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人轉了一圈過眼癮。
裏麵的東西讓付於感歎，可吸引力確實不大。
直到他瞅見了一個鑰匙掛件。
鑰匙扣上沒有別的東西，隻掛著個小巧的卡通小人，大概有五厘米高。
小人戴著口罩，穿著風衣。
付於眼睛彎了一下，把它從架子上拿下來，後退兩步遞到季沉麵前。
“你看，這個和你是不是很像？”
雖然戴著口罩，可是那雙眼睛卻是一模一樣。
季沉往他手上看了一眼點頭。
那不是很像，那個q版小人應該就是照著他的樣子做的。
這套衣服是他前不久剛穿過的。
“那個……”
付於回頭。
是個戴著黑框眼鏡微胖的小姑娘。
她指指付於手上的鑰匙扣：“雖然很不好意思，但是，我想問一下，這個鑰匙扣可不可以讓給我啊。”
她微低著頭，可能是這句話太突兀，不敢正視付於，手指有些緊張地推臉上的鏡框。
“啊……”付於看手裏的鑰匙扣。
越看越像季沉，跟那個女生說了聲抱歉，急忙拉著季沉去結賬。
中間路過那麵毛絨牆，還順手從上麵抓了隻北極熊。
軟乎乎的，手感相當不錯。
“一共70，請問是手機支付還是刷卡？”
付於看手上的那兩個東西，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這兩個小東西竟然要70塊錢？
不過該付的錢還得付。
“刷卡。”季沉聲音壓低，有點悶悶的。
付於把東西遞過去裝進袋子：“就七十塊錢刷什麽卡，我沒帶。”
“你帶了。”
“我沒……”
“不信你摸摸自己口袋。”
付於後知後覺，把手伸進口袋裏掏了一把。
指尖觸摸到幾張硬硬的卡片，心裏立馬有了猜想。
把東西拿出來一看，果然，幾張銀行卡被他捏在指尖，和他那天在s市看見的一模一樣。
“你。”
季沉從他手裏抽出一張卡遞給收銀台小姐。
“昨天就放進去了，誰知道你到現在都沒發現。”
付於真的是愣了好一會兒，接過對麵遞過來的銀行卡，並著幾張一起揣進口袋，喜滋滋地拍了拍。
“你不早說。”
出了店門，季沉從他手裏把東西接過來。
“外麵的天這麽冷，誰知道你為什麽一次也不插兜。”
付於笑著湊過去撞他的肩膀：“誰讓我男朋友身上陽氣重，他的手可比口袋裏暖和多了。”
季沉抿抿嘴沒有回。
付於又緊跟著問了句：“你說是不是，大明星？”
他尾音上揚，每一字每一句都落在季沉耳朵裏，弄的人心裏不上不下。
季沉不明白他為什麽總能這樣光明正大的說出男朋友三個字。
他每一次說都要在心裏斟酌幾遍，生怕自己太放肆。
見他不說話，付於以為他又害羞了，抬手在他耳朵上摸了一把。
真是太有意思了。
……
兩個大男人並肩走在商場裏，實在太顯眼。
隨便逛了逛，兩人進了遊戲廳。
上學時期的季沉絕對不會來這種地方，學習都來不及，根本沒有時間。
而窮了吧唧的付於，在自己沒掙錢的時候更是沒來過這裏。
兩人一進來，同樣都是劉姥姥。
什麽賽車，跳舞機，這些圍觀人很多的設施，付於看都不看一眼。
兌換了遊戲幣後，他徑直走到籃球機前麵。
季沉看了一圈，對這裏的東西都不怎麽感興趣。
為了避免被人注意，就坐到了籃球機不遠處的按摩椅上。
那裏正好處在暗區，卻也能看見籃球機前的人。
付於要玩這個，其實水平不怎麽樣。
十個裏麵大概能進三四個，就這都是頂天了。
可他玩得起勁，遊戲幣一把一把地往裏塞，奮鬥了一個小時才在幾個圍觀群眾不滿的眼神下離開，那表情還帶著意猶未盡。
跟季沉打了招呼，付於又逛了一圈，最後站在了抓娃娃機前麵。
裏麵的玩偶並不怎麽好看，唯一一台能讓他看上眼的，裏麵擺放的卻是一隻隻綠色的小烏龜。
付於回想一下季沉房間裏的毛絨玩具，好像確實沒有這個東西。
抬手就往機子裏塞了遊戲幣……
在這邊消磨了一下午，季沉看時間差不多了才去叫他。
當對方捧著幾隻小烏龜站在那裏，一臉求表揚地把東西遞給他，季沉真的不知道該露出什麽表情。
話音在喉頭滾了許久，才說出來：“我雖然喜歡毛絨玩具，但是沒有全部網羅的意思，你不用每次都照顧我。”
“你不喜歡？”
季沉沉默。
這小醜東西他真的說不出一句違心的話。
這烏龜要是普通的烏龜就算了，他還能誇一句可愛。
可付於手裏拿的烏龜，眼皮微垂，眼睛要睜不睜，而身上的龜殼竟然是豹紋花色。
這完全不在他的審美之上。
明白他的意思，付於歎了口氣，他就知道。
把抓上來的那幾隻烏龜分給剛才圍在他身邊看的幾個小孩兒。
拉著季沉離開。
在樓上隨便找了家飯店，要了個小包間。
季沉訂了晚上的電影票，吃完飯差不多就開場了。
這部劇是付於點名要看的，是季沉前段時間上的電影。
當時他還跟著一起去跑了幾天宣傳，隻不過那時候可不能安心看電影，每次看不到結局就得回後台準備。
片子馬上就要被下了，正好過來完整看一遍。
經過這段時間放映，該看過的人基本都看過了，想要二刷三刷的也刷完了。
廳裏人沒上滿，稀稀拉拉加起來大概有一半的人。
付於捧著可樂，看得認真。
半路感覺到邊上大明星暗戳戳抓住了他的手也沒在意。
可沒多長時間，付於就感覺自己手心被人撓了撓。
扭頭去看。
季沉身體坐得端正，透過前麵大熒幕反過來的光來看，表情也一本正經。
可能是無意碰到的，付於想。
可沒兩分鍾，手心又被人撓了撓。
付於再次看過去，大明星嘴角抿成一條直線，看起來嚴肅又認真。
裝！
付於不理他，電影馬上就播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