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孩子是我的!

婚禮定在蘇黎世大教堂舉行,想藍的婚紗是從意大利定製的,據說造價上百萬,除了由名師設計親手縫製以外光拖尾就長達50米,找了8個花童來拎他還定製了一枚上千萬的戒指,打算婚禮當天給想藍親手戴上,總之,這個婚禮奢侈的讓人發指,不少名媛貴婦已經嫉妒到發狂。

但是作為準新娘的想藍卻絲毫沒有感覺,除了付西蘅提出要結婚的時候她問了句“我們連孩子都有了怎麽還沒結婚?”便沒有過任何意見和建議。

付西蘅心裏是惱火的,他付出這麽多為的就是看到她一個笑臉。他為她所做的拿出任何一項給別的女人,大概那個女人就會愛他愛的要死。可她偏偏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像木頭一樣。

蘇黎世的秋天很美,藍天白雲下建築物一貫的厚重大氣,金色與紅色的楓葉卻點亮了整個城市,蘇黎世教堂前的整條街道全是用百合花裝點,在這裏,將要舉行一場舉世矚目的婚禮。

想藍坐在化妝室裏,鏡子中她的臉還是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她的手指按在鑽冠的一顆鑽石上,冰冷的感覺一下從指間涼到心髒裏。

門響了一下,接著付西蘅走進來,他彎下腰,雙手繞過她的脖子,笑著說:“怎麽,很緊張?”

想藍的手指似乎黏在鑽石上,她微微垂下眼睛。輕聲說:“嗯,緊張。”

“傻丫頭,什麽都不用想,隻做你最美的新娘就好了,等婚禮結束我要用馬車拉著你繞蘇黎世一圈兒。”

想藍點頭:“嗯。”

就這樣,像根木頭一樣,說一句答一句。要不是知道葉崇劭要出現在婚禮上,付西蘅幾乎要忍不住摔爛了這裏所有的東西。

在她臉上親了親,付西蘅說:“那你在這乖乖的等著化妝師,我去安排一下。”

想藍輕輕的嗯了一聲,眼神又飄到鑽冠上。

付西蘅眉骨一跳,壓下心中的不悅,大步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化妝師推門而入。

想藍一抬頭,她愣了一下,是因為摘下帽子的化妝師太漂亮了,嘴唇還高傲的翹著,倒是像個公主。

想藍不喜歡說話,她隻是抬起眼簾。無聲的詢問著。

化妝師扔下化妝箱,挑起眉毛打量著她,好一會兒才用英文問她:“原來你長得這個樣子,也不過如此,為什麽Vn會喜歡你不喜歡本公主?”

想藍現在雖然呆但不傻,一下子就明白了這個漂亮女人根本不是什麽化妝師,而是愛慕付西蘅的人,而且還是個公主。

想藍轉過頭不再看她,用英文輕輕巧巧的回答:“這個你該去問他,如果不會化妝,請不要耽誤我時間。”

誰說想藍呆了,她的利爪其實是藏在呆板的外表下。

“我不出去,因為我要做Vn的新娘。”說著,她一抬手,不知什麽時候屋裏多了兩個幽靈般的男人,他們上來把想藍五花大綁裝了一個大皮箱裏,拎著就走。

想藍嘴裏被堵著,蜷縮著身體被困在小空間裏卻一點都不害怕,她瞪大眼睛看著無邊的黑暗,隱隱總覺得會有個男人來救她,像以前的無數次一樣。

艾爾特地弄來了傳教士的袍子,葉崇劭長得身材高大穿上後倒也和歐洲人不差什麽,加上他留了一下巴濃密的胡須,混在一群傳教士裏,很難認出來。

付西蘅敢舉行婚禮就不怕鬧場子,而且很可能還是一個陷阱,除了戒備森嚴的軍隊人群裏還有很多荷槍實彈的便衣,就怕葉崇劭不來讓他們威風一把。

婚禮馬上就要舉行,艾爾看著白馬王子一樣的付西蘅,偷偷對葉崇劭說:“我現在對你的小妻子越來越好奇,是什麽樣的人能讓你們這樣兩個男人殺的你死我活?”

葉崇劭在病床上躺著許多天,臉色白了許多,越發顯得眸子深邃黑沉,此時戾氣大盛,看起來相當陰鷙,

可是一提到自己的女人,他的眼神毫無違和的溫柔乍現,像一縷陽光穿透冰層,溫情緩緩流動。

挑眉,他低聲說:“她在我心裏是獨一無二的,春風十裏,也比不上她微微一笑。”

艾爾嘴巴張大能吞下個雞蛋,這句話葉崇劭是用中文說的,他的中文馬馬虎虎,不過也依然能明白什麽風什麽笑的是中國人的浪漫。

葉會浪漫?這還真閃瞎他的鈦合金狗眼!

鋼琴聲響起來,兩個人神色一緊,原來是婚禮開始了,新娘馬上就要出現。

艾爾對葉崇劭使了個眼色,他們把頭兜在風帽裏,眼睛卻灼灼的注視著鋪著紅毯的通道。

先出現的是拎著花籃穿著小禮服的花童,他們邊走邊撒花瓣,而他們身後則跟著高貴典雅的新娘,新娘麵紗低垂,雖然看不清樣子,但是看風姿就知道是個大美人。

葉崇劭眉頭一皺,覺得很不對勁。

付西蘅雙目含情,幾乎一刻都不能等,他疾步走過去,拉住想藍帶著蕾絲手套的手,溫柔深情的說:“珞珞,你今天真美!”

新娘子嬌羞的低著頭,似乎都不好意思看嬌羞的新郎官。

艾爾用他們雇傭兵特殊的手語對葉崇劭說:“不賴,但是你就這麽看著嗎?”

葉崇劭回他:“不對頭,再看看。”

果然,新郎劈手奪下她的頭紗,大聲質問:“杜拉,怎麽會是你?珞珞去哪兒了?”

杜拉公主絲毫不慌亂,她笑著說:“你的新娘子不喜歡你,跟著別的男人跑了,我嫁給你好不好?”

付西蘅狠狠的攥住她的手腕:“你胡說,快把珞珞交出來,否則看我怎麽收拾你,就算你是公主也沒有用!”

杜拉不服氣:“我就是要嫁給你,否則你永遠都別想知道那個女人的下落。”

付西蘅細長的眼睛凝視著杜拉,“你確定?”

他渾身充滿戾氣的樣子杜拉有點怕,但走到這一步她也無路可退了,隻好硬著頭皮說:“當然,我想要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

付西蘅忽然把她擁進懷裏,看著很親密的樣子,其實袖子裏的小刀早就貼在她手腕的動脈上,貼在她的頸邊威脅:“即使這樣也不放?”

杜拉也是硬氣,她冷冷笑著:“有本事你殺了我,我的人也不會放過她,到時候大家一起死,你會殉情嗎?”

付西蘅竟然無計可施,他氣的牙根兒都發癢,定定的看著杜拉。

此時賓客已經起了喧嘩,艾爾乘機對葉崇劭說:“看來是來砸場子的,你這個情敵還蠻搶手的,這女的可是國的杜拉公主。”

葉崇劭微微眯起眼睛拉著艾爾在人群的掩護下退出去,艾爾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兩個人在教堂的回廊裏找了個地方隱蔽起來,艾爾小聲說:“教堂這麽大我們去哪裏找?”

葉崇劭抽抽鼻子:“那個公主身上的味道很特別,隻要和她在一起過的人身上肯定沾染,我們循著味道找。”

艾爾輕輕的給了葉崇劭一拳:“狗鼻子。”

蘇黎世教堂很大,要是一間一間的找估計他們要找上一天,葉崇劭卻循著香味,很快的找到一個房間,裏麵有兩個黑衣人,他們神色緊張,一看就是在看著什麽。

葉崇劭對艾爾使了個眼色,兩個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摸進去,一人一個把兩個看守給放倒。

艾爾得意的豎起手指,意思是葉崇劭的本事不減當年。

毫無意外的,在桌子的絲絨圍布下麵找到了一口皮箱。

葉崇劭緊緊抿住下唇,眼睛黑亮的灼人,他掏出匕首,刀尖微微顫抖。

艾爾瞧了瞧他:“老夥計,你沒有事吧?”

葉崇劭穩了穩心神,搖搖頭,用鋒利的匕首割破了箱子。

箱子裏的女人被綁成粽子,嘴巴上糊著黑色膠布,一頭黑發被汗水濕透,美麗的眼睛也緊緊閉著。

艾爾驚呼:“天,老夥計,你的女人!”

“慢著!”葉崇劭忽然伸手攔住他,然後抓著他退後。

可是已經來不及,房間四周都有了響動,不用看就知道他們被包圍了。

艾爾聳聳肩膀,表情誇張的說:“老夥計,新郎連婚都不結來歡迎你,是不是你把人日了沒負責?”

葉崇劭也一改往日的莊重,痞笑著說:“你如果喜歡不男不女半人半妖的,可以把他讓你日,隻要你嚇得去。”

啪啪啪,是人拍掌的聲音,準新郎付西蘅出現在門口,他的臂彎裏還擁著一個女孩子,女孩的臉趴在他的胸口,黑發蓋住了大半張臉,看不清模樣。

根本不需要看清,那頭黑發葉崇劭的手無數次穿梭而過,那具玲瓏的身軀葉崇劭無數次抱過親過進入過,哪還需要看臉,就是從一個依稀的背景他就看出來,付西蘅摟著的正是他的女人他孩子的媽媽,蘇想藍。

葉崇劭渾身的血液上湧,腥甜的感覺凝於喉頭,幾乎一張嘴就要嘔出血來,卻緊緊的克製住,狹長的眸子從想藍的身上轉到付西蘅身上,周身裹上一層濃濃的寒氣。

付西蘅麵色如玉,他笑著跟葉崇劭打招呼:“大哥,我這幾天一直念叨你,都說長兄如父,我結婚你不在場怎麽行,還好你來了,我真高興。”

葉崇劭扯唇冷笑,“付西蘅,你永遠都那麽虛偽,把我的女人還給我。”

“你的女人?大哥,這裏哪有你的女人,難道你指的是關在箱子裏的?”付西蘅伸手指指箱子,他懷裏的想藍一直都一動不動,要不是偶爾肩膀**,都不像是有生命的。

葉崇劭心疼得一縮一縮,付西蘅這個人渣到底對自己的大寶貝做了什麽?

他的眸子緊了緊,忽然大笑起來,帶著一種倨傲一種高高在上,仿佛付西蘅在他眼裏不過是個跳梁小醜,“付西蘅,你如果敢傷害我的女人一分一毫,我一定弄死你。”

付西蘅不屑的扯起嘴角,裝作也把他看輕的樣子,可是從緊握的拳頭裏泄漏了他的怒氣,“葉崇劭,你總是那麽自大,也不看看現在是在誰的地盤,你已經是喪家之犬了,還有什麽資格在這裏對我叫囂?”

“就憑你也想困住我?付西蘅,你永遠隻是個失敗者。”

付西蘅果然上當了,他像是要極力顯示自己的成功,把懷裏想藍的頭給抬起轉過去:“珞珞,你看,這就是剛才綁架你的壞人!”

有一縷風帶著一股淡淡的煙草氣味拂過想藍的臉頰,她抬起頭,水汪汪的如同一灘湖泊的眼眸正從亂發裏鑽出來,正撞進葉崇劭遼闊沉靜堅定的眸子裏。

如同河流匯入大海,如同黑暗隧道出現的第一道光,想藍被他深深吸引著,像正負極相遇的磁鐵一樣。

教堂的房間並不明亮,男人大半張臉都掩在黑袍和大胡子裏,她似乎看不清他的樣子,也不知道為什麽,她似乎在依稀的光影裏看到了狹長鋒利的眼睛,高挺的鼻子,菲薄的嘴唇

“想藍。”

男人叫她,平穩低沉的聲音,微微上揚的尾音,很陌生,卻又透著點熟悉,好像在夢裏經常有人這樣叫著自己。

男人伸出手,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他朝她招招手,胡子下麵的嘴唇依稀揚起,眼角暈開一道很淺的笑紋,“寶貝,過來。”

想藍皺眉,寶貝這個稱謂付西蘅也經常叫她,對她來說也就是個稱謂,可為什麽這個男人一叫她的心就顫起來,有點酥有點疼。

不由自主的,她提起腳,似乎要走過去看清楚一點。

付西蘅壓住她的手臂,低聲在她耳邊說:“傻丫頭,你剛才受了驚嚇,我先帶你回去休息。”

想藍剛剛冒頭的思緒給他打斷,也懶得再去思考,而且她對付西蘅一向是言聽計從的,點點頭,跟著付西蘅就往外走。

“想藍!”葉崇劭大吼一聲,這次真沒忍住,一口鮮血噴出來,教堂光潔的大理石地麵頓時開了一朵碩大的花。來節低巴。

想藍想回頭,理由無他,隻是覺得那個男人叫的太悲傷了,她聽了很想哭,可是付西蘅牢牢的按住她的頭,不讓她回,她是不會反抗付西蘅的,所以聽話的跟著他走出去。

想藍,這個名字很好聽,隻是他認錯人了吧。

蘇黎世的婚禮最後成了一場鬧劇,國的公主蘇拉竟然綁架了準新娘自己扮成新娘威脅準新郎,準新郎美貌與智慧並重,不但就出新娘還把公主打包回國讓國王好好管教,但是聽說準新娘動了胎氣,差點造成流產,隻好在醫院裏胞胎,婚禮成為泡影,但是所有人都從這個國際大新聞裏看到了付西蘅臂彎裏的新娘就是忽然息影的蘇想藍。

頓時,國內媒體就炸了!

大家眾說紛紜,什麽想藍在拍李泉電影的時候就和付西蘅暗通款曲,葉崇劭根本就是被人踢了,不過蘇想藍這個女人也是高明,現在葉崇劭連星皇的總裁都不是了,而且下落不明那裏能比上國的伯爵付西蘅。

葉崇劭晃著杯裏的紅酒心裏五味陳雜,付西蘅的蝦兵蟹將擋不住他,但是想藍有身孕的消息卻像一錘子敲在他腦門上,滿腦子金星飛舞,痛的鼻子都酸了。

艾爾的手壓在他肩膀上,“老夥計,不要難過,你女人又不是自己願意的,肯定是付西蘅逼迫她的。”

葉崇劭推開他的手:“一邊兒去,你懂什麽?”

“女人生孩子的事情我雖然沒幹過不過多少也懂點,你女人給他綁走快三個月了,付西蘅綁走她肯定不是蓋棉被純聊天的,有了孩子很平常,不過你也是笨,人家幾個月就搞出人命來了,你一直帶套的嗎?”

葉崇劭不勝其煩,他閉上眼睛索性不理艾爾。

“喂,老夥計,你不要一副我戴綠帽子的表情,話說你就算把女人弄回來打算怎麽對待她肚子裏的孩子,打掉嗎?”艾爾可不管別人的心情,一定要把事情搞明白。

葉崇劭徹底敗給他,站起來換了個地方,端著酒杯一口口抿著。

艾爾比他著急,又轉到他麵前問:“你到底想怎麽樣?”

葉崇劭氣的把酒杯一放,大聲說:“你夠了,孩子是我的!”

艾爾一愣,隨即說:“這沒什麽丟人的,你不要強撐,就算給人家孩子當爸爸我也是支持你的。”

葉崇劭苦笑不得,他扳住艾爾的臉,貼的很近,一字字嚴肅的告訴他:“我說孩子是我的,付西蘅那玩意兒早壞了,他起不來射不出,哪裏來的孩子?”

“啊?”艾爾不置信的看著他。

“是真的,付西蘅當年逃到國,被艾倫郡主收了當幹兒子,那玩意兒就是給那個肥婆老女人玩壞的。”

“曹,好勁爆的消息,你怎麽不早說,我就看那個逼玩意兒不男不女的,那他結個什麽婚,這不是坑人嗎?”艾爾氣的頭發都豎起來,對付西蘅的厭惡又深了一層。

葉崇劭從口袋裏摸出煙盒,搖了搖,低頭咬了一根在嘴角,他擦著打火機,微微眯著眼湊近去點,直到吸了幾口後才說:“大概想報複我的成分多一些。”

說道這裏葉崇劭忽熱那煩躁起來,“艾爾,我的女人和孩子都在他手裏,能不能幫我查到是哪家醫院,我想闖一闖。”

艾爾沉吟:“這個有難度,我們這麽一鬧他們自然是要提防的。最重要的是聯合國那邊已經有對我提出警告,說再在蘇黎世出現就要不客氣,老夥計,不是不想幫你,是有心無力。”

艾爾說的葉崇劭都懂,他低下頭似乎在專心抽煙,一言不發。

艾爾見他情緒低落,想安慰又覺得說什麽都蒼白無力,就隻好討論些問題轉移他的注意力,“喂,你的女人好像並不認識你,這難道就是你想到的催眠?”

葉崇劭把煙在煙灰缸裏蹙滅,他的嘴角上揚,雖然是一個淺淺的弧度卻能感覺出這個笑充滿柔情,“我覺得她還記得我,要是能讓我經常出現在她麵前,她肯定會記住我。”

艾爾雖然覺得他很瘋狂,可也願意陪著他瘋狂,“所以你要怎麽做?”

“從今天起,我要恢複葉崇劭的身份,正大光明的生活在蘇黎世,不僅是蘇黎世,他們去哪兒我就去哪兒。”葉崇劭的眼眸黑亮,眼底湧動這一種纏綿入骨的情緒。

“瘋子。”這就是艾爾對他的評價,一個瘋子。

想藍又恢複了被軟禁的生活,可能是她麵對葉崇劭的情緒波對激怒了付西蘅,他把她扔在特使醫院裏修養,到處都有重兵把守,想藍感覺自己幹什麽都在他們的監視之下,這種感覺讓她非常困惑,吃不好睡不好,好容易胖上去的幾斤肉又瘦了回去。

蘇黎世的冬天來的早也特別冷,她出院的那天下了雪,雪花洋洋散散,在無風的天空下舞蹈,空氣裏透著一股清新的氣息。

想藍穿著一件白色狐皮大衣,領子上的風毛很長,把她過小的一張臉緊緊包住,越發顯得楚楚可憐。

付西蘅小心的扶著她,不斷的出聲提醒:“小心腳下。”

許是很久沒有呼吸過新鮮的空氣,想藍一時興起,竟然提議:“我們能在街上走走嗎?下雪好美!”

現在付西蘅不怕她不提要求,就怕她什麽都不提,便很高興的答應著:“好,我陪著你。”

走在班霍夫大街上,抬頭便能看到阿爾卑斯山在一片碎雪裏更加的巍峨純潔,想藍慢慢走著,對什麽好像都很有興致。

“想買什麽,這裏可是出名的購物大街。”付西蘅指著低調奢華的櫥窗,希望想藍能感興趣。

“那我買一件大衣吧,我不喜歡皮毛衣服。”想藍今天很特別,竟然想買衣服。

付西蘅立即把她拉進一家手工定製服裝店,指著模特兒身上一件簡潔的珍珠色大衣讓她試穿。

想藍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店員幫她把帶子整理好,小聲用英語說:“小姐穿什麽都好看。”

“你穿什麽都好看,但是我喜歡你什麽都不穿。”男人耍流氓的一句話忽然浮現在她腦海裏,一時間讓她茫然,愣愣的看著付西蘅。

“怎麽了?是喜歡這件,好,我們就要這件。”

從店裏出來,他們在鵝卵石鋪的路上走了一會兒,付西蘅指著麵前說:“前麵有家咖啡館,我們進去休息一下,一會兒去看蘇黎世湖。”

想藍跟著付西蘅進了咖啡館,咖啡館裏有壁爐,暖烘烘的,進去沒一會兒額頭上立刻沁出一層汗水。

想藍不能喝咖啡,付西蘅問店主給她咬了一杯熱牛奶,她慢慢喝著,透過透明的大落地窗看著外麵的雪景。

忽然,她覺得有一雙熱辣辣的眼睛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