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事。”
李葉神秘兮兮，左右看了看才趴在江水耳邊小聲說：“那人告訴我，老張其實有個女朋友。”
江水：“有就有唄，這還能是什麽秘密。”
李葉口中的老張他知道，寢室跟他們是同一樓層，長得說不上五大三粗，可也是硬朗小生。
這樣的人雖然明麵上沒有經常提到自己女朋友，可就算有也不是什麽稀罕事。
“你還別說，這裏麵說不定真有個秘密。”
老張是北邊農村來的，但他學習成績好，為人豪爽，沒有那種又自卑又自傲的脾氣，所以在學校裏還混得挺開。
而且他長得不錯，有好些個小姑娘都在追他，不過這幾年他一直沒有找女朋友。
當時大家都在心裏猜測他是手頭拮據，所以才不好意思找女朋友。
哪裏能想到原來人家其實是有女朋友的。
李葉就知道江水會是這種反應，把人胃口吊起來後才說了重點。
“說起他這個女朋友還是趙三（老張舍友）無意中知道的，說是前兩周在學校附近碰上了，才知道原來還有這麽個人的存在。
老張說是隔壁學校的，才認識。
趙三那小子別的不靠譜，看女生還真有兩把刷子，他說那姑娘一看就是個踏實的，雖然打扮有些土氣，但長得不錯。
老張如果和這樣的人過，不失為一個好選擇。”
說到這裏，李葉停頓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又繼續說。
“趙三當時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老張說讓他保密他也就沒往外說。
可是你猜怎麽樣？就在那件事過去了一周後，也就是上周，老張周末出去一趟回來後整個人就不對勁了。”
江水確實被他勾起了興趣，聽到這裏忍不住往下問了句，“怎麽個不對勁法？”
李溯然一手搭在江水肩上，也歪著頭往那邊看。
李葉突然捂著嘴巴打了個噴嚏，揉揉鼻頭，縮了下脖子。
“水兒，我接下來說的是可能和那什麽東西有關，你說她聽到了不會報複我來吧？”
江水在他肩上拍了兩下，大大方方：“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裏，說吧，她不會聽到的。”
環顧四周，也就他身邊這一位鬼。
嗯，李溯然說的。
李葉沒被他安慰到，但確實沒有那麽忌諱了。
“不對就是整個人生活狀態上有些不對勁，相比平常有些萎靡不振，可這並不算什麽，最讓趙三驚懼的是老張晚上說的夢話。”
“他們寢室周末一般就他倆在，老張回來的那天晚上沒發生什麽，可第二天晚上趙三起來放水卻聽到了老張說的夢話。
趙三跟我說的時候都有些弄不清自己是真聽到了還是在做夢。
隻說那一晚上一直聽見老張嘴裏嘟囔著什麽‘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殺你’，‘誰讓你不聽話’之類的話。
一邊說手還亂揮亂舞，模樣特別嚇人。”
說著說著，似乎看見那個場麵的人是他一樣，李葉不自覺吞咽了下口水。
“水兒啊，這件事我可憋心裏好幾天了，要不是今天老張突然病了，我也不能往這個方麵猜，你說他，是不是真的殺人了？殺的就是他那個女朋友。”
這兩件事雖然都是趙三跟他說的，但並沒有放在一起，把兩件事連到一起是他自己的想法。
可電視劇裏不都這麽演的嗎，一個老實人突然殺了人，那死的肯定是他不為人知女朋友啊，這還能有別的說法麽。
江水沉默半晌，遞給李葉一個讚許的眼神。
“小葉子，我在這裏不得不誇你一聲，你的想象力是真的好。”
這八竿子打不著的事讓他放在一起竟然還有些合理。
但其中漏洞太多了。
先不說他們並沒有確定老張那個女朋友不是隔壁學校的，就單單說夢話這種東西，根本不值一提，萬一隻是做了噩夢呢？
更別說現在正值換季，發燒感冒再正常不過，實在不能因為這點東西就把殺人的罪名安在人家身上。
李葉咂咂嘴，“我這不是稍微聯想了一下嗎，不說別的，你就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最近幾天論壇上又開始傳風言風語，就剛才在餐廳裏吃飯時聽他們說的那些，李葉都感覺自己能編一係列故事了。
“還可以吧。”江水敷衍他，“可你看著老張像那種人嗎。”
李葉參加了社團，認識的人比較多，江水這大學三年卻一個社團都沒有參加過。
李葉嘴中的那個老張他認識，不過不熟，雖然是一個樓道的，可院係不同，平常也就見那麽幾次。
江水沒仔細看過那人麵相，依靠之前對他的了解，隻能說這個人中規中矩，不是什麽大奸大惡的。
但最近幾天，好像還真沒見過那人。
“不像是不像，可這種事情也有意外，萬一他殺人不是故意的呢。”
“行了，別多想了，越說越真了還，我可告訴你，這些都是你的猜測，你可不應該拿看殺人犯的目光看人家。”
江水見他越說越來勁了，順口敲打他一番，有些話不能瞎說瞎傳。
李葉被他這麽一提醒，羞得摸摸鼻子，是他魔怔了。
“我知道了。”
等回了寢室，李葉拾收拾東西去別的宿舍玩鬥地主，江水卻盤腿坐在**和李溯然麵對麵。
江水在得知論壇上說的那些不是李溯然後就有點不安，愣是覺得最近會有什麽事發生。
“你這幾天就沒有感覺到什麽不對嗎？”
李溯然一臉無辜，搖頭道：“沒有啊，天天和你睡在一起，一覺到天亮，什麽都沒感覺到。”
“白天呢？白天就沒感覺到什麽不對勁的？”
李溯然還是搖頭，“也沒有啊，白天我忙著替你記筆記，已經好長時間不出去亂晃了。”
S大不算小，可在裏麵晃**了五年，該去過的不該去過的地方他都去過了，根本沒有什麽地方還能吸引他。
所以在外麵亂晃，還不如跟著這人上課來的有趣。
起碼兩人坐在一起還能享受一把上課開小差的快感。
江水無語，可想想也是，這段時間還真沒見李溯然無緣無故失蹤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