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六十七章 各有準備

在天牢裏麵,李浚則在看書,把他抓起來其實也就是一個做做樣子樣子而已,所以除了這房間是呆在牢房裏麵之外,其他的沒有絲毫的限製他。

為了打發時間,王鈺也讓人給他準備了很多的書籍,如此一來他倒不用擔心太無聊

也就在這個時候,這有士兵拿著一幅畫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道:“大人,不知道此人你是否認識?”

李浚站了起來,奇道:“這人出了什麽事情?”

侍衛搖頭道:“這個就有些不清楚了,這也是王大人的意思,讓你看看”

李浚聞言,接過了畫像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才道:“嗯,這人有些眼熟,好像我見過,地方是樂安,至於什麽人倒是一時半會想不起來了”

士兵聞言道:“那麽大人先仔細的想想,我這先回去回個話!

李浚點頭答應,接過了畫,至於這士兵則匆匆忙忙的回去回話。

王鈺等人正等著,聽到士兵的回話,這才道:“如此說來的話,這人還真的可能就是這漢王府的,那麽這漢王府還真的內訌了”

劉本卿笑道:“如此一來豈不是一個好事情,不過這到底什麽人要殺朱恒?”

王鈺敲敲桌子,道:“朱恒這個人劉大人你知道多少?”

劉本卿想了想,這才道:“對於他我知道不是很多,隻知道他當初是樂安的知州,一直都是漢王的心腹,漢王對於他是甚為器重,就是不知道為什麽居然被人給殺了”

王鈺道:“怎麽聽你的口氣好像還挺可惜的?”

劉本卿道:“是啊,的確有些可惜,這朱恒也算是個人才,如此就不明不白的死了,實在有些冤枉,不過這話也說回來,他要是不死的話,對於我們也是一個很大難題”:

事情也的確如此,對於朝廷而言,對方要是太有才能的了,這豈不是一個很大的威脅

劉本卿歎口氣,道:“這話雖然是如此的說,但是想到這心裏還是有些可惜的,隻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人居然要殺他?”

王鈺道:“要殺人的理由有很多,不過對方既然是那邊的人,這殺人的理由也不過隻有幾個而已,第一,這朱恒太過受到漢王的寵信,所以在很多人的眼裏,他已經成了別人前進的一個很大的阻礙的,所以別人想要向上爬的話,他就必須得死,更何況現在漢王等人對於自己的可是信心十足啊‘

這也是,現在朱高煦已經認為自己贏定了,所以這才四處派人去聯絡那些人,估計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居然這還沒有得天下,已經有了內訌

劉本卿沉吟了一下,問道:“那麽你認為是有人認為這朱恒擋住了他的路,所以這才要殺朱恒?”

王鈺道:“是啊,不然的話我實在想不出來到底有什麽理由讓人去殺朱恒,而且還是漢王府的人”

現在到底是誰殺了朱恒,其實已經並不怎麽重要了”

對於此,王鈺和劉本卿的心裏其實都非常的清楚

現在可以確定了這一點,王鈺多少已經又了打算,一方麵則派人安排住所安置穿雲豹等人

穿雲豹和大哥兩人等著王鈺和劉本卿把話說完之後,現在也就等著他們的隊自己等人的安排

王鈺也扭頭看了過來,看看兩人,這才道:“這樣吧,我現在給你們還有你們的兄弟安排住所在,然後讓人去專門安排你們的生活之類的,你們告訴我們的事情對於我們而言非常的重要,同樣你們也知道,這事情不能有任何的泄露,所以也隻有先委屈了你們一下, 京城裏麵你們可以自由來往,但是卻不能出京城,你看如何?”

大哥和穿雲豹兩人相互的看了看,他們現在也都明白,王鈺相當於是在軟禁他們,不過他這軟禁則客氣多了,僅僅是不能離開京城而已,算起來這也並不算太糟

沉吟了一下,這才道:“那麽我們的安全”

王鈺一笑,道:“這一點你們同樣可以放心,你們安全我們是完全可以保證的,但是有一點,可能會派人跟蹤你們,不然的話即便你們遇到了什麽危險的情況我們也不能第一時間的趕到,這可能會讓你們感到反感,不過還希望你們諒解一下”

這大哥則搖搖頭道:“這沒有什麽,我們也能接受,不過大人你實在太可氣了,這一點讓我們有些受寵若驚”

要知道現在的王鈺可是朝廷重臣,居然用如此的口氣給他們說話,這讓兩人頓時有些承受不起的感覺

王鈺笑道:“ 你們以前是做什麽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過現在你們做的事情對於朝廷而言卻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事情,這論功行賞那是必須的,不過現在卻還不能,所以也隻有先委屈一下你們,來人啊:

吳功聞言走了進來,道:“大人”

“帶他們去別院,然後好好的安置他們”

王鈺朝著眼前的兩人說道

吳功答應,帶著兩人也就出了這門

等兩人走後,劉本卿這才問道:“那麽你現在打算怎麽做?”

王鈺看看手裏的錦盒,道:“我打算先去見見張大人,這天津絕對不能被漢王給占了,不然的話京城就萬分危險,所以一旦他們有那個意圖,我們就要第一時間把他們給控製了”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這濟南的話距離京城都還有一段不短的距離,但是天津距離這京城是在太近了,一旦被朱高煦控製了天津,然後這天津的兵馬就會**,威脅京城的安全,雖說現在是明朝,可是幾百年之後的清朝,可就出現過這種事情

1900年4月,義和團剛在北京近郊發展起來,俄國公使就提出鎮壓。美國、英國、法國、德意誌帝國各國公使也奉本國政府密令,聯合照會清朝政府“剿除義和團”,並將艦隊聚集大沽口進行威脅。5月間,義和團在京津一帶迅速發展,越來越多的清軍士兵參加義和團,以端親王愛新覺羅.載漪為首的排外勢力在清政府內占據上風。各國公使眼看清政府已無法控製形勢,總理衙門也“無力說服朝廷采取嚴厲的鎮壓措施”,便策劃直接出兵幹涉。5月28日,英國、法國、德國、奧匈帝國、意大利、日本、俄國、美國八國在各國駐華公使會議上正式決定聯合出兵鎮壓義和團,以“保護使館”的名義,調兵入北京,清政府被迫同意。5月30日至6月2日,八國的海軍陸戰隊400多人,陸續由天津乘火車開到北京,進駐東交民巷。隨後,各國繼續向中國增兵,各國軍艦24艘集結大沽口外,聚集在天津租界的侵略軍達2000餘人。6月6日前後,八國聯合侵華政策相繼得到各自政府的批準,侵略中國的戰爭爆發。

6月中旬,侵華帝國主義海軍在沙俄海軍將領指揮下,聯合進攻大沽口炮台,遭到守軍堅決抵抗,清軍共擊傷擊沉敵艦6艘,斃傷敵軍200餘名。在此前後,日本使館書記生在前往永定門接應西摩爾聯軍時被清兵當作間諜處死。德駐華公使克林德在東單牌樓行凶被守軍擊斃。21日,清政府向各國“宣戰”。

大沽口失陷後,俄、英、德、美援軍數千人,闖入天津海河西岸紫竹林租界,對天津城及其外圍發動猛攻,8月4日,聯軍2萬餘人由天津進犯北京。13日進至北京城下,進攻東便門、朝陽門、東直門。英軍率先由廣渠門破城竄入。14日,北京失陷。次日晨,西太後和光緒皇帝倉惶出逃。聯軍入城後,解除義和團對東交民巷和西什庫教堂的圍攻,義和團被迫退出北京,轉往外地堅持抗擊侵略者,最後卻失敗。

雖說這是幾百年之後的戰爭,可是甚至這段曆史包篆非常清楚天津的重要性,而且現在天津的駐軍不少,要是這些士兵參見了反叛的話,朝廷則危險了,要是這些士兵能堅決的抵住進攻,那麽對於朝廷而言則又多了一道屏障

劉本卿雖說不知道這以後的曆史,可是他也知道天津的重要性,聞言也就點頭,道:“的確如此,那麽你現在就去找張大人,這事情也就由你自己來安排了“

王鈺答應,現在也還有時間,於是立即匆匆忙忙的離開了家,去找張輔。

要知道幾人都是輔政大臣,所以彼此見麵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現在又是新皇剛剛登基,事情更是很多,幾人碰頭也是很正常事情

見到了張輔,王鈺也沒有多廢話,直接就把手裏的東西遞給了他看

張輔打開一看,臉色一遍,驚訝道:“這裏是那裏來的?”

王鈺道:“事情說起來有些不可思議,雖說這漢王還沒有具體落實到行動,但是有一點則已經肯定了,他那裏看樣子多少已經有些不安寧起來,都開始了內訌這東西就是來自朱恒”

“朱恒?”

張輔驚訝道,他可是朝內的元老,所以他也知道朱恒到底是什麽人,當然這驚訝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王鈺點點頭,道:“對,就是朱恒,不過可惜的是,這個朱恒現在已經死了這東西正是他死了之後才被人拿到手“

張輔顯然有些驚訝, 怎麽也沒有想到朱恒居然已經死了,驚訝道:“你說朱恒死了?怎麽死的?”

王鈺道:“被漢王身邊的人買通了外麵的殺手,然後把他給幹掉了,雖說聽上去有些匪夷所思,不過事實卻是如此,而殺手在幹掉他之後,在他的身上找到了這個,但是卻並沒有交給買家,而這買家又找人追殺他們,不過最後這東西也就落在我的手裏“

張輔點點頭,道:”的確,這聽上去有些匪夷所思,不過這東西要是他們是從朱恒的手裏拿到的話,那麽應該不會又什麽假的,朱恒還沒有那種用自己的小命來陷害別人的勇氣,現在如此說, 擺在我們的麵前最主要的問題得事先布置好才行:“

的確也是這樣,要是現在不布置好的話,那麽一旦將來亂了起來的,那麽這些人一定會成為朝廷的心腹大患,既然他們已經選擇了和朝廷為敵,那麽自然也就不能怪朝廷不任意了

收好了這錦帛之後,張輔的道:“這事情也就交給來辦到時候一定得最早把這些人留在天津才行“

張輔掌握著朝廷兵權,所以他說交給他來準辦的話王鈺自然沒有任何的意見,沉吟了一下,這又問道:“對了,那幾個人如何處理?”

張輔想了想,道:“雖說他們殺了朱恒,不過這朱恒現在已經和朝廷為敵,那麽也算是大功一件,而他們手裏拿到了這個東西,更加是非常難得東西,要是最後能順利把那造反的人給壓下去,他們也算大功一件,至於其他的那些事情,既然都過去了,也沒有任何的必要在提起,也就不用再管了”

張輔也是擺明了一種寬容的態度,這上麵的東西非常重要,要是他們不送來話,到時候京城可能就會遭致滅頂之災,這可是事關江山社稷的事情

聽他這樣說,王鈺也就放心了一點,離開了這裏

至於大哥等幾人,回到了住處之後,也就讓所有的人收拾了一下行裝,然後跟著吳功去了王鈺安排的地方,這邊走的時候穿雲豹問道:“你家大人不會把我們給一網打盡吧”

吳功非常幹脆的搖頭,道:“要是我家大人要把你們一網打盡的話,根本就不用把讓我們把你們帶到這裏,隻需要給你們加一個罪名,在加上以前你們做的那是事情,你們也必死無疑,別的不說,這朱恒可是樂安的知州,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你們幹掉的可是朝廷命官,你說是什麽罪名?“

兩人的心齊齊的一寒,正如吳功所言,他們殺的可不是別人,而是朝廷的命官,幹掉朝廷命官是什麽罪名,那不是擺明的?可是要殺頭的,和反賊無異

“既然大人沒有讓人把你們關進大牢,這也足夠說明了我家大人並沒有打算追究你們的責任,所言你們也不用想太多,這段時間也就好好在這裏呆著,好酒好菜會招呼你們,不過也是為了以防萬一,消息泄露,所以也隻能暫時的委屈一下你們,讓你們在這裏呆上一段時間,所以這倒有些過意不去”

吳功說得也誠懇,大哥和穿雲豹兩人也聽得出來,這也點點頭,現在對於自己等人而言又還有說明可以選擇的?這種情況已經是最好的

跟著吳功來到了別院,進去之後,眾人這才不由的感慨這院子很大,而且環境非常的不錯,這才明白什麽才是有錢人,自己拚命賺的那些銀子又怎麽比得起別人

吳功找來了這院子的管家,讓他帶著其他人去了選擇自己的房間,原本說一人一間也是沒有什麽問題的,不過穿雲豹等人無論在什麽地方睡覺還是休息都是兩個人,這也是為了以防萬一,所以還是僅僅兩人選擇了一間房間,好在這床都不小,也不會純在擁擠的情況

等他們繞了一圈之後,吳功這才道:“要是又什麽事情找我們,隻需要給管家說聲就是了,大人的意思是京城你們可以自由活動,不過以我個人的意思,這段時間你們也就先委屈待在這裏一下,現在還沒有什麽異動,但是並不代表你們當初給銀子的掌櫃已經派人來了京城,這也是為了你們的安全著想,另外一點,大人也不希望被當初給你們銀子的人知道你們已經投靠了官府,至於為什麽,我像你們也明白”

其實仔細的想象,這並不是什麽難以明白的事情,要是他們受到了朝廷的保護,那麽也就說明了錦帛裏麵的內容已經被朝廷知道,於是原本朝廷在暗的,一下就在明處了,那些打算造反的人也就會有了自己對策

大哥和穿雲豹兩人相互的看看,然後齊齊的點頭,道:“這個點你大可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的約束自己的人,這段時間也就讓他們先待在這裏,也不給你們添加麻煩”

當然,另外一件事情兩人也明白,要是真的事情敗露了,朝廷很有可能要他們的小命,畢竟是大哥等人動手幹掉了朱恒,於是外麵的那些大臣就會紛紛的猜測是不是朝廷派人去幹掉了他們,如此一來朝廷便也就處於被動,原本造反的人反而有禮了那個時候即便是有人打算保全他們,估計也會遇到不少的難題,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現身,除了少數人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而且一旦造反被壓製之後,自己等人也可能成為功臣。

這種情況之下, 他們的確沒有了任何的其他選擇,唯獨留在這裏是最好的選擇

另外一方麵,範奇依舊在等著消息,按照他的想法,一旦第二批人拿到東西之後,二話不說,立即就讓人把他們幹掉,如此一來這事情也就不存在什麽泄露的問題了

可是等了好幾天之後,第二批人依舊沒有消息,這讓他有些頓時感覺有些不妙起來在,而他最擔心的事情也隻有一個,就是那些人會不會把東西交給朝廷

不過想了想之後,自己也就釋然,那些人也就是一些殺人的強盜,他們總不可能笨得居然自己跑去官府那裏自投羅網吧,要是真的如此,那才奇怪

可是要是他們不是這種打算的話,那麽他們又去了什麽地方?為什麽不把東西給自己送來?

如此一來範奇自己反而也有些不放心了,想來想去,範奇覺得自己回去之後還是得給自己留下一條後路才行,要是事情真的暴露了,那麽朝廷知道也是遲早的事情,說不定到時候還真會被壓製,雖說這前途看上去非常的誘人,可是也必須在保證自己小命的情況才行

而且這些天,自己的少爺也該把事情辦完了,要是拖得太久的話,這回去可能就會被懷疑,如此一來豈不是什麽都前功盡棄了

當下也沒有絲毫猶豫,範奇匆匆忙忙的趕到了濟南,而範衷在濟南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發了,看到範奇回來之後,立即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麵,壓低了聲音問道:“情況怎麽樣?朱恒呢?“

範奇手掌在自己脖子上麵一劃,道:“少爺,放心吧,事情已經辦好了”

範衷非常滿意的點點頭,道:“做得不錯,對了,他身上東西呢?”

東西?

範奇假裝一愣,然後道:“已經被我給燒掉了,那東西可不能留著,不過上麵天津的那些大人已經簽字了,這如何是好?”

範衷沉吟了一下,這的確也是一個問題,要是這東西要是不能送到這朱高煦的手裏,那麽豈不是他不知道天津的那些士兵已經效忠他了?

不過在一想,這也搖搖頭,道:“不礙事,到時候一旦起事了,他們自然知道如何配合就行了“

起事範衷的心裏還是又一些僥幸的,天津也沒有多少的兵馬,要是即便他們不配合的,對於大局也無關緊要吧,是在不行,到時候自己在請纓去一次天津就行了

這漢王見這朱恒半天沒有回來,自然就會派人去找,當下這又問道:“對了,這人幹掉了, 其他都處理了好了沒有?”

範奇道:“少爺放心,這沒有任何的問題,我們已經把屍體捆綁上了大石頭,然後沉入了江中,絕對沒有人知道的,而且做這事情的人我也已經讓他們永遠的閉上了嘴巴”

範衷聽到這話非常的感性,道:“做得很好,現在這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我們先回樂安”

範奇當然答應,不過這心裏還是在盤算如何才能讓範衷答應自己先避避風頭才行

可是現在也不方便說,於是範奇這事情事情也就瞞了起來

主仆兩人也沒有絲毫的耽誤,然後急急忙忙的離開了濟南,直奔樂安

當然,這已經比預定的時間晚了不少,所以兩人抵達的時候則比預定的時間完了整整的兩天

剛剛回來,這屁股都還沒有坐熱,立即即有人來傳說朱高煦要見他們,這範衷於是急急忙忙的去見朱高煦

在書房裏麵,範衷見到了朱高煦, 朱高煦正大馬金刀坐在椅子上,請安之後,朱高煦這才問道:“這一路都順利嗎?”

範衷立即道:“回王爺的話,這一路也都順利,隻不過在說服靳大人時候多費了一些口舌”

其實這理由範衷並不期望朱高煦能相信,但是這個時候也隻有用如此好的理由了

頓了頓之後,範衷拿出了錦盒,道:“好在不辱使命”

朱高煦接過來一看,這才點點頭,道:“這靳榮最大的問題就是膽子太小,要說服他可還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所以當初本王這才親自派你去一趟,就是擔心他不肯老老實實的就範,不過現在看來這事情也算辦妥了,你也算打工一件,等本王登基之後,論功行賞自然少不了的你份”

“謝皇上”

範衷連忙道,然後跪在了地上,高呼道:“吾皇萬歲萬萬歲”

朱高煦一聽,起初這一愣,不過很快這臉色一變,哈哈一笑,道:“好,好, 說得好,”

範衷見此,心裏終於狠狠的放下心來,道:“皇上……”

朱高煦則擺擺手,道:“還是先叫我王爺,以免這隔牆有耳,還有,本王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交給你去辦,立即給本王準備龍袍等物,原本打算讓朱恒去辦這事情的,不過也不知道怎麽了,朱恒現在尚未回來,所以也就交給你去辦,記住,一定得辦得漂漂亮亮的”

聽他這樣一說,範衷更加覺得自己事情辦得非常的妥當了,要是不幹掉朱恒的話,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給他來辦,那麽自己豈不是又被他搶去了風頭?當下立即道:“王爺請放心,這事情一定辦得妥妥當當的”

朱高煦滿意底單點頭,這才讓範衷離開

而離開的範衷現在頓時有種春風得意馬蹄疾的感覺,自己現在完全可以算得上春風得意了,隻要這事情辦得好了,這朱恒已經死了,那麽一旦漢王登基了,自己可就大官了

出了書房之後,範衷立即尋思的開始做這個事情,這首先就是得把最好的裁縫找來,如此的話才能做出好的龍袍來,那可是用來登基的用的,當然不能馬馬虎虎

這出門之後,恰好遇到了王斌,心情高興的範衷也給王斌打了一個招呼,至於王斌也回了他一禮,道:“範大人,這次你出去的時間可以有些長啊”

範衷麵不改色,要知道範奇已經說了這屍體已經沉入了江中,那麽也就不存在什麽被人發現情況,而且這王斌和朱恒兩人的關係向來不錯,這也得有所防備,這於是笑道:“這也是沒有辦法事情,這靳大人可不是那麽容易說服的,膽子又小,又有些貪生怕死”

把所有的問題都推到靳榮身上是沒有錯的,他總不可能還去問他吧

“是嗎?”

王斌淡淡的說道,道:“那麽不知道範大人有沒有看到朱大人?”

範衷奇怪道:“朱大人?難道他還沒有回來?”

王斌也不知道這範衷到底心裏想的什麽,道:“還沒有回來,不過算算時間,也該回來了, 而且他和大人是一條路上,所以想問大人是否遇到過他”

範衷搖搖頭道:“雖說是一條路,可惜自從出發之後我也沒有他任何的消息,而且天津距離這裏很遠,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抵達的,所以我想也就耐心的等待一下吧,這濟南如此之近我都用了這麽多的時間,更何況是天津,那可是很遠地方,說不定這個事情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好了,王大人,我這還還有事情,也就不多了,告辭”

王斌見此,也不好阻攔,也就由著範衷離開,可是這心裏還是總有些放心不下可是卻也說不清楚這到底是那這裏不對

範衷離開了王府之後,立即讓人去召集裁縫,現在可要再給朱高煦做龍袍了,這當皇帝要是沒有龍袍怎麽可以

回答家裏之後,這心裏還是有些不放心,於是立即把範奇找來,問道:”我再問你一次,這事情是不是已經辦得妥當了你確定沒有其他人知道這事情,而且也沒有人能找到屍體?”

範奇一愣,問道:“少爺,你難道不相信我嗎?”

範衷搖頭,道:“你跟我這麽多年,我當然知道,但是剛才出來的時候遇到了王斌,那小子對我滿是懷疑,我擔心他會派人去找,要是被他找打了屍體豈不是糟糕了?”

範奇一聽,這也嚇了一跳,道:“王斌會派人去?”

範衷點點頭,道:“這也不是我說假話,完全有這個可能,王斌和朱恒平時的關係非常不錯,現在朱恒遲遲未歸,所以他很有可能派人去找,要是你讓人把事情做得幹淨,自然沒有人說的,但是我就怕萬一露出什麽蛛絲馬跡的話,豈不是暴露了我們自己?”

這也是範衷不得不擔心的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這事情要是敗露了對於自己可沒有任何的好處

範奇其實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怎麽處理這屍體的,雖說他們當初是把人給沉入了江底,可到底是不是這樣,其實這還是一個問題,自己當初沒有現場去看過,所以具體的也不是很清楚。

可是現在這個局麵,怎麽也得硬撐才行,當下臉色一正,道:“少爺,你也就放一萬個心好了,當時我可是遠遠的看著他們把朱恒屍體沉入了江中絕對沒有任何的問題”

範衷聞言,這才兩位幹有些放心,道:“也不是我懷疑了,現在這事情也隻能做到有備無患才行,好了,現在你立即去還把樂安最好裁縫找來”

範奇答應,出了門,可剛才經過範衷如此的一說,這心裏反而還真的沒有什麽底了,現在這事不宜遲,看樣子自己還真得想想辦法下離開這樂安才行,還是自己的小命重要一些

這樂安其實也不是很大,沒有多久這才裁縫也就選好了,然後範奇帶著他回到了家裏,帶到了範衷的目前

範衷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才問道:“你這手藝如何?”

這裁縫還以為是範衷自己要做衣服,笑道:“老爺你放心,我的手裏別的不說,這樂安可是數一數二的,這沒有人又膽子說我做的不好的,”

範衷有些不相信,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可別在這裏吹牛皮,光說不練啊”

對於這龍袍,範衷可是異常的重視,如果說最能代表皇上的兩樣東西,第一就是龍袍,第二則就是玉璽

龍袍,就是皇帝的朝服,上麵繡著龍形圖案,又叫龍袞

龍袍上的各種龍章圖案,曆代有所變化 。龍數一般為9條 :前後身各3條,左右肩各1條,襟裏藏1條,於是正背各顯5條,吻合帝位“九五之尊”。

龍袍的空地為明黃色,領、袖俱石青色,片金緣。上麵繡有12個團龍及日、月、星辰、山、龍、華蟲(雉的異名)、宗彝(長尾猴尊)、藻(墊玉的彩色板)、火(物體燃燒時所發出的光和焰)、粉(古代繡在衣上的白色或有色粉末)、米(古代繡在衣上的花紋)、黻(音府。古代禮服上白與青相間的花紋)的 形象,其餘均為排列均勻的“如意頭”、“蝙蝠”和象征富貴的字紋樣。龍袍上並繡有9條龍,間以五色雲彩。領前後正龍各1條,膝部左、右、前、後和交襟處行龍各1條,袖端正龍各1條。下幅八寶立水,襟左右開,以棉、袷、紗、裘製,各惟其時。龍袍專供皇帝穿著,其他官員是不能穿著的,隻有得到皇帝親賜才能穿著,但在穿著必須“挑去一抓”,以示區別。在明朝,經改製後的龍袍,稱為蟒袍,成為明朝職官常服。

龍袍的色彩選用頗有研究,並十分嚴格,古代人使用的色彩並非單純是人的本性需要,同時又作為一個種族或部落的標誌,在遠古舊石器時代的山頂洞人穿用采用赤鐵礦染色,到了夏代崇尚黑色,周代崇尚紅色、到了漢朝推繹周崇尚紅、秦崇尚黑,漢滅秦後則崇尚黃,漢文帝劉恒穿的龍袍第一次采用黃色。其後長期以黃色為最高貴,它象征中央,因此,這種風氣一直延用下來,直到封建社會結束。龍袍上的字紋樣的顏色由淡月白色,品月和普藍組成,“蝙蝠”有朱紅、棗紅、絳色、香色、青銅色等數種顏色。“如意頭”有明藍、月白、藏青和水紅、桃紅、棗紅、雪灰兩種顏色組成。

冕服之製,傳說殷商時期已有,至周定製規範、完善,自漢代以來曆代沿襲,源遠流長,雖冕服的種類、使用的範圍、章紋的分布等等屢有更定、演變,各朝不一,情況較為繁複,但冕服製度一直沿用到明/.

冕旒依數量及質料的不同,是區分貴賤尊卑的重要標誌。漢代規定,皇帝冕冠為十二旒(即十二排),為玉製。冕冠的顏色,以黑為主。冕冠兩側,各有一孔,用以穿插玉笄,以與發髻拴結。並在笄的兩側係上絲帶,在頜下係結。在絲帶上的兩耳處,還各垂一顆珠玉,名叫“充耳”。不塞入耳內,隻是係掛在耳旁,以提醒戴冠者切忌聽信讒言。後世的“充耳不聞”一語,即由此而來。按規定,凡戴冕冠者,都要穿冕服。冕服以玄上衣、朱色下裳,上下繪有章紋。此外還有蔽膝、佩綬、赤舄等。組成一套完整的服飾。

龍袍通身繡九條金龍。正龍繡得正襟危坐,一團威嚴,行龍繡得極富活力,似動而非動。四條正龍繡在龍袍最顯要的位 置——前胸、後背和兩肩,四條行龍在前後衣襟部位,這樣前後望去都是五條龍,這寓意九五至尊。但是我們這樣粗略的算下來卻隻有八條金龍,這與史書上記載的有出入,於是有人認為皇帝是真龍天子,本身就是一條金龍,穿著龍袍後金龍就達到九條了。其實這第九條金龍繡在裏麵的衣襟上,要掀開外麵的衣襟才能看到。 在龍紋之間,繡以五彩雲紋、蝙蝠紋、十二章紋等吉祥圖案。五彩雲紋是龍袍上不可缺少的裝飾圖案,既表現祥瑞之兆又起襯托作用。紅色蝙蝠紋即紅蝠,其發音與“洪福”相同,也是龍袍上常用的裝飾圖案。在龍袍下擺排列著代表深海的曲線,這裏被稱為水腳。水腳上裝飾有波濤翻卷的海浪,挺立的岩石,這寓意福山壽海,同時也隱含了“江山一統”和“萬世升平”的寓意。

現在朱高煦打算登基,所以自然就要開始準備龍袍

但是眼前的這個裁縫,範衷卻有些猶豫了起來,要是讓個普通的裁縫來,豈不是顯得太隨便了要知道這可是給朱高煦做龍袍,而且這可是重要的事情

想來想去,範衷這又問道:“我且問你,你可得老老實實的回答,要是你不老實的話,可別怪我不客氣,我是什麽人你也知道”

在這樂安的地頭上,範衷也算是個有點點名氣的人,所以這裁縫立即道:“範老爺,草民自然聽過老爺你的威名,而且可不敢有絲毫的馬虎,而且這王府衣服可基本上都是小人的店做的,所以您還請放心,隻要你說怎麽做,我們一定會給你趕製出來”

之所以選這個裁縫,其實也是這個原因,漢王府那些王爺,妃子的衣服可都是由專人製作的,當然也沒有任何的必要為了做衣服而養一大堆的裁縫在王府,所以這裁縫還是外麵的裁縫

聞言範衷點點頭,道:“這個我也知道,要不是這樣,我怎麽可能讓你來,這樣,明天你把你的人手帶齊,然後和我去王府,到時候還得去給王爺量下衣服大小才是”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