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那些翻騰的陰氣撞到符籙後發出“滋滋”的聲響。
黑色的霧氣就像是融化了般,雷光閃爍之中夾雜著陰嚎,磨得人耳朵難受。
付於快身閃到那個女鬼身前,別的地方也不打,拳風直接衝著對方的臉去。
女人最注重什麽他再清楚不過了。
當然,死了的女人也是一樣的。
那人也不會站在原地等著他過來,身形移動快速,看樣子是想往季沉的臥室跑。
她腳上的高跟鞋跺得嘎嘎作響,可惜付於的速度更快。
將人攔住後就是一拳頭。
被他一拳打中,女人充盈著黑氣的身體一下子飛撞到另外一邊的牆上。
觸碰到付於早就貼上去的符籙,待遇不比那些陰氣好多少。
女人嘴中發出淒厲的尖叫。
再次抬起頭,臉似乎凹下去一大塊。
付於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上沾染上的紅色煞氣。
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嫌惡,使勁甩了兩下才重新看過去。
對方本來姣好的臉變得不堪,給人平添一股惡心。
女人摸到自己臉上的缺陷後,眼中的戾氣更重了。
一顆顆紅色的血淚就那樣突兀地從眼眶裏掉了出來。
嘴中發出“嗬嗬”的粗喘。
“為什麽,為什麽,你們男人為什麽總是這樣,三心二意,隨心所欲。”
“你們會付出代價……”
她的聲音低沉暗啞,說話間嗓中還伴隨著咕咕血泡冒起的聲響。
“行了行了,死到臨頭了戲少一點,一個一百多歲的小鬼還敢在我麵前裝神弄鬼,人家一個接盤子的還沒有喊冤你喊個屁,有本事找當事人去。”
那女鬼一愣,聲音戛然而止。
血淚一顆一顆的滾,臉上的表情卻變得木然。
陰冷的風不知道從哪裏吹過來的,將她本就散亂的頭發吹得亂七八糟。
季沉三人待在客房裏聽著外麵的動靜。
這房子要說隔音也並沒有那麽厲害。
門口低沉陰森的聲音他們都聽了個一清二楚。
徐澤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場景,一向冷靜的他也不怎麽冷靜,表情呆呆的,被這個不科學的世界嚇到了。
小林則看了季沉一眼。
外麵那聲音可真淒慘,要不是知道和季沉無關,他可能會真的以為他沉哥是個負心漢。
兩人各有各的表現,可是事情的當事人這時候看起來卻很淡定。
他的病本來就沒有好,現在又快到淩晨了,困意有點深。
季沉隻感覺自己臉蛋子熱乎乎的,整個大腦昏昏沉沉。
聽到外麵的尖叫也沒有什麽反應,唯一的想法就是這個一千萬似乎花的有點不值,隻能聽個廣播,連現場直播都看不見。
也不知道那個以前神神道道的老同學真正抓鬼的時候是什麽樣子。
付於的那句話似乎是說到了她的心坎裏。
不僅沒有讓她停手,倒是讓她更加瘋狂起來。
血紅的煞氣衝天而起。
“該死,都該死,全都給我去死。”
“冥頑不靈。”
付於冷哼一聲,把之前的那幾個鋼鏰拿了出來。
看了一眼之前季沉喝水用的杯子,把那些硬幣都扔了進去。
麵對那人的攻擊隨手丟出幾張符籙。
輕微的爆破聲響起,符籙化為灰燼,攻擊被擋了下來。
付於轉手把鋼鏰撈出,準確的打進逐漸失去理智的女鬼的身體裏。
這可和第一個打出去的鋼鏰不一樣,沾染了些許陽氣的東西對付這東西才是無往而不利。
可是那個女人絲毫沒有停下動作的樣子,一個假動作騙過了付於又跑向季沉的臥室。
付於冷下臉,追了過去。
“沒有人!這不可能!”
推開房門,看著空空如也的房間,女人尖叫起來。
她明明感覺到了,這個房間裏有那個人的氣息。
付於這下是毫不客氣,追上之後一把抓住那個女人的頭發將她拉扯出來。
甩著她的頭發就把人摜到地上,拳頭摸到女人的臉一拳接著一拳。
他可不是會憐香惜玉的主。
身世經曆淒慘,不代表可以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