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飛機,已經早上7點了。

付於給李叔去了電話,詢問江水學校地址。

“少爺?少爺現在不在學校在家呢,前兩天他們學校放假了。”

聽了李叔解釋一番付於才明白他們學校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告訴他,問出學校地址又對他交代一番,這才把電話掛上。

出了機場,兩人直接打車奔向學校。

果然就和李叔說的一樣,本應該是學生吃完早飯回教室的時間點,現在校園裏卻空空****的一個人都沒有。

就連門衛室應該常在的大爺都不在。

而且學校大門口還圍上了警戒線,明顯學校裏的失蹤事件警察已經介入。

付於向周圍看了一圈,發現了不遠處停著一輛黑色轎車。

他打了個電話,掛上電話後就向著那輛轎車走去。

學校一旦放假,周圍整條街都能蕭條起來。

大早上,兩個男人在這種時候出現在學校門口必然不同尋常。

車裏的便衣警察已經盯上他們兩人了。

本來隻想觀察一下,可見他向著他們走來,坐在車上的人直接開門下車。

“站在那裏,不許靠近!”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

另外一人則從反方向出來,手中的武器已經上膛。

這年頭犯人的偵查意識不容小覷,說不定對方已經知曉他們的身份了,可不能放鬆警惕。

付於舉起雙手:“這位警官,不用那麽激動,隻是想請你們幫個忙,不如聽聽你們的領導是怎麽說的。”

這話剛說完,站在車後的男子身上的手機便響了。

李浩峰稍微向後側頭看了他同伴一眼。

那人猶豫兩秒,掏出手機看了下,“李隊,杜局的電話。”

“接吧。”

小年輕聽了把電話接上眼睛依舊盯著兩人。

隻是幾秒過後,不知道對麵的人說了什麽,那人看向付於的眼神逐漸變了。

他一邊點頭應是一邊回答。

“對,確實是有。”

“好的。”

“嗯,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後,他似乎是打開了什麽聊天軟件,把那邊發過來的照片和對麵的人仔細比對一番。

最後走到了李浩峰身邊,附過去在他耳邊小聲說:“李隊,杜局那邊說這位是上麵的特別小組派來專門查這件案子的,讓我們盡可能配合。”

李浩峰眉頭皺了下:“確定是這人?”

不是他多疑,隻是麵前這人看起來柔柔弱弱的,麵貌也完全沒有警察的模樣。

“確定了,杜局還發了照片。”

知道這一情況,李浩峰把手從腰間拿了下來,臉上立馬就掛了笑,手也遞了出去。

“看看,原來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大家都是一家人,我叫李浩峰,叫我老李就行,這小子是吳軒。”

“叫我小吳就好。”

付於也笑,和兩人握了下手,“付於。”

“接下來就有勞兩位關照了,不知道現在我可不可以進學校裏麵看看?”

盡管麵前的年輕人看起來臉嫩得很,可李浩峰在圈子裏摸爬滾打這麽些年,明白的第一個道理就是不能以貌取人。

既然是上麵派下來的,就肯定有人家的本事,他的態度倒是客客氣氣。

“能,怎麽不能,跟我們來吧。”

季沉拉著簡易的行李箱,帽子裏坐著徐月娘。

他沒怎麽開口,隻沉默跟在幾人身後。

徐月娘仗著身形短小,扒著季沉的帽子向四周張望。

“嘖嘖嘖,原來這地方就是現在小崽子們的學堂啊,這條件可不得了。”

季沉已經習慣了她的大驚小怪。

用付於的話來說,這就是位老土包子。

活了這麽些年沒錯,懂點現代社會規則也沒錯,可本質還是沒見過大世麵的土包子。

就比如之前坐飛機,大半夜的,這位愣是在飛機起航後就扒在窗戶上往外看,直到飛機降落。

“李哥,我想去看一下監控。”

“既然你叫我一聲李哥,那仗著年紀我就稱呼你一聲小付了啊。”李浩峰笑嗬嗬道,“監控我們拷貝了一份,現在都在局裏,要不我們回去看看?”

“不用那麽麻煩,這學校裏應該有監控室吧?既然來了就去那邊看看吧。”

江水是昨天晚上來學校的,他們之前拷貝的沒自己想要的東西。

“也是,不過我這邊沒有鑰匙,我叫個人來,她就在後麵的教師公寓裏。”

“行。”

示意吳軒去打電話,李浩峰跟在付於身邊。

“不知道這個案子小付你了解了多少,需不需要我再講一講。”

上麵派下來人插手案件,李浩峰不僅沒有不高興,還把線索事件共享。

畢竟高中生在學校連續失蹤,除了來自學校和家長那邊的壓力,就連社會輿論也一直在看著他們。

盡早解決才是上策。

“那就麻煩李哥了。”

“舉手之勞。”

李浩峰清清嗓子就開始講述。

“要說起來,這事兒還真有點邪門。

事情正好是從上周一開始的,高二一個班級裏的男生突然曠課,一開始老師同學都沒在意,那個男生成績不好,本來就喜歡曠課。

大家隻當他是老毛病犯了,直到第二天第三天都沒來上課,這才感覺到不對勁。

可就這麽一查,才發現不僅是這一個男生,學校裏還有其他班級的兩個男生也都失蹤了一天兩天了。

校方給他們家裏打電話查監控,一番搜索之後才確定這三個男生是真的失蹤了。

這還不算完,接下來每天都有人失蹤,算起來我們現在接到的報案已經有十個了。

我幹了這麽多年,這種集體失蹤案件還真沒有遇見過。”

“失蹤的學生都是男生?”付於問。

“對,一個女生都沒,而且都分別在不同的班級,查了他們的人際交往後發現這幾個人之間還沒有多大的聯係。”

一個案子不怕他聯係過多,抽絲剝繭總也能找到把他們串聯在一起的那根線。

怕就怕被害人之間沒有絲毫聯係,要真是無差別犯罪那才是難搞了。

付於聽了忍不住皺眉,這聽起來是很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