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拉隊伍

林峰給自己斟了一杯酒,呷了一口,笑道:“你老兄好像不太願意為黨國賣命啊。”

黃傑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紫。看得出來,他不知道該罵誰。林峰的話,讓他摸不著邊際。如果他要使壞,到曹雄飛那告自己一狀,那個後果不堪想象。

“不管怎麽說,我是不願意再回醉仙樓了。再說曹雄飛那個鳥人已經投敵,我恨不得掐死他。”

林峰不能和他們說曹雄飛是假投降真抗日。他們又不理解。要是哪天這幾個人心血**,真的提槍上門,曹雄飛就會死得很冤枉。

“黃傑、段鐵鋼、杜小釗,你們三個人給我聽好了。曹雄飛的事情還輪不上你們插手。他的事必須由戴老板親自處理,其他任何人都無權過問。話我隻能說到這裏了,你們不聽也得聽。還有,你們畢竟是用劫囚車的辦法出獄的,醉仙樓我也不同意你回去。至於曹雄飛這個光杆司令,他現在已經榮升為特別行動大隊第九隊隊長了。相信用不了多久,重慶就會給他配齊人馬。”

一直沉默著的段鐵鋼不解地問道:“那我們怎麽辦?總不能成為沒爹媽的流浪兒吧。”

“你們的事我另外想辦法。”

林峰喝了兩碗酒,渾身熱血沸騰,走在大街上也不覺寒冷。他開車來到鴻華毛紡廠。李東陽正閑得無聊,一個人坐在那喝茶。

“東陽同誌,上次讓你給重慶戴老板發報的電台頻率還記得嗎?”

“當然。過目不忘呢。”

“我擬一份電文,你幫我發給他。記住,代號:蜥蜴。”

李東陽不禁愕然:“你就是軍統裏的蜥蜴?”

“不該問的別問。發報。”

電文的內容,是要求把黃傑、段鐵鋼和杜小釗三個人調出第九行動大隊,另外成立一個特別小組,由“蜥蜴”親自指揮。

這是一個十分危險的動作。林峰顯然是要另立山頭。要是讓曹雄飛知道了,還不肝腸寸斷?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戴笠回電同意了“蜥蜴”的請求。李東陽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道:“你和戴笠是什麽關係?他怎麽會同意你的無理要求?”

林峰故作高深地笑了笑,並不予以過多解釋。戴老板之所以會同意林峰的無理要求,是因為林峰揣摩透了他的心思。曹雄飛已經暴露,等於這條線基本癱瘓。必須別外建立一個渠道,代替曹雄飛行動。而林峰的要求,剛好補了這個缺。

可以想象,曹雄飛這第九行動隊隊長,會是一些什麽樣的力量配備。至少戴笠不舍得把精英往裏麵填。黃傑和段鐵鋼都是以一當十的存在,林峰另起爐灶,剛好可以把黃傑和段鐵鋼用起來。

兩天後。曹雄飛收到信息,他的三名得力幹將已調出,至於調往哪裏,並不是他的知情範圍。這無疑會讓他鬱悶到吐血。

要是讓曹雄飛知道,林峰搖身一變,已有上尉變成了少校,成為特別除奸隊隊長,他更是會像死了爹媽一般難過。不過,林峰還是和往常一樣,隔三差五,就來酒樓騙吃騙喝。霸王餐,不吃白不吃。

探長楊立坤接到林峰的電話,知道他要見自己。還要見嶽軍,便知道這小子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放下電話沒多久,林峰就到了。顯然他是用了街上的公用電話。

“你老弟都快成孫悟空了,七十二變,還能鑽進牛魔王的肚子裏。說吧,找我什麽事?”

林峰向楊立坤說明了來意,楊立坤嚇得不輕。

“老弟,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你想拉隊伍,還要把軍統的人拉走?這不是虎口奪食嗎?”

“有什麽不行?這幾個人是我經過長期觀察、同過生死的兄弟,我對他們了解。要是曹雄飛那樣的人,一肚子的反共情結,我也不會那樣幹啊。”

“總之,這件事急不得。那你找嶽軍幹什麽?”

林峰對於嶽軍的愛國情結已有了解,便開門見山地說道:“我想嶽軍的人,還有軍統的這幾枚棄子一起用起來,成立一個特殊的除奸隊伍,專門殺鬼子,殺漢奸。哪個最鐵杆,就拿哪個開刀,一直要殺得這幫人膽戰心驚,天天做惡夢。”

“嶽軍早就有這個想法。可惜他隻是一介武夫,沒什麽政治信仰,也不懂現代熱兵器,單靠傳統的刀槍棍棒,能成什麽大事?要是有你的人,給他們帶帶路。我敢保證單是嶽軍的人,也能培養出幾十上百條好漢。”

“嶽軍的工作你去做吧。我還要向上級請示。”

楊立坤心裏高興,顧慮也不少,苦笑道:“林峰,要是這支隊伍拉起來,你是痛快了。我可是慘了。我地麵上的治安,很可能比以前更亂。”

“死的肯定是日本鬼子和漢奸,我們絕不會傷害老百姓。我們是一支組織嚴密的隊伍,這點你盡可放心。”

“我當然放心。關鍵是我的老板不放心啊。法國是中立國,假如法租界經常死人,必然會給我們帶來巨大的壓力。如果叫我們的人去破案,案底就在我的腦子裏,還用破嗎?就像你那個混帳哥哥,大量的案件都成了懸案,難道你還真以為他傻瓜嗎?”

“哦?此話怎講?”

“唉,算了。我講多了。總之一句話,你千萬別小看了你哥哥。他一點也不比你傻。他隻不過是人胖一點,看上去沒什麽戰鬥力。但是現在的形勢,已經不是一個比武力的時候,而是需要比智力。”

林峰回家兩年多,算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正麵評價林楠。很多時候,林楠都是負麵的,連林峰親眼所見的,也好不到哪去。

“楊探長,你好像對我哥很了解啊。”

“哪裏,哪裏!我是猜的。你也別當真。要知道我是探長,搞偵探的人往往有比較敏銳的第六感覺。而且這種感覺還比較準。”

兩個人東拉西扯地說了一些閑話,一個警員推門進來:“報告,嶽軍到。”

楊探長擺出了他的官架子,沉聲喝了一聲:“請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