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做我的女人(搶紅包)

“寶貝兒,我等不及了,要不你先給我走一個,讓我試試你的嘴皮子功夫。”說著,段公子抓著想藍的頭就往身下按。

想藍嗚嗚叫著想拒絕。可是他的手勁兒很大,抓的她頭發都快掉下來了。

“寶貝兒,快點兒,我都受不了了。”段公子喘著粗氣誇張的翻著白眼兒,好像真的在享受著。

想藍在心裏嘶喊,葉景明你要是這時候出現,我立馬就答應嫁給你!

沒有,誰都沒有,隻有段公子的嘿嘿賤笑。

就在想藍就要絕望的時候,猛然看到巨大的黑影向段公子壓來。

沒等她驚呼出聲,砰的一聲,段公子就給開了瓢兒。

那混蛋回頭,眼睛糊在一片血霧裏隱隱約約看到個男人的影子。他抬起手,一個你字都沒有吐完整,就跟死狗一樣摔在地上。

打他的男人可沒這麽輕易的放過他,穿著皮靴的大腳一下下踹在他身上,看樣子不打死他不算完。

想藍拉著他:“葉崇劭,你想打死他嗎?”

葉崇劭抬起頭,銳利的眸子泛著一層猩紅,他冷聲道:“你心疼了?蘇想藍,你他媽的真賤!”

想藍也是急了,她不明白葉崇劭為什麽要把段公子往死裏揍,現在他周身都燃著大火,看來不把姓段的打死是不罷休。

雖然一樣痛恨姓段的,但想藍覺得他還罪不至死,她沒有力氣拉開葉崇劭。也是急中生智,她打開水龍頭,接了一捧水淋在葉崇劭臉上。

被冷水澆了一臉他果然停下來,抹了一把臉,雙眼帶著冰渣子戳想藍。

想藍給他看的腿肚子發軟,哆哆嗦嗦的解釋:“我是怕你把他打死。”

葉崇劭大手粗魯的抓住她的胸前的衣服,嘶聲怒吼:“蘇想藍,這可是你自找的。”

沒等想藍反應過來,葉崇劭捫住她的屁股抱起來。一腳踢開門。

一直守在外麵的冷石對後麵的保鏢說:“進去看看人死了沒。”自己則快步跟在葉崇劭後麵。

搶先給葉崇劭打開車門,冷石問:“先生,我們去哪兒?”

“回家。”

想藍看著葉崇劭鐵青的臉,覺得周身發寒,她顫聲問:“葉崇劭,你放了我吧?”

葉崇劭忽然粲然一笑,他低頭斂眸,垂下的睫毛濃密纖長。蓋住了漆黑眼眸裏讓人膽寒的冰冷華光。

想藍覺得他這樣子比生氣還滲人,眼巴巴的看著他,張著小嘴兒,大氣兒不敢出。

良久,他拍拍想藍的臉,聲音平淡:“蘇想藍,這次你逃不掉了。”

房間裏,想藍幾次想逃都給葉崇劭輕鬆抓回來。

他隻穿著一條長褲好整以暇的坐在大床邊抽煙。狹長的眸子眯起,嘴角掛著一絲嘲弄的笑容。

想藍紅著臉把目光從他強壯的胸膛移開,那有或深或淺有幾道抓痕,正是剛才兩個人打鬥的結果。

薄唇悠然吐出煙圈兒,葉崇劭站起來,寬肩細腰翹臀長腿,妥妥的八塊腹肌,薄薄的肌肉下滑動著野獸般強悍凶猛的力量,哪有剛才想藍口不擇言下罵的老色狼老流氓的猥瑣樣子。

把手裏的香煙碾滅在煙灰缸裏,他精壯的手臂撐住門,低頭衝想藍的吐出最後一口煙霧。

想藍縮著脖子去躲,閉著眼睛一個勁兒咳嗽。看著她這副小媳婦兒模樣,葉崇劭終於滿意的掀了掀唇角。

手掌繞過她的細腰,抱起人來惡作劇的轉起了圈兒,等想藍緊緊的摟住他不斷的高聲尖叫求饒時他才停下,下一瞬卻把人壓在了床上。

想藍紅著臉在他身下窘迫的掙紮。

葉崇劭聲音慵懶,透著沙沙的性感,“聲線不錯,不過我保證你一會兒叫的更大聲。”

想藍徹底慌了,她的心狂跳,雙手緊緊抓住身下的真絲床單。她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骨碌亂轉,想找一個逃脫的機會。

衣衫一件件被脫下來,想藍忽然大聲說:“景明,葉景明在哪裏?”

聽了這話,葉崇劭的眼眸幽深起來,他扯下想藍的小內內,樣子有點可怕,很像波風雨來臨前的海麵。

想藍可不是怕死的,她繼續挑戰他:“那個,我剛和姓段的做了,我,我還含了他那個,你不嫌我髒嗎?”

葉崇劭低下頭,帶著淡淡煙草味道的唇幾乎要落到想藍的粉唇上。他吞噬著她的呼吸,語義透著不耐煩的威脅:“蘇想藍,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是想叉開腿享受著讓我上還是想讓我強上?”

有種逃不過的絕望情緒,她咬著唇喊:“滾!”

葉崇劭冷冷一笑,扯過一幅紗幔幾下就把想藍的雙手束縛住。

想藍被他粗暴的動作弄疼,小臉兒皺著不斷的踢騰雪白的長腿。

她不知道這個動作有多刺激,葉崇劭再也忍耐不住,幾下解了最後的束縛,像個猛獸一樣把想藍吞噬掉。

清晨,葉家新來的女傭拿著工具想去打掃臥室。

手還沒放在門上,冷石狠狠鉗住她的手臂:“你要幹什麽?”

女孩忙低下頭,害怕的縮起身體:“我,我來打掃房間。”

冷石鬆開手看了門一眼:“好好學學規矩,先生的臥室不是你能進的。”

女孩唯唯諾諾想退下,忽然房門旋開,葉崇劭以冷石少見的激動情緒說:“快去請醫生。”

冷石掃了一眼葉崇劭白色襯衫上的血跡卻沒敢多問,剛走出去一步又聽葉崇劭說:“算了,準備車,去醫院。”

一會兒,葉崇劭用白色大毛巾包著想藍出來,想藍虛弱的伏在他胸口,臉色蒼白如紙,身下的毛巾很快就滲出血花。

冷石不敢怠慢,親自開著車一路狂飆到了醫院。

這是一家高級私立醫院,剛停好車子葉崇劭的私人醫生展封平就迎出來,葉崇劭抱緊懷裏的人說:“不要你,找個女醫生來。”

病房裏,女醫生嫌棄的撂臉子:“男人出去。”

葉崇劭微微皺起眉:“我是她男人。”

女醫生諷刺的一下:“感情是男人不是仇人?看你也不是毛頭小夥子了怎麽就這麽沒輕沒重,創口這麽大,上次送來那個被3人**的姑娘都沒她慘。”

葉崇劭臉色不變,眼角卻幾不可見的跳了跳,他寡淡的說:“行了,快止血吧,我在外麵等。”

女醫生麵色不善,白了他一眼罵有病。

葉崇劭在門外點著煙,展封平皺了皺眉到底沒敢阻攔,隻是拉著他去了小會客室,把煙灰缸推給他。

葉崇劭眉頭緊鎖一張臉黑的像大陰天,他有點怪自己的魯莽了。蘇想藍不是處女也沒有高超的技巧,可昨晚自己的確失控了,一次次要她變著法子折騰她,好像要把這些年的虧空全補回來一樣,其實醫生說的不錯,他真的連毛頭小夥子都不如。

展封平張了幾次嘴都開不了口,手指一個勁著捏著白大褂上夾著的派克筆。

葉崇劭把煙摁滅,重重的吐出一口氣,俊美的臉龐有種諱莫如深的冷峻。

展封平隻好先開口:“老葉,你不用擔心,止住血縫兩針消消炎就好了,女人那裏彈性大的很。”

葉崇劭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展封平自知失言,忙站起說:“我,我還要去查房,你有事給我打電話。”

葉崇劭從牙縫裏吐出一個字:“滾。”

展封平偷偷的跟冷石說:“自己做錯事拿別人發作呢,哥們兒你要小心。”

冷石麵無表情的說:“展醫生走好。”

過了一會兒,冷石走過來說:“先生,蘇小姐的傷已經處理好了,您現在進去看她嗎?”

葉崇劭謔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卻沒有動彈:“不,找人照顧她,我們去公司。”

想藍暈暈乎乎醒來,發現床前有個20左右歲的清秀姑娘。

她動了動撐著身子想起來,女孩忙按住她:“你別動,想做什麽跟我說。”

想藍警惕的看著她:“你是誰?”

“我叫珠珠,是葉家的傭人。姐,你想上廁所嗎?”

她不說還好,一說想藍就覺出下邊有多疼,她擰著秀眉搖搖頭,然後說:“你有手機嗎?我要給我的助理打電話。”

珠珠點點頭又搖搖頭:“那個,先生吩咐過,你什麽都不用管,安心養病就行了,公司和劇組的事兒他會搞定。”

想藍苦笑,也是,他是公司的老板,隨便想怎麽樣都可以。

想到這裏她躺好,反正自己一身的傷也是他弄得,罷工也是應該的。

珠珠感覺無事可做挺尷尬,她又問:“姐,你想喝水嗎餓不餓?”

想藍想起上次自己在葉崇劭家醒來看到的是個中年女傭,也不知什麽時候換上這麽年輕小姑娘,這麽個可愛孩子要伺候他那個魔王估計挺不容易的,所以她也別為難她,微微一笑,想藍說:“我什麽都不需要,就是想靜靜。”

珠珠知趣的站起來:“那姐你好好休息,我去外麵。”

想藍沒吱聲,她還是要臉的,想著自己的隱私暴露在醫生護士還有這個珠珠麵前,她一口氣堵在心裏,難受。

晚上的時候冷石出現在醫院裏。

想藍睡了一天有點無聊,她正有一搭沒一搭的和珠珠聊著天,冷石推開門一身寒氣走進來。

想藍的第一反應就是收起笑臉,冷冷的說:“你來幹什麽?”

冷石萬年不變的一張花崗岩臉,連個表情都不會給:“蘇小姐,先生讓我來接你出院。”

珠珠急了:“不能出院,醫生說還要住五天。”

冷石瞥了珠珠一眼,嚇得姑娘趕緊閉上嘴巴。

冷石難得解釋:“蘇小姐,先生的意思是醫生可以去家裏,醫療條件可以保證,而且家裏比較安全。”

想藍明白她的意思,就算她住在VP病房,也難免不被醫生護士給暴出去,她點點頭,對珠珠說:“你來扶我一下。”

冷石早就準備好輪椅,讓珠珠扶著想藍坐上去,他現在非常不願意碰她,第一是因為她是先生的人,第二因為她住院的事情讓他覺得她非常的嬌弱,好像一碰就碎。

在車上,冷石對珠珠說:“蘇小姐的起居由你負責,有什麽不懂得去問管家。”

珠珠拿眼睛偷偷的瞟想藍,想藍對她笑笑,很友好。

進門的時候,珠珠推著想藍的輪椅,鋪著地毯的客廳不好走,而且還要上樓,想藍表示自己可以下來走,珠珠沒辦法,隻好扶著她下來。

葉崇劭端坐在沙發上喝酒,他饒有興味的看著想藍別別扭扭的姿勢,看一眼,喝一口酒,似乎在拿著想藍的痛苦下酒。

是真痛,而且是難以啟齒的痛。

每走一步,身體最敏感的地方就像給刀尖兒豁著,她都能感覺到那裏的肉像跳舞一樣簌簌的顫。

幾步路冷汗已經順著鬢角濕透了頭發,她仰頭看著旋轉而上的樓梯,忽然就泄了氣,腿肚子一軟直接坐在地上。

珠珠剛要去扶她,卻被人搶先一步,葉崇劭手插在她腋下,托著她豐軟的翹臀就把人給抱起來。

想藍一點都不感激他,心裏暗罵賤男人,甚至扭過頭拒絕和他臉對臉。

葉崇劭也不說話,甚至臉上都沒什麽表情。

直到被他放在房間的床上,想藍剛才來不及思考的問題一下子蹦出來,“為什麽她沒有抗拒他的觸碰”?

按理說,他對她所作的一切足夠造成心理陰影,身體疼成這樣,對於他,她該是恐懼害怕反抗的,可是剛才他抱她的時候,除了惱他,她竟然沒有恨和怕!

意識到這點想藍才怕起來,難道她有受虐傾向還是

“很疼嗎?”葉崇劭軒然而立,理所當然的說著廢話。

想藍怒目對視,忍了忍一句話都沒說,算了,和他說了也白費,葉崇劭這人聽不懂人話。

可是葉崇劭卻沒打算放過她,他漆黑的眼睛深邃如井甚至泛著冰冷幽藍的光芒,他聲音沉沉,就像最好聽的大提琴,說的話卻狗都不想聽:“蘇想藍,你已經成功吸引到我了,接下來你哪兒都不許去,安心做我的女人。”

想藍思考了一會兒還沒懂他話的意思,她氣的轉過身,用枕頭捂住了頭。

葉崇劭輕鬆的把枕頭拿開,抓著她的頭發強迫她和自己對視:“跟你的主子說,他的禮物我收下了,但是送我的就是我的,他可別後悔。”

想藍更莫名其妙,她皺著眉說:“你什麽意思,在念小說劇本嗎?葉崇劭你不僅喜歡S還喜歡角色扮演?可是我一點都不想陪你演戲。”

葉崇劭捏著她精致的小下巴,眼睛幾乎貼到她的眼睛上:“你的提議不錯,等你好了,我把星宸所有的電影電視劇本全拿來,你挨個演。”

“你有病,我要回家。”想藍倔強的昂著頭,眼睛裏水光點點。

“家,你的家在哪兒?”

“你,你出去,我要休息。”想藍閉上眼睛,拒絕看他。

因為閉眼,她看不到葉崇劭現在的複雜表情,隻覺得唇上一涼,他蜻蜓點水般親了一下兒,然後放開她走出去。

直到響起了關門聲想藍才敢大口呼吸,她睜開眼一時間出了神。

臨睡前,珠珠送來一杯熱牛奶,想藍這幾天都要吃流質的食物水都不敢多喝,隻能喝杯牛奶既當飯又當水。

護士明天又要來換藥,想著又要對人打開雙腿,想藍頭皮一陣發麻,她忽然期盼時間能就此停住,不要在向前。

她一連給葉崇劭關了三天。

這三天裏她誰也聯係不上,不知道小安她們有沒有找過她,也不知道那晚葉景明和戚南楓到底去了哪裏,也不知道段公子死了沒有,更不知道葉崇劭會對劇組和楊琳說什麽?

沒人的時候想藍哀求珠珠:“珠珠,把你的手機給我用一下吧,我就打個電話。”

珠珠搖搖頭:“不行,讓先生知道了會殺了我的。想藍姐,你別難為我。”

想藍落寞的垂下眼睛,那種失落的樣子讓珠珠看著心頭一顫,就好像是她做了傷害她的事情。

“想藍姐,我”

想藍擺擺手:“算了,珠珠,我不難為你。對了,你怎麽到這裏來工作?”

珠珠垮下小臉兒:“我是個孤兒,本來是大二的學生,沒錢上學了隻好休學一年來賺學費,後廚的張叔和我有點親戚關係,看我可憐,而這裏薪水又高就介紹我來了,其實工作很輕鬆,就是聽說先生脾氣不好”說到這裏珠珠看看想藍的大腿,壓低聲音說:“他的老婆孩子是他親手推倒海裏的。”

想藍心尖兒一縮,厲聲問:“你怎麽知道的?”

“想藍姐,你別害怕,我也是聽人說的。”珠珠害怕了,她以為想藍要告發她,嚇得臉都白了。

想藍深吸了一口氣,她對葉崇劭知道的太少了,她身邊的人全是他的人,沒有一個敢在她麵前說他什麽,她也曾經搜過新聞網絡,但是除了提及他是星皇的現任總裁,別的基本不提,總之,他很神秘。

想藍拉住珠珠,小聲說:“珠珠,你能把關於葉崇劭的事情告訴我嗎?”

珠珠知道闖禍了,哪裏還敢再說,隨便找了個借口,一溜煙兒跑了。

想藍的好奇心給勾起來,她慢慢下床,走出了房間。

葉崇劭這個時間一般不在家,但是想藍的行動還是很受限製的,書房臥室很多地方都鎖著,她隻好慢慢走著去花園。

葉崇劭的花園很大,還有一座玻璃暖房,北方冰冷的冬天,裏麵姹紅,可是想藍卻不認為他會欣賞或者從中獲得美感。

老管家正從花房裏彎著要出來,見到想藍嚇得差點仰麵摔倒。

想藍忙去扶住他,她在海邊的別墅見老管家那次他也是這樣驚訝害怕,好像她是鬼一樣。

“您沒事吧?”想藍僵硬的笑笑,自己的樣子嚇到人感覺一點都不好。

老管家此時恢複了他的中規中矩,他微微和想藍保持距離,“蘇小姐,想要進花房嗎?”

“好啊,那您能陪我嗎?”想藍忽然有個大膽的想法,想從老管家的嘴裏套出點什麽。

老管家可能是參加過英國皇室管家課程培訓,他微微躬身,手伸出來說:“榮幸之至。”

花房裏暖融融的卻一點也不憋悶,想藍一路走一路請教花名,其實心裏卻在想如何把話題引到葉崇劭身上。

可是沒等她說,管家自己卻說了。

他指著一株枝葉繁茂的曼陀羅說:“這花是我們先生種的,都過了十多年,還是這麽旺盛。”

想藍不信的搖頭:“他會種花?”

“當然了,我們先生多才多藝,會種花會下棋還會彈鋼琴”

“管家,你們先生以前也這麽壞脾氣嗎?”對於管家的滿目崇拜想藍可是不買賬,她打斷他,一下子就切中了葉崇劭的要害。

管家冷不丁的被噎,老臉都紅了,他想維護葉崇劭,又不想失去風度和小姑娘爭執,忙躬躬身:“蘇小姐自己看吧,我還有事。”

想藍毫不掩飾自己勝利的微笑,在老頭子不提防的情況下忽然問:“管家,你怕我是因為我長得像她嗎?”

管家脊背僵硬,進入了一種防禦狀態,他轉過頭,表情不見慈愛隻覺猙獰:“蘇小姐,不該說的不要說,不該看的就不要看,好奇殺死貓。”

想藍剛才的話其實就是一種猜想和試探,老管家的表現卻讓她一下子認可了這種想法,難道她真的像葉崇劭的什麽人?

思路往這方麵開拓,她頓時想起許多細枝末節的東西。葉崇劭第一次見她的驚愕,而後無數次把她綁在他的生活裏,還有他們相處時他對她所做的奇奇怪怪的一切,甚至她還想到戚南楓和徐梅見到她時候的樣子,難道葉崇劭喜歡的人是南楓死去的閨蜜?那為什麽南楓卻說根本就不認識他?

疑雲重重,想藍就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她自暴自棄的想:“管它因為什麽,反正都給他睡了還有什麽大不了?”

想藍繞出花房想從走到大門去,結果給保鏢攔回來,她氣呼呼的看著黑衣服撲克臉,卻也無奈。珠珠看到了忙過去拉她:“想藍姐,進去,外麵冷。”

想藍這才覺得自己穿的過於單薄,她跟著珠珠回屋,悶悶不樂的表情讓珠珠又心疼了好一會兒。

連著有幾天想藍都沒看到葉崇劭了,開始的時候她不敢睡踏實,害怕他半夜又來騷擾她,後來問了珠珠才知道自己防範的多餘,他出差了,但是算算日期,今天也該回來了。

晚上,想藍仔細聽著動靜,想找他談一談。

等著,等著,她睡著了。

睡夢中,感覺到一陣燥熱,一雙粗糙的大手貼著玲瓏的曲線肆意遊弋。

一個激靈,想藍就向黑暗裏揮出拳頭,卻被包在溫厚的掌心裏,男人醇酒般的低笑灑在耳畔:“還挺機靈,就是招數不行,沒勁兒。”

黑暗裏,男人的眼睛泛著綠光,盯著想藍就像一頭餓狼盯著羊,駭的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葉崇劭又是低笑一聲,從想藍身上滾下來,然後把手塞到她的睡衣裏!

想藍扭著手腳去躲避,卻不可避免的碰到他身上的零零碎碎,葉崇劭的呼吸有些粗重,他啞聲說:“別亂動,我不想再傷你。”

想藍把傷聽成上,她氣的直咬牙,“你這個混蛋,再敢碰我我就殺了你。”

“哈哈哈。”低笑卻成了哈哈大笑,葉崇劭按亮台燈,他的臉在燈光下俊美邪魅,暗夜就是他巨大的黑色翅膀“除非你用下邊兒夾死我,否則連想都不要想。”

“混蛋。”想藍執拗起來根本就不知道死為何物,她撕扯著葉崇劭的衣襟,混亂中把他胸前的鏈子給拽下來。

那是一條普通的銀鏈,圓形的吊墜上刻著一隻形狀奇特的眼睛,好像長著兩隻腳。

“把荷魯斯之眼還給我。“葉崇劭的眼睛也猙獰起來,他盯著想藍的手,樣子很緊張。

一身意大利定製服裝的葉崇劭不可能戴地攤兒貨,這東西要不是古董要不就是重要的紀念,看他緊張的樣子看來後者多些,想藍心裏的小怪獸一下子衝上來,憑什麽隻能他讓她難受,是機會也讓他難受一下了。

她翻身滾下床,完全不顧床沿磕痛了屁股,用不可思議的速度打開門,衝到外間的壁爐跟前。

“蘇想藍,你要幹什麽?“葉崇劭隨後而至,他目露驚恐。

真好,原來他也會怕!

想藍嫣然一笑,伸手把項鏈扔到火爐裏。

“賤人!”葉崇劭衝過來一把把想藍推開,然後不顧燃燒正旺的通紅爐火,竟然把手伸進去。

火一下子燒的更旺,額頭碰在桌角上正流著血的想藍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聞到了烤肉的香味兒。

聲音驚動了保鏢,冷石抱著葉崇劭的腰想把他扯出來,結果兩個人一起摔在地毯上,瞬間地毯也有了焦糊的味道。

“傻X,快去娶冷水。”冷石的花崗岩臉快碎了。

一個人去取冷水,一個人找了棒球棍把燒的發紅的鏈子從壁爐裏挑出來,它和葉崇劭的手都放在裝冷水的盆子裏,刺啦刺啦的冒白煙。

冷石嚇壞了,他大聲喊:“快去叫醫生!”

可葉崇劭卻不在乎,他燒的全是水泡的手掌緊緊握著還燙熱的項鏈,整個人似飛起來一般一腳踹在想藍倚著的桌子上。

好端端的一張實木桌子四分五裂,木屑亂飛,有一片差點蹦到冷石眼睛上。

想藍卻鎮定的出奇,她冷冷看著葉崇劭,有種靈魂抽離的感覺。

葉崇劭看她這樣心火更盛,上前抓著她的頭發就把人拖行,一直扥到壁爐邊。

壁爐裏燃燒的木柴都是從東北森林裏運來的上好鬆木,燃點極高,又是不久前才新添的柴,此刻燃燒正旺,在跟前這麽站著都烤的臉皮疼。

火光映紅了想藍的臉,葉崇劭扯著她的頭發迫她仰頭,在火光的映照下,他的臉扭曲抖動,像一個惡魔。

他嘴角嘶嘶而動,一雙眸子寒如冰棱中間卻又是噬人的烈火,按著想藍的手背青筋暴起條條蜿蜒如蛇。

“蘇想藍,要不要進去試試火燒的滋味?”

想藍無懼,她嘴角含著一朵輕蔑的笑花,被火染得妖異綻放:“好啊,聽說你殺個人很簡單,讓我見識見識。”

“好!”這個字幾乎是葉崇劭從牙縫裏咬出來的,他拽著想藍的頭發就往壁爐裏塞。

遠處的珠珠都嚇傻了,兩腿抖著的像彈棉花,摔不倒也站不住。

冷石也慌了,他使了個眼色,兩個保鏢繞到葉崇劭左右,他則不上去抱住腰,三個人合力才把葉崇劭製住,壓在地毯上。

想藍失去束縛,整個人像一朵花兒萎謝在地,也不知是熱汗還是冷汗滴滴答答從臉上流到脖子裏,額前的頭發和眉毛已經被烤焦。

冷石馬上把葉崇劭扶起來,自己則撲通跪了下去。

“先生,冷石該死。”

葉崇劭咬牙抽了他一耳光,他手上的燎泡已經碎了,血膿糊了冷石半邊臉,越發顯得他呆板可怕。

想藍冷哼一聲:“有本事衝我來,拿旁人做什麽法。葉崇劭,聽說我像珞珞,不會你剛才拚命搶救的醜了吧唧的項鏈也是珞珞送的吧?”

冷石真想脫下腳上的襪子塞住想藍的嘴,這不是找死嗎?

想藍這姑娘也是個奇葩,按理說剛才一番生死一線她早該嚇得嚎啕大哭此時,可是火裏一烤她反而置之死地而後生,就這麽跟葉崇劭杠上了。

冷石衝珠珠高喊:“把蘇小姐弄回房間去,神誌不清在這裏胡言亂語。”

珠珠戰戰兢兢答應,腿卻一步挪動不了。

可是葉崇劭卻冷靜下來。

他解開襯衫袖口的扣子,周身的戾氣收起來,笑的清雅華貴,淡淡的水晶燈光在他頭頂搖曳,細碎的落在他的側臉上,棱角分明溫文爾雅。

這貨要是去演戲,影帝非他莫屬!

他握著手裏的項鏈柔聲說:“冷石,找人送蘇小姐回房,我看她神經不太正常,好好看著。”

“你才神經不正常,葉崇劭,你就是個瘋子,放我走!”

“噓!”葉崇劭修長的食指放在他嘴巴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夜深了,別吵醒其他人。”

瘋子!

蘇想藍被帶走了,葉崇劭一動不動坐在沙發上,任由深夜趕到的展封平處理手上的傷口。

展封平纏好最後一個結,重重的拍了一下:“好了,以後想廢的話盡管拿刀剁了,費這事幹嘛?”

葉崇劭並不說話,他盯著手腕上掛著的項鏈,濃眉重重皺在一起。

展封平歎了口氣:“你別難過了,你沒想過嗎?既然有個長得和珞珞一樣的人毀了它說明是珞珞希望你有個新開始”

覺察到葉崇劭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展封平選擇閉嘴。

葉崇劭眸色迷離,他把項鏈貼在胸口,遠遠的追逐著天上的月亮。

“大叔,送你個東西。”

“什麽破玩意兒,我不要。”

“哎呀,這叫荷魯斯之眼,看到沒,多酷!它是埃及的戰神,很牛逼的。”

“不準說髒話。”

“那我不說你就收下嗎?”

“拿開,好難看。”

“大叔,戴上嘛,快點,求求你了”

“嗨,老葉,葉崇劭。”展封平揮動著爪子,總算把葉崇劭的神誌給拉回來。

葉崇劭不耐煩的拍開他的手,眉頭緊鎖。

展封平喝了口水,做出要促膝長談的樣子:“老葉呀,不是我說你,對待姑娘要溫柔點,就你這樣要把人做成燒烤的狠勁兒,誰敢跟你!”

葉崇劭眉骨一棱,一臉的不善“說完了?說完了馬上滾!”

“得,當我沒說,以後別大半夜叫我。”展封平深深的覺得自己柔弱的小心髒受到了傷害。走到門口,展封平忽然想起一件事,“美國的史密斯醫院已經給了回複,說隻要有合適的配型,他們會第一時間考慮我們。”

葉崇劭受傷的手垂在沙發上:“是必須第一時間給我。”

展封平盯著他的手再次無語,得,惡人自有惡人磨,葉崇劭這樣的臭脾氣也就需要剛才那個臭脾氣的姑娘來治他,這叫臭味相投。

想藍半夜的時候發起了高燒。

房間裏一個人都沒有,也沒有她依賴的熏香,頭疼的要裂開,恨不得真的鑽到火裏燒一燒。

迷迷糊糊中,想藍覺得自己在一座孤島上。

身後是茫茫的大海,海風凜冽的吹著她的衣裙,她冷極了,隻好抱住自己的雙臂。

不對,懷裏還有什麽,她低頭,竟然是一個皮膚雪白大眼烏黑的嬰兒。

小嬰兒額發柔軟一股子奶香味兒,胖乎乎的小手抓著想藍的臉,咿咿呀呀不知道在說什麽。

想藍心裏一陣劇痛,趕緊把孩子的小披風攏緊。

她那麽愛護她,純粹發自內心的一種母親的感情。

等等,這孩子是她的?

想藍忽然明白,這是個夢,是她許久沒有做過的關於孩子的那個夢。

天不知為什麽一下子黑下來,她下意識抬頭,看到天上的月亮淺淺的一抹紅。

這抹紅月亮讓她想起以前無數次夢裏出現的男人,每次都看不到他的樣子,唯有那雙猩紅嗜血的眼睛無比清晰。

沉重的腳步一聲聲迫近,孩子忽然哇的一聲哭起來,她忙捂住孩子的嘴,躲在礁石後麵。

男人的身形在黑暗中漸漸清晰起來,想藍睜大了眼睛,這一次一定要看清他的樣子。

孩子長時間缺氧小臉兒都憋紅了,身體一抽一抽的似乎沒有了氣息。想藍嚇壞了忙鬆開手,孩子長出一口氣,哇的哭出來。

“出來。”男人一聲暴喝,嚇得想藍趕緊跑,誰知一腳踏空掉入海中。

“救命!”想藍被魘住了,雙手不斷的上舉抓饒,似乎在尋找擁抱著什麽。

本來已經要走的葉崇劭聽到她嘴裏喊著名字,忽然停下來轉身,皺眉深深看著想藍

大廳裏,深夜被叫來的冷石低聲說:“先生,您這是”

“蘇想藍發燒,叫人把展封平接回來,還有,你安排人買機票,我要最快飛馬來的。”

冷石縱然有一萬個疑問可是看到葉崇劭糾結的眉頭也不敢問,急急安排好一切才說:“展醫生已經在路上,機票也買到了,先生,我們出發吧。”斤狀係亡。

“嗯,讓新來那個女孩看好她,如果有機會,可以安排她們見見麵。”

冷石以為聽錯了,他抬頭,眼眸中充滿了疑問。

‘“傻站著幹什麽,去開車!”葉崇劭一瞪眼,冷石趕緊小跑兒溜出去。

站在別墅門口,葉崇劭拉緊了身上的大衣,這一次,他覺得真相和他隻有一步的距離。

想藍清醒過來時已經是中午,她手背上紮著針,一個年輕的醫生正在給她換藥。

“醫生。”一張口,想藍自己都嚇了一跳,嗓子啞的像麵破鑼。

展封平一抬頭,露出一口白牙:“嗨,好些了嗎?”

想藍覺得他麵熟,細一想是住院時候見過的醫生。

想起住院的事兒她難免尷尬,微微偏過頭不再說話。

展封平隻好拉開門喊:“珠珠,你想藍姐醒了。”

珠珠一溜煙兒跑進來,她手裏端著一碗白粥。“想藍姐,昨晚你燒到40度,嚇死我了。”

想藍渾身綿軟無力,唇舌幹燥,她有氣無力的說:“請幫我倒杯水。”

珠珠忙給她倒水,扶著她喝了滿滿一杯,想藍這才覺得喉嚨舒服些。

展封平覺得在這裏也沒什麽用處,他熬了半夜,無框眼鏡後的眼睛都紅了,打了個嗬欠他對珠珠說:“那我先回去睡覺了,有什麽事情叫我,記住我跟你說的那些要注意的。”

珠珠點頭:“展醫生慢走。”

珠珠想喂想藍喝粥,她搖搖頭,表示吃不下任何東西。

珠珠很犯愁:“不吃東西怎麽有力氣和病毒抗爭?”

想藍有些自暴自棄:“還不如死了,活著也是被他折磨。”

“噓,小聲點兒。“珠珠警惕的來開門看看外麵,然後才回來放心的說:“你不能這麽想,壞人自然有天收,你不能比他先死。”

想藍怪異的看著珠珠,她怎麽覺得她比自己還恨葉崇劭?

珠珠覺察到她的異樣,收起盤子掩飾的說:“那你喜歡吃什麽,我要廚房去做。”

想藍笑著說:“越生病倒是想吃點辣的,比如麻辣小龍蝦。”

珠珠忙搖頭:“那個可不行,你不能吃。”

第二天,想藍的病還沒好利索,就給老管家從床上拎起來塞到了汽車裏。

想藍弄不清葉崇劭又要玩什麽花招,拍著車窗大喊:“你們要把我弄到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