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半天都沒有看見東西。
視線一轉,倒是看見了季沉因為呼吸而上下起伏的胸口。
付於難得感覺現在這種狀況有些不好意思,緩緩抬頭。
正好和季沉的視線對上。
“找到了嗎?”
清楚感覺到小紙人已經順著他的肩膀鑽進了袖口,季沉嘴角帶笑看他。
付於翻了個白眼坐正身體,順便替他把衣服的拉鏈重新拉上。
“不找了,說不定是我剛才看錯了。”
“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是不是應該接上剛才的話題?
大明星啊,你偷偷摸摸跟在我屁股後麵幹什麽呢?
嗯?”
季沉的麵上已經看不到之前的尷尬:“那解釋這個之前,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為什麽你們三個會有聯係?”
自己的發小什麽時候來的S市他都不知道。
甚至這兩個明明應該和他關係很好的人,跳過他玩在一起了,這種感覺可真讓人不是滋味。
付於:“……”
他似乎從這句話裏聽到了奇怪的味道。
“你少陰陽怪氣,我今天過來是因為昨天接到了成紫鑫的委托,至於陸垚為什麽在這兒,這個你得問他。”
不想讓那邊等的時間太久,付於說完就想下車。
“行了,我得過去了。
你先回去吧,簡單的話中午之前就能解決。
正好趁著這段時間,你好好想想借口。”
季沉拉住他:“我不能一起去?”
“去去去,去什麽去。”
想著剛在一起沒多長時間的小情侶。
付於果斷拒絕。
“你一個大明星怎麽好意思用這副尊容出現在粉絲麵前,小心掉粉。”
“況且你還發燒,傳染給別人就不好了,自個待著吧。”
說著就關上了車門。
剛走出兩步,卻又想起了什麽,忽然轉身把臉貼在了車窗玻璃上。
“你,趕緊回家,聽見沒有!”
哄一個發燒的人,付於就感覺自己跟看孩子的老媽子似的。
真是畢生的耐心都用在了他身上。
從車上拿了背包,對著季沉的車做了個凶狠的表情,付於才往小區的方向走。
季沉俯身趴在方向盤上,嘴裏發出低低的笑聲。
小紙人順著他的袖口把身體擠出來。
跳上車內前台,低頭看著自己主人,滿臉疑惑。
“你看看他是不是很可愛。”
可愛?小紙人歪頭,回頭看了付於一眼。
男人身材高挑,今天套了一件黑色大衣,配上黑色的碎發。
光憑背影就能看出來帥氣。
至於可愛,那不是說自己的嗎?
付於來到樓上。
房子的門大開,小情侶坐在沙發上。
成紫鑫臉上可以看出明顯的不安,一雙眼睛裏全是驚恐之色。
陸垚並沒有見過她說過的東西,可能從根本上就不怎麽相信世界上有這種東西。
共鳴之類的很難,但還是坐在邊上小心安慰。
廚房裏有火苗燃燒的聲音,可能是在燒熱水。
付於進來,順便把門關上,一直開著門,熱氣都要跑光了。
見他進來,兩人都站起身。
尤其是成紫鑫,直接快走幾步來到付於身邊。
“怎麽樣,可以看出來什麽嗎?”
“我真的看見了,這個房子裏肯定有什麽東西。”
付於沒有說話,先把房間打量了一遍。
眼中所見,皆為事實。
成紫鑫房子裏確實有東西。
隻是那東西似乎從來不上客廳來,客廳裏挺幹淨的。
唯一有黑色霧氣的地方就是臥室門口。
雖然關著門,可從門口縫隙裏溢出的陰氣來看,裏麵的情景可見一斑。
在這種地方住著,也幸虧她發現得早,按照這種情景下去,說不定用不了幾天就沒命了。
“紫鑫,你別這麽激動。”陸垚過來扶住她,“先聽聽付於怎麽說。”
付於沒有說話,把背包從肩膀上摘下來,坐到沙發上。
“房間裏確實是有點東西,具體是什麽……要不你再給我講講具體情況?”
成紫鑫視線緊跟著付於,自從進了房間後她的情緒就緊張起來。
手指無意識摩挲著褲線:“具、具體情況?我昨天給你發的那些就是了。”
付於對著她笑笑,安撫著她的情緒:“你別緊張,我就是想要再具體聽一遍,中間或許會問你一些問題。”
“坐吧。”他指指對麵。
陸垚看著付於滿臉淡定,對他有種莫名其妙的信任。
“走吧,先坐吧。”扶著成紫鑫坐下,陸垚坐在她身邊,握住她的手。
感覺她的手一片冰涼,又將她的手包了起來。
付於看著對麵兩人的小動作,咂咂嘴。
真的是,自己這樣一個單身狗真有些看不下去這種畫麵。
成紫鑫做了兩個深呼吸,眼睛看著桌麵,這才緩緩開口。
“這件事我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就和我昨天說的一樣,一開始隻是我的感覺。”
成紫鑫情緒雖然緊張,可是口齒還算清晰。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說出來的事情經過和昨天發給付於的語音確實差不多。
不過這次付於卻可以隨時針對她的故事提出問題。
“這麽說,除了前天晚上,你之前一直都沒有看見過什麽奇怪的東西?”
成紫鑫本來很肯定,但是付於這樣一問,她想了想,並不肯定。
最後隻能猶豫著開口:“應該是這樣,我不記得看見過。”
“那你可以具體描述一下你看見的東西嗎?”
他這句話似乎是勾起了成紫鑫內心深處最恐怖的記憶。
她身體開始控製不住地顫抖,眼神往臥室的方向飄了飄。
剛想開口,就被一聲尖銳的鳴叫聲打斷。
是廚房的水壺開了。
陸垚安慰地拍拍她的手,起身去關火。
付於也難得安慰了句:“你不用這麽緊張,那東西沒那麽厲害。”
成紫鑫困難地勾起嘴角:“嗯。”
“來來,房間裏太幹燥了,都喝杯熱水吧。”陸垚端著托盤出來。
水有些燙,付於端起杯子小心吹了吹。
成紫鑫緩了幾秒,等心跳不那麽迅速後才繼續說。
“那個東西我隻看了一眼,現在要說的話能說出來,但是裏麵有幾分是我真實看到的,幾分是我自己臆想出來的,我不太確定。”
那個畫麵她印象太深刻了,可人的記憶有時候也會說謊,尤其她隻看了那麽一眼。
所以並不能那麽肯定。
付於擺手示意沒關係:“你盡管說就行,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