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付於醒的時候已經上午9點多了。
邊上沒人，他把手機摸過來看了看，也沒有人發消息過來。
稍微動了下身子，除了某個地方還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其他都感覺還好。
尤其是一直纏繞在體內的那股陰冷感消失了。
付於閉上眼睛，仔細感受。
那股在自己身體裏遊走了幾個月的霸道陰氣確實消失了。
果然是個一勞永逸的方法。
身體應該是被人清理過了，清清爽爽的，沒有什麽黏膩感。
付於坐起身子，棉被從身上滑落。
他餘光一掃，隨後便放下手機把被子掀開低頭去看。
腰上被人捏出來一大塊青紫，胸膛上，肚子上，到處都是一小塊一小塊的紅紫印記。
還有大腿內側，也被人留下了一個牙印。
付於臉有點黑，這種情況屬實有點過分了嗷，那看不見的鎖骨處和脖子上不知道還有沒有。
季沉開門進來見付於呆愣愣坐在**。
把手中的早餐放在桌子上，季沉走過去在他眼前晃了晃：“發什麽呆呢？既然醒了就趕緊起來吃飯吧。”
付於抬眼，目光在他臉上掃過：“你就不感覺……”
聲音幹澀，還帶著點沙啞。
季沉去給他倒了杯水，付於接過來喝了一口潤潤喉，清了清嗓子後才繼續剛才的話。
“你就不感覺昨天晚上有點過分了嗎？”他低頭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示意。
季沉眼睛盯著他身上的痕跡，不受控製地探出手指，結果被付於一巴掌拍下去。
他拿過放在床頭的衣服穿上，狠狠地瞪了對麵的男人一眼，“還罵我屬狗的，我看你才是。”
季沉神色恢複正常，眼裏帶著笑意看他：“咱們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你以為你昨天晚上多麽客氣？”
他是一不小心就激動了些，畢竟是第一次，不激動才怪。
但這種行為可不是單方麵的，另一個人也得負半責才是。
“我怎麽就不客氣了。”付於一點不記得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什麽，但看他脖子上幹幹淨淨，反正總沒有胡亂啃出這麽多東西吧。
季沉把他手裏的杯子接過來放到一邊，聲音低沉，故意帶著蠱惑人心的語氣：“你想看看？”
眼見著他已經開始動手解身上的紐扣，付於把嘴裏的拒絕壓下去，看看就看看唄。
反正他堅信自己做不出在別人大腿內側咬一口這種事。
結果大大出乎他的預料，看完之後付於真想給昨天的自己一巴掌。
對麵人脖子領口確實幹幹淨淨沒有任何東西，但其他地方就不一樣了。
那胸口和肚子上全是細細麻麻的牙印，也不知道多大仇多大恨。
這也沒什麽，最狠的是季沉背上的那幾道抓痕，過了一晚上傷口已經結痂了。
隻是看力道，那是恨不得從他背上摳下來幾塊血肉來。
看見他眼神帶了些躲閃，季沉把手放到腰帶上：“還有呢，還看嗎？”
付於連忙擺手，還把他即將拉開皮帶的手壓住了。
“不用了，謝謝”付於五指扣在臉上，真他媽荒唐。
季沉笑了一下把他的手拉開：“行了，逗你的，趕緊起來吃飯吧，不是已經和白路約好了要去找黃黎，他一直在等你，問了好幾次了。”
“知道了。”
穿好衣服，付於去洗漱。
剛剛站定季沉就擠了進去，有些事一旦開始了，隻恨不得隨時隨地都能黏在一起。
付於刷著牙從鏡子裏看他：“怎麽了？”
季沉從背後抱住他，下巴放在他肩膀上：“這次出去，小心點，每天都要給我發信息，不要讓我擔心。”
“嗯，我都這麽大個人了你不用擔心。”
季沉緩緩歎了口氣：“你是這麽大個人了，可你也是個沒怎麽出過遠門的小土包子。”
付於立刻抬手作勢要打他，腰卻被他抱得更緊，身體被迫和他緊緊嵌在一起。
季沉在他脖子上親了一下：“雖然是個小土包子，但也是我喜歡的小土包子。”
“幹什麽幹什麽，崩人設了啊。”
他們兩個相處至今好像從來沒有說過一句喜歡，就連大明星唯一一次表白還是直接了當的拿錢砸。
兩人之間向來都是心知肚明，順其自然。
畢竟都是大男人，那喜歡，愛啊也不能總掛在嘴邊上。
所以這次突如其來的簡簡單單兩個字就讓付於有點不好意思。
可身後的人就像是沒發現他的囧狀，繼續說著。
“你這次進山，出來時記得把我喜歡的人也一起帶出來。”
“我等了九年，好不容易把人拐到手了，你可不能讓他在裏麵迷路了。”
氣氛被季沉弄得莫名其妙多了點傷感，付於嘴邊還帶著牙膏沫，想要緩解一下氣氛便隨口回了句。
“什麽九年，咱倆是認識九年了，但這種事可不是能這樣算的，從你對我心懷不軌到現在，滿打滿算還不到半年。”
可能是姿勢問題，季沉聲音有些悶：“可從季沉第一次喜歡上付於，已經過了九年了啊。”
“嗯？”付於愣了一下，突然感覺自己好像沒有聽清他剛才那句話，“你高中的時候不是喜歡成紫鑫嗎？”
“我什麽時候喜歡她？”季沉感覺莫名其妙，這又是什麽時候的事。
把他放在腰間的手拉開，付於往嘴裏灌了口水漱口，隨後轉身。
“就上次和路垚我們四個一起吃飯的時候，當時說到你上高中時有個暗戀的人，你立刻就看了她一眼，這意思還不明顯嗎？”
付於這麽一說季沉也想起來了，他就說當時付於的表現怎麽那麽奇怪，突然就拉著成紫鑫說起話了。
想到這裏，像是發現了什麽，季沉上前一步盯住付於的眼睛，“你那時候吃醋了？”
付於喉頭一哽，腰間抵著冰涼的洗手台，快速眨動兩下眼睛：“沒有，我就是好奇，上學的時候怎麽都沒有發現。”
“因為我不喜歡她。”季沉單腳擠進他雙腳之間，把他的腰往前摟了一下，將手墊在他腰後，“我第一次喜歡上人，就喜歡上了一個不怎麽喜歡我，身上還總帶著橘子味道的人。”
付於的心跳一瞬間加快不少，被季沉這樣看著，壓迫感讓他想把麵前的人推開，卻又不甘心地直直望向他的眼睛。
“那說到你高中時喜歡的人，你為什麽要看成紫鑫。”
“因為她是飯圈的人，在說到這種私密話題時，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去看她什麽態度，有沒有可能爆料出去。”
說完他頓了一下，“反正那時候你估計也不會有什麽反應。”
最多當個八卦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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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所有的“小土包子”、“老土包子”、“大土包子”之類的話全部為調侃玩笑，並不具有真正的貶義。
並不是說沒有出過遠門，沒有坐過飛機什麽之類的就是沒有見識。
每個人在自己不熟悉的領域都是“土包子”，人嘛，本來就是無時無刻都在學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