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指望這劉鵬舉能救你!”?

在大牢裏麵,看著快被打成豬頭的張文生,李曉氣定神閑說的第一句話!?

然後敲著二郎腿,端著這茶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氣,兜裏有那麽點錢,自然也不用喝原來衙門裏麵就如爛樹葉一樣的茶葉。.?

張文生頭扭著一邊,不看李曉,那有些淤青的光頭用後腦勺對著李曉。?

李曉倒也不急,道:“或許你不信,那我也就給你說說,第一,我要告訴你,你們這深更半夜的來拆橋,那是本官的給你準備的一個套子而已,而你在劉鵬舉的慫恿之下還真傻不拉唧的朝裏麵鑽!說好聽點那叫笨,說不好聽那叫蠢!”?

其實這兩個就同一個意思。?

這讓張文生一愣,扭頭瞪著雙眼狠狠的看著外麵悠閑得就如在自己家裏散步的李曉,被人耍了的確非常讓人不怎麽爽。?

“你再那樣看著我我讓人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李曉惡狠狠的說了一句,好歹你丫現在也是一個囚犯,怎麽一點都沒有當這囚犯的自覺。?

張文生還真怕了一下,轉開了眼光。?

李曉這才微微一笑,道:“現在你被抓了,這第一,你襲擊衙役,和土匪無異,第二,你破壞這橋,這橋可是朝廷修的,那和去拆朝廷的皇宮又多大的區別?這拆皇宮什麽罪?我告訴你,那得砍頭,當然,你可以豪言壯語說什麽十八年之後又算是一條好漢,我呸!你算個屁好漢,你就不過是個小混混,這投胎就算這豬胎也輪不上你!”?

說著這口幹舌燥,李曉也不急,又喝了一口水,接著又說道:“劉鵬舉好歹也是個縣丞,也算這朝廷的命官,這種情況下,他會救你嗎?他這一救你,那他就是同黨,你被砍頭,他劉鵬舉那也得發配邊疆,別我給說你們什麽義氣,就你們那點義氣折合下來也不值一個銅子。現在的他,是巴不得你死得越快越好,死得越幹淨越好,這樣的話,便沒有人揭發他。斬草除根你應該明白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吧!”?

這張文生身子一震,現在經過這現老爺一提,怎麽感覺好像就是這麽一回事啊,這脖子不由的有些涼颼颼的!?

其實李曉沒有那麽多的耐心,道:“那好,你不相信是吧,來人啊,把他給綁了!”?

幾個衙役立即撲了上去,可憐這張文生這繩子還沒有解開多久,就又被捆了一個結結實實,同時也不知道這衙役從那裏找來了一塊破抹布,狠狠的給他堵在了嘴裏,那滋味,讓這張文生這肚子一陣翻江倒海,到了喉嚨,又被硬生生的咽下去,這各種滋味也隻有他自己才能體會。?

押著張文生出了大牢之後,李曉把他藏在了書房裏麵,兩個衙役好生的看管,另外一方麵,又通知人把鄭成,劉鵬舉等人給請了過來,也沒有讓紀小碧這個功臣去受煙熏火燎之苦,於是幹脆掏了銀子買了酒菜。?

這什麽意思李曉也不先說,先把這小酒喝上,這讓劉鵬舉心裏多少有些忐忑不安,不過自己後台硬,所以也想這個縣太爺不會拿自己怎麽樣!?

李曉從心裏就沒有打算拿他怎麽樣?他這條狗自己打了這主人要記仇,還是讓他主人自己打吧,這酒過三巡之後,李曉輕輕一咳嗽,端起酒杯,朝著紀小碧笑道:“昨晚的事情你應該居首功,本大人我也沒有什麽好獎勵的,趕明也去這街上賣幾件好衣服,我出銀子,這裏我就先敬你一杯!”?

“我衣服不是夠嗎,花什麽錢?有點銀子不容易!”?

紀小碧說道,窮人家的孩子自然知道這銀子來得不容易,不過還是端起了酒杯。?

“你好歹也是本大人的未婚妻吧,這出去那也得有個排場,再說那幾件衣服又能花幾個錢?留著那點銀子放過十年八年它又不會給我生個崽出來!”?

李曉毫不在意的說道,然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杯口朝下,道:“我可是先幹為敬了!”?

“你這人,瞎說些什麽!”?

紀小碧埋怨道,不過還是一杯喝幹了這美酒!然後給裏李曉和自己都滿上。?

鄭成則哈哈一笑,道:“紀小姐,你也別推遲了,大人這高興,明兒我讓人把這最好的裁縫找來,也別出去買了,做好了讓他們送來,他們的緞子那可都是杭州來的,好東西!”?

“對對對……!”?

李曉用手指指鄭成,笑道:“就這樣辦,要最好的料子!”?

說完之後,李曉又扭頭對劉鵬舉舉起了杯子,非常誠心的道:“劉縣丞,今把你請來,我是有事情想請教你一下!”?

劉鵬舉這心裏現在七上八下的,還是道:“大人請講!”?

李曉也不客氣,道:“這張文生因為和本官有些過節,那對本官那可是懷恨在心,所以昨晚這帶著人來拆橋,拆橋啊!”?

說完,這酒杯往桌子上啪的一放,罵道:“這王八羔子的,膽子也忒大了,這橋可是朝廷修的,那是為百姓修的,他這行為和亂匪又有何異?所以本官認為,應該好好的處置一下,不過本官這初次為官,也不知道這應該怎麽判?劉縣丞你那也算得上是為官多年,對於這大明的律例那是非常的熟悉,所以本官想請教你一下,這張文生應該怎麽一個判法?”?

劉鵬舉的心裏這時候打起了小九九,這縣太爺為何如此的問,難道真的是什麽都不知道?也不知道這張文生是自己派的?另外一種就是張文生什麽都知道了!?

他的腦子現在快速的盤算起來,不過當下卻確定了一點,張文生應該不會招供,因為他還等著自己救他!?

不過現在自己卻沒有辦法救他,那隻有另外一個辦法,讓他閉嘴,隻要他什麽都不說,那就沒有人知道是自己安排的!這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自己和他其實也沒有什麽太大的關係而已,自保才是最重要的!?

當下微微沉吟了一下,這才道:“這也算得上是一件大事情了,而這張文生的做法按照也算是匪類,這按照大明的律法這輕的也應該是發配邊疆,這重的應該可以判處斬立決,這其中自然得看大人自己拿捏了,不過他這情節異常惡劣,我認為這應該後者!”?

在隔壁屋的張文生這一聽,兩眼瞪得老大,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劉鵬舉不但不救自己,反而要殺自己!盛怒之下不由的使勁的掙紮,不小心碰了一下桌子,旁邊的幾個衙役使勁的把他壓住這才製住了他!?

不過這隔壁的房間如此的響動也引起了劉鵬舉的奇怪,問道:“大人,這是?”?

李曉這哈哈一笑,然後道:“不瞞大人說,這大明的律法我知道甚少,所以讓明心在幫我找找看有沒有,這事到臨頭,我也得臨時抱抱佛腳,不然的話按照你的說法把這張文生哢嚓一聲給砍了,這上麵來人一問:你怎麽把他砍了啊,我總不能倒是說:回大人的話,這縣丞大人告訴我這人犯這罪那就得砍,這樣豈不是鬧笑話嗎?”?

明心也不再這裏,所以李曉也就給他安了一個,這隔壁是書房,劉鵬舉也知道,當下也沒有起太大的疑心。?

他這話倒是把旁邊的紀小碧給逗樂了,笑道:“那樣的話,那大人估計得一瞪眼,啪的一拍桌子,道:你這當什麽官,好好去把大明律例抄上幾遍!”?

“那是,那是!”?

李曉哈哈笑道,一舉杯,道:“好了,現在不說這些,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