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你和葉總認識嗎?

葉崇劭長臂一伸,圈住腰把她抱在膝上,大手同時鑽到裙子下光潔的大腿上。

想藍大吃一驚,她知道娛樂圈講究潛規則,可是沒想到眼前衣冠楚楚的男人竟然對自己親侄子的女友下手,掙紮著想從他身上跳起來,手更是不客氣的對他的俊臉揮出。

葉崇劭的大手輕鬆的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反身把她壓在了沙發上。

居高臨下看著她,葉崇劭的目光似一把雪亮的匕首,一寸寸在她身上剜著,想藍蜷起腿後背貼著沙發一點點往上縮,驚惶的眼睛盯著葉景明,想尋求幫助。

葉崇劭捏著她下巴,粗糲的手指描摹著她的五官,似歎息一般說:“誰讓你來的,嗯?”

想藍疼的眼淚汪汪:“你放手,我,我是景明的朋友。”

“奧?”他劍眉一挑,然後毫無預警的,低頭吻住她。

想藍瞪圓眼睛,因為被捏住下巴連閉嘴拒絕的機會都沒有,隻能任他粗野的吮舔,來不及吞咽的津液從亮晶晶的流到下巴下。

嗚嗚叫著,想藍小手捶打著他,卻被他抓住手腕,高高的按在頭頂上,狂野的吻從她的唇轉移到耳垂、鎖骨上,吮下一個個專屬於他的印記。

“混蛋,你放開來我。”想藍哭叫著,泛紅的眸子盯著天花板上的水晶燈,一滴眼淚緩緩的落在精致的臉上。

“哭了?”葉崇劭忽然停下侵略,似心疼的用指腹給她抹去淚水,聲音柔的能滴出水來。

可下一秒,他抓起桌子上的酒瓶,半瓶伏特加全倒在想藍臉上。

辛辣的酒液順著嘴角流到喉嚨裏,想藍給嗆的直咳嗽,連眼角都紅了。

“賤貨。”葉崇劭反手把空酒瓶摔在桌子的玉石麵兒上,啪的一聲,玻璃渣子四處飛濺,有一顆劃過想藍的臉側,立刻出現一條血痕。

幾乎沒有給她喘息的時間,他大手掐住她的喉管,一雙眸子隱隱透出猩紅。

想藍連掙紮都忘了,這雙眼睛她似乎在哪裏見過,狠戾而幽深,瘋狂而偏執,是

“女人,記住,想紅,可以!想別的,找死!”他鬆開手,把想藍像破布娃娃一樣隨便扔在沙發上,甩門走了出去。

門口,他對躬身侍立的保鏢說:“蘇想藍,我要她的全部資料。

想藍像死過了一回,雙目空洞渙散,想上她的男人不是沒有過,羞辱她的男人不是沒見過,可這個惡魔般的男人已經秒殺了她的底線,讓她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屈辱。

掙紮著坐起來,擦了臉整整衣服,也顧不上酒醉的葉景明,她能想到的是趕緊逃離這裏。

剛打開門,穿黑衣的大塊頭男人就迎上來,他虛虛的把手一伸:“小姐,先生讓我送你回去。”

想藍警惕的退後,可身後是門她根本無處躲,而看男人的氣勢她也根本躲不了。

強迫自己冷靜,她澀聲問:“那我的朋友?”

“景明少爺會有人送他回家,您不用擔心。”男人又做了個請的動作,顯然他沒什麽耐心。

想藍被他脅迫著離開酒吧,上了黑色的保鏢車,一會兒竟然真的到了她和朋友合租的小區。

樓下男人打開車門,很客氣的說:“小姐慢走。”

想藍小心翼翼的走下車,直到進了樓裏才敢撒丫子狂奔,樓道裏的聲控燈紛紛亮起來,可是她卻覺得不夠,不夠照亮她今晚經曆的這些黑暗可怕的事情。

第二天,正當她在床上輾轉,想忘記這些肮髒事時,忽然有人敲門,不輕不重的三聲,像受過專業訓練的樣子。

開始想藍以為自己幻聽了,等第二遍響的時候她馬上去開門,門口站的人竟然是昨晚送她回家的花崗岩臉。

“你來幹什麽?”想藍冷著臉,大早上就見到噩夢裏的人這樣她很不爽。

花崗岩臉雙手把一個小盒子捧到她麵前:“蘇小姐,先生說昨晚多有得罪,一點小禮物給您壓壓驚。”

想藍眼見著他把盒子打開,裏麵是一對梵克雅寶的鑽石耳釘,鑽石亮亮灼目,一看就價值不菲。

想藍伸手關門:“我不要,還是讓你的先生拿去買藥吃吧。有病趕緊治,不要像個瘋狗似的亂咬人。”

幾不可見的,花崗岩的嘴角一抽,他低下頭單手撐住門:“蘇小姐,請不要讓我為難,現在請你馬上戴上它,跟我去星宸影視簽約。”

“簽約?”想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誠然,昨天景明帶她去的目的就是能讓她和星宸簽約,可是見識到葉崇劭本尊後她打消了這個念頭,她寧願不在娛樂圈發展,也不想去招惹那個有錢有勢的神經病。

“蘇小姐,先生為了表示和您簽約的誠意,今早已派人去馬來探訪您父母。”

“他要幹什麽?這算脅迫嗎?”想藍的心都抖了,看來她已經成為人家籠中的小鳥,隻是葉崇劭,你到底想幹什麽?

車子在路上平穩的行駛,想藍渾身緊繃,臉色蒼白的厲害。她幾次想開口問點什麽,可是看到花崗岩臉僵硬的麵孔,她又自覺閉上嘴。

車子駛進星宸影視的地下停車場,剛停下就有個男人走過來,他對花崗岩臉點點頭說:“冷石,就是她嗎?”

“嗯。”

這個男人比較隨和,他做自我介紹:“蘇小姐你好,我叫吳淮,送你的那個人叫冷石,又冷又硬的臭石頭,哈哈。”

顯然想藍和冷石都無法欣賞他的幽默,冷石一言不發鑽車裏。

吳淮聳聳肩,也不再廢話,把想藍帶到了一間大辦公室。

坐在辦公桌後的女人抬起頭來,她柔聲說:“你好,我是星宸影視總經理桑榆,歡迎你的加入。”

想藍稀裏糊塗的簽了好多文件,她不是不害怕,但是害怕中隱隱有透出興奮。星宸就好像廣袤無垠的星空,吸引著她的靠近,同時她也知道她腳下的梯子其實是一條條毒蛇搭成,隨時都可能反咬她一口,但是為了自己的夢想,她想搏一搏。

桑榆收起所有文件,然後笑眯眯的對她說:“想藍,你的外形不錯,又是專業模特兒,隻要肯努力,一定會有作為的。”

“謝謝桑總。”

“從現在開始,你就要推掉以前的商業活動,走秀廣告都不要接,以後你的活動要聽公司的安排。現在你回家等通知吧,因為比較倉促,你的case需要時間製定,好了你可以走了。”桑榆抬起精致的眉毛,笑意真誠溫暖,可不知道是不是想藍的錯覺,她總覺得那裏麵有點怪異。

“一切聽從桑總安排,那我先走了。”想藍站起來,微微鞠了個躬。

桑榆看著她耳朵上的鑽石耳釘,遲疑了一下才問:“想藍,你和葉總認識嗎?”

“不認識。”一提到那個人想藍不由自主的挺直脊背,寒意從脊椎骨蔓延到腿上,讓她舉步維艱。

“沒事,你走吧。”

等想藍出去,桑榆拿起了電話。“一切都辦妥了,葉總,她?”

城市的另一端,葉崇劭背靠牆壁而站,癡迷的看著大屏幕,手裏的香煙似乎到了頭,最後一絲青煙纏繞在他臉上,漸漸稀薄,勾勒出一絲若有若無的悲傷。

想藍剛從電梯裏出來,蹲在門口的葉景明就看到了她,想站起來卻麻了腿,一屁股坐在地上。

想藍抿嘴輕笑,淺淺笑意像一支梨花顫於唇角,葉景明一時看呆了,竟然忘了起來。

“傻了,快起來。”想藍把手伸給他,昨晚對他的猜疑一掃而空,認識他有大半年,雖然始終沒有接受他的追求,但是對他的人品還是有信心的,估計他叔叔有多壞,他也不知道。

葉景明從進門後就一個勁兒道歉,想藍冷哼了一聲:“道歉也不必了,酒以後還是別喝,對了,幫我把這個還給你叔叔。”

想藍摘下耳釘,找出盒子放好交個他。

葉景明眼眸裏閃過一絲疑慮,“我叔叔送你的?”

“何止,你叔叔大清早還讓人帶我去星宸簽約了,你不會什麽都不知道吧?”

葉景明激動的抓著想藍的胳膊:“想藍,太好了,我叔叔這是接受你了,送你的東西你就收著,就當他的見麵禮。”

“葉景明,你叔叔他”那樣的事想藍還是羞於啟齒,她把禮物推給葉景明:“景明,我知道你對我好,但是我從沒答應過你什麽,我很累了,想休息。”

葉景明見想藍臉色不善,沒敢再糾纏,關心了幾句就出來,臨走想藍非逼他拿走耳釘。想藍歎了口氣,她有種預感,葉崇劭是個禍,無論她進不進星宸,都躲不掉。

星宸是個很有效率的公司,三天以後就通知想藍去看公司給安排的宿舍。

那是個高檔小區,環境清幽管理嚴禁,送她的人到了門口就失去蹤影,想藍隻好自己進去。

打開臥室的門,她嚇了一跳,高大的男人背對著她站起窗前,而那個背影她見過一次就不會忘記,——葉崇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