本正經的在教訓自己,葉崇劭的心軟成了蜂蜜,他裝著很凶的樣子說:“你有很多舊玩具,那你告訴爸爸,你也像爸爸對你那樣對待你的玩具嗎?”

小女孩不說話,貌似在想一樣不一樣,隨後又覺得好像不一樣,便撒嬌說:“我不管,總之你要來陪我玩,。求求你了,帥哥!”

葉崇劭哈哈大笑:“你乖乖的,爸爸過幾天就去陪你好不好?”

“又是過幾天過幾天,葉崇劭你個大騙子!”

女兒這樣葉崇劭也不生氣,他覺得女兒罵的對,他經常放她的鴿子,其實一年到頭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也不是很多,她那麽小沒有父母在身邊還有病

“爸爸。”聽到葉崇劭不說話小孩以為他生氣了,忙改口哄:“我知道你要給寶寶賺錢買好吃的,可是寶寶一個人真的孤枕難眠,要不你把那個阿姨給我吧,我可以批準她當我的媽媽,她那麽漂亮,給你當老婆也挺好的。”

葉崇劭不懂她說什麽:“阿姨什麽阿姨,爸爸不和你說了,我有事。”

“爸爸,就是上次醫院裏那個阿姨,我想要她。”

葉崇劭頭疼,這孩子越來越慣得不像話了,他上哪兒去給她弄個大活人,可他還是很有耐心的說:“好,下次見麵你跟爸爸說說那個阿姨長什麽樣,爸爸就照著那樣找。”

“爸爸好棒,愛你,咩!”隔著電話,小孩親了葉崇劭一下,然後主動掛斷了電話。

隔著聽筒,葉崇劭像真的給親到一樣,他摸摸臉,心情變得好一點,眉目之間也變得溫柔了一點。他想,還是不要蘇想藍死的那麽難看了,畢竟她也很漂亮。

葉景明看了看手上的白金腕表,皺著眉問:“我叔叔來了嗎?”

工作人員搖搖頭:“葉總已經在路上。”

葉景明又吩咐,“讓人給送杯牛奶和三明治送去休息室。”

剛才,想藍說頭暈,他讓她到休息室休息,一會兒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吃上飯,先給她送點東西墊墊。

對於叔叔突然請了這麽多賓客他有點費解,但是為了防止發生上次在酒店裏求婚被女人找上的事,他這次可是做足了功課,確保那樣的事情不會在發生。

休息室裏,想藍卻不是一個人。

戚南楓坐在對麵的沙發上,夾著煙的手有點哆嗦,她一口接一口猛吸,似乎隻有這樣才能緩解她內心的焦躁。

想藍探身把煙奪過來在煙灰缸摁滅,輕聲說:“別抽了。”

戚南楓的嗓子有點啞,她苦笑一聲:“想藍,我都說了,為什麽不罵我。”

想藍揉揉額頭,苦澀的說:“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是要成為我丈夫的人,我都已經把你們列成我生命中頭等重要的人了,可是現在你卻來告訴我你和他其實早在一起了,這種狗血橋段是你劇本經常用的吧?”

戚南楓煩躁的抓抓短發,啞聲說:“對不起,我不是有意騙你的。因為這事兒太亂了,我不知道該怎麽說,而且你也知道,他葉景明是玩習慣的,我們在蘇門答臘同居一個月的日子對他來說不過是段豔遇,可是我不能,我已經愛上他,而且,還有了他的孩子。”

“你說什麽?”想藍站起來,她現在已經分不清,這種傷害是來自葉景明的大些還是戚南楓的大些。

“你別激動,也別告訴葉景明,他根本不知道孩子的存在。這事發生在兩年前,那時候我要創作一個劇本,一個高級白領借精生子的故事,可是怎麽寫都不對頭,寫的我都抑鬱了就去蘇門答臘旅遊,遇到葉景明,第一眼我就給他迷住了,他分明就是我劇本裏的男主角呀,我要是女主,一定也想要個像他那種基因的男孩兒,高大健壯陽光渾身充滿了運動細胞。於是我和他搭訕,把自己想成了女主想要體驗一下那種感覺,他來者不拒和我住了一個月,我發現自己懷孕後就一個人跑回來,我們在一起的時候隻相互稱呼英文名字,都不知道彼此的身份,我甚至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他,直到看到他和你在一起。”

想藍皺起眉,這也太瘋狂了,戚南楓竟然為了個劇本就生了孩子,她問道:“那孩子呢?”

“孩子生了,我本來想打掉的,但是沒舍得。他給我帶來了好運,那個劇本拍的電影相當火,我也跟著火了。但是因為我火了,不能光明正大帶他在身邊,他現在寄養在我姐姐家裏,每周都跟我見麵,那間兒童房,就是給他準備的,現在他二歲了,長得黑虎頭虎腦的,和葉景明很像,隻是他的照片兒。”

她把手機給想藍看,挺可愛的一個孩子,依稀有點葉景明的樣子。現在她是徹底無語了。

戚南楓的這個電影想藍看過,相當火,票房過了十億,她不由諷刺的一笑:“你是不是還想像電影裏演的那樣,先先兒子後談戀愛和他破鏡重圓?”

戚南楓重重歎了口氣:“我這樣說你也許不信,但我真沒那麽想過。孩子現在都不認我做媽媽,隻叫我阿姨,你知道我心裏有多難受嗎?如果再見不到葉景明我也什麽都認了,可世界就這麽小,他竟然是我公司的小老板,還要和你結婚,這叫我情何以堪?”

想藍閉上眼睛:“是你們讓我情何以堪才對?上次在夜歌他出去追你然後你們一直在一起吧?”

“嗯,那晚我們去了酒店。”

“酒店,是呀,你們破鏡重圓了,我他媽的差點給那個段公子強抱!”想藍激動起來,原來所有的噩夢總有個開始的源頭。

“強抱?那你,姓段的他?是葉崇劭?”

“不用猜了,就是葉崇劭,他救了我。南楓,你今天告訴我這些是什麽意思,就是讓我不要和葉景明結婚嗎?”

想藍不說,很多事戚南楓卻能猜出個大概,徐梅生日那晚她就發現想藍和葉崇劭關係不平凡,現在看她的反應,戚南楓更加篤定了自己的猜測。她拿起麵前的一盒火柴,輕輕擦燃,眼見著紅色的火苗快要燒到手指才丟到煙灰缸裏,“如果你是真的愛葉景明我也無話可說,可是你並不愛他不過是把他當成避風港。想藍,有些事情一定要想清楚了,像我這樣後悔根本來不及。”

想藍冷笑:“你比我有智慧有手段,我怎麽能和你比?”

“你別這樣,我沒有絲毫利用你的意思,你長得像珞珞是意外,我和景明重逢也是意外,想藍,你要和景明訂婚我沒有任何異議,來找你說這麽多我就是想讓你在做葉景明妻子前有知情權。”

想藍深吸了一口氣:“行,我懂了,你出去吧,讓我想想。”

戚南楓站起來,她猶豫了一下,問:“想藍,我們還能做朋友嗎?”

想藍有點神經質的笑:“我不知道,別問我。”

戚南楓走了,門被關上,想藍托著額頭淺淺的笑,太滑稽了,這是要她一下失去好友和未婚夫嗎?這個婚,她到底是該定還是不定?

葉崇劭終於到了,他對葉景明說:“準新娘呢,訂婚儀式可以開始了。”

葉景明點點頭:“她在休息室裏,我讓人去叫。”

葉崇劭薄唇邊噙著一絲莫測高深的笑容,淡淡的說:“好。”

過了一會兒,去找的人趴在葉景明耳朵邊說了幾句話,葉景明的臉色刷的就變了。

葉崇劭覺察到他的異樣,低聲問:“怎麽了?”

葉景明急急向休息室走,“想藍不見了。”

休息室裏,白色的訂婚禮服和鑽戒放在一起,想藍的人卻不知所蹤。

葉景明拉著服務生問:“洗手間找過了嗎?”

服務生忙說:“找了,酒店的女服務員把每間洗手間都找遍了,也沒有找到人。”

葉景明氣急敗壞的掏出手機,剛要給想藍打電話卻發現有一條來自想藍的微信。

也顧不得還有葉崇劭等人在場,他忙點開。

手機裏傳來想藍柔婉傷感的聲音,她說:“對不起,景明,最終我還是放了你鴿子。別問我為什麽,其實原因你自己一直都知道。我這人的世界太狹隘,接受不了時不時有人蹦出來說有你的孩子,再見。”

“孩子,哪裏又蹦出來的孩子?”葉景明氣的暴跳如雷,抬手摔了手機。

葉崇劭一直冷眼看著他,沉默了片刻才說:“要去找嗎?”

葉景明頹然坐在沙發上:“不找了,叔叔,我很累。外麵的事情還是要麻煩你。”

葉崇劭虛偽的拍拍他肩膀:“女人都是這樣不知好歹,你好好休息,我出去看看。”

因為宣布訂婚儀式取消的人是葉崇劭,沒人敢說什麽風涼話,可是卻禁止不了媒體的猜想。因為一個天台門這位一夜爆紅的女人徹底被掃出了娛樂圈兒,可是一個鑽戒門再次把她推到了頭條上,她的人生真可謂大起大落高ha迭起,可是因為身體原因取消訂婚儀式是個什麽鬼,難道她因為多吃了一塊紅燒肉被豪門婆婆嫌棄?

葉崇劭離開酒店前低聲吩咐冷石:“找人看著點兒媒體,不要他們亂說話。”

冷石點點頭,而後又麵露難色。

葉崇劭眸色一寒:“什麽事,說!”

“那個,跟著蘇小姐的人給打暈了,現在蘇小姐不知下落。”

“什麽?”葉崇劭一聲咆哮,四周的人都嚇了一跳,愣愣的看著他。

想藍動了動僵硬的脖子,慢慢睜開眼睛。

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大床上,依照四周的擺設來看這應該是酒店。

酒店?她怎麽會在這裏?

她慢慢拉回神誌,想起自己在聽了南楓的話後給葉景明發了條微信留言,然後離開了酒店。

天地很大,她卻不知道該去哪裏。

走了很久,她有點餓,去肯德基買了個漢堡坐在街心公園的椅子上吃。

晚上的風很涼,卻有利於她腦子的冷靜,但是能冷靜不代表她能有什麽辦法改變現在的狀況,戚南楓那裏是住不得了,葉景明的婚也結不成了,更別提在星宸的工作了,現在能怎麽辦?難道非要涎著臉跑到葉崇劭麵前說我現在想通了你還有興趣潛我嗎?

想到這個想藍被自己氣笑了,她寧願去商場當促銷員去肯德基賣漢堡也不要向葉崇劭搖尾乞憐。

站起來伸了伸腰肢,想藍決定還是回戚南楓那裏,她大方的把男人讓出來,在她戚南楓家再睡一晚算啥。

“你是蘇想藍?”有人在她身後叫。

大晚上的想藍還有點危險意識,她沒有回答隻是回過頭去,可是對方早就伸出大手把一塊沾著迷藥的手帕捂在她鼻子上。

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藥,直到現在她還是手腳發軟,沒有一點力氣。

勉強下了地,她扶著東西挪到了門口,伸手拉了拉,鎖著。她慢半拍的反應過來,她這是被綁架了。

綁架她?有什麽好處?

她沒錢也沒身份地位,要是真嫁給了葉景明估計還值點,現在訂婚都沒成,他葉景明會為一個逃婚的女人拿錢嗎?

想了大半天,她隻想到了一個可能,那就是葉崇劭。本來對於她和葉景明訂婚的事他分外好說話就讓她懷疑,果然,他早已經有了陰謀,隻是接下來他還想幹什麽?

眼下想多了也沒用,隻能老實呆著等對方的動作。

過了一會兒,門那邊兒傳來了響聲,進來了幾個男人。

想藍嚇的立刻在床上縮成一團,她把自己埋在棉被裏,厲聲問:“你們是什麽人,要做什麽?”

幾個人一直悶頭不語,商量著擺放攝像機的位置。

他們這是要拍戲?這種地方,這種擺設,這種簡單的機器,能讓想藍想到的隻有一種片子。

她害怕起來,帶著哭腔兒大喊:“叫葉崇劭來,他想幹什麽?”

其中一個矮一點的禿頭男人在聽到她的話後一愣,隨即裂開大嘴露出一口的大黃牙:“這種事兒還用勞煩葉總嗎?四個壯漢,保準你爽。”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想藍竭嘶底裏,那幾個人卻像聾了一樣,根本都不看她。

又過了一會兒,其中一個男人說:“你們去準備一下,開始吧。”

另外四個高壯的男人都脫了衣服,隻剩下一條底褲向想藍圍攏而來。

其中一個伸手扯掉了想藍身上的棉被,幾個人同時露出了驚豔貪婪的目光。

一個光頭回頭對老禿頭說:“長得不錯,看兩眼就來勁。”

老禿頭猥瑣的說:“那當然,星宸的當紅花旦能醜嗎?今天是便宜你們幾個了。”

一個不耐的按按褲襠:“那就開始拍吧,什麽姿勢?”

老禿頭說:“用強的,現在的人都好這口兒,四個人開始一起上,然後再挨個兒來,今天一定要灌滿她。”

想藍覺得自己的每根頭發絲兒都豎起來,她撐住身體的每一條經絡和神經猛地滾床,跳起來就去拉門。

離著他最近的那個男人攔腰抱住她甩回到床上,老禿頭喊:“開始,快拍。”

想藍厲聲尖叫著:“放開我,你們這些畜生,我要見葉崇劭,葉崇劭,你滾出來,我要殺了你!”

攝像師一邊兒看著幾個男人挺著槍去扒想藍的衣服一邊兒小聲說:“老頭兒,她說的葉崇劭是星皇那個?”

老禿頭橫了他一眼:“幹好你的活兒,問那麽多小心沒命拿錢。”

攝像師翻了個白眼兒然後專心致誌的拍下想藍的每一個表情。

男人的骨頭硬,想藍的手指無論撞到誰身上都要像骨折一樣疼,可眼下顧不上這些,隻要能逃出去哪怕是賠上一條腿都行。

幾個男人見她反抗的這麽激烈有點擔心,其中一個比較白的男人說:“她好像不是自願的吧,這樣不是犯法嗎?”

老禿頭沉下臉:“廢話怎麽那麽多,幾個大男人連個娘們兒都搞不定,是不是要我親自動手?”

光頭樂了:“要不能來呀,看看還能行不?”

“滾犢子,趕緊動手。”老頭兒眯起三角眼嚷了一聲。

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光頭率先對想藍伸出手。

“滾,給我滾開,你們這是**,是犯法的。”想藍掄起枕頭對著他們沒頭沒臉的掄,她不敢想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強大的恨意已經主控了她全身,暗暗決定,就是死也不能讓他們得逞。

“哎喲!”小白臉給想藍枕頭的角掃到眼睛裏,叫了一聲停了手,另外幾個人也停下,他們沒見過想藍這麽烈的女人,此時她連眼睛都紅的能滴出血來,樣子很嚇人。

“沒用的東西。”老頭子罵了一聲,拿出一把彈簧刀,上前就要割想藍的衣服。

想藍倒退著,“你滾,你敢動我就殺了你。”

老頭反手給了她一巴掌:“小婊子,老子今天不僅要動你,還要上你,要你嚐嚐老黃瓜的厲害。”

電光火石間,誰也沒看清被人壓住四肢的想藍是怎麽辦到的,刀已經撞進了老禿頭的心髒,鮮紅的血奔湧而出,她潔白如玉的手指滿滿都是,配上她亂舞的頭發和猙獰的表情,把一幫男人都嚇軟嚇尿了。

攝影師最先反應過來,“殺人了殺人了”他喊叫著衝出了房間。

剩下的四個麵麵相覷,想藍現在什麽都不怕了,她心裏麵壓著的那個小怪獸已經完全釋放出來,那樣潑辣狂野的氣勢讓她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把刀從老禿頭的身體裏拔出來滴著血在幾個人麵前揮舞:“來呀,你們全都上,今天我就要把欺負我的人全殺光。”

光頭率先蹦起來,捂著褲襠就衝出去,剩下的幾個連滾帶爬,小白臉一腳絆倒在老頭的身體上,他哭著磕頭求饒:“大姐,我沒碰我,求求你,放了我。”

“滾!”那人爬起來就跑,地板上留下一灘黃色的尿漬。

人都走了,想藍也癱坐在老頭的身體旁,她現在渾身軟的像給抽了筋。

“我殺了人嗎?”她抬起沉重的眼皮,眼前除了猩紅一片什麽也看不到,她把頭仰靠在櫃子上嗬嗬直笑:“我殺人了嗎?我殺人了嗎?”

門外闖進來幾個人,其中一個人看了看老禿頭說:“還有氣兒,快送醫院。”

另外一個人問:“頭兒,這個娘們兒怎麽辦,直接做了吧,省的禍害。”

那人啪打了手下一個耳光:“蠢貨,誰也不準動她,留著還有用。”

想藍抬眼,冷笑著說:“葉崇劭呢,讓他來見我。”

“他是不會來見你的,你就等著坐牢吧。”

想藍給關進了一間據說是審訊室之類的房間裏,黑天白夜用一盞大燈泡照著她的臉,不給水喝不給飯吃不讓睡覺,非要讓她在一份口供上簽字,對於傷人罪想藍供認不諱,但是她卻不肯在那份單子上簽字,什麽因嫖資起糾紛把人刺傷這些根本就是信口雌黃,就算承認也要按照事實。

葉崇劭足足找了想藍五天,但是音訊全無。

她失蹤的事兒很保密,連葉景明都不知道,隻以為她為了逃婚跑了,所以葉崇劭也不敢大張旗鼓的找,現在,他坐在書房裏,臉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冷石領著幾個人站在他麵前,其中有一個跪在地上,一個勁兒打自己嘴巴。

葉崇劭沒說打他自己打了,但是葉崇劭沒說停他不敢停。

“夠了!”葉崇劭終於發話,冷石趕緊把人拉起來。

葉崇劭自言自語:“京都能有多大,人會藏在哪兒?”

冷石說:“也許是自己離開了,這位蘇小姐有時候挺神通廣大的。”

葉崇劭狠狠地瞪了冷石一眼:“最近有沒有什麽重大的事情發生?”

冷石搖搖頭:“沒有,她逃婚的事兒算是最大的一件,現在景少還憋在家裏酗酒。”

葉崇劭沒再說話,他手指敲著桌子忽然間有什麽腦子裏一閃而過,可是太快根本就捕捉不住。

到底是什麽呢

這樣一過就是五天。

五天,不吃不喝不睡,對於一個人來說已經是極限,有個審她的人都看不下去了,偷偷和她說:“就是那些殘暴的慣犯也挨不住三天,你還是認罪吧。”

想藍的精神很不好,她覺得她心裏防禦的那道牆以肉眼能見的速度倒坍,她幾乎說不出話來,也寫不成字,隻是一個勁兒重複“叫葉崇劭來,叫葉崇劭來。”

審她的人怕出人命就跟他的領導說了,“我真沒見過這麽能抗的人,關鍵還是個姑娘,頭兒,要不咱把她說的那個人找來。”

他領導還犯嘀咕,這女人嘴裏喊得如果是個小蝦米也到無所謂,偏偏也是個大有來頭的,上邊兒的人他得罪不起,可女人嘴裏的那位他更得罪不起,想了許久他才說:“找人給她說的那人透個氣兒,看看那頭是什麽反應,我們就裝著什麽都不知道,到時候人家自己找來了上邊兒可不能怪我們。”

“好,那我先給她點水喝保命。”

杜心潔上門兒找葉崇劭,卻給冷石攔住。

杜心潔一臉不忿,做著水晶美甲的手指狠戳冷石胸膛:“好狗不擋道兒,你讓開。”

冷石忍了忍,才壓下把她手指甲扒下來的衝動。

葉崇劭在樓上看見了,喊了一聲:“冷石,讓她上來。”

杜心潔這是第一次來葉崇劭的別墅。

走廊裏,她遇到一個黑衣白圍裙的女仆珠珠,因為幻想著自己會成為這間別墅的女主人,所以他挺起胸脯昂起頭,像一隻驕傲的大白鵝。

珠珠的態度倒是很恭敬,微微彎下腰讓她先過。

在冷石那裏損失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她又有了勇氣,整整頭發托托胸,打開了葉崇劭的書房門。

葉崇劭穿著白襯衣黑馬甲,雙手插在褲兜裏站窗口那,杜心潔從身後摟住他的腰,臉廝磨著他的後背:“討厭,最近這麽忙,都不找人家了。”

葉崇劭回頭一笑:“你不是去江南拍片兒了嗎?怎麽回來了?”

杜心潔見他沒什麽反應隻好放開他,然後走到他身邊歪著頭看他:“這不是想你了嗎?”

“想我?還是想我的錢包?”葉崇劭臉上不帶一絲笑容,雖然語氣淡淡的,卻讓人覺得一股子寒意。

這要是別人杜心潔早惱了,但是她不敢和葉崇劭耍脾氣,和他在一起也有一段時間了,他給錢給房子給她想要的名利,但是獨獨得不到他,人前和她裝出親熱的樣子,人後卻從來不碰他一下,杜心潔大概懂了,她不過是他的障眼法,他大概真是和人私下裏傳的那樣-不舉。

就算得不到肉體她也不想放棄金錢,隻好裝著深情的說:“當然是想你了,看看,我從江南給你買的真絲睡衣。”

葉崇劭眼睛盯在她手的袋子上,看著那個l不由的一皺眉頭。

杜心潔嚇得心跳慢了半拍,她忙解釋:“天香製衣不過是邀請我去做了個嘉賓,我沒給他們代言。”

葉崇劭沉聲說:“你最好聽經濟人的安排,天香製衣老板姓段?”

“是呀,聽說老板之一是個官的兒子,不過前些日子在夜歌被人搶劫,打成了植物人。”

段,植物人,當官的,這些詞在段崇劭腦子裏飛快連在一起,怎麽就忘了他,真是該死。

看著葉崇劭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杜心潔嚇了一跳,葉崇劭說:“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事。”

杜心潔不敢拒絕,一臉狐疑和不舍的走了。

葉崇劭馬上讓冷石去查段公子,自己卻在家坐不住,書房裏橐橐的來回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