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你不是她

謝之舞聽了這話瞬間就懵了。

“你被人綁了?”她的聲音不由自主的拔高,“什麽時候?”

謝之歌抽抽搭搭的抹了把眼淚,“就是你跟尤恩被跟蹤的前一天……”

“我跟尤恩被跟蹤的前一天……”謝之舞皺了皺眉,依稀想起那天她發現手機跟水壺不見了,跟尤琪通了電話,卻被那妮子狠狠嘲笑了一番,末了掛了電話想去廚房倒杯可樂,卻看見之歌一個人失魂落魄的正往房間走。

當時她並沒在意,以為之歌跟莫璟舜鬧不愉快了。小兩口之間的氣場總是莫名其妙,哪怕感情再好也是會有矛盾,可在他們眼裏,這世上隻有自己是可以對對方不滿的,其他人不行。所以謝之舞隻是簡單的問了兩句,囑咐她好好休息不要多想,就一個人回到了房間。

現在看來,當時的之歌是很怕的吧,可她卻沒等好好安慰她。

想到這裏,謝之舞不禁覺得一陣懊悔。

她拍了拍之歌的後背,雙手緊緊握住了她的,“知不知道是什麽人綁你去的?”

謝之歌聞言歪著腦袋想了想,末了卻隻是搖了搖頭,“不知道的,他們蒙住了我的眼,我沒有看到他們的長相。”

“聲音呢?有沒有熟悉的聲音?”

之歌又搖頭。

既然是綁票,那就是有預謀的作案。不讓人見到臉,除了怕事後被之歌認出來之外,另一個可能性,就是那人本就是之歌熟悉的人。

可如果是之歌熟悉的人,她應該會認得出聲音。不說莫璟舜,自從上次之歌被嚇壞以後,就連莫璟堯對之歌的保護,都嚴密到了令人發指的程度,這些人費盡心力把之歌綁了去,而謝家跟莫家卻並未收到任何消息,他們甚至沒有要求贖款就把人放了,這件事怎麽聽是怎麽匪夷所思。

謝之舞開始覺得事情也許並不是想象中的這麽簡單,“那,他們有沒有對你做什麽說什麽?有沒有……對你做不好的事情,你有沒有哪裏受傷?!”

她盡量措辭小心嚴謹一些,實在是怕勾起之歌不好的回憶。

謝之歌這下倒是很鎮定的再次搖了搖頭,“沒有。他們什麽也沒有做。把我綁了去以後,我一直在那輛車裏。後來有個人問了我一個問題,再之後,他們就把我放下了車,我等了好久都沒人說話,自己解開眼罩才發現,原來他們把我送回了家。”

謝之舞仔細的想了想,問,“什麽問題?”

“他問我,為什麽不講信用。”

“那你有沒有答應過別人什麽事沒有做到的?”

“我能答應別人什麽呀。”謝之歌眼圈又紅了,“我平時不是在學校就是跟璟舜在一起,學習上我又幫不上什麽忙,就算真答應別人什麽,也老早就告訴璟舜讓他幫我了。哪會不講信用忘到腦後啊。”

謝之舞聽了這話,心底隱約閃過一個想法,可那念頭一閃而過,她連尾巴都沒能抓住,“你怎麽回答的?他們為什麽就放你回來了?真的沒人對你做了什麽?!”

謝之歌呢喃,“沒有,我聽不懂他說什麽,就告訴他我從來沒有失信於人我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

“後來呢?”

“他好半天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才小聲嘀咕幾句,然後就把我給放了。”

謝之舞皺眉,“有沒有聽到他說了什麽?”

“嗯。”謝之歌終於點頭,“他說,不對,不對,你不是她。”

你不是她?是說之歌不是他要找的那個她嗎?看上去好像是烏龍一場,那麽事實上呢?為什麽會認錯人?他們要找的哪個她,是跟之歌長的像,還是跟之歌有關係?

謝之歌把憋在心裏好幾天的事情統統講了出來以後,覺得心裏總算放下了一塊大石頭。謝之舞見她大約真的是沒有受到什麽傷害,也偷偷鬆了一口氣。兩個人相顧無言的各自開著小岔,末了謝之舞卻突然想起來,“你沒告訴璟舜和莫璟堯?!”

謝之歌瞪大眼睛,低低嗯了一聲。

她一聽這話卻有些氣急,“你誰都沒說是不是?!你怎麽這麽傻,你不說,他們也不知道不往心裏去,那些人要是再來找你你怎麽辦?!”

“不會的吧,他們都知道找錯人了……”

“找錯人就不能再來找你嗎?!上次是他們腦袋殼被棒子捶了,憑你謝家大小姐,換多少贖金不行啊,拿你威脅莫璟……舜,不是比什麽都管用!你這麽好綁,哪天缺錢了再來綁你一次就財源滾滾來了,要是你你說你做不做?!”謝之舞恨鐵不成鋼,狠狠戳了謝之歌的額頭一下。

謝之歌一聽這話瞬間又嚇呆了,“阿舞,阿舞,那怎麽辦。他們不讓我說,他說誤會一場,還道歉了。說如果我告訴別人,他們會被大卸八塊的。”

謝之舞真想卸開她腦袋看看裏麵到底有什麽,都什麽時候了,居然還替綁了自己的人著想。看來僅僅幾分鍾,那人就摸透了之歌的性子,不是個察言觀色看人心的專家,就是人見多了眼神太犀利。

怎麽想都不是個省油的燈。

於是歎口氣,“想這麽多也沒用,先睡吧,明天再說。”

第二天是周末,謝之歌約了好友逛街。

謝之舞原本就盤算著怎樣才能找莫璟舜談一下又避開之歌,這下總算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之歌出門沒幾分鍾,她就一溜煙兒的竄到了莫家。

莫言和Ella一大早就出了門,謝之舞到的時候,莫璟舜正趴在**睡的正歡。

謝之舞看著他口水橫流的睡相,再想想之歌惶恐不安的表情,心裏一股無名火就燒的火燎火燎的,一氣之下,一腳就把他從**踹了下去。

可憐莫璟舜正做著跟之歌在教堂裏交換戒指的美夢,剛撩起之歌的頭紗,還沒等親上去,場景一換,自個兒就滾到了床底下。

他迷糊著眼睛趴在床邊,茫然的看了看謝之舞,一臉懵懂的問她,“之舞,你怎麽來了?”

謝之舞怒,“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睡覺!”

莫璟舜看看床頭的鬧鍾,“才九點半,之歌今天去逛街,不帶我……”說著說著,突然覺得有點兒不對勁,“等等!謝之舞,你怎麽在我的房間裏?!”

“進你房間還要收門票嗎?我不能進?!”

莫璟舜咬牙,“男女授受不親你懂不懂?我是你姐夫,親姐夫!你居然一腳把我踹下來?!你是要謀殺親姐夫啊!”

謝之舞冷哼一聲,“姐夫?還親的?!我親姐都快遭殃了,我還有空管你這名不正言不順的毛線姐夫?!”

這話正中莫璟舜的靶心,隻見他大眼一瞪,呆了片刻便立刻蹦上了床,幾步竄到謝之舞跟前,“說嘛呢說嘛呢,之歌怎麽了?遭什麽殃了?!”

“你還關心?!”

“廢話,那是我媳婦兒。我不關心她還關心你啊!”莫璟舜心慌氣躁的撓著頭發,“快說,之歌怎麽了!”

謝之舞對他的前半句話頗有微言,翻個白眼給他後,悶悶的吐出一句,“之歌前幾天被綁了,她沒敢告訴你們。”

“法克!”莫璟舜一聽,急了,“怎麽回事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