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十二章 秘密返京

三楊抵達的時候也看到了王鈺,一驚之下這也坦然,這心裏猜想大概是要五人一起商量一下什麽事情。

等三人坐下之後,這張輔便把那封信拿了出來,道:”三位也看看吧”

楊榮首先拿起了,仔細的一看,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顫聲道:“這是?|

其他的兩楊也連忙接過了信,這仔細的一看,臉色同樣齊齊的一變

“三位也看到了,這可是趙王給王大人的信,這話中的意思也很顯然,就是要王大人跟投誠跟著他去,為什麽單單的找上了王大人,其實三位仔細的一想也就明白這其中的原因了|”

張輔單單的說道,這接過了手裏的信,放在了這桌子上

在場的幾人的臉色都顯得多少有些嚴肅

其實他們非常清楚為什麽單單的找上了王鈺,一方麵是因為王鈺在京城的影響力,另外一方麵,王鈺的兵工生產出來的武器可是非常的犀利,即便朱高燧在軍隊中並沒有任何的實力,他依舊非常清楚這其中代表到底是什麽。

所以他率先選擇了王鈺。

沉吟了一下,楊榮這才道:“那麽現在諸位認為認為應該怎麽做?”

張輔想了想,這才道:“其實我認為趙王並不足以為懼”

張輔同樣也是一個軍事家,所以他知道的非常的清楚,這個時候不是看誰的嘴巴硬,而是看誰的手裏的拳頭硬才是,朱高燧手裏並沒有軍權,而且最主要的一點他平時和軍隊也沒有什麽來往,如此的話在他的手裏可就沒有任何的軍權,這沒有軍權即便有心也沒有那個膽子的

而現在最讓所有人顧忌的隻有一個人

就是朱高煦

朱高煦在成祖在時候跟隨成祖作戰,而且頗有戰功,在軍方也擁有非常高的人氣,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要是他號召的,說不定很多軍隊的人都會跟著反叛,如此一來,他才是最具威脅的人,而且他同樣非常的又野心

即便是朱瞻基登基稱帝,可是他依舊可以造反,就如當初成祖一樣,成王敗寇,隻要奪取了天下,當了皇帝,又有什麽人敢說他不對?

在場的幾人可都是老江湖了,對於這一點自然心知肚明,不需要任何人提醒的,也是如此他們才會如此的顧忌。

楊榮聞言道:“國公的話言之有理啊,現在最讓人顧忌的其實並非趙王,而是漢王,要是他鬧起來,事情可就不那麽容易收拾了,而且現在皇上駕崩,他非常有可能借著奔喪的理由帶兵前來”

這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當初朱棣用的不就是這招,接著奔喪的的名義帶兵造反,最後順利得奪得了天下,既然是父子,所以在場的幾人還是得注意他用這一招。

張輔道:“這事情現在也沒有辦法急,他不動手我們也沒有辦法先下手為強,不過我已經讓軍隊嚴陣以待,要是漢王有什麽異動的話,我們也不能太被動,至於京城的軍隊,現在依舊牢牢的控製在手裏,而且有神機營坐陣,想必也不是那麽容易就能攻破的”

現在的神機營當然不是以前的神機營,規模已經擴大到了好幾千人的規模,采用裝備自然都是王鈺出品,是一支絕對不容小視的作戰力量,要是依靠城牆作為依托的話,可不是那麽容易被攻破的,這也是為什麽朱高燧首先就想說服王鈺的原因,他同樣看到了這軍隊的超強的作戰能力

對於手中沒有兵權他而言,這沒有兵權的話也就沒有任何的發言權

但是朱高煦則不一樣,他又軍權,完全可以算得上是擁兵自重

三人短暫的沉默了一下,這楊士奇這才道:“不過看著信中,好像這趙王頗為自信,現在我就在想,他這自信到底來自什麽地方?難道說太子殿下又危險?”

張輔道:“他估計有這個打算,不過現在沒有確鑿的證據,我們也不能去抓人,更何況他還是一個王爺,所以我們也就立即派人過去,希望能趕在他的前麵好在太子殿下身邊又不少的護衛,應該不會又什麽大礙“

其實張輔也知道自己這話也隻能讓自己安心而已,可實際上自己還是不能安心,既然這朱高燧已經狂妄到敢和王鈺說實話的地步,那麽他自然已經派人搶先一步前去了,而且自己等人派人去可是足足的晚了一天,這一天時間可就完全可以決定生死的

雖說急匆匆的派人過去,可是現在也隻能把這希望寄托在老天的身上,希望這太子殿下能逢凶化吉

三楊都麵露了擔憂之色,要是這太子真的有什麽三長兩短的,這朝廷又該怎麽辦?

對於這一點,王鈺自己倒不怎麽著急,事先已經派人去了應天,而且朱瞻基在收到信之後應該立即出發回京城才是,如此一來便也就可能和朱高燧派去的人錯過了,這樣的話他應該沒有危險,而朱高燧的人目標應該是在應天才是,因為朝廷拍去送信的人提前了一天出門,而他的人晚了一天,也就是和朱瞻基相遇的地點應該是距離應天一天的路上,所以他們的目標自然也應該是在路上

不過這人算不如他天算,朱高燧算得再好,這也沒有料到王鈺居然派人比他先去了一步,如此一來他的就反而就撲空了

當然,這話王鈺可不能說的,這一說在場的幾人就會問為什麽,如此話自己反而不知道如何解釋為好,而且朱高熾這次生病多少有些蹊蹺,他們說不定還會懷疑自己認為自己下了毒手什麽的

於是當下也沒有開口

張輔也不知道王鈺在想什麽,這道:”王大人,這兵工廠那邊你也要安排一下,實在不行的話多拍一些人去無論發生什麽事情,必須得得保證這廠在我們的掌握之中,絕對不能被其他任何人給拿住了”

王鈺點點頭,道:“這點張大人你放心,我已經安排下去了,這門口的首位是一年前才更換的禦林軍,對於朝廷的忠誠是沒有絲毫懷疑的,同時廠內我已經派人加強了戒備,一旦出現什麽意外,要是外麵的第一道防線被人攻破的話,便立即炸毀放置武器的倉庫,即便他們占領了工廠,這沒有足夠的時間也生產出來足有的武器”

這個時候製造業其實還是比較落後的,這兵工廠自然還是手工作坊,生產能力非常有限,而且為了保證這武器不會落入其他人手裏,王鈺已經安排在原料倉庫,彈藥倉庫,同時武器倉庫都安置了炸藥,一旦前麵由娛樂機駐守的地方被攻破,那麽這後麵一方麵組織人防守的同時,另外一方麵立即徹底的炸毀這個倉庫,即便被人奪取了廠,可是在沒有原料的情況下,他們又能生產多少武器和彈藥出來,特別是彈藥,這槍要是沒有子彈的話可就廢了,和燒火棍又有什麽區別?

至於禦林軍,當初朱棣最後一次北征的時候就更換了,當時也是為了防止朱棣駕崩之後朱高煦等人欲圖不軌,所以這門口的軍隊現在倒不用更換

王鈺這一招可算得上是非常的狠,其他人這多半也沒有料到如此吧,這楊榮都有些不由的驚訝道:“王大人,要是炸掉的話這豈不是太可惜了?”

王鈺正色道:“那也是非常時刻的非常辦法而已,一旦被敵人掌握了,那麽生產出來的武器就會讓更多更多的將士犧牲,而且隻要能收回,那麽一切都可以從頭開始,所以我也沒有覺得這其中有什麽可惜的一切都已經以大局為重才是”

楊榮聽了直直點頭,道:“王大人這分心思是在可敬啊”

其他的幾人也同樣如此,他們也都知道雖說知這廠生產出來的槍械之類的是朝廷的軍隊在使用,可是這場還是王鈺自己的,算得上自己的產業,這一炸的話一定損失不小而王鈺為了大業卻絲毫不心疼,這一點四人還是非常的敬佩,或許這也是為什麽朱高熾在駕崩之前非要把王鈺提成輔政大臣,其實這朝廷中又資格的人多得是

王鈺則道:“皇上生前帶我不薄,就如我的知己一般,要不是他,我王鈺豈能又今天如此的風光,u所以這當然不存在什麽舍不得情況而我同樣是臣子,自然應該忠心皇上,這才是做臣子本分所在“

張輔讚道:“不錯,王大人又這份心思,皇上即便在九泉之下想必也能瞑目了,想在皇上剛剛走了,,太子又還在應天,我等臨危受命,奉皇上的遺詔打理朝廷,還希望諸位同心協力,打理好朝廷,等著太子回京城登基”

論資格,五人中張輔自然是最老的,四人自然其啟動答應。

幾人又商議了一下,這才離開了這裏,至於那封信,張輔也當著在場的諸位給燒點了,如此一來也就可以避免了王鈺的嫌疑,而且大家都看見,也知道這信上麵到底寫的什麽

和幾人告別之後,王鈺一個人自己回到了家裏,雖說朱瞻基已經提前回京,可是也擔心萬一朱瞻基身邊要是有朱高燧或者朱高煦的人,如此的話他的行蹤豈不是完全被暴露了?他這也就非常的又危險,回到家裏之後,這立即把吳功找來,然後又找來了一副大明的地圖,從現在的京城道應天要走多久他心裏非常的清楚,而且朱瞻基回來的話應該是最快的路,這還是得走水路,如此話也就可以估算出現在他大概的位置在什麽地方

好好計算了一下之後,王鈺用筆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圈,道:“你立即帶著兄弟們去這個地方接應太子”

吳功仔細的看了看,這才牢牢的記住了這圖上的位置,也沒有耽擱,帶著人匆匆忙忙的出了京城,這麽晚了京城城門已經關閉,而且這時候也是非常時期,不過吳功可拿著王鈺的手諭,所以這門口的守衛也並沒有阻攔的意思。

這個時候其實也就是和時間賽跑,看誰能先找到朱瞻基,而朱瞻基自然不知道現在自己小命已經是命懸一線

在收到王鈺送來的信之後,朱瞻基匆匆忙忙帶著兩個侍衛離開了應天,至於方怡卻沒有,其實這也是方怡自己留下來的,朱瞻基如此匆匆忙忙的離開,那些陪同的大臣勢必要懷疑,要是這其中又一些心懷不軌的人,如此一來朱瞻基豈不是危險?

於是方怡決定自己留下來,拖上幾天算幾天

其實這是最好的一個辦法,隻要能拖上幾天,這些人中即便有別人的人,這也沒有任何的辦法掌握朱瞻基的行蹤

聽到方怡如此的堅決,朱瞻基心裏甚為感動,可是也擔心方怡會不會遇到危險

方怡卻道自己好歹也是太子妃,那些人即便對於自己隱瞞的事情非常的不滿,這也不會對自己怎麽樣

對於這一點,方怡還是比較自信的,不管怎麽說自己好歹也是太子妃,騙了也就騙了,他們難道還能把自己怎麽樣不成?隻要這沒有撤自己的名號,那麽自然絲毫不懼,即便是弄傷自己一點點,都要他們吃不完兜著走。

所以,對於這個方怡自己還是非常的自信的

朱瞻基的心裏自然同樣的清楚,可是居然要自己的夫人冒如此大的危險這心裏多少還是有些不願意,但是就目前而言,好像也沒有其他的那些辦法,所以也隻有如此辦

朱瞻基連夜離開之後,第二天早上,自然也就有大臣前來叫朱瞻基

方怡定定神,自己率先出去,這非常鎮定道:“今太子殿下也就不去了,他身體有些不舒服”

大臣一聽這太子身體不舒服了,連忙道:“不知道太子殿下身體怎麽了,這要不要請個大夫來?”

方怡則道:“其實也沒有什麽大礙,就是有些累,好好休息一下也就行了,給下麵的人說說,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可別瞎呆著,不然的話太子殿下起來可要則被人了

這大臣一聽,連忙答應,急急忙忙也跟著走了出去,他也知道要是招惹這太子殿下發火的話可不是什麽好事情

看到他走了之後,方怡這也就狠狠的鬆了一口氣,不過這種日子才剛剛開始而已

回到了住處,方怡想想這也不是一個什麽辦法啊,的確其他的方法,看看周圍的人之後,對著一個小太監招招手,道:“你過來”

這太監走了過來,方怡再次看看他,這才道:“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太子”

“什麽?”

太監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太子妃,還不明白這事情到底怎麽回事。

方怡澤接著道:“|我的意思是現在你就來假扮一下太子,什麽都不用幹,也就老老實實給我躺在床上裝病就可以了”

雖說還是不清楚這到底怎麽回事,但是太子妃的話他還是要聽的

而這裏麵可有朱瞻基的衣服,於是也讓這個太監穿了起來,這要是光看背影的話還真瞧不出來

方怡非常的滿意,這個時候天也不太熱,往床上一呆然後把蚊帳放下來的話外麵的人還是認不出來的,對於這一點,方怡還是比較滿意的

而且這種辦法,其實當初朱棣駕崩的時候也擁有,不過當時假扮的是朱棣,現在假扮的是他的孫子而已

那些大臣聽到這太子殿下病了,那裏還能坐得住,要知道這可是未來的皇帝啊,於是一個個裏麵,昂的過來看望,方怡自然不能讓他們見到朱瞻基,但是要是不讓他們看到的話他們又會懷疑,於是非常的幹脆的請了他們進來,同時囑咐道:“太子殿下剛剛睡著,你們可千萬別打攪他”

這些大臣也明白,齊齊的點點頭,進了屋內,果然看著床上躺著有人,這心裏自然也就放心了,於是也就悄悄的出來,同時也沒有忘記問道:“太子的殿下病況如何,這也請大夫過來看看?”

方怡怎麽能讓太醫來,這一看豈不是露陷了嗎?

於是道:“不用,不用,我這先前不是說了嗎,太子也僅僅是因為這段時間太忙碌了,這沒有休息好,所以這才有些不舒服,隻需要好好的調養一下也就足夠了所以諸位大人也不用太擔心,不過這段時間的一些事情也就隻有有勞諸位在了,希望大家能幫忙好好的看看,太子殿下也就偷個懶,這段時間也就好好的休息一下,各位,你們看如何?”

這些大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這還是答應,畢竟對於他們而言總不能讓這太子疲勞過度吧,現在人都生病了,難道還要別人起來忙事情

當然,這些大人誰也沒有想到會有方怡會騙他們,於是一個個也就退了出去

方怡這才鬆了一口氣,這心裏也得好好的想象理由,這日子還長著呢

第一天有些莫名其妙的也算混了過去,可是對於方怡而言,這也僅僅是個開始而已,最艱難的其實還在後麵。

第二天,這又有大臣早上來找太子,方怡這穿戴整齊的,自己率先走了走去,道:”今天難道有什麽事情?|

來的幾個大大臣相互看了看,這最後還是有人小心的說道:“不知道太子殿下然這身體好了沒有,我們這有些事情希望你能請示一下太子殿下’

“這什麽事情啊‘

方怡問道

“這?”

兩位大人相互看了一下,顯然對於這個多少有些顧忌的

“二位大人怎麽了?這有什麽不方便嗎?”

方怡看著兩人如此說道,當然,這其中不方便的是很多,不過這兩位大人有些說不出口而已,畢竟對方是太子妃

方怡這歎了一口氣,道:“不是我不讓你們去見太子,而是太子身體還是有些沒有康複,是在不適合處理這事情,要是你們的願意的話,不如就把這東西放在這裏,我來交給太子殿下,要是你們不放心,那麽也隻有耐心的等等了”|

兩人相互的看了看,這才問道:“太子殿下不知道怎麽了,昨天這身體有些不舒服,難道今天又不舒服?”

方怡的臉色一沉,這才問道:“怎麽?你們認為我在騙你們嗎?這樣,去把禦醫找來,讓他看給診治一下”

方怡這其實非常的冒險,但是也知道要是自己不讓他們放心的話他們可會一直盯著的,如此一來自己這騙得兩天這可騙不了幾天,現在這個情況隻有一個辦法,就是和別人一起來騙,這樣才能,而這騙的人隻能是大夫才行

這隊伍隨行的自然也有禦醫,這也是慣例,這萬一誰又個什麽生病之類的,這大夫自然可以立即診治

聽到方怡如此說,兩人也相互看了看,退了出去,同時也立即去請大夫進來

這大夫進了房門之後,這兩位大人也要跟著進去,但是卻被方怡攔住,道:“大夫看病,你們也就在外麵厚著就行了,再說這裏也是太子和我的睡房,你們豈能亂闖”

兩人一聽,這連忙停住了腳步,也隻有在裏麵候著!

方怡走了進去之後,這才關上了門,和王鈺他們接觸久了,其實她心裏也清楚,現在皇宮裏麵的禦醫很多人都和歐陽慕名有關係,現在或許可以用這點來說服這大夫

這個禦醫進去之後立即替床上躺著的“太子”把脈,但是這脈象四平八穩的,並沒有什麽異樣,當下這也奇怪道:“太子妃,太子的脈象現實殿下並無大礙,這生病的話”

“他不是太子”

方怡非常的幹脆的說道

禦醫一聽,臉色頓時一變,道:“這……”

方怡臉色一沉,道:“太子殿下已經離開了應天,回到了京城,這裏不過是殿下走的時候安排的人用來代替他的替身而已,而現在,我要你和我一起瞞過外麵的那些大人,越久越好”

“這……”

禦醫顯然有些遲疑,這還沒有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情,居然假扮太子,而且還是太子殿下自己安排的?

方怡其實也知道,與其說被自己安排的,還不如說是太子安排的,那樣更加愛具有說服力

方怡則道:“其實我這是給你一個立功的機會,太子殿下為何回京自然有他把不得已的理由,而讓人假扮當然也是為了不讓人知道,這樣的話一旦泄露他的安全就沒有了任何的保障,而且我自然不會害你,你也知道我的身份,除了太子妃之外我還是王大人的義妹,你們這些禦醫很多不是都從哪裏出來的?即便不是,也在哪裏帶過一些時間吧”

這禦醫的確也是在醫院帶過一段時間,這已經是每個禦醫的必修課,要當禦醫,即便太醫院承認你的資格,不論你的年紀,但是你還是必須現在醫院呆一段時間,替那些老百姓看病,說過過分的話,現在太醫院除了少數的禦醫之外,其餘的人都在醫院呆過。

這禦醫一聽自然也就想起了這事情來,的確,這太子妃還是王大人的妹妹

如此一來,這事情一下子變得應該不那麽簡單起來。

不過這禦醫還是在掂量,這事情事關重大,也不是那麽容易就下決定的

“要是你答應也可以,你完全可以直接出去告訴外麵那些大人這裏麵不是太子殿下,而是太子殿下派人假扮的,他們即便知道我在騙他們,他們也不會對我怎麽樣,也不敢對我怎麽樣?難道還有那個膽子把我給抓起來,但是你,泄露了如此重大的事情我可不會如此輕易就讓你離開,要是太子殿下路上遇到什麽危險之類的,就是因為你泄密,那麽這後果怎麽樣你心裏非常的清楚,我想也不用我來再次詳細的說明一下吧”

方怡冷冷的說道,然後緊緊盯著這個太醫,方怡其實這也是逼不得已,不然的話自己相公可真有為危險,即便是為了自己相公,這惡人也要好好當上一回

這禦醫一聽,頓時身子都涼了半截,如此說道今天這把自己給叫來給太子看病,知道這個消息卻一下子把自己給推到死路上麵去了,即便這太子安全的回到了京城,自己泄露了如此重大秘密,自己還是逃不掉的,朝廷怎麽可能放過自己。

現在前是狼,後是虎

一切都擺在眼前,這也就說明了一切

禦醫已經知道,其實自己走進這個房間就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選擇,擺在自己目前的隻有一條路可以選擇,除此之外,在沒有其他的路

當下也就衝著方怡這一拱手,道:“太子妃,下官明白了”

方怡點點頭,道:“這明白了自然最好,那麽現在你知道怎麽出去給那些大人說了吧”

禦醫當然知道,這也就走了出去,方怡則僅僅的跟在了後麵。

“太子殿下怎麽樣了?”

外麵等候的幾位大人問道,在這短短的時間之類,這又有其他幾位大人趕了過來

方怡的意思其實很簡單,就是盡量的拖延時間,不讓這大人見他,而生病無非是一個非常好的理由,禦醫回答道:“太子殿下由於疲勞過度,所以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待會我開點調理的藥物,隻要喝了,不出幾日身體應該可以康複,不過在這段時間諸位大人最好別打攪太子殿下,以免病情過重”

對於這禦醫的話,這些大人怎麽可能不相信,於是一個個也就相信,畢竟他們怎麽也不會想到這太子妃和禦醫居然會聯合起來騙他們。

禦醫回去之後,這立即也就寫好了單子,然後這藥也就被抓來,熬好之後遞了進去

藥送來之後,方怡道:“好了,你們出去吧,這藥我來喂太子殿下就可以了”

那些宮女不會違背方怡的意思,也就出去,結果藥之後方怡也就關了門,而這房間裏麵倒又盆栽,反正這每天都要澆水的,於是也幹脆就把藥給倒在盆栽裏麵。

有了禦醫一起幫忙掩護,方怡這應付起來自然也就容易多了,那些大臣們一個個也不不好追著問,這事情也自己商量著自己處理

不過這太子的病不好的話他們也感到非常的為難,如此一來也就沒有了人主持大局,不過這禦醫都說了,這太子殿下可不能被打攪,於是也隻有作罷,不知不覺事情已經被積壓下來

而這個時候,朱高熾已經駕崩,京城的消息已經朝這邊傳來,不過這些大人現在還沒有收到而已。

現在他們還在一心為了祭祀的事情忙碌,也期待著朱瞻基的病快點好,不然的話這祭祀可就要被耽誤了。

朱瞻基現在已經還有幾天的路程,但是他現在還並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已經駕崩,王鈺在信中也並沒有提及具體的時間,現在朱瞻基想的就是順利的趕回京城,至少得見上自己父親最後的一麵。

而這一路同樣也非常低調,幾人也都是一身便衣的打扮,這乘坐的船隻也是普通的船隻,看身上去也是幾個風塵仆仆的旅人而已,誰也不容易把他們和朝廷的太子爺聯係起來

不過事情始終有些意外,一般的人不認識他,但是其他有人可就認識,更何況朱高煦為了夢想得到皇位,所以在很多地方都布置了沿線,而太子朱瞻基無非就是這些人必須記得人之一

在朱高煦的心裏,其實最恨的人就是朱瞻基,一方麵,要不是因為朱瞻基這個皇太孫的原因,這太子的位置根本就不會傳給朱高熾,另外一點,當初自己的父親駕崩之後,要不是京城的朱瞻基提前做好了準備,自己等人抵達的京城的時候發現根本沒有辦法動,不然的話皇位也輪不到他朱高熾

所以在朱高煦的眼裏,尤其最恨的就是自己這個侄兒,要是他不出生,這皇帝今天就不是他朱高熾,而是自己朱高煦

所以朱高煦自然又恨自己侄兒的理由

他的眼線到處都是,而且每個人都知道朱瞻基的樣子,朱瞻基雖說精良的避開了那些人,但是依舊沒有辦法逃脫他們的眼線,不過事情緊急,他們一方麵派人回去報告,這另外一方麵也就牢牢的盯住了朱瞻基,至少超過了十多個人

朱瞻基現在卻不知道,現在他隻想著趕快回到京城去

時間已經是五月十五日,距離朱高熾駕崩已經兩天的時間,朱瞻基由於是悄悄的出發,沒有人知道他行蹤,所以朱高熾駕崩的消息現在還沒有傳到他的耳朵裏麵,同時京城也對消息進行了一定的封鎖,至少京城的百姓都還不怎麽知道

可是這種程度的封鎖是沒有任何辦法阻擋消息泄露出去的,至少朱高煦的那些眼線這個時候都已經得到了消息,於是,即便自己的主子沒有任何消息歘來,他們也決定做一件事情,就是狙殺朱瞻基,現在朱瞻基僅僅帶了幾個隨從,顯然是悄悄出發,其他人並不知道他的消息,這是i最好的機會,一旦他回到京城,便也沒有其他任何的消息

於是在短暫的時間之類,對於朱瞻基狙殺就已經決定了,距離京城越近,這機會越少,也就越渺茫

朱瞻基可不知道自己小命已經被人的給盯上了,急急忙忙的帶著人想要在最短的時間趕回去。

不過再急也不能不休息,當天晚上,幾人還是在一家客棧落下了腳

這客棧和其他客棧並沒有什麽區別,進來之後這才發現這裏客人很少,不過急急忙忙的趕路人已經很疲倦,也沒有人在意什麽

晚上,朱瞻基住在了自己的房間裏麵,而他幾個侍衛則同樣守在他的房間裏麵

半夜,外麵響起了輕微的響動聲

這侍衛一個個可都是好手,如此輕微的響動聲卻已經驚醒了他們,於是一個其他三人按兵不動,另外一個人則悄悄的來到了門口,從窗戶的縫隙看去,接著微弱的的燈光,他非常清楚了對麵居然又不少黑衣人,手裏拿著弓弩,而且有些拿著兵刃已經悄悄的靠了過來

這絕對是來者不善,這侍衛非常的清楚,於是悄悄的走了過來,給三人打了一個手勢,已經配合管了三人自然知道這代表什麽,連忙僥幸了朱瞻基

睡夢中朱瞻基醒過來,一看四人樣子,頓時也明白遇到了什麽事情,那就是刺客】

沒有想到在這裏居然遇到了刺客,朱瞻基現在也來不及去思考到底是那裏出了問題

這四人也是老手,叫醒朱瞻基之後,立即又用水小心打濕了毛巾,然後捂著了鼻子,而剛剛做好這一切之後,頓時又煙飄了進來,這也是非常常用的手段,這樣的話可以保證遇到的抵抗是最小的

不過房間裏麵的朱瞻基等人已經做好了準備,所以這煙對於他們沒有絲毫的影響,對方人多硬拚是沒有任何勝算的,現在也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逃、

趁著那些人還沒有攻進來,一個侍衛悄悄的打開了窗戶,外麵靜悄悄的,看不到什麽人影,不過對方既然是有備而來,自然不可能不在外麵部署力量,不過這數量沒有那麽多而已

趁著這個機會,一個侍衛率先打開了門,朱瞻基也跟著跳了下拉,其他的三個侍衛也跟著如此

一聲淒厲的響箭聲音傳來

很顯然外麵負責監視的人已經發現了朱瞻基等人要逃,於是連忙發出了信號來裏麵的人這個時候顯然已經意識到已經敗露,於是急急忙忙的衝了進來,可是屋內已經沒有任何一個人,而窗戶是打開的,走到窗戶一看,幾個黑影正朝著江邊狂奔而去。

這立即有人也躍下了窗戶,可是就在落地的時候,腳下卻突然傳來了劇痛,而後麵的人等反應過來卻已經晚了,這人都跳下窗戶在半空了,於是也隻有眼睜睜和下麵的人撞在了一起

遠在這侍衛在落地之後,也猜想道對方追過來的話一定會跟著條,於是在地上扔下了一些鐵蒺藜之類的,這小東西平時也就當暗器砸,可是放在地上那麽高落下來可以輕易的把鞋子給紮穿的,雖說不致命,但是卻可以非常好的延緩敵人而已

朱瞻基等人也清楚,要逃脫最好的地方選擇就是水路,所以也直奔水路而去。

而前麵則已經出現了阻攔的人,不過也就隻有幾個而已

“殿下,你先走,這裏交給我們了”

兩個侍衛齊聲說道,然後立即快步朝那幾個黑衣人衝了過去,然後立即交鋒起來,剛剛一交鋒,頓時兩聲慘叫傳來,這朱瞻基身邊的人都是挑選出來的一等一的高手,而這些黑衣人雖說也不弱,可是還是又差距,於是短短的一交鋒頓時幹掉了兩個,不過後麵敵人卻已經追了上來

“啪啪”

清脆的槍聲響起,在如此寂靜的夜裏是如此的清晰。

兩個人正在追趕的黑衣人仰麵帶下,在黑夜中又衝出一些人來,不過他們手裏拿著可不是什麽刀劍,而是槍,這些人自然就是吳功等人

而對麵即便有弩手,可是這槍械卻更加有威脅一些,所以對方的衝鋒的力道也硬生生的擋住了

“太子殿下,我們來了”

吳功大聲的喊道,可不希望被對方當成敵人

朱瞻基一聽,也聽出了是吳功的聲音,連忙道:“可是吳大人嗎?”

“正是下官”

吳功說道,幾人齊齊的靠了過來,然後道:“在江邊有船,殿下先行一步,我們來掩護”

朱瞻基點點頭,率先走在了前麵,後麵則是吳功等人,邊走邊退對方人多,這個時候可不是硬拚的時候,這子彈也有打完的一刻~

吳功等人這次可是呆住了彈藥,而且不僅僅短槍,長槍也有,在射程上麵占據了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