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出乎意料,和昨天晚上的結果截然不同。

大凶變成了小吉。

付於臉色變化,將那三枚銅錢又扔了回去。

沒事的時候大凶,有事兒了就開始小吉,呸。

蘇鵬來得挺快,說是一個小時,其實剛過半個小時就到了。

蘇鵬長得不算太高,一米七八的個子。

可那長臉卻非常受小女生的歡迎,大學四年換了好幾個女朋友,聽說現在還沒有安定下來。

付於靠在門上,抱胸看著對麵的人。

那模樣可真有些淒慘。

嘴唇幹裂,眼底青灰,額頭上綁著繃帶,胳膊上掛著石膏,另一手提著一袋子橘子,走在大街上絕對比美女回頭率還高。

“老三,一段時間沒見,你這是被哪個妖精給榨幹了?”

蘇鵬看著麵前這位熟悉的好兄弟。

依舊是那張讓男人看見了都感覺有些驚豔的臉。

依然是那張讓顏控聽了都忍不住打人的臭嘴。

不過這時候他隻感覺親切,牽強地扯了扯嘴角。

眼睛裏立馬就含了一泡淚,似乎眨一眨就能來一部苦情劇。

他拉起付於的手拍了拍,聲音都哽咽了:“小、小魚啊,哥哥我可算是活著見到你了,要不然說不定下次見麵就是天上地下了。”

付於一張臉立馬就黑了。

一把將他的手給扯開。

“滾滾滾,大早上的唱什麽衰,什麽天上地下的,合著我不是升天就是遁土,我還想多活幾年。”

蘇鵬默默收回手,歎了口氣,這無情的模樣也還是老樣子。

跟著付於進了房間,蘇鵬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付於房間打掃挺幹淨,空氣中還隱約飄著一股花香,像是噴了什麽空氣清新劑,根本看不出來這是一位單身男性的家。

不過蘇鵬倒是習慣,這人在上大學時就是個會收拾的。

說是有些潔癖,可偏偏對方那衣品,出門了打死別人都不能相信他會和潔癖兩個字有關係。

他捧著水杯,回憶還在無憂無慮的大學時光中暢遊,背後就猛地被人拍了一掌。

蘇鵬一個哆嗦回神。

扭頭看見付於手上拿著張黃色紙符,又“啪”地一下拍在了自己身上。

他保持那個扭曲的姿勢,眼角的餘光艱難捕捉到了自己背後的場景。

符紙貼在他身上,無火自燃,卻沒燒到他的衣服。

蘇鵬有些懵,這,他還沒說他遇見了什麽事,這咋就上家夥了呢。

最離譜的是,對方啪啪兩張符拍下去,他還真感覺身上舒服了不少。

沒經過生死,但他想,這種感覺絕對足以和回光返照那一瞬間的輕鬆媲美了。

說來奇怪,他最近簡直就是倒黴到家了。

第一次知道了什麽叫字麵意思的“喝涼水塞牙縫”。

吃魚卡刺,出門遇禍,生意瓶頸,情場失意。

嗯,這隻是可以拿的出說的,像什麽上廁所便秘,約會陽*,那都是不好為外人道的。

一開始他沒往那些神神道道的方麵想,畢竟人嘛,總有那麽一段時間幹啥啥不順的。

直到有個朋友和他一起吃飯,因為他的噩運體質,兩人同時接受了一鍋不怎麽燙的火鍋湯底的洗禮。

對方忍不住勸他最好去找個什麽人驅驅邪。

當然,蘇鵬向來不相信那些。

因為他這位大學舍友張口閉口就是印堂發黑,不僅拉低了自己的檔次,還憑借一己之力拉低了這個行業在他心目裏的地位。

付於隨手在蘇鵬肩膀上彈了彈,將符紙燃燒後飄散的一絲灰燼撣去。

“愣著幹什麽,有沒有感覺好點了?”

付於在對麵坐下,蘇鵬呆愣愣點頭。

暗淡的眼中瞬間就多了一絲明亮,臉上掛著希冀。

“小魚,這、這、這就好了?”

“當然沒有,你把我當什麽神仙呢。”

付於從塑料袋裏挑了一個橘子,蘇鵬一把搶過去,臉上露出諂媚的神色。

“我來我來,這種瑣事怎麽能煩勞你這種大師。”

付於聳聳肩,看著他剝開橘子,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來,將你的經曆毫不吝嗇地講出來讓我開開眼。”

都是自家兄弟,生活了四年誰不知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