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瞬間明白他的想法。

率先開口:“禾舒今天就跟著我們隊吧。”

在有情況發生的地方,像楊禾舒這種不穩定因素,還是放在自己身邊看著比較好。

楊禾舒麵上不顯,心裏卻很驚訝。

他以為像這位的脾氣會等張海峰選完以後自動挑選剩下的那個。

沒想到他竟然開口挑了自己。

麵上表現出的是驚訝,心裏卻是一點小竊喜。

而薑觀寧就有些嫉妒了。

跟著那兩人鏡頭絕對最多,白路那邊也不會差,自己這裏就……

但她聽到了白路的話,跟著張海峰很可能拿第一,她才不要睡在那種小破帳篷裏。

思緒隻是一瞬間,等季沉說了挑選的人選。

薑觀寧立馬開口:“那我就跟著峰哥了,一看這安全感就杠杠的。”

張海峰哈哈大笑:“跟著哥不吃虧。”

中午,節目組讓大家自行準備午餐,完全要靠他們自己在山裏找吃的。

沒搞那些玩遊戲贏食材的老套路,探險嘛,整成露營就不好看了。

付於對著季沉投去一個得意的眼神。

“大明星,說好的攀岩呢?跳傘呢?就說按照這個節目的進程,做飯絕對才是生存利器。”

季沉沒理會他,這就是小孩性子,理一理他尾巴都能撅到天上去。

可楊禾舒卻有些在意付於對季沉說話的語氣。

難不成兩人還真的是私下裏很好的朋友?

已經是秋天了,在山裏想要找到吃的東西不算難。

可能本就不是什麽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就算在山裏,楊禾舒也跟上了兩人的腳步。

三人走走停停,期間打劫了一個鳥窩,還找到了一顆野生栗子樹。

馬上就到9月下旬,正正好是吃板栗的季節。

掉在地上的毛殼子有的呈綠色有的已經發黃。

比不上市麵上買的大,可多少是能吃的,到時候把火堆架起來扔進裏麵烤,又香又甜,飽腹感還強。

三人腳上穿的鞋子夠厚,一起動起來,不一會兒就揣滿了三個口袋。

俗話說有山必有水。

一說到這個水,摸魚抓蝦自然是首選。

這邊汙染不大,不用擔心河裏的東西不幹淨。

三人來到小河旁,正好遇見了張海峰和薑觀寧。

像這種不算太深的小河,電視劇上那種一插就是一條大魚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張海峰已經挑選了水流比較小的地方用淤泥堵上了。

薑觀寧則聽著張海峰的安排正在拔可以吃的野菜。

野菜堆旁還放著兩枚野雞蛋。

兩人到底合作了一天,到了之後,楊禾舒就和薑觀寧聊上了。

最後,這邊分過去些野生板栗,那邊分了幾條小魚小蝦。

吃飽可能有些問題,左右餓不著就是了。

另一邊白路和紅芋也很努力,兩人稍微分開在那一片小區域裏尋找著能吃的東西。

白路適應得很快,爬樹摸蛋,動作那叫一個利落。

將剛到手的三枚鳥蛋揣進兜裏,心裏忍不住給自己吹了聲口哨。

等那邊五人回到營地時,白路和紅芋已經回來了,正在想辦法生火。

見他們回來,白路首先八卦地跑過來查看他們的獵物,隨後便驕傲地挺起胸膛。

“付大師,你猜我找到了什麽?”

“找到了什麽?難不成是什麽大貨?”

白路清清嗓子:“和你們的東西一比,肯定是大貨。”

“難不成你抓到了野雞或者野兔?”

還是張海峰開口問了。

這山裏能有什麽大貨,除了這兩樣能讓人吃個葷腥,其他的都算小打小鬧。

“可是對了!”白路一拍手,“僥幸抓到了隻兔子,已經拿給工作人員處理了。”

“那你的運氣確實不錯。”付於笑著回複。

眼睛卻在他額頭處停留了幾秒。

沒有火種,什麽鑽木取火之類的太難了。

到最後,付於還是把那個特權用了,向節目組換了隻打火機,三個隊輪流把火給點上。

中午的和諧午餐過後,節目組頒發了下午的任務。

並且要現場玩個小遊戲決定隊伍出發時間。

這可關係到大家晚上的住宿問題,每一組都鉚足了勁。

白路和紅芋落在了最後一組,出發時已經下午3點了。

在山裏,天黑得早,外麵可能還明亮,樹林裏就已經很暗沉了。

本來就出發得晚,為了節省時間,兩人決定分開尋找。

白路是男生不用擔心,紅芋也拍過很多武打戲身手可以。

每人身後跟隨一位pd就出發了。

節目組放置徽章的地點都比較隱蔽,在白天掏過的鳥窩裏找到一枚後,白路就專門往那些偏僻的地方找了。

和紅芋聯係確定對方的進度後,白路摸著自己口袋裏的東西有些發愁。

還差三個,那麽小的東西隱藏在樹林裏真是如同大海撈針。

但沒辦法,隻能接著找了。

又繼續往前走,他沒有發現這一片的環境已經陌生。

走著走著,也不知道是到了什麽地方,感覺相比之前樹木更密集了,光線都在這種情況下顯得昏暗了點。

白路這才反應過來,抬頭,原來是這邊的樹葉比較高大。

“哢嚓——”

身後傳來聲音,似乎是有人踩在了枯枝上。

他沒有回頭,反而看著頭頂的樹葉問道:“張哥,我們這是走哪裏來了,節目組有沒有往這邊投放徽章,你還知道回去的路嗎?”

他確信不管是上山的時候還是上午,他們都沒有來過這裏。

好一會兒沒有聽到跟拍大哥的回答,白路往後看去。

可他身後一個人都沒有,心髒猛然漏了一拍。

不是他膽小膽大的問題,最主要前兩天剛在路上碰見個髒東西。

在這種情況下,真的很難不往那種方向想。

“張、張哥?”

“張哥?你在哪兒?去方便了?”

“去方便了也吱個聲,我不過去看你。”

“張哥?”

“張哥你可千萬別嚇我。”

空氣安靜得過分,就連鳥叫蟲鳴都沒有。

將他剛才大聲說的那幾句話,襯托得更加寂寥。

白路扯開嘴角,臉上露出一個難看的笑。

他剛才明明有聽到聲音,現在又是玩什麽?

就在這時,他感覺肩膀被人輕輕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