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又盯著那邊看了半天。
付於低頭在手機上搜了搜。
季沉和趙子杉李南星的cp名，一個叫吉兆，一個叫吉利，都不咋好聽，跟同一個人起的名似的。
就因為這相似的cp名，這兩家在私底下還有小掐。
付於忍不住從這些超話裏點進去。
先逛的吉兆。
看著裏麵的一水兒情侶裝，小動作，小眼神，還有在劇裏扮演情侶時的親密動作。
要不是付於知道裏麵的男主角是誰，他都差點被那些糖噎死。
退出去，又打開吉利的超話。
好家夥，這邊也是一點沒落下。
同款衣服，同款飾品，同款鞋子，工作時間線對比。
其中付於還看見了這半年季沉沒怎麽活動時給拉出來的對比線。
甚至還有過年時的時間線分析。
要不是知道過年時那人一直在自己身邊，付於看那分析地頭頭是道的時間線都差點兒以為季沉真的背著他鬼混去了。
看著這邊三十多萬粉絲，那邊三十多萬粉絲。
付於默默打開沉魚超話，然後發現，裏麵的小魚仔還沒破十萬。
真是個令人難受的數字……
小林坐在邊上看見他手機裏顯示的內容，安慰似的拍了下他的肩膀：
“付大師，看開點，你要知道這個超話裏總結出來的東西都是真的，她們那六十多萬人看的都是假的，事實總是掌握在少數人的手中。”
“你說的沒錯。”付於眼睛轉了一圈，“依你看這掌握事實的幾萬人是不是應該得到點獎勵呢？”
小林暗叫不好，“付大師想怎麽做？”
“放輕鬆點，我不是個不知輕重的人。
季沉的手鐲在你那兒吧。”
“在。”
“借我用用。”
“不行。”小林拒絕得幹脆，“付大師，你在外身份是沉哥的助理，如果戴老板的東西，會被粉絲罵的。”
雖然也知道他們是同學朋友，可總有的粉絲不喜歡工作人員靠著私下關係沒個輕重。
尤其是動用私人物品。
季沉的銀鐲是他身上為數不多的私人飾品，如果讓那些粉絲發現別人戴了，絕對說不出什麽好話。
不管多聽話多不惹事的粉絲，在“維護”偶像這一塊兒是沒有理智的。
“那要不你給我想個法子讓我們倆的超話漲漲粉？”
“什麽都不用做，等你們拍攝的那一檔綜藝播出後，你們的超話自然會漲粉。”
不是他胡說八道，就兩人那暗戳戳的勁，粉絲量何愁不壯觀。
現在做什麽都是多餘，像往常一樣就行。
“真的？”
“真的！”
付於他勸住，把手機揣回兜裏，那就算了。
不就是六十多萬人嗎，一個個的起名廢，還不如他那不到十萬人的粉絲。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看著季沉又被卡了一遍ng，這簡直不是人幹的活。
李南星站在不遠處，看見了樹下坐著的青年。
那人還和她之前見時一樣，模樣慵慵懶懶的，似乎對什麽都不上心的樣子，可一雙眼睛黑亮銳利，似能看透人的內心。
自從自己養的那些東西被處理後，她的工作就不如以前那麽順利了。
以前好多的大牌代言到期後便不續約了，現在接到的都是些普通代言。
就連這次的拍攝機會都是她硬著頭皮擠進來的。
可盡管這樣，她還是沒後悔。
當時一念之差養了那種東西，現在想想那段時間的好運和瘋魔恍然隔世。
還是這種腳踏實地的感覺讓人心安，晚上睡著也能踏實。
早就聽說付大師和季沉是同學，甚至現在還是他的助理。
這幾天沒有看到她還以為對方不幹了呢。
沒想到今天卻見到了。
那樣的人，不管劇組有多少人都是不能被忽視的。
兩人本來就是交易關係，對方知道自己的汙點，再見麵是不必的。
可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過去打個招呼。
“付大師。”
付於和小林正看得起勁，突然聽見有人叫自己。
他回頭看了眼，是剛才他們討論過的人。
付於收起臉上的表情，不冷不淡地回了個招呼：“李小姐。”
李南星看他的樣子就知道這人應該沒把她的事放在心上，可來都來了，還是說：“上次的事真是謝謝您了。”
“上次什麽事，我不記得曾經見過李小姐。”
“那應該是我認錯人了吧，不好意思。”
李南星沒有糾纏，說完便離開了。
她明白了付於的意思，這樣對她再好不過。
不管導演怎麽嚴格，午飯時間延後歸延後，總得要吃。
一般季沉沒什麽要求時，都是直接吃劇組盒飯的。
小林和付於一起過去拿了三份菜五盒米飯，回了車上。
天氣涼，不管用了什麽保溫的盒子，放飯那一會兒加著回車上這一會功夫，飯菜已經半熱不熱了。
季沉囫圇扒了飯就躺倒後麵去補覺，並沒什麽空閑時間。
更沒工夫看付於帶來的那幾本玄術知識。
晚上收工又是淩晨。
季沉昨天就青黑的眼眶今天更重了，眼白上充滿紅血絲，眼睛酸澀，困到極點卻無睡意，隻感覺頭疼。
付於看他這個樣子，恐怕晚上睡著的那幾個小時也不好受。
他從包裏翻出跟香，如同點蠅香似的在床邊隨便找了個地方插上。
季沉從外邊進來看見他的動作不解。
“沒事，不是給鬼神用的不講究那麽多，招魂香也能安神，今天晚上估計能睡個好覺了。”
“嗯。”季沉走到床邊坐下，隻稍微嗅了點就感覺緊繃的神經有鬆下來的跡象。
“這幾天趕進度比較匆忙，所以才會每天加班，過兩天換了場景後就沒那麽急了，到時候還能出去逛逛。”
他以前去過那邊，不管是壁畫還是雕像都很……
突然想到了什麽，季沉有一瞬間的沉默。
“小魚，我想知道你們道家的人能去觀看佛像嗎？”
付於：“……有什麽不可以的？”
他是個小道士，可又不是住在道觀的道士，更何況，就是道觀的道士也沒有明文規定不許去寺廟。
但也不會真的有道士特地去寺廟拜佛就是了。
更何況華國的道佛在某些方麵有很模糊的界限。
比如觀音菩薩這個人物，她可以說是佛教的，也可以說是道教的，隻是在各派名字不相同而已。
現代人沒那麽多的講究。
“那就好，到時候我帶你去那邊著名的景點參觀，你可能在網上看過圖片，但親眼看見絕對會震撼。”
有些東西親眼看看才能知道他的魅力。
付於按著他躺下：“行了，趕緊睡吧，之後的事之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