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珞珞是我舍不掉的美好
忽然，小金出現在他們麵前，他穿著一身西裝，很是瀟灑，他笑著說：“爵爺。我倒是有話對你說。”
付西蘅不悅，他皺眉說：“小金，你有事？沒事就退下。”
“爵爺”小金一改往日的窩囊，身子站的筆直，平日裏總低著頭也看不清他的模樣，今天才發現他有一張很陽剛的臉，隻是神情太過陰沉。不像個好人。
小金的目光掃過想藍，大聲說“爵爺。我是有話說。這個女人她已經知道了很多事情，而且還和葉崇劭在小木屋裏住了一晚，她這樣都能給你戴綠帽子，你還要騙自己到什麽時候？”
“閉嘴，不想在我生日的時候給我添堵就給我滾！”付西蘅想站起來，可是雙腿就像給抽了筋一樣軟綿綿，他手撐著桌子，起了兩次也沒有起來，頓時一張白皙的臉也變了顏色。
小金笑的陰沉，“爵爺，您就老實坐著吧，來人！”
小金大呼一聲，又有兩個黑衣人走上了天台，想藍嚇壞了，這兩個人正是那天綁架她的人。
“是他們，那天帶我走的人是他們。”想藍指著來人。她大概明白小金要幹什麽了。
付西蘅現在反而冷靜下來，他細長嫵媚的眼睛微微上挑，“小金，你要造反嗎？”
“不敢，爵爺，我隻是幫你把這個女人給處理了，等事情了結後任憑爵爺處罰。”小金的手有一揮。兩個男人一邊一個擰住了想藍的胳膊。
“放開她！”付西蘅拚著胳膊上僅存的一點力氣推倒了桌子，紅酒就像血一樣流了一地。
小金搖搖頭，“這可惜了這1962的好酒，爵爺，您別激動，您會明白我這是為您好，熬到今天您付出多少我最懂，我不能眼睜睜看著這個女人毀了您。”
付西蘅氣的渾身哆嗦：“小金，你這個沒心沒肺的狗崽子，要毀了我的人是你。”
小金無動於衷，示意手下人把想藍帶走，想藍自然是見識過小金的陰狠，她不敢妄動怕傷了孩子。隻能顫聲問：“你要把我弄哪裏去？”
小金的眼睛冷漠的掃過想藍的臉，“你放心，我現在還不殺你，我要等葉崇劭那他星皇的股份來換你。”
葉崇劭的名字讓想藍忽然有一點安心，但是她更不懂了。
“怎麽，不懂？蘇想藍，葉崇劭為了你連命都不要，我相信這點股份也不是問題。”小金伸手拿過桌子上的鑽石袖扣，不屑的看了看，隨手就扔到了下麵的湖水裏。
“小金，我不死就殺了你。”付西蘅的眼底充血，他真沒想到小金會如此膽大。
小金抽抽嘴角，“我說過，事後任憑爵爺處置。帶走！”
付西蘅眼睜睜的看著想藍被帶走，他目眥盡裂，如果眼光能殺人他一定把小金砍成了肉醬。
小金在他麵前蹲下，抬頭看著他比湖水更魅惑深幽的眼睛，放低聲音說：“西蘅，不過是一點麻藥，一會兒就好了，我不會害你。”
“滾！”付西蘅知道不能把他怎麽樣，索性閉上眼睛，不去看他。
小金站起來，一手伸到他的腿彎，一手伸到他腋下，竟然把他像抱女人一樣抱起來。
付西蘅睜大了眼睛，他眼底充滿了驚愕，更多的卻是惱怒，他平生最討厭別人拿他的美貌做文章，可是半輩子沒有擺脫以色侍人的命運，現在竟然被自己像狗一樣對待的手下羞辱，他幾乎崩斷了全身的神經。
“小金，我一定要殺了你，用最殘忍的辦法！”
小金穩穩的抱著他，眉目不動，“你隨便，我的命是你的，隨便你怎麽樣。”
“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就是不想看到我好是嗎？”這句話付西蘅說的撕心裂肺，他曾經發過誓，再也不要過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日子，可今天，他竟然被最卑賤的下人放倒了砧板上。
小金閉緊了嘴巴，一句話也不說，月光中他的五官棱角分明，哪裏還有平常卑躬屈膝像條哈巴狗的樣子？
小金把付西蘅抱到了他的房間裏，他拿出一副手銬，把付西蘅銬在床柱上。
付西蘅的眼睛都要瞪出血來，他恨聲說：“你最好把我殺了，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隨便你。”小金去了洗手間，拿了一條熱毛巾細心的給付西蘅擦了手和臉，然後給他蓋好了被子。
付西蘅現在的舌頭也漸漸麻了，他不能說話，索性閉上眼睛不看小金，胸膛卻因為氣憤劇烈的起伏著。
小金在床邊坐下，他也不管付西蘅的態度，自顧自的說：“爵爺，我是賣給艾倫的奴隸，這輩子就以為隻能給她養狗。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剛到艾倫那裏，你路過花園，身子瘦弱的就像一陣風能吹走，我心說這個好看的男人肯定在她手裏活不到1個星期。但是沒有想到你不但活下來還成了最受寵的那一個，有地位有身份，我又以為這樣的你是不會看卑賤的我一眼的，可是你卻不顧危險在最凶猛的藏獒嘴下救了我，從那個時候起，我就發誓我的命是你的，不管你幹什麽，不管是對的錯的上刀山下火海我都跟著。”
付西蘅的眼睛慢慢睜開，小金的話讓他想起了最不願意想起的往事。
“爵爺，你以為你現在還能過正常人的生活嗎？從我們走上這條道兒的時候就隻能一直走下去。如果不是你替S國那個老混蛋賺回大筆的錢他能給你這麽尊貴的稱號，可就算這樣他寧可把女兒嫁給40歲的禿頭胖子也不嫁給你，你不明白嗎？”
小金已經完全失控，他抱著頭嗚嗚咽咽的哭起來，對著外人他可以是最狠的金哥，可是在付西蘅麵前他永遠是那個喂狗的孩子，看著付西蘅都是帶金光的，崇拜愛慕，他把他已經供上神壇。
付西蘅雙眼無神，小金說的道理他都懂，可是他不甘心，從來都沒有甘心屈服命運。
米蘭科莫湖附近村莊一間普通房子裏，葉崇劭正在整理自己的家夥。
艾爾來到他身邊坐下，捏著下巴疑惑的問：“為了你的美人，你這是要去決鬥？”
葉崇劭哼了一聲，繼續擦著他手裏的家夥，“如果能光明正大的決鬥還好，你看看。”
葉崇劭把手機扔給艾爾，艾爾一看大吃一驚：“老夥計，他們要你拿星皇的股份去換你的女人？”
“嗯。”葉崇劭淡淡應著，“有煙嗎？”
艾爾抽出一根香煙塞到他嘴裏，又拿著打火機給他點上，葉崇劭嘴角叼著煙眯起一隻眼睛檢查著家夥上的每一處細節。
“喂，你倒是說話呀，星皇的股份那是天價，你真的能，能什麽，那個詞用你們中國話怎麽說？”
“愛美人不愛江山。”
艾爾一拍腦門兒：“對，就是這個，愛美人不愛江山。”
葉崇劭抬起頭，香煙夾在指尖，他幽幽吐出一口煙圈兒，隨後銷魂的閉上眼睛，“艾爾，你們英國人有個叫溫莎公爵的，他不也為了女人放棄皇位了嗎？”
艾爾嗤之以鼻：“那不一樣，裏麵肯定有很多政治因素，但是你不一樣，是需要拿著你的全部家當去換的，你真的願意嗎？”
“艾爾，我們中國還有句話，叫錢是王八蛋，花完了再賺，我要錢，無非是想讓我的老婆孩子生活的富足一點，如果失去她們，我要那麽多錢給誰花，嗯？”說到最後一個字，葉崇劭挑眉歪頭，嘴角也跟著歪歪一笑。
“臥槽，電力好強。”艾爾捂著心髒做了個誇張的動作，“葉，我現在總算明白當年為什麽有那麽多女孩子跟在你屁股後麵了？”
“為什麽？”
“因為你正經著壞，深情著流 氓的時候魅力無法阻擋，我都跨越性別愛上你了！”
葉崇劭知道艾爾開起玩笑是沒有節操的，隨即指了指沙發，“你躺下，我想想藍很樂意多你這麽一個姐妹的。”
姐妹？有見過身高一米九長著絡腮胡子和胸毛的姐妹嗎？
付西蘅好像昏迷了，但是他能聽到小金和手下的對話。
小金的聲音很陰沉，讓他想起那條小毒蛇咬他時候的感覺，痛到麻木，冷到結冰。
小金估計要帶著想藍出去交易，手下的人提醒他再給付西蘅補點藥，小金卻沒有答應，付西蘅聽到他淡淡的說：“算了，用多了對身體不好，反正已經把他拷住，不怕他到處去，葉崇劭那邊怎麽樣？”
手下的聲音故意壓得很低：“沒有猶豫就答應了，當然也怕他做手腳，他手上有歐洲最好的雇傭兵，我們去先去交易地點布置。”
小金低低的嗯了一聲，隨後把手放在付西蘅的鼻子下麵，試試他的鼻息，然後轉身走出去。
付西蘅就在他出房間那一刻睜開了眼睛，他用力在手銬上掙了掙，手銬雖然不是專用的，卻很結實，紋絲不動。
想藍被小金關著卻沒有遭到為難，還有人給她送吃的，想藍現在倒也鎮定下來，雖然心裏還是很怕到底不哭不鬧。
半夜。她朦朦朧朧中被人拽起來，然後那兩個綁架她的人把她塞進了一輛汽車，趁夜也不知道去哪裏。
想藍的嘴巴用膠布糊著，除了嗚嗚的聲音啥也發不出，眼睛也被黑布蒙著，但是她的耳邊更加敏銳，聽到小金的聲音在說：“記住，等葉崇劭把合約書簽妥後就把人幹掉，這女人不能留！”
想藍的心好像被一隻大手攥住，連大聲的喘氣都不敢，就在這時候她的肚子忽然動了一下，似乎有一直小拳頭打在肚皮上。
想藍一愣，隨即明白是胎動，她在心裏哭泣，寶貝這是你第一次胎動呀，難道知道即將遭到厄運，不甘心嗎？
想藍現在知道這個孩子與付西蘅無關，也懂了葉崇劭那些話的含義，雖然她不知道自己怎麽從蘇想藍變成了珞珞又怎麽成了付西蘅的老婆，但是為今之計還是能回到葉崇劭身邊為好，那樣所有的事情大概就水落石出了。
汽車行駛了很長時間，終於在一處樹林茂密的湖邊停下，想藍被小金帶出來，靜靜的等著葉崇劭。
也許等待太寂寞，他讓人撕下想藍嘴上的膠布和眼睛上的黑布，冷酷的對她說：“蘇想藍，你猜葉崇劭會真的用星皇的股份來交換你嗎？”
想藍瞪著他，不哭不叫的，還教訓他：“小金，你以為付西蘅會感激你？你這麽做會讓他恨你一輩子。”
小金靠在車頭上，他看想藍的眼光有激賞的成分，“怪不得他們為你這不管那不顧，你這女人的確有兩把刷子，可是都結束了，以後你的刷子留到陰間給閻王爺用吧。”
說完，他一擺手，手下便把一件裝著定時炸彈的大衣披在想藍身上。
想藍還想爭取最後一點機會，她舔了舔幹澀的嘴唇，義正詞嚴的說：“小金，我是個孕婦，肚子裏還有個孩子，你這麽做難道不怕遭天譴嗎？”
“天譴？哈哈，別跟我說那種東西。蘇想藍，我和付西蘅都是一類人，我們活在陰影裏，見不得陽光，注定是被上帝拋棄的那種人， 你跟我說天譴，真是笑話。”
想藍眼神執著認真，“不是神靈上帝的問題，我始終相信這個世界因果循環，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小金煩躁的擺擺手，“行了，我也不跟你廢話了，你愛怎麽想就怎麽想。”
小金沉默，他身邊的人也沉默著，天空很陰沉，沒有一顆星也不見一絲月光，想藍的心又來越緊，因為手被綁著，想抱抱肚子裏的孩子都不行。
忽然，湖麵上亮起燈光，一艘小快艇穿波而來，一會兒就到了岸邊。
想藍又高興又害怕，她看到了葉崇劭站在船頭，男人的手裏夾著煙，那點豔紅的火星此時在想藍心中燎起一把大火，燒的她眼眶發熱。
小艇靠岸，葉崇劭長腿一邁跳上來，他身上還穿著上次的黑色皮夾克，微緊的牛仔褲包裹這修長的大腿，腳上是一雙黑色皮靴，這樣的打扮截然不同於他平時的西裝革履，可更有一種張狂強悍的味道。
今晚的風大，吹亂了他額前的散發，可是頭發下伴遮蓋的眼睛卻亮的灼人，就像照亮暗夜的兩道光。
他從上岸開始就沒有看想藍一眼，目光一直集中在小金身上，那目光幾乎都深情了，好像小金才是他的老婆一樣，不過小金也不差，集中精力監視著他的每一個動作。
小金知道眼前的是個什麽人，他不隻是一個成功的商人，他還曾經是個厲害的雇傭兵，帝都青龍幫天字第一號金牌打手，這些無論拿出哪一個都能壓死他這個養狗的奴隸。
可是有一天養狗的奴隸也可以逆襲，那種快樂是無法比擬的。
葉崇劭微微眯了眯眼睛，抬腳把煙蒂碾滅，聲音低沉而有磁性：“付西蘅呢，怎麽不見人？”
小金陰森森的說：“這點小事我來辦就行了，哪裏還用的著我們爵爺？”
“你？”葉崇劭諷刺的掀起薄唇，“配嗎？”
小金也不生氣，他陰冷一笑：“配不配不重要，能把事情幹好了就行了，葉總，合約書在這裏，你簽字吧！”
小金的手下拿著筆和合約書走到葉崇劭麵前，葉崇劭的手上帶著黑色的露指手套，他冷靜的接過，借著汽車大燈的光簡略的看著合同。
其實這些東西就算簽了也是不合法的，但他們能叫他簽肯定就有辦法合法化，葉崇劭知道不管怎麽樣的不平等條約他都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但還是要一張張的看，裝出聚精會神的樣子，他需要拖延時間，吸引他們的視線，以便艾爾能從後麵包抄過來。來溝節扛。
小金也不是吃素的，他看出他有企圖，開口說：“葉總，你的老婆和孩子肯都在你的筆尖下，你還要等上一年嗎？”
葉崇劭蹙眉，視線淡然“這是我的習慣，看合同就要看明白。”
小金冷哼：“就怕你看明白了你女人也給凍死了，今晚的風可是很大。”
葉崇劭壓住心中的激動，簽下自己的名字。
小金咧咧嘴唇算是笑了，然後示意手下從葉崇劭手裏接過合約。
這時，葉崇劭才抬頭看想藍，他不敢泄漏太多的情緒，隻是簡單的說：“寶貝兒，我說過我會再來找你的，過來！”
想藍的嘴在葉崇劭的船來的時候又被堵上，她不能說話便拚命搖著頭，示意葉崇劭不要靠近。
小金也不想讓葉崇劭靠近，因為他要留給自己撤退的空間，他衝想藍指指：“你，自己走過去。”
“嗚，嗚嗚。”想藍拚命搖頭拒絕。
有人從想藍背後推了一把，她不由自主踉蹌往前。
小金臉上露出陰冷的笑意，他藏在衣袖裏的手慢慢抬起來，黑洞洞的口子對準了想藍的後背。
他算計的很準確，隻要想藍倒下，葉崇劭必定上前抱住她，這樣他們倆誰也逃不了。
砰，他終於扣動了扳機，想藍應聲回頭，卻被外力頂著摔在地上。
她的身後，付西蘅替她擋住了奪命一擊。
“爵爺！”小金像一頭受傷的野獸，衝過去把付西蘅抱住。
付西蘅後背洇開血花，將一件白色薄毛衣都染成紅色，此時他顫巍巍的推開小金，用微弱的聲音叫著：“珞珞。”
想藍還坐在地上，她嚇傻了，她沒有想到付西蘅能給她抵擋這一下，沒想到真的沒有想到。
小金眼睛紅的能滴出血來，他嘶聲吼著：“爵爺讓你過來。”
想藍這才連滾帶爬的過去，她看著付西蘅那張俊美的臉，眼淚簌簌流下來。
“西蘅哥哥，西蘅哥哥”
付西蘅伸出染滿鮮血的手抓住了想藍的胳膊，血痰堵住了他的喉嚨，他喉結上下滑動發出咯咯的聲音，好一會兒才斷斷續續的說：“珞珞，對不起，你們家的那把火是我找人放的，是我，是我燒死了你的媽媽賣了你的妹妹，我，我對不起你。”
想藍雖然全無記憶但是他的話還是讓她震驚，但是因為沒有記憶就沒有感情，反而和付西蘅相處了這麽長時間又給灌輸了很多東西，更何況他還為了保護她受了重傷，這種危急情況下想藍還是心疼他多一些。
付西蘅把頭艱難的轉向小金，他微微一笑，豔色傾城，“小金，不是所有東西都是得不到就要毀掉的，有些東西，過於美好，所以舍不得，珞珞是我舍不得的美好，答應我，放過她。”
小金紅著眼，指甲狠狠的嵌進自己的掌心裏，他咬著牙，恨恨的問：“為什麽？到了這種情況你還要保護她？付西蘅，你本來是個最自私的人，為什麽在這事上不自私了？”
一口血上湧，付西蘅要說的話都浸在鮮血裏，血線沿著他的嘴角流下來，他覺得黑覺得冷，覺得孤單覺得累，是時候該閉上眼睛了。
依稀記得，那是個梔子花開滿大街小巷的夏天，穿著肥大校服的小姑娘背著大書包走在他身後，在他冷冷回頭時羞澀的叫“西蘅哥哥”。
人生若隻如初見，珞珞，我絕對不會再把你推開，不會在你投入別人的懷抱時才幡然醒悟，對你的愛已經泛濫成海。
“爵爺！”小金的嘶吼撕開了夜的重重障幕，震撼著密林裏的棲鳥，巨大的悲傷漫過湖水漫過山林漫到夜空，卻還是裝不下。
這世界就是這樣，再壞的人也有愛他的和他愛的人，我們可以批評他行事的方法過於偏激和很辣，卻不要吝嗇我們的淚水，因為，他也曾經這樣深沉的愛過！
葉崇劭趁機把傻了的想藍拉到懷裏，伸手撕了她嘴上的膠布，低沉急促的在她耳邊說：“快點，上船。”
想藍掙了一下，她此時淚流滿麵，根本說不出話，走了好幾步她才想起來自己身上有炸彈，她掙紮著去脫自己的大衣，可是葉崇劭卻誤會她不想走,箍緊了她的腰把她抱起來，“想藍，別鬧！”
這個時間，小金也抱著付西蘅的屍體站起來，他紅著眼睛像個要吃人的魔鬼，咬著牙一字字的說：“你那麽喜歡她我就讓她去給你陪葬好了，殺！”
眾多手下聽到命令對著想藍他們圍攏過去。
“我大衣裏麵有炸彈。”想藍終於說出一句完整的話，葉崇劭是何等機敏的人一聽就卻脫她的大衣，幾乎是一把就把厚重的大衣扯碎扔地上，幾乎在同時，驚天動地的爆炸聲轟然而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