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接著電話,聽那邊說了兩句。
目光落在正興致勃勃做準備的人身上。
他嘴上應了幾聲,聲音帶著無奈。
付於感覺到,回頭看他,等他把電話掛了才問發生了什麽。
季沉眼中全是抱歉之色。
“西藏可能去不了了,剛才季家那邊有人跟我聯係,季安歲帶著一個朋友過來找我們了。”
“季安歲?”
付於想起了在季家見到的那個小豆丁。
幹脆停下手上的動作:“那個小屁孩竟然找來了?”
心中遺憾,還想再說什麽,沒想到他自己的手機也響了。
看了眼上麵的名字,付於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接起電話默默聽那邊的動靜。
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撂下電話。
麵上同樣是無奈:“江水那個臭小子跟我打電話說在機場。”
“這可真是巧了。”季沉揉著額角,“季安歲他們現在也在機場。”
兩人不再收拾,換了衣服拿上鑰匙直奔機場。
“surprise!師父,我來找你了!”
江水看見人就張著雙臂湊過來想要來一個友好的擁抱。
結果被季沉按著額頭推開:“男男授受不親,保持距離。”
江水垂下胳膊,手指一轉指向付於腳邊:“那他就不是男的了?”
季沉低頭看過去,季安歲正雙手抱著付於的大腿,仰著腦袋笑成了一朵花。
“漂亮叔叔,安安好想你,你想不想安安。”
付於深吸一口氣,心裏對這個破壞自己計劃的小倒黴蛋真的喜歡不起來,可看著那張小臉,說不出什麽重話。
“怎麽突然就跑過來了?”
“放假了,和小軒一起過來,對了,小軒和漂亮叔叔是認識的。”
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付於看見了一個長得挺可愛的男生,比季安歲稍大,大概七八歲。
季沉同樣看過去,他對自己的記憶力有信心,從來沒有見過這孩子。
“新朋友?”
“嗯。”
付於倒是看著有些眼熟,一時卻想不起來。
見眾人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陳澤軒心中緊張,臉上卻繃地更緊了。
雙手背在身後,“我叫陳澤軒。”
幾秒後,付於笑起來:“原來是你啊。”
那小霸總的氣勢一出,他就認出來了。
“陳澤軒是吧,現在的作業還需要你大侄子寫嗎?”
當著自己朋友被揭短,陳澤軒的臉頓時通紅一片:“當然不需要了,我都是自己寫的!”
付於聳聳肩,看樣子是不信。
陳澤軒:“……”
幾人一陣寒暄,隨後上車。
付於和江水坐在一起。
少年扒著窗戶往外看,時不時點評兩句。
付於聽得頭疼:“閉嘴,再叨叨就回去。”
江水頓時不吭聲了。
沒過多長時間,又咋呼起來。
付於幹脆問他這次來的目的。
“目的?”江水摸著腦袋嗬嗬笑了兩聲,“師父你說什麽呢,我就是過來找你玩啊,怎麽會有什麽目的。”
“不想說算了,以後也千萬別說,我不想聽。”
“別。”少年求饒,“我說就是了。”
說完他撇撇嘴,“師父啊,你說說我都多長時間沒見過你了,徒弟我現在把學習成績都提到班級前五了,可玄術上麵不得寸進,我就是再聰明也不能做那無米之炊吧。”
他聲音裏帶著怨念,看向付於眼神幽怨。
付於像是剛反應過來,恍然大悟。
“符籙畫成了?”
“師父,你教我的那幾張符籙都是去年的事了。”
付於:“……”
幹咳一聲,付於想自己最近確實是很少跟這個徒弟聯係。
“去年怎麽了,十年磨一劍,好的技術就是需要時間沉澱。”
檢查完他畫的符籙之後,付於有點滿意。
散養的徒弟長成這樣確實算不錯了。
回到酒店,讓兩個保鏢開房,付於和季沉直接帶著三人來到他們的房間。
陳澤軒進了房間後就規規矩矩坐在沙發上。
剛從飛機上下來,江水也直接坐在沙發上不動了。
隻有季安歲小腳在房間裏來回踱步,眼神亂瞟。
季沉沒好氣地把他拽到身邊:“找什麽呢。”
季安歲身體被小叔固定,可眼睛依舊不怎麽老實。
“小叔,紙人大哥呢?怎麽沒有看見他啊。”
他這次過來除了想要和小叔漂亮哥哥玩以外,還有個目的是向自己的好朋友介紹紙人大哥。
這樣的大哥可不是誰想有就有的,他紙人大哥獨一無二。
絕對能讓自己的好朋友吃驚。
原來是想找小寶,季沉就說。
“他不在這裏,在另一個房間,你想找他玩?”
“恩恩。”重重點頭。
有人替自己看孩子,季沉樂得清閑,帶上人就去敲徐月娘的房門。
沒敲兩下裏麵就有人應:“誰啊。”
“我。”
話音剛落,門開了。
帶著人進去,季沉扭頭才看見站在門後穿著小號的芭比娃娃的徐月娘。
見他手裏牽著兩個小豆丁,徐月娘愣了一下,她開門時倒是沒有注意外麵是幾個人。
“他怎麽來了?”
在季家住過幾天,徐月娘認得季安歲,當時經常和小寶在一起玩。
“來找小寶。”
一手牽著一個人,季沉往裏走。
季安歲和陳澤軒一起回頭看徐月娘,兩雙眼睛裏都是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