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煌帝國。

林峰行走在帝國的城池中,細細品味著這裏的風俗人情。盡管在東煌帝國並未呆多久,但這裏畢竟是自己的起步點,一個轉折點。

加入百聖武殿,認識了羽黍皇子,秦清兒一眾知己好友。

隨後進入亙古萬界秘境,深入宇宙超級黑洞,死亡秘境,兜兜轉轉進入啟源洲,神隕界,覓得流浪行星這等大機緣。

可以說,沒有東煌帝國,就沒有現在的自己。

林峰很念舊,更重感情。

待他有恩的人,事,都牢牢記在心頭,從未曾忘記。此行返回東煌帝國,並未立即返回銀河領地,而是先探尋幾位老朋友,畢竟此行過後,何時再相見又不得而知了。

“搶劫!”

“有人搶劫!”

遠邊的大街一陣**,傳來女子驚怒喊聲,街上的人群麵色漠然,漠然看著那個搶劫者飛馳而去,沒任何一個人加以阻攔,急得女子眼目含淚,如熱鍋上的螞蟻,拚命追趕卻無能為力。

“噢?”林峰眉頭微微輕簇。

雙眸輕輕閃動,隻是意念一動,霎時間那搶劫者駭然瞠目,撲嗵一聲倒在大街上,魂飛魄散,慘死當場,周圍一片唏噓,眾人嘩然。

“謝謝!”

“多謝恩公出手相助!”

女子緊緊將被搶劫的寶物摟在懷中,四下張望,連是鞠躬俯首,涕淚縱橫,喜不自勝。

周圍一眾人等指指點點,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東煌帝國的治安,什麽時候變那麽差了?”林峰氣息幅域整座城池,自看得一清二楚,隻要他想,那個搶劫者就算逃再遠也隻是死路一條。

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城池內無形中彌漫的那種氣氛,死氣沉沉,沒有任何生機,所有人都埋頭自保,根本不理會別人生死,不理會外界發生了什麽,整座城池雖依然在運轉,但卻宛如死城。

城衛軍更是三三兩兩,此時正在一家酒樓中肆意飲酒,完全不顧自身職責。

“東煌帝國怎麽變這樣了。”林峰感歎不已。

在外邊還感覺不到,但真正進入城池,體驗民情,就一清二楚。

“因為銀河係大限將至,所有人都將隨銀河超級黑洞一道死去麽。”林峰也知大概原因,哀莫大於心死,既知沒有存活希望,過一天是一天,又怎會有其它閑情逸致?

所有人,都在等待死亡。

“但連城衛軍都這樣,有些不正常。”

“國主秦無儔照理不應該什麽都不做,就這麽攤開雙手,難道已經完全放棄,默認這一切?”林峰著實想不通,以自己所知的秦無儔,並非這樣的人。

“看來我離去的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啊。”

林峰心中暗忖。

倏地眼眸一炯,望向城東遠處,身形一閃便是消失。

……

叱!嘶旯!

三個身著黑色甲胄的大漢,胸前有著一座類似皇冠的山峰標識,虛化朦朧,手執利刃,肆意大笑著,洗劫屠戮著一座大莊園。

“救命啊!”

“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啊!!!”

哭泣聲,求救聲,此起彼伏。

大火在莊園中彌漫,其中更夾雜三個大漢肆意的大笑聲,張狂無忌。

血流滿地,莊園內仆人、家丁、侍女屍橫遍野。

三個大漢的實力並不算強,此時莊園外圍觀的人數不少,許多實力更尤在他們之上,但卻置身事外,無半點俠義之心,出手援助。

“搶劫還算小事。”

“但殺人放火,**擄掠,做得如此過火,都能漠視?”

林峰有些難以置信。

稍有正義感的強者見到這一切,都會加以援手,不管現在是什麽境況,起碼做人本心應該存在,沒理由一個個如行屍走肉般,自保不及。

畢竟,他們完全有能力阻止。

“兄弟,省點心吧,憤怒也沒用。”林峰身旁,一個青年武者幽幽道。

“噢?”林峰疑惑。

“這是虛神宮的附庸幫派,騖齊幫。”青年武者道。

“虛神宮?”林峰思索了一下,搖頭道:“我隻知百聖武殿,萬魔宮,妖神殿,東煌穀,虛神宮從未聽聞。”

青年武者一楞,上下打量著林峰:“兄弟你剛閉關出來?”

“為什麽這麽說?”林峰道。

青年武者眼一瞟:“你說的這些,是萬年前東煌帝國的宗門勢力,現在?除百聖武殿還有些影響力,萬魔宮、妖神殿早已衰弱,東煌穀更是被鏟平。”

林峰微微一怔。

自己離開也不算太久,這些宗門勢力曆史悠久,怎會一下子變化如此之大?當初的東煌帝國,百聖武殿一枝獨秀,強者輩出。

萬魔宮,妖神殿,東煌穀僅次於百聖武殿,同樣野心勃勃。

眼下,全部都衰弱?

還有這虛神宮是哪冒出的,連其附庸幫派都如此肆無忌憚,堂而皇之地在東煌帝國的城池內**擄掠,無惡不作?

“兄弟你有所不知,虛神宮是由當今銀河係最強者虛蚩大人所建,成立不過萬年,但足跡已遍及七大帝國,附庸幫派數之不盡。”

“別說各方勢力,就算各大帝國都要看其眼色做人。”

“惹得虛蚩大人不高興,整個帝國都能鏟平!”

虛蚩!

“最強聖王,虛蚩。”林峰嘩然。

當初銀河聖王榜排行首位的最強者,自己在亙古萬界秘境中並未見到他,其獨力特行,脾性古怪暴戾,曾斬殺銀河聖王榜中十餘個聖王,風頭一時無兩。

但那時僅隻身一人,未曾附庸任何勢力,沒想到如今變化如此大。

“不!“不要!”

“救命啊!”

莊園內,傳來女子驚懼掙紮的聲音,帶著恐懼和慌張,三個彪形大漢****的聲音響起,肆意調笑,完全漠視所有一切法則。

周圍圍觀的一眾強者偶有幾個露出不忍和悲憤,但很快閃逝。

他們,都不敢得罪虛神宮。

包括林峰身旁這短發青年,眉頭緊皺,也是敢怒不敢言。

“唉。”輕輕一歎,林峰搖頭,隻身踏步進入莊園,每一步就好似瞬移般,明明距離莊園尚有一段距離,但兩三步便已進入。

神乎其技!

圍觀眾人目瞪口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