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十萬裏對林峰歉意道。
剛破繭而出的他，似乎仍有些懵懂，不過隱約已是恢複記憶。
“發生了什麽。”林峰很好奇。
當時發生的仍曆曆在目，十萬裏啃咬巨大光翼之源，看似本性而為，但後來林峰仔細想想，又覺得這可能不是他的本意。
畢竟，那是億輪之主的雕像。
以十萬裏對億輪之主的敬重，見到的第一件事應該是誠心叩拜，破壞更是匪夷所思。
他和自己，是不同的。
“我也不知道。”十萬裏仔細回憶道：“當時感知到一股親切熟悉的呼喚，之後迷迷糊糊好像在睡覺，一覺醒來就這樣了。”
看著自己完全變化的羽翼，還有巨大的體形，十萬裏也是匪夷所思。
雖然迷迷糊糊，但醒來之後，百紀元來發生的事十萬裏漸漸全是回想起來，想到自己竟把光翼之源給吃了，十萬裏便感到有些對不住林峰。
“億輪之主看中你了。”林峰啞然失笑道。
一眾強者爭個你死我活，結果被十萬裏撿了個現成便宜。
“當真！？”十萬裏眼眸一亮。
“我也不知道。”林峰剛才隻是隨便說說，不過仔細想想未嚐沒有這個可能，若不然十萬裏吸收白色光翼之源的呼喚，從何而來？
但是不是真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十萬裏變強了。
如果這是十萬裏的機緣，林峰隻會為他開心。
“吸收後，有什麽變化？”林峰再問道。
“瓶頸突破了。”十萬裏感受著全新的力量：“體內宇宙更完美，身體裏好像多了一種特殊的能量，唔……說不清，不過我好像看到天了。”
“天？”林峰微怔。
十萬裏若有所思：“就像從海裏飛出來，看到天空，煥然新生。上方有一層淡淡的薄霧，混沌一片，想要衝開它，但力有不逮。”
林峰輕輕點頭。
從十萬裏的體形蛻變，大概能推測的出。
他蛻變了，但蛻變不完全，還差了一丟丟，簡單來說就是先天層次跨越，原本迦樓羅鳥族生命桎梏在元尊層次，永遠無法蛻變大能者，哪怕他離開永恒之海。
就算十萬裏天賦再出色，桎梏就是桎梏，上限如此。
但生命是有奇跡的，吸收了億輪之主的生命精華，十萬裏的生命桎梏已完全消失，故而他能看到天，看到混沌，體長達到五萬裏就是最顯著證明。
現在，桎梏十萬裏突破的瓶頸已不存在，他完全有能力成為大能者，擁有更強的實力。
林峰相信，以十萬裏的天賦，這是早晚的事。
“我好像能控製神使族。”十萬裏突然冒出這麽一句，林峰額頭黑線迸出，自己之前就猜到，光翼之源很可能是控製神使族的寶物。
“我能感知到它們。”
“5個十二翼神使，18653個十翼神使，4899834個八翼神使……”十萬裏喃喃自語，精確報出的數量，連他自己也驚詫不已。
“哦？還有5個十二翼神使？”林峰還以為十二翼神使已經全殺光了，這百紀元，整個巢穴深處都被自己翻遍，一則是找十二翼神使練刀，二則是探尋虛冥族秘密。
“全在那。”十萬裏輕喏一聲，指向藍色雲層。
林峰恍然。
原來都是待孵化的十二翼神使。
“除了控製神使族，還有其它能力麽？”林峰問道。
十萬裏輕唔，麵色變幻：“我好像…也能孕育神使族。”
果然。
林峰一笑。
倘若十萬裏能孕育神使族，相當於自己有一隊神使族大軍，絕對是不折不扣的好消息。
“不過孕育需要許多能量，還要耗費精力，孵化也要時間，唔……好麻煩。”十萬裏直搖頭：“不幹不幹，沒意思，還不如睡覺。”
“能隻孕育十二翼神使麽？”林峰道。
十萬裏點頭：“可以，不過孕育最高等級的十二翼神使，需要耗費的能量和精力最多，且孵化需要的時間也最長。”
“能量是外在的，還是？”林峰道。
十萬裏道：“必須以神使之源才能孕育，外在的能量沒用，大概需要1000紀元左右全身心的孕育，才能孵化出一個十二翼神使。”
“好吧。”林峰放棄打算。
讓十萬裏勤勤懇懇地耗費1000紀元替自己孵化十二翼神使，太難為他了。
“那這裏的十二翼神使，孵化後能帶走麽？”林峰望向藍色雲層，那裏尚有五個待孵化的十二翼神使，以十萬裏所言，他能夠感應和控製這些十二翼神使。
“它們無法離開永恒宇宙。”十萬裏搖頭。
“那就沒用。”林峰惋惜道，微微沉吟：“除了神使族，還有沒有其它的，比如永恒之珠的下落，又或者其它寶物存在？”
“沒有。”十萬裏回答很幹脆。
沒有？
林峰詫異。
自己本以為就算不知道永恒之珠下落，起碼也會有些線索，十萬裏不可能騙自己，他說沒有那就是真的沒有，他既能控製所有神使族，也就是說半邊的永恒宇宙盡在掌握。
這裏，沒有永恒之珠。
“奇怪。”
“難道在魔仆族那一邊？”
林峰有些懷疑。
在自己看來，神使族和魔仆族其實沒區別，如果有永恒之珠，應該是像四目海龍族和迦樓羅鳥族一樣，都有一顆。
隻有魔仆族有永恒之珠，神使族沒有，是不尋常的。
問題是，神使族沒有，如果連魔仆族也沒有永恒之珠，那永恒之珠去哪了？
而且，虛冥族到底在哪？
虛冥族不在神使族的領地宇宙範圍內，難道在魔仆族的領地範圍？
一切，太撲朔迷離。
雖然已經完全掃蕩神使族領地，但林峰現在依然雲裏霧裏，不知任務該如何完成。
“呼~~”長籲一口氣，林峰徐徐點頭，思索之色化為正常，心中儼然有了決定。有些事猜測再多也沒用，親身一探究竟便知真相如何。
本身，魔仆族的領地自己就打算進入。
“我們走，十萬裏。”林峰一躍而起，落在十萬裏光滑的脊背上。
“好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