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你愛怎樣就怎樣

展封平聽葉崇劭的話幾乎是一個習慣,用展必行的話來說就是姓葉的小子要你去死你也不會遲疑一秒,當然了,所謂信任就是知道對方不會害自己,所以當葉崇劭說出“知己知彼”後他立馬就找人查了池東宇。

沮喪的走進葉崇劭辦公室,他一屁股歪在椅子上。有點像小孩對大人告狀的口吻:“媽的,沒有沒有,那個池東宇竟然沒有任何拿不上台麵的東西。”

葉崇劭修長的手指把手裏文件折了的邊角壓平,他抬頭,眉目深刻,抿了抿薄唇說:“展封平,你有什麽拿不上台麵的東西?”

展封平一愣,他拿不上台麵的東西大概就是9年前對夏雨做的那事兒吧,挺惡心的,對一個未成年少女**又不是因為愛情,那不就是耍流氓嗎?

“我再問你。我有什麽拿不上台麵的東西。”葉崇劭雙手交握,仰頭動了動頸椎,他趕著快快做完工作回家陪老婆,可這熊孩子卻來給他添亂。

展封平靠了一聲。“你拿不上台麵的事情多了,做生意的人誰幹淨。”

葉崇劭氣的差點揍他,“你這個傻x,我指的是思想的陰暗麵,道德作風問題,大多數人都是好的,誰整天頂著個變態的牌子,你找人跟著池東宇無非是想發現他有沒有和女人亂來,不是嗎?”

展封平點頭:“對呀,他身邊那麽多空姐。還經常在國外。我就想看看他有什麽汙點,事實發現他真的聽正經的,從不和女人瞎混。”

葉崇劭沉思:“那男人呢?”

展封平倒吸一口冷氣,他想起那天酒吧裏夏雨的誤會,有些抗拒的說:“哪來的那麽多同性戀,你想多了吧?”

葉崇劭站起來想揍他:“你個不爭氣的,如果想藍身邊有這麽個人,沒汙點我也讓他有汙點,是直的我也把他掰彎了,人是我的,就隻能是我的。”

展封平跟個哈士奇似的,堅決的沒尿性。“這樣會不會太缺德。”

葉崇劭拎著他的衣服領子往外趕,“滾,我要工作。”

展封平出了辦公室就給找的人打電話:“繼續跟,不光女的,男的也要注意。”

電話那頭的人說:“哥,我們也跟不起了,他來回國裏國外的,光機票錢和住酒店的錢都搭進去不少了。”

展封平氣的吼:“馬上給你轉賬。”

這次的錢還真沒白花,幾天後給他發過照片,找國外,池東宇進了一間同性酒吧。

展封平看著照片上他和一個男人姿態親密就有點犯惡心,他什麽意思呀,是因為小九單純好騙想和她形婚還是男女通吃?越想越生氣,展封平恨不能立刻把池東宇抓住暴打一頓。

他沒敢把照片給老葉看,不是怕挨說,是老葉攤上大事兒了,好好的想藍忽然失蹤,據說綁架她的人是他們曾經的兄弟,付西蘅。

付西蘅那小子當年怎麽就沒死,活到現在出來禍害人,他和池東宇一樣都是該殺的人渣。

老葉決定千裏尋妻,最不放心的就是他女兒,知知有心髒病需要有經驗的人護理,而且安全問題也是個隱患,展封平則不旁貸的接下照顧孩子的任務。宏吐在技。

這孩子常年住院對醫院很反感,展媽媽倒是稀罕養,但是展封平又怕不安全,考慮再三,他決定把孩子放在夏家武館養,自己也搬過去住。

這個設想很完美,知知又有人照顧他又近水樓台,幫兄弟泡美人兩不誤。

展封平提前沒打招呼,直接把孩子的東西放在車裏拉著孩子和保姆就去了,夏家常年接受葉崇劭恩惠這點忙也責無旁貸。

夏雨知道這事兒,她心疼知知,也就沒反對展封平住家裏。知知是葉師伯和想藍姐的心頭肉,她要是有個好歹自己沒法子再見葉師伯,展封平第一是孩子的暫時監管人,第二他是胸外科專家,有他在,放心。

知知一直以為媽媽是出差了,雖然想念但也沒什麽,很快就給武館的新鮮勁迷住了,天天跑去看小孩子們訓練。

其實現在夏家武館也不收學生了,夏雨大師兄弄得跆拳道館一直很紅火,家裏的也就是熟人的孩子在這裏練練,年紀都不大,十七八十二三小的還有七八歲的,不過就是來往的人多,指不定道館那邊誰就來,所以看起來門庭若市的,很熱鬧。

熱鬧歸熱鬧,武館門禁森嚴,外人進不來。

知知和保姆住在了夏雨的房間,夏雨隻好搬到了展封平隔壁。

這對展封平來說簡直像買東西意外抓到了大獎一樣,近水樓台夜黑風高,不如撲倒再說?

嗬嗬,壯士你想多了,要撲倒先要打得過人家夏女俠。

那就順便說那麽一嘴,人展醫生可是個斯文人,齷蹉的事兒做過一次就夠了,而且那時還是年紀小。

本來最近他夜班,愣是用一個蘋果6s才換成白班,下班開車去武館,就連堵車的心情也很美麗。

忽然,他在紅燈前狠狠的磕了一下,該死,老葉現在受盡煎熬,自己竟然利用照顧他女兒之便泡妞,是不是很不夠義氣?

不過他很快安慰自己,憑著老葉的本事這都是通過他幸福道路上的磨練,他一定會鬥敗壞人抱的美人歸,而自己身為他的好兄弟,當然要抓住一切時機,迎頭趕上。

回家,夏雨不在,說是要加班,展封平帶上知知殷勤去接。

在路上,一大一小開始在談判。

展封平問知知:“小九姐姐好不好?”

知知吃著蜜桔說好,特別好。

“那讓她嫁給展叔叔好不好?”

知知差點噎著,她瞪大眼睛特欠揍的說:“展叔叔,不要吧,你都那麽老了,小九姐姐還小。”

展封平差點捏斷方向盤,“你爸爸還大你媽媽2個你呢,你怎麽不說你爸爸老?”

知知挺不屑的,“那你是霸道總裁嗎?不是怎麽跟我爸爸比?”

展封平讓這個熊孩子氣著了,他伸手裝橘子的包拿自己這邊兒,“說什麽呢,不給吃。”

知知撇嘴,“這麽大年紀的人還這麽小氣,丟人,幼稚。”

“嘿你個熊孩子,葉梔知,小心我跟你爸爸告狀。”

知知撅著小嘴不服氣,“你告我什麽?”

“告你早戀,喜歡上那個棺材臉的小男生,叫什麽來著?”

知知給他快氣哭了,“展叔叔你壞人,胡說八道,不跟你好了。”

展封平還真怕小祖宗哭,忙哄著,“好了,叔叔逗你玩呢。知知呀,叔叔是真喜歡小姐姐姐,你看叔叔這麽大年紀了還沒個老婆怪可憐的,你能不能幫幫叔叔?”

知知吃軟不吃硬,一聽這個立馬來了興趣,“怎麽幫你?”

“在你小九姐姐麵前多說叔叔的好話,要是那個飛行員來找她就給他們搗亂,等叔叔和小九姐姐結婚就讓知知去做花童,生個弟弟給你做新郎。”

最後一條知知抗議,“不要,比我小那麽多,我才不哄孩子。”

和知知擊掌,算是結成同盟,展封平支著額頭感歎,現在的小孩子太不得了了,這個知知真是個小人精!

到了海洋館,知知很快就看到了夏雨,她招手,“小九姐姐!”

夏雨身上還穿著工作服,姣好的身材套在寬大的粗布衣服裏可以說沒什麽看頭,但是展封平就是覺得她好看,樸素自然,臉上連點脂粉的痕跡都沒有,他也記得她的唇親起來有多甜多軟。

一時間有些失神,也不知道知知對他說了什麽,胡亂應著對夏雨說:“還有多久,我們等你。”

夏雨有點埋怨他:“為什麽帶知知出來,這裏到了晚上很冷,而且大羅有點生病,別傳染知知。”

展封平點頭,“我們去車上等你,你快點。”

展封平給知知買了點好吃的,兩個人在車上聊天等夏雨,一會兒她帶著同事喵喵和芊芊出來,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展師叔,你能把她們送回去嗎,今天都太晚了,車不好等。”

展封平很痛快,立刻問了地址。

因為路的遠近他要先送喵喵,車子行駛在路上,知知坐副駕駛,後麵是三個女生,不時的嘰嘰喳喳說話,裝著小聲的樣子,其實笑聲都能嚇飛鴿子。

展封平一句話都不說,她們說的卻一句都沒落下全到了他耳朵裏。

那個叫喵喵的說:“夏雨你家那位什麽時候回來,讓他幫我帶的東西可別忘了。”

夏雨有點不好意思,“快了吧,大概就明後天。”

展封平的手緊了緊,他一直都沒有告訴夏雨關於池東宇的事兒,幾張照片也說明不了什麽,就算進同性酒吧喝酒也不能說明是同性戀,再有一點,他要確定夏雨對池東宇的感情到了什麽地步。

芊芊不同於喵喵的張揚孤傲,也不同於小九的率真自然,她看著很靦腆,話不多喜歡臉紅,人說的時候她都很認真的聽著,但是展封平對她印象並不好,這個女孩子的眼睛一路都在圍著他打轉,其實他帥她多看了也沒什麽,展封平在醫院那是被護士們看出來的,但是這女孩子偷偷摸摸的看的是他衣服腕表什麽的,帶著評價與貪婪的光,一看就是個有心機的。

喵喵下車,芊芊在路上開始沒話找話先跟知知聊。

她的眼角還是掛著展封平,有點撩撥的意思,展封平裝作看不懂的樣子,還是一句話都不說。

到了地方,她下車,拉著夏雨楚楚可憐的說:“夏雨你能不能送送我,小區的路燈壞了,我害怕。”

夏雨很痛快的說:“好,我當護花使者。”

展封平淡淡開口:“你老實呆著,從不把自己當女孩子,我送。”

芊芊求之不得,眼睛裏放著光卻一個勁說這怎麽好意思。

“不好意思?那就算了。”展封平毫不客氣,直接給來了這麽一句。

夏雨白了展封平一眼,“我師叔跟你開玩笑的,師叔,是吧?”

展封平紳士的給她打開車門,讓她下車。

這個地方到她家的樓座大概不進,她小碎步跟在展封平身邊,邊走邊說:“我常聽小九說起您,您是醫生吧?”

展封平來了興趣,“小九都說我什麽?”

芊芊想了想說:“就說您少年才俊,醫術好人又好,整天聽她說展師叔展師叔的,沒想到這麽年輕。”

展封平手插在褲子口袋裏,白白的月光下麵如冠玉,“你和小九做同事很多年了?”

芊芊點頭:“有2年了,小九人很仗義,對我也好,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看出來了。”展封平淡淡的應了一句,感覺耐心已經用盡了。

“展醫生,其實我有的時候這個地方就有點痛,不知道是不是心髒有問題?”芊芊的手按在自己高聳的左邊。

展封平的眼光如刀輕輕劃過後說:“那你該去看婦科,最好做個切片,別是腫瘤什麽的。”

芊芊心裏不舒服,卻裝著天真的樣子,“不會吧,我,我還是……”咬住下唇不說話,羞嬌的一筆那啥,意思她還是沒有經過大黑牛開墾的菜園子。

展封平也裝傻,“這是病,得治!好了,送你到這裏,我走了。”

說完,他轉身,不再給芊芊說一句話的機會。

到了車上,夏雨說:“怎麽這麽久?”

展封平看到知知已經在夏雨的懷裏睡著了,壓低聲音說:“她讓我給她摸摸心髒。”

夏雨嚇了一跳隨即看到他眼睛裏的戲虐,氣的想打他,“你能不能正經點,別侮辱我朋友。”

展封平皺眉問:“是你朋友嗎?是朋友以後少跟她來往,不是更好,這種人不能交往。”

夏雨平時隻跟喵喵走的近,但是芊芊也是她同事,說她不好就該說自己一樣,她不高興。

展封平補充,“這個女人太有心機,以後離她遠點,知道嗎?”

夏雨低頭奧了一聲,心裏卻說:“你管我呀。”

展封平拉著她們轉了一個大圈才在一家店門口停下,下去買了脆皮燒麥和蝦餃紅棗粥。夏雨問他:“你沒吃飯嗎?”

“是呀。”展封平沒好氣的回答,為她的不解風情。

這些東西最後都進了夏雨的肚子,她早就餓了本來想回家吃碗炒飯就夠了,誰知道展封平把東西給她後再沒有問起她也隻好吃掉,這少爺浪費,她可不行,這頓起碼有100多。

第二天,輝騰變成了q7,同樣高大但不一個帥法的帥哥在海洋館等夏雨下班,夏雨現在成了海洋館的紅人,豪車帥哥還一天換一個,簡直讓人羨慕嫉妒恨好嗎?

出門的時候夏雨看到芊芊在跟池東宇說話,她一臉的春風,離得池東宇特別近,估計要是夏雨不出來她能趴到池東宇的懷裏。

夏雨有點不舒服,不是因為芊芊和池東宇的曖昧,而是因為她想起昨晚展封平對她說的話,難道芊芊也對他做什麽了嗎?

池東宇看到夏雨的臉陰陰的,以為她在吃醋就格外高興起來,他上前拉住夏雨的手說:“夏雨,我給喵喵帶的東西都在車裏,你先給她送去吧。”

夏雨淡淡掃了芊芊一眼,“芊芊的就不用了,自己都拿了。”

池東宇開心的拍拍她的臉,“是的,都拿了。”

上了車,池東宇問:“去哪兒吃飯?”

夏雨心不在焉的說::“哪兒也不去,今天我爸爸說吃餃子。”

“那我們再買點鹵肉什麽的,你爸愛吃。”

兩個人去超市買了點東西回家,門口沒看到展封平的輝騰,夏雨看看手機,還沒下班嗎?

聽到夏雨的聲音知知跑出來,池東宇問:“這誰的孩子,好漂亮。”

知知想起展封平和她的約定,便抱著夏雨的大腿親親熱熱的叫,“媽媽”。

池東宇臉色微微一變隨即恢複正常,“夏雨,這你孩子。”

“別鬧,她是我師伯的女兒,叫我姐姐。”

知知覺得夏雨姐姐一點都不好玩,都不配合。

她歪著小腦袋,明知故問:“你是誰?”

池東宇蹲下,“我叫池東宇,是個飛行員,開飛機飛來飛去的那種,我是你姐姐的男朋友,你好,小美女。”

知知揚起臉很天真的問:“姐姐,你的男朋友不是展叔叔嗎?”

夏雨很尷尬,“知知你瞎說什麽,洗手吃飯。”

吃飯的時候夏臨川問:“封平怎麽沒回來?”

夏雨低著頭沒說話,夏臨川這才意識到不能當著池東宇的麵兒過多的提展封平,而池東宇也小聲問夏雨:“你師叔要來?”

知知搶著回到:“展叔叔住在這裏的,小九姐姐給我電話,我要給他打電話。”

夏雨把手機給了知知,知知想給他報信,找了個離著他們遠一點的地方打電話。

過了一會兒,知知跑回來還手機,神色凝重,“展叔叔不能回來吃飯了,他還在手術。”

這頓飯,大家吃的都很沉默,飯後,池東宇說了一會兒話就回去了,夏雨出去送他,分別的時候他摸摸她的頭發,然後上車。

都晚上??點了,展封平還是沒回來,夏雨的手幾次按了他的號碼又掛斷。

快??點了,夏雨聽到隔壁有動靜,她披著衣服出去看,展封平搖搖晃晃的站在門口。

她去扶他,低聲埋怨他,“你喝了多少酒?還開車,你是不是嫌命長呀?”

展封平跌進屋子裏,他打著酒嗝眼睛通紅,“命,命是什麽,我就是嫌命長你能怎麽樣?”

夏雨氣的轉身就走,“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

“夏小九!”展封平喝住她,啞的聲音裏有絲沉痛的意味,“不是你的飛行員來吃餃子嗎?我他媽的晚點回來省的給他添堵,不打擾你們的甜蜜時光,我有錯嗎?”

夏雨眼睛裏有淚光,她咬咬牙,回頭對他說:“你這是在讓誰不舒服?”

“我讓誰不舒服,哼,我讓我自己不舒服,小九,我好累。”展封平搖搖晃晃的往床上撲,要不是夏雨拽了他一把,估計就砸在地上。

氣歸氣,夏雨真狠不下心不管他,不知道他為什麽心情不好,咬著唇給他脫了鞋子和外套,又搭上被子剛想走,忽然被他拽住了手,隻聽他喃喃的說:“小九,我難過,我沒用,我太難過了,怎麽就死了呢?”

夏雨不知道他說什麽,也無從安慰,他的手很涼,掌心和手指間都有拿手術刀磨下的繭子,夏雨掙紮不開就讓他握著,誰知道他得寸進尺,猛地一拉就把夏雨拉上床,然後把頭靠在她懷裏……

夏雨忍著沒動,他這是借酒裝瘋賺便宜。

手捏起拳頭,她咬著牙說:“展封平,起來,不要怪我我不客氣。”

“小九,求你了,讓我靠一會兒。”

他的聲音疲憊沙啞,透著無奈和蒼涼,聽了他的話夏雨竟然下不去手。

他的頭使勁兒往她柔軟的地方鑽,隔著薄薄的?恤,她能感覺到自己胸脯的位置熱熱的,他在哭嗎?

忽然,展封平的手機響了,她幫他拿過來,一看是同科室的同事,讓他接他似乎睡著了不動也不動,她隻好接起來。

“展醫生,到家了嗎?”

夏雨尷尬的說:“他到家了,睡著了,謝謝您。”

對方一愣,隨即好像明白過來,”你是展醫生的女朋友吧,你好好安慰安慰他,今天下午他做了一例手術,病人是個??歲的小夥子,術前孩子還和展醫生開玩笑說好了要和他比賽打籃球,可手術失敗了,那孩子再也沒醒來,孩子的父母跪在醫院的走廊上讓展醫生救救他們的孩子最後還罵了,展醫生很難受,去喝了很多酒還一定要開車回家,我們醫生也是人不是神仙,你勸勸他別想不開。”

夏雨心情沉重,她說了聲謝謝,掛斷電話後就看懷裏的展封平。

她認識的展封平是個很付責任的醫生,他對病患從來都是一視同仁,他最開心的事情就是生病的人從他這裏開心的離開,感謝的話都不用說,隻要他們能夠在他的手裏重獲健康。

但就算是藝術再高明的醫生也會麵對死亡,他們也不是百病包治,有時候,他們依然戰勝不了死神。

夏雨的手插在他的鬢發裏,果然那有又熱又濕,是他哭了。

“展醫生,你已經很好了,不要太苛責自己。”夏雨小聲安慰他,她知道他在聽。

他的手按住了她壓在他頭發上的手,一根根指頭搓摩,“小九,我沒用,你知道那孩子對我報以多大的希望嗎?我也跟他保證能好,可我他媽的就吹牛,根本就治不了他。”

“不是那樣的,每個人都有向往好的一麵的權利,但是誰也不能保證結果盡如人意,你是最棒的胸外科醫生,不要有陰影,更多的病人需要你。”

展封平張開手,夏雨能看到他的是個手指全在抖,他用一隻壓住另一隻,痛苦的說:“會嗎?我還能拿手術刀嗎?”

“我不準你對自己沒信心。”夏雨說完忽然捧起他的臉,閉著眼睛把柔軟甘甜的嘴唇壓在他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