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於才不相信他的鬼話,探手進去,出來時手裏就多了個東西。

蘇鵬看過去,隻見他好兄弟手指間夾著個類似裝護身符的錦囊的東西。

在蘇鵬看不見的地方,一股黑氣在付於的手指間扭動,被他狠狠鎮壓。

“這個是什麽。”

付於盯著那東西,嘴角露出一抹笑,沒有回他。

蘇鵬一時間說不清他臉上是什麽情緒。

“去拿個碗來,接點水。”

“哎。”蘇鵬應了一聲轉身就走。

不一會兒就拿著東西進來。

“端穩了。”

付於將錦囊扔進碗裏,從口袋中摸出一張符紙,手指夾住晃了兩下,無火自燃。

將紙符扔進水裏,遇水不滅,倒是將那個錦囊點燃了。

這有點違背常理的動作讓蘇鵬瞠目結舌。

“小魚,這是、這是。”話在嘴邊憋了半天都沒有“這是”出來。

最後隻能歎了口氣:“小魚,你放心,以後那幾個牲口再叫你神棍我第一個不答應。”

他兄弟有真本事啊,說出去都沒人信,那個經常說人家印堂發黑的人有真本事啊!

話音剛落,他抽抽鼻子,一股焦臭味直竄鼻孔,衝得差點把他的天靈蓋給掀了。

付於似乎早就料到了這個場麵。

轉身,大長腿一邁,在蘇鵬沒有反映過來的時候已經出了房間,並且順手將門給帶上了。

蘇鵬:“……”他要收回剛才的話,他要和這個人絕交!

惡臭彌漫,空氣不流通,輕輕呼吸一口,肺裏布滿惡臭,幸虧早上沒吃飯。

偏偏他端著碗,那東西離他極近,不敢放下,不敢扔了,隻能默默忍受。

那火在碗中燒了整整十分鍾,蘇鵬臉色青白,生無可戀。

腦子發懵中似乎聽到了來自樓上鄰居親切的問候。

那人居然問誰在烤屎,笑話,這年頭烤榴蓮有,烤臭豆腐有,怎麽會有人烤屎……

火滅了之後,錦囊還是那個完整的錦囊,紙符卻化為灰燼。

那碗清水變得渾濁。

“總不能讓我再把這東西喝了。”蘇鵬自嘲一聲,端著碗去開門。

“小魚,燒完了。”

那隻白貓本來窩在付於腳邊打滾,看見蘇鵬出來,立馬墊著腳跑了過去。

隻可惜沒走幾步就尖叫一聲,“呲溜——”回到了付於身邊。

“可寶!逆子!你傷了爸爸的心了!”

被一直養著的貓這樣嫌棄,蘇鵬說不上心裏的感覺。

涼涼的,他猜自己胸口的東西漏風了。

可惜對方聽不懂他的話,隻知道那邊臭氣熏天。

付於擺擺手示意他不用過來。

“燒完了就燒完了,水倒了,碗放回去,那錦囊你還打算用也可以收著。”

蘇鵬得了話,二話不說,直接找出垃圾袋將碗帶水都裝了進去,提溜著就下樓了。

這碗,他有陰影。

他說的是各方麵的。

站在過道裏,蘇鵬猶豫了一下自己應該走樓梯還是坐電梯。

最後看了眼自己的慘狀,最終還是選擇坐電梯。

死道友不死貧道,臭一臭沒什麽妨礙。

五分鍾後,蘇某人一瘸一拐地回來。

一路沒遇上一點磕磕絆絆。

“小魚,這是不是就算解決了?”

“嗯。”

蘇鵬:“那禾舒那邊……”

付於奇怪地看向他:“怎麽著?”

“不怎麽著,就是問問,那小說裏給人下咒,被破解了不是都要遭受反噬麽,我就問問她會怎麽樣。”

“這個啊。”付於剛拿起一個蘋果就聞到了對方身上傳過來的刺激氣味。

轉手就把東西放下了。

“這個就看你了,尖山法造成的後果比較嚴重,可下咒方法簡單,對方並不會受到傷害,不過你想讓她反噬的話我也能做到。”

聽到對方毫發無損,蘇鵬心裏閃過一絲不舒服,可聽最後的決定權在他手裏,又釋懷。

“還是算了吧,大家以後就井水不犯河水。”

付於就知道他會這樣說。

他這兄弟在感情上麵一團亂不說,還是個爛好人。

付於聳肩:“那行,事情了了,趕緊給我去洗澡,請我吃大餐。”

可是虧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