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這話那可是狠話了!?

這話一出,周圍那些大人臉色那可是齊齊的臉色一變,這丁大人那也是被氣得兩眼通紅,這李曉的話擺明就是針對他說的。。?

錢知府這一看,這事情在鬧下去那可就沒完沒了,當下出來打著圓場,道:“好了,大家也都少說兩句,我把大家叫來,那就是商量一下如何來應付現在這旱情,而不是來吵架的!都坐下來,好好的說!”?

李曉當下也給這錢知府麵子,也不想再和這個丁大人一般見識,當下找了一個位置坐下,這剛坐下,這錢知府就道:“王大人,這周邊幾個縣今年也隻有你柳河縣沒有遭災,當然,這和你興修水利這些是分不開的,而現在,在朝廷的賑災糧食沒有下來之前也隻有靠你們柳河縣的糧食暫時支撐一段時間,不知道你又什麽打算,也給再坐的諸位好好的說說!”?

錢知府可不希望事情鬧成了剛才的那個樣子,說道涵養,這個年輕的縣令絕對沒有什麽涵養,惹急了蹬鼻子上眼那是輕的。?

李曉這心裏頓時有了一種幸福感,自己的縣有糧食,別的縣沒有糧食,自己就比別人幸福,當下清清嗓子,道:“雖說今年柳河縣相對而言,收成是不錯,不過多多少少還是受到一些影響,糧食的產量也沒有原先那麽高!”?

別的不說,李曉先來就哭下窮,這個也算是慣例了,就如當初搞工程一樣,要上麵撥款,就算有錢,那也得說沒錢。?

而且這話也是實話,所這大旱對柳河縣完全沒有影響那是不可能的,多多少少也有些。?

錢知府上麵點點頭,歎氣道:“這大旱天,那個縣也避免不了!”?

不過李曉接下話鋒一轉,接著道:“不過相比而言,柳河縣糧食的收成還能滿足自己所用,要把這糧食用來賑災那也是有擠一些出來,在這大災麵前,自然應該齊心協力,共同來應付著災難,所以我們也有了準備,至於一些大人對於我的舉動表示非常的不滿,那麽我這裏也解釋一下原因,在我來之前,柳河縣已經來了很多的商人,他們的目的相比大家都很清楚,那就是為了利益驅動,前來購買糧食,然後販運道諸位的縣裏,然後哄抬物價,完全可以讓這糧食的價格翻一番,兩番,試想一下如此的高的價格,又有多少百姓能買得起?到時候那就哀鴻遍野,慘不忍睹,甚至可以引**亂,對於那些手無寸鐵的饑民,諸位大人,你們忍心讓衙役抓他們,打他們?”?

李曉看了看周圍的那些人,當然,自己完全可以相信再坐的諸位當時完全忍心。?

這丁大人當然明白李曉這其中有些話是說他,不過當著這錢知府的麵也不好在發火,隻有沉著一張臉。?

而李曉則接著道:“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我隻有讓人堵了路口,不允許任何糧食運出去,然後要求所有的餘糧全部由衙門收購,而且是強製性!至於為什麽要這樣做,其實很簡單,第一,我要穩定糧價,特別是我們柳河縣的糧價,第二,我們的柳河縣的能力非常的有限,多餘的糧食運往各地開設一些粥廠應該可以,不過我們也有一些實際的困難!”?

說道這裏,李曉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神色。?

錢知府這一聽,連忙問道:“什麽困難?你說出來。大家都商量一下!”?

“銀子!”?

李曉非常幹脆的說道,:“知府大人也知道,其實柳河縣也並不富裕,這一次要在全縣收購那些多餘的糧食也有些力不從心,這不給銀子即便是老百姓那也不會把糧食賣給你,畢竟別人這辛辛苦苦大半年,總不能讓別人一點好處都沒有。到時候我們的銀子不到位,而那些商人的銀子卻非常的充足,發展下去,發生民變,到時候我們可能就控製不了,而且在我來的時候,已經有逃難的百姓進入了柳河縣,總不能把這些百姓都轟走吧,所以就得安頓他們,至少這一日三餐別說好的,總得填飽他們的肚子,這也是一筆很大的開銷,所以這時候便也顯得有些捉襟見肘了。”?

“說穿了,那還不是要錢!”?

丁大人這氣呼呼的說了一句。?

“丁大人的意思說著賣糧食不要錢?你給別人笑一個就把大批大批的糧食給你,你還真當別人是傻子?”?

李曉反問道,當著怎麽多的麵,自然也不會示弱,要唱對台戲咱也不虛你,誰怕誰啊?官比自己大,那是官大一級壓死人,而現在你不過是和自己同級而已。?

當然,這話的意思是別人不是傻子,你丁大人就是傻子。?

頓了頓,李曉接著道:“當然,要是丁大人不屑我的這種做法,那麽也就拉倒,我這糧食也不是什麽稀罕物,大人自然可以等著朝廷的賑災銀子下來,然後高價去商人那裏買!”?

要是你丁大人真的做樣做,那還真是一個傻子了。?

其實各地的糧價上漲已經是初現倪端,糧食的價格已經有了不少的提高,這些大人也明白,作為一個商人,這便是商機,這一層層的下來,這糧食的價格那自然都水漲船高,今天遇到了旱情,糧食緊缺,誰知道明年是不是也是這樣?現在是能賺一筆那就是一筆,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

這丁大人頓時也說不起話來,也隻有悶著,而李曉這接著道:“所以,我現在最缺的,就是沒有足有的銀子把那些糧食全收上來,當然,知府大人,下官這裏也要稟告一下,即便這銀子足了,也不一定能把這糧食完全的收上來,所以必要的時候我會采取必要的手段!”?

什麽叫必要的手段,這些大人結果李曉如此的一提醒頓時就明白了,不少人突然有些色變,有了銀子,那可就是強賣了,於是有大人驚訝道:“王大人,那豈不是成了匪類行徑?”?

李曉則毫不在意,相比而言,這個時代的官那可別以後的官威風多了,便道:“匪類就匪類,大不了我帶著我的衙役,還有一些士兵成匪類,那總比百姓沒有了吃的打家劫舍的強,到了那個時候,即便我們是匪類,那都不一定能穩住局勢,到時候上麵查下來,別說這頭頂的烏紗,就連這腦袋能不能保住那都是未知?這非常實際非常的手段,誰叫我趕上了?我這話也放在這裏了,商人,無論是什麽性質的商人,我都會讓他把糧食從我柳河縣運送一粒,當然,沒有銀子我那也是巧婦無米之炊,那些糧食囤積在民間我也收不上來,強買我們是做生意,強搶的話那可真是土匪了,我是不會當土匪,這有誰來柳河縣當土匪我也不準。”?

“好大的口氣!”?

丁大人再次冷笑道,坦白的說他非常看不管這位年輕的縣令,這當官,那就得戰戰兢兢,小心翼翼,還得小心的揣摩上意,這不求無功,但求無過,這呆個幾年,上麵打點一下,也就上去了。而眼前這個縣令呢,那裏有絲毫讀書人的架勢?飛揚跋扈,驕縱輕狂,行事作風一點都不按規矩來,今天在這裏表現出來,那完全就是盛氣淩人,絲毫沒有把再坐的這些大人放在眼裏。?

“我口氣是大!”?

李曉非常坦白的說道,然後臉色一沉,道:“但要是你丁大人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看有沒有本事在我柳河縣帶走一粒糧食走,還有,這糧食即便賣了之後,也並不代表我什麽都不管了,我會派人監督這些糧食的用途,要是有人這官商勾結,置百姓生死不顧,大發國難財,哼,那麽這糧食也隻有第一批,絕對沒有第二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