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已經接觸到這方麵的東西了，我很好，你放心吧。”季沉還是出言安慰了。
他現在的情況確實很好，甚至讓他感覺高興。
以後再遇見事情，他就能幫上忙了。
自己這個孫子做事季老爺子還是知道的，很有主張。
既然他說沒有事了，那他就不用太過擔心。
似乎感覺這個話題過於沉重，季老爺子特意轉換了語調，樂嗬嗬問起了他有關付於的事。
“怎麽著，你現在也老大不小了，什麽時候把人家給帶回來讓爺爺看看啊。”
季沉臉色有一瞬間的僵硬，聲音也尷尬了：“咳，爺爺，我們還沒在一起呢。”
“什麽？”老爺子聲音拔高，“他不喜歡你？還是你放不下臉麵跟人家表白？”
“爺爺告訴你啊，既然喜歡一個人就要趕緊追，不能太看重麵子，沒有人能一直等著你。”
季老爺子人老心不老，向季沉傳輸了大量的戀愛觀以及追人小技巧。
季沉實在招架不住，道了聲晚安就把電話掛了。
看著手機。
耳邊的聲音褪去，一瞬間整個世界好像都安靜下來了。
剛剛傳送進腦子裏的各種戀愛小技巧被他壓下去，而自己身上發生的那些事又把他的心攪亂。
不知為何，他突然有點想抽煙。
想起昨天付於買的那盒，季沉回房間把它從付於的背包裏翻找出來。
走到陽台上拿打火機點燃，咬在嘴裏深吸了一口。
濃鬱的煙草氣息闖進口腔和肺部，又苦又澀。
季沉一時不察，嗆了個結結實實。
“咳咳，咳咳咳。”
差點把眼淚都咳出來，他把煙拿下來看了一眼，最後還是扔到地上撚滅。
這玩意兒果然不適合他。
一直在外麵陽台上站著發呆，直到感覺到了絲絲寒氣季沉才回過神。
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十一點半了。
他回頭看向屋內的人。
之前睡得四仰八叉的，現在又把自己縮成一團，鼓鼓囊囊的藏在被子裏，被子外隻留下了一撮黑色的頭發。
抹了把臉，季沉走進屋裏。
他在床邊坐下，沒一會兒，一顆腦袋就從被子下鑽了出來，那人修長的身體也舒展開。
胳膊從被子裏掏出來搭在枕邊，季沉看著他手上的那串銅錢，目光又移向一旁的小紅痣。
手指控製不住地探過去在那顆小紅痣上點了點。
舌尖在上顎頂了一下，季沉突然就想知道那塊皮膚咬上去會是什麽感覺。
這個人從上高中時就討厭自己，是不是他從那時候就知道他們的命格糾纏在一起了。
所以才不服這命格的安排竭力躲著他。
按照自己對他的了解，這種事他是絕對能做出來的。
就是不知道現在他又是怎麽想的。
之前徐月娘說過，想要治他身上的問題，有個一勞永逸的方法……
明明才剛確定自己的心意，可有些事情知道了後，突然就會想要更深一步。
手指劃過付於的鼻子，指腹停在他的唇上，微涼。
感覺臉上的癢意，付於有些不耐煩，一巴掌上去。
季沉收回手。
這力道簡直白天時一模一樣。
勾勾手指召回小紙人。
季沉想著自己今天剛從唐文書那裏學到的東西。
他學習的第一步就是控製自己身上的陽氣。
脫鞋上床。
季沉關掉燈。
他隱隱約約可以看見自己身上的光芒，隻是非常模糊，淡淡的，看不明確。
心中默念口訣，精神力作為輔助。
之前不懂控製，他身上的陽氣全靠本能逸散。
現在，在他的操控之下，如果付於看著就會發現那龐大的光芒逐漸收縮。
最終收縮成正常時候那般大小。
這一覺睡得忽冷忽熱的，付於做的夢跨越了一個春夏秋冬。
在黑暗裏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沒過多長時間，一直睡在旁邊的身體就滾了過來。
自己的被子也不要了，下意識掀開他的被子就往裏麵鑽，嘴裏還哼哼唧唧，就跟個小狗崽兒似的。
也真是難為他那麽大一個個子，最後又成了八爪魚一樣，手腳都纏在了季沉身上。
季沉眼裏透出笑意，摸摸懷裏人的頭，胳膊搭在他背上，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