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二伯母從洗手間出來，發現自家侄女坐在**悶悶不樂。
本來於情於理她應該問兩句，可這時候她一點也不想管。
大哥大嫂突然把人送過來，她本來就不怎麽高興，今天還出了那種事，真是讓她感覺丟人。
“時間不早了，早點睡吧。”
說完二伯母就想要去關燈。
可轉眼看見自己放在一旁的禮品袋被拆開了。
“小尋，你把我的東西拆了？”
“嗯，裏麵沒什麽值錢的東西，就一張破紙，讓我順手給扔了。”
二伯母不解，往垃圾桶的方向看過去：“破紙？”
誰送禮物送破紙？
這一看就看見了團在一起的東西，好巧不巧，正落在酸奶杯裏。
二伯母眼力不差，因為自家老公工作原因，她有時候會聽到一些玄乎事兒。
當然也見過對方帶回來的東西。
一眼就感覺那東西眼熟。
關鍵是絕對沒有人上別人家送禮物送破紙的道理。
她不管髒不髒，連忙把那個紙團拿起來。
隻是上麵已經粘上了白色的酸奶汙漬，並且被人揉得皺巴巴的，簡直不像樣子。
任她的脾氣再好，這時候難免控製不住情緒。
“我的東西你怎麽不打一聲招呼就扔了！你好歹也上高中了！大哥大嫂就是這麽教你的？！”
沒想到姑姑竟然會對自己發這麽大的火。
小尋愣了一下，隨後直接回懟過去：“姑姑你幹什麽！就是一張破紙，用得著這麽說我嗎！還是說你真打算有病了喝符水，那都是封建迷信！”
二伯母張張口，發現這件事根本就和她說不清楚。
實在懶得理她，不管東西是真是假，還是拿起紙巾小心擦拭。
……
季沉房間和他在s市住的那間公寓的擺設差不多。
房間裏同一樣有一扇書架，上麵密密麻麻擺滿了書冊。
有名著，有小說，也有各種練習題。
看得出來這是他以前還在上學時的東西。
和下麵的寒暄了結，付於認真打量他的房間。
房間裏的色調以杏色為主，不是什麽灰黑白，踏進屋子就感覺到了一股暖意。
付於站在書架前仔細看著。
上麵有季沉從小到大的照片，也有他上初中時獲得的各種獎項。
拿起其中一張照片觀看，上麵的少年穿著普通校服站在教學樓門口，手裏捧著個水晶獎杯，臉上帶著點微笑。
拍照的人很會拍，角度抓得特別好，陽光淡淡打在他臉上，雖然可以感覺到季沉身上的冷淡，但那種蓬勃的朝氣卻撲麵而來。
“這張是我上初二的時候，我堂哥給拍的。”
季沉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付於身後。
“那你堂哥挺會拍，看著確實不錯。”
季沉從他手裏把照片接過來，看了兩眼後擺放在自己臉邊。
“難道你不應該誇一誇照片的主人公帥嗎？”
付於回頭看了一眼，毫不留情地吐出兩個字：“老了。”
說完又轉頭去看其他照片。
季沉抿抿嘴，再去看那張照片。
嘖。
突然發現以前的自己好像有點不順眼。
人家都說女大十八變，這句話果然沒錯。
放在季沉這裏那是一變沒有變。
拿起他的小學畢業照，付於都能一眼從裏麵挑出來哪個是他。
“你還真的是從小就是學霸，是不是就是老師口中的三好學生？”
“可能吧。”
“真不錯。”付於順嘴誇獎一句。
季沉把手裏的照片放回原地，“什麽不錯？”
付於笑眯眯回答：“我的運氣真不錯，我師父對我也真不錯，我這樣一個學渣，他竟然找了一個大學霸塞給我。”
是真的不錯。
可他說完這句後，卻聽不見身後人的聲音了。
回頭一看，季沉正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他。
“怎麽了？”
付於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那種眼神，反正隻看了一眼，就感覺渾身毛毛的。
他下意識後退一步，後背卻碰到了書架。
季沉看他這樣，不但沒有收斂，甚至還往前邁了一步。
“你是不是一直以為我們在一起是因為你師父當年替我改命？一直以為我……”
“我沒有。”付於搶先回答，“我就是隨口一說，就是嘴賤，就是想說個段子，我沒這意思。”
“我、我發誓？”
他發誓，上次這樣不歡而散之後，他真的沒有再想過這方麵的事。
他這次真的就是嘴賤了一下，根本沒有想提這個好不好！
兩人之間的特別近，季沉微微低頭，額頭和付於抵在一起。
兩人誰都沒有再開口。
本來清淺的呼吸瞬間就交錯在一起。
付於抿著嘴，感覺嘴唇上不時有呼吸拂過，更加不敢動了。
眨著眼看麵前的人，離得太近，眼睛都不能聚焦。
半晌後。
“那啥，你想親的話要不就趕緊親，不想親的話就閃個道 ，我，我呼吸有點不順暢。”
付於聲音不大，季沉卻聽了清楚。
本來確實想動作一下的，聽見他這話，季沉突然就被逗笑了，額頭移開，真是不知道說什麽好。
這種情形明顯和付於想象中的不一樣。
他有些愣。
季沉臉上的笑簡直刺眼，這種情況下你該笑嗎？啊？是該笑的時候嗎？
付於：“你他媽笑什麽笑！有什麽好笑的！老子不幹了！”
說完一把把人推開，氣呼呼就往裏間走。
誰還沒有脾氣了？！
季沉急忙拉住他的胳膊把人往回扯。
“怎麽突然就生氣了，我親，親還不行嗎。”
付於：“……滾蛋！”
好好的氣氛不了了之，季沉也摸不準自己剛才為什麽笑了。
反正感覺那種話從付於嘴裏說出來確實挺有意思。
把自己關進廁所裏，付於拿涼水洗了把臉。
對著鏡子做了個惡狠狠的表情。
還是沒想明白季沉為什麽笑。
在一起了，接吻啥的不是挺正常的嗎，自己說那話有什麽問題？他還琢磨了半天。
他笑個屁啊笑！
把毛巾惡狠狠摔到地上，忍著踩上去補兩腳的衝動。
重新拾起來泡進盆裏。
而看著那條毛巾，付於突然想到。
自己是季沉男朋友了，可還有三億沒到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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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完一般會捉一遍蟲，有時候還會補點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