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放開了身心的雪靈主身體軟綿綿地癱倒在**。
又小,又白,又嫩。
【其實已經23歲了!】
這樣的雪靈主看起來就像待宰的羔羊。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
白憐若是存了壞心思,隻要在雪靈主的識海裏搗鼓幾下,就能輕易地將沒有防備的雪靈主變成自己的專屬惹不起。
人的神魂都有一套自動防禦機製。
正常情況下修仙者是絕不可能卸下這道防線的。
雪靈主之所以這麽做,一方麵是因為她擔心白憐不相信她的解釋,她已經不想再被白憐用棍子**一次了,那是虛弱的她所不能承受之苦。
另一方麵是因為她相信白憐的“人品”,說是人品也不太對,就用“帝君之心”來形容吧。
堂堂仙帝,真要對付她有的是辦法,又豈會用偷襲這種敗壞道德的手段呢?
正是懷著這樣的想法,雪靈主將自己徹底交給了白憐。
當白憐的神魂輕柔地擠進來後,她耐心地引導白憐去翻閱她那些封存的記憶。
往深處進發。
尋夢!
撐一支長蒿。
向青草更青處漫溯。
於是,在夢與現實交織的奇幻瑰麗世界中,白憐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
數千年前。
雪海,一個風雪交加,終年為冰雪所覆蓋的苦寒之地。
普通人很難適應這裏的惡劣環境,就算是愛斯基摩人也不行。
最後留在這兒的都是一群正兒八經的修仙之人!
在這個凶獸橫行,殺人如割草的慘烈世道,無痕雪穀一開始隻是一個不怎麽起眼的小門派。
但小門派也有小門派的春天。
某年某月某日。
無痕雪穀的某任雪靈主與異種妖獸搏殺。
那一戰打得極其慘烈。
冰川之上,鮮血橫流,白沫飛舞,水流如注!
那位雪靈主被妖獸打得節節敗退,她身體疲軟,隨時會暈厥過去。
就在那隻妖獸撲上來時,她拚死反擊,一口咬住了妖獸的脖子。
妖獸無情,那她不用客氣了。
放開吃,敞開喝!
妖獸雖猛,但還是著了道,在掙紮了許久後不甘地倒下。
異種妖獸畢竟是異種妖獸。
在將妖獸之精華完全消化後,那位雪靈主的身體出現了異變。
“眼睛,啊,眼睛!”
她捂著自己的眼睛在地上滾來滾去。
好半天後那位雪靈主才重新掌控自己的身體。
她站在雪地裏。
右手五指張開輕掩著眼睛。
當她將手緩慢向右挪開時,銀白色的光芒漏了出來。
她變了!
她的右眼中的眼白化作了眼黑。
水藍色的瞳孔在一分為二化作象征聖人的重瞳後又再次分裂。
聚是一顆水球,散是漫天飛雪!
即便相隔千萬年,在與那個雪靈主對視時白憐仍覺得自己的神魂被奪走了。
她心頭一驚。
這是天地法則級別的力量,強大到一定程度後,即便是記憶也可以殺人!
白憐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一個名字——
【千幻真眼】
這是一種極為稀有的特殊體質!
來自於千幻真眼的力量讓那個雪靈主一飛衝天。
短短百年內曾經不起眼的無痕雪穀就成長為頂級宗門,那位雪靈主更是成為人人懼怕的幻術至尊。
可好景不長。
那個雪靈主的千幻真眼終究不是與生俱來的。
她無法提供足夠的能量讓眼瞳成長。
到最後,她壽元大損,靈基崩塌,徹底絕了成仙之路。
十餘年後,她含笑而去。
她這一生,起於微末,終於萬丈光華。
今日她雖死,她仍是雪海霸主!
……
又是五百年前。
約莫是安嵐剛進入度仙門那時候。
沉寂已久的無痕雪穀再次誕生了一位“至尊”——
那便是雪靈主的母親前任雪靈主。
她生就擁有千幻真眼,高絕的天賦讓她在出生時便伴隨著龍鳳齊鳴的異象。
昨日重現!
無痕雪穀的人都以為無痕雪穀要重振昔日榮光,橫掃北瀘洲難逢敵手了。
但可惜的是前任雪靈主的那隻眼睛有問題。
這不是恩賜,反而是詛咒!
激活千幻真眼的代價實在是太過高昂,即便是橫行雪海的無痕雪穀也提供不了如此多的資源。
既然激活不了,那就放著不管吧。
可這也不行。
千幻真眼需要吞噬海量的靈力。
就是因為這隻眼睛的存在讓前任雪靈主遲遲無法兌現自己的天賦。
到最後前任雪靈主不得不想法辦將千幻真眼摘除。
但她還是舍不得將這隻眼睛毀掉,就將它封印了起來。
……
然後是十六年前。
在一個北風蕭蕭,雪花飄飄的寒夜裏。
前任雪靈主突然闖入現任雪靈主的房間。
她快要不行了。
她麵如死灰,雙目無神地倚靠在木椅上。
她緊握著女兒的小手,先向她道歉。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雪盞,我不該把你帶到這個世界上來,這全都是我的錯,是我的自私鑄就了這一切。”
雪盞便是現任雪靈主的名字。
她小小的。
和現在一樣小。
她呆呆的。
也和現在一樣呆。
她完全無法理解自己娘親所說的話,旁聽的白憐也不懂。
但隨著前任雪靈主的訴說,她漸漸明白雪盞即將麵對的是什麽了。
首先便是無痕雪穀這個爛攤子!
與傳承未斷的冥王殿相比,無痕雪穀的強勢全靠前任雪靈主等人的威名支撐。
前任雪靈主一去,所有的重擔便都落在了那時才七歲的雪盞身上。
讓一個七歲的孩子去經營一個龐大的宗門,瘋了吧?
但前任雪靈主還真就是這麽打算的。
她有一個計劃。
雪盞從出生起便在精神力方麵展現出超凡的天賦。
她將包括自己在內的三具特殊傀儡交給雪盞,讓雪盞與這些傀儡簽訂契約,然後讓雪盞“取代”她繼續坐鎮無痕雪穀,直到無痕雪穀的新一代完全成長起來。
“雪盞,不用怕,隻要你不說出去,沒有人會知道這個秘密。宗門裏的事物我也都攤派下去了,你隻需坐在那兒,有什麽事那些長老會處理的。”
老實說白憐覺得這個計劃還算不錯。
有恨水穀之戰累積的威勢在,雪盞隻要控製她娘的軀體時不時出場刷個臉就足以震懾其他宗門了。
前提是紀師必須死!
可紀師還活得好好的。
雪盞繼承了前任雪靈主的一切,這其中就包括來自紀師的死亡威脅。
什麽冥王殿主,和紀師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年僅七歲的雪盞哪裏會是紀師的對手?
她隻能繼續與紀師虛與委蛇。
所幸紀師終日留在那片竹林裏,而雪盞的神魂又與前任雪靈主的軀體非常契合,這才沒讓紀師發現雪靈主已經換人了。
瞧。
我沒說錯吧。
這時,引導白憐探索自己的合法蘿莉雪盞扭頭望著站在自己身旁的白憐。
確實。
白憐默默點頭。
雪盞已經被她看光了。
毫無保留。
這比看光了身子還要嚴重得多,畢竟這是無比重視神魂的修仙世界。
在這裏,最令人迷醉的**之法是神交,而不是肉體上的癡纏。
所謂雙修,這個雙不僅僅是指兩個人,還指肉身與神魂。
雪盞雙手抱胸,占著一點“理”的她現在神氣十足,眼睛前所未有的亮:“我可沒打算賴賬,我要向賴賬,又怎麽可能告訴白憐帝君你我的位置呢。”
是她誤會了雪盞,但白憐不打算道歉。
雖說她把雪盞弄哭是做錯了,但誰讓雪盞之前一直藏著掖著不說真話呢。
熊孩子該受懲罰,成年人就更應該受懲罰了。
“總之,你先將那枚仙靈石給……”
白憐轉身對雪盞說道。
但就在這時,她驚訝地發現雪盞不見了。
人呢?
白憐四處張望。
她還在雪盞的神魂之中,她輕輕一戳就能讓雪盞抽搐不已,因此她並不擔心這是雪盞設下的陷阱。
那……
此時,一道光門忽然出現在眼前。
白憐懷著疑惑地心情走了過去。
穿過們的那一瞬間她明悟了。
這不是雪盞的記憶,這是前任雪靈主的記憶!
這許是雪靈主埋在雪盞神魂深處的東西,它看起來很新,想來就算是雪盞本人也不曾看過裏麵的內容。
現在它就這樣**裸地在白憐麵前攤開。
那是埋藏於過往的真實。
那是二十三年的某天。
窗外大雪紛飛。
在一間不起眼的竹屋裏,前任雪靈主將那枚封存於盒子裏的千幻真眼取了出來。
她不知道這條路是否走得通,但她必須試試,千幻真眼這枚擁有無敵之姿的眼睛不該就此埋沒。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前任雪靈主將千幻真眼嵌進了身前的陣法裏。
神靈現。
風雲變。
柔和的白光從陣法中湧了出來,轉瞬間便將整個竹屋填滿。
白憐什麽也看不見。
她隻能聽見耳邊有瑣碎嘈雜的響聲。
某刻。
一道嘹亮的哭聲忽然從陣法中傳了出來。
“嗚哇——”
那聲音劃破了白光,也劃破了前任雪靈主的心。
“孩子,孩子!”
她上前一步,緊張地將那個剛誕生的孩子抱在了自己懷裏。
望著那孩子與常人迥異的右眼,她熱淚盈眶。
成了!
前任雪靈主伸手逗弄那個孩子的鼻子。
“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女兒,名字,名字就叫雪盞吧!”
人人人……人造至尊?
原來雪盞根本就不是生出來的,而是做出來的!
難怪她的記憶裏從來沒有父親這個角色登場。
白憐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