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付於刷著手機，突然發現了自己的特別關注發了條微博。
點進去，是季沉發的。
沒有過多的言語，隻有兩個字“好看”，還配了張兩人合照，是他一貫的簡單風格。
短短幾秒鍾，再一刷新這條微博下麵就已經有一千多個讚了。
付於明知故問：“怎麽單發這一張不發大合照，讓別人看見心裏要不高興了。”
“沒事。”季沉向來不在乎這個，“遇見他們本來就是湊巧。”
他頓了一下又說：“這樣也好，順便給我們的超話漲漲粉。”
“你想多了，你的唯粉才不會因為你發我們的合照而轉成cp粉呢。”
路人轉cp粉才是最容易的。
沒有就著這個話題多聊下去。
季沉坐到他身旁，“今天我突然感覺趙子杉身上味道不對，她像是接觸了什麽奇怪的東西，你感覺到了嗎？”
在外麵季沉怕是自己誤會了就沒說，現在沉下心想想，反倒越想越可疑。
他懂的還不是很多，也不知道有沒有弄錯。
“你也感覺到了？”付於驚訝他現在的敏感。
這句話直接印證了季沉的猜想。
“應該是一種特殊的蠱，具體是什麽我倒是不清楚。”
他學習時沒有怎麽接觸這方麵，蠱的種類分很多種，每一種類下麵又分很多小別，認真說起來，這種不歸他們天師管。
術業有專攻，他不玩蟲子。
季沉沉默一瞬：“又是蠱，上次徐月娘接的那個活不就是蠱。”
而且島國組織一級成員就有位玩蠱的。
知道他在想什麽，付於否定了他的猜想：“那些一級成員都在帝都，這裏離那邊十萬八千裏，應該不是一人。”
“這件事你不用操心，不用管。”
蠱師不會隨隨便便出手。
懲治人的蠱不會莫名其妙扔在一個人身上，必定是那人惹到了蠱師。
而輔助性的蠱更不會隨隨便便地撒進人身體裏，這種的狀況，一般都是蠱師和宿主之間存在交易。
左右都有因果關係，趙子杉都沒著急，他們幹什麽上趕著幫忙。
季沉應了一聲。
他倒不是多關心趙子杉，主要是這部電影耗費了不少人的心血，每個人都在上麵傾注了時間。
萬一有個差錯很難收場。
“爛尾樓裏那個女人的事，你師兄回了嗎？”
“回了，不過沒具體說，隻說組織那邊的事讓我不用操心，他自有安排。”
聽了他的回複，季沉心裏生出一種怪異感。
想了想還是囑咐：“雖說不用操心，但還是要小心一點。”
他始終覺得什麽地方不對勁。
現在忍不住有些後悔，當時在帝都，如果他央求著付於帶他去見一次閆祗顏就好了。
不親眼看看那個人，他還是不放心。
看閆祗顏給的資料，島國組織目前的勢力可不小。
這規模，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
島國人潛伏在華國至少有十年。
之前十年沒有聽到一點風聲，最近一年時間猛然開始活躍。
不管在哪個城市，遇見的事件總有他們的身影。
頗給人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一般這種時候，必是有大事件發生。
他越想越感覺這件事和自己身邊的人會牽扯上。
“你緊張什麽？”
付於刷了兩下手機，感覺身旁的人身體越來越僵硬，有些莫名其妙。
季沉喉結發緊：“我在想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怪異地看了他兩眼，付於放下手機，翻身坐到他身上。
湊過去在他嘴角上親了一下。
“以前也不見你這麽靦腆，這次還挺含蓄，又不是第一次，你緊張個鬼。”
付於想著他們本來十天沒見，這些天又因為他拍戲太忙，次次淩晨收工，兩人就沒顧這方麵的事。
想他今天應該是又想了。
季沉手指揉了下額頭，他說的接下來的事可不是指他們的夜間運動。
人自動送上門，他卻沒有急著開吃。
反倒是臉色認真地問付於問題。
“我一直沒有問過你，你也沒有說清楚，現在我想知道你的九陰之體到底是怎麽回事，有什麽作用？”
“怎麽突然問這個？”
結合兩人剛才討論的話題，付於腦子轉了下，把他的猜想明白了個七七八八。
“你放心吧，我的體質和華國氣運之間沒有任何聯係，不用擔心。”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
當你以為自己是小說主角時，現實總會給你狠狠一擊。
他付於沒有主角悲慘到不行的身世，沒有亮到堪比小太陽的主角光環，說話不好聽，心眼兒不怎麽善。
就自己賺賺小錢，過過小日子。
怎麽著也不能是島國和華國氣運之爭裏的主要人物。
季沉堅持，“你跟我說說。”
“其實沒什麽特殊的。”付於想了想，“九陰之體說到底就是比一般人陰氣重，差不多就是陰到極致的一種體質，不管是骨骼血液都陰氣十足，我的體內也存著大量的陰氣。
其中血液陰氣含量最高，會讓眾鬼垂涎，也因為裏麵陰氣含量過高，用來對付那些東西也無往而不利。
除此之外沒什麽了。”
“每個人體內都有陰氣嗎？普通人體內都有？”
付於點頭：“每個人體內都有，多數人體內隻是一絲，對日常生活沒有任何影響。
包括你，你身上陽氣重，不代表完全沒有，還是有的。
還比如我身上陰氣重，可也有陽氣，否則不能為人。”
“真的沒有別的作用了？比如獻祭什麽的。”
付於：“……”
他真的好想掰開他的腦袋看看裏麵在想什麽。
“大明星，你是不是小說看多了，整天都想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還獻祭。
現在大家供奉神都用香燭紙錢了，誠心點的搞個瓜果點心。
連獻祭牛羊的都少，更別說人了。
咋著，他是什麽牛逼人物，獻祭他能得到什麽好處？
季沉閉了閉眼：“可能是我想多了。”
付於抱住他，像哄孩子似的在背上拍了兩下：“不用想那麽多，順其自然，我觀自己的麵相也不像是個短命鬼。”
人的麵相會隨著一次次的決定而做出改變。
可有時候注定的事不管如何抗拒都無力回天。
“那應該是了。”季沉笑了下，“付大師看人麵相的功夫還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