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於嘿嘿笑了兩聲：“人家都說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
我又不像江水那個臭小子那麽會做飯，隻能從你的財政方麵下手了。”
季沉側著頭看他：“你自己幹活不收錢，專想著從我這裏摳呢。”
“誰讓我老給人打白工。”猛得說到這個話題，付於皺著眉頭有些鬱悶。
也不知道黴運是不是降在他身上了。
前幾年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情況，自從接了季沉那件事後，這才半年時間，事情一件接著一件。
從蘇鵬、九溝子到江水，再從成紫鑫、傅齊、周其瑞到黃黎。
中間穿插著恐怖直播和八棺索命。
除了紅門事件他收了點錢，其他好像都是在打白工。
就比如現在。
依舊是打白工的一天。
“少貧了。”季沉說道，“還是趕緊找結界的正確入口吧。”
兩人踩著樓梯來到二樓。
二樓不比一樓寬敞，裏麵已經澆灌了幾堵承重牆，到處黑漆漆一片。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陰氣的加持，總讓人下意識感覺這裏比外麵危險多了，似乎在某些看不見的地方隱藏著蠢蠢欲動的東西。
在二樓轉了一圈，他們驚奇地發現這裏的怪異之處。
外麵有很多結點，進了結點之後，樓裏依舊有很多結點。
這要想找到進結界深處的路可不容易。
隨意挑了個大點的結點，兩人又從那裏鑽了出去。
依舊是和前一秒沒有什麽區別的環境，可淡薄的陰氣表明他們確實換了地方，像是又回到了現實。
兩人重新回到一樓到二樓的樓梯上，小心躲過拐彎處的結點，付於踮腳在平台窗台上摸了兩把。
果然摸到了自己放在這裏的手機，他們兩個又回來了。
“嘖。”把手機重新放回去，付於拉著季沉再一次鑽進結點。
來來回回幾次，那些分布的結點就好像是一扇連接兩個世界之間的門，來來回回沒有其他特殊的。
兩人同時陷入沉思，“不應該啊，總該有幾個正確結點才對。”
“是不是樓梯拐角處那個結點的問題？”
付於頓了下：“有可能。”
兩人一直在這個結點裏嚐試，或許這個結點就是無用的，對方布置下來的結界沒那麽簡單。
“我們兩個也是傻了，專摁著這一個試，之前看的時候有兩處陰氣稍微濃鬱的結點，我可以去那邊看看。”
“嗯，剛才那些也不是全部沒用，至少知道這裏隻有兩個空間。”
“這可不一定。”
說好了，兩人又向四樓去。
那邊就有個陰氣較為濃鬱的結點。
“果然不一樣。”
兩人從那個結點進去，付於環顧四周，和之前進入的那個空間相比，陰氣更濃鬱了。
這不是最主要的，區別最大的地方在於這裏的地麵上竟然散落著些粉紅色的小紙片。
付於蹲下捏起一張在手裏撚了撚，說：“就是普通東西，沒什麽奇怪的。”
不過這東西讓他想到了一種不好的情況。
陰桃花既然名為桃花，放之發展下去會發展為……yin婚。
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季沉盯著他手裏的東西同樣想到了一種可能：“看來我們是來對地方了。”
“是啊，就是不知道接下來還有幾個結點才能到達結界深處。”
不過既然走對了路這些便不是問題。
四樓是這棟爛尾樓的最高層，兩人從四樓出來，先把這層找了一遍，然後再從上往下找。
走到二樓和三樓的樓梯拐角處時，付於在季沉手心裏刮了一下，季沉不動聲色，稍微用了點力氣回握他。
付於明白他知道了。
兩人狀似無意地往下走，在站到二樓樓道上時突然回頭。
身後的人好像有一瞬間的錯愕，沒有收斂住腳步，鞋子落在樓梯上，發出輕響。
這人也是聰明，把腳步聲隱藏在兩人的腳步聲中，可兩人和三人到底不同，精神集中下是可以發現的。
那是個看不很清長相的女生，身上的衣服是現在年輕人流行的款式，看起來像是個大學生。
被兩人發現，她轉身就往樓上跑，動作間帶著慌亂。
付於和季沉反應快，兩步並做一步地爬上樓梯。
可惜當他們兩人來到三樓，那個女生已經消失了。
“剛才你看清了嗎？”付於手指抵著下巴，“那人是不是周茹瑩？”
季沉擰著眉頭思考幾秒，搖頭說：“不知道，沒看清。”
兩人站在樓下，那女生站在樓梯平台處，她背後就有一扇窗戶，月光從那邊打過來，是背光站著的。
加之隻有匆匆一瞥，根本沒有看很清楚。
而且季沉和周茹瑩不算熟，換件衣服或許就認不得了。
“那你看那是魂體還是什麽？”
“嗬，反正不是人。”
“我也這樣認為。”
僅僅把這個當成小插曲，兩人繼續在二樓查找。
找到和別的有區別的結點便鑽了進去。
結果沒走兩步，付於又感覺到身後有人跟著。
這次的人比上一個還不謹慎，她腳下穿的應該是雙高跟鞋。
盡管小心再小心，可鞋跟落到地上還是會發出特別的聲音。
她似乎不比剛才那個女生耐心，在兩人特地放慢腳步後，依舊我行我素原速度行走。
付於聽著鞋跟落在地上的聲音，三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