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別宴
第二天，所有人都按照要求來到了酒樓，對於王鈺的邀請，現在他們已經完全放心了
很大程度上，現在他們拿可是非常的放心，現在事情仿佛一下子就簡單多了，王鈺其實也就是嚇唬嚇唬他們一下而已
所以今晚上這晚宴他們自然不用在擔心這是什麽鴻門宴之類的
所以這時間一到，那也都是一個個準時就抵達了這裏，當然，這相當於是給王鈺踐行，這王鈺一走，一切都和以前一樣，對於他們而言，今天也是最高興的日子，這提心吊膽的日子從此也算告一段落
王鈺也準時的抵達了這裏，看著一個個都帶著笑意的那些官員，這也拱手笑道：“諸位，這可都來齊了吧”
“這都來齊了，王大人邀請，豈有不來之理？”
這有人立即搶話說道，其實現在很多人都有那麽一種感覺，自己都被王鈺看重了
為何？
那也是因為他們都去找過王鈺，同時也都通過王鈺舉報過別人，同樣，對於他們，王鈺這嘴上自然也說得漂亮，最初他們還是有些擔心王鈺這次邀請是不是鴻門宴，不顧現在事情一下就了然了，王鈺這可不是什麽鴻門宴，而是要離開這裏的宴會，於是一個個自然也就放下了心裏的心事於是，自然也就想到王鈺的說道那些話，誰都知道和王鈺搭上了那就是平步青雲
同樣，誰也不甘心落在別人的後麵
王鈺這才點點頭，道：“都來了就好，大家也都不用客氣，來，坐下來說話”
所有的官員也都坐了下拉，這酒菜也如流水一樣開始送了上來，王鈺趁著這個機會，這也笑道：“算起來本官來這劉家河已經有大半個月了，現在也就要回京城，不過此行那可是深有幹脆啊，這劉家河，的確是個好地方，諸位在這裏為官，那也算有福氣了”
“是，是”
“那也都是皇上英明”
……
七嘴八舌的附合聲這個時候想了起來，那些官員生怕和王鈺少了兩句話一樣。..
王鈺這也微微點點頭，道：“這個月，也承蒙諸位多多關照在，這一杯薄酒不成敬意，本官也就先幹為敬”
說罷，王鈺自己端起了眼前的酒杯，這一口喝得幹幹淨淨
其他的那些官員那裏還會猶豫，一個個同樣連忙端起了酒杯
放下了這酒杯之後，王鈺這才道：“雖說本官也是朝廷的命官，可是同樣，本官也是一個商人，而這李家河以後勢必也會成為本官這做生意的的門戶，大家也都知道，這次本官這些船出海，那可是要和那些其他國家的人做生意的，而且這次也就是試一試，一旦成功了，那麽接下來還有跟多的貨物，更多才船隻在這裏停靠，諸位在此為官，本官這以後很多事情那可要仰仗諸位了還請諸位到時候多多提供方便才是”
“王大人這話就客氣了，大人的事情那還不就是我們的事情，隻要大人一句話，我等那是肝腦塗地，萬死不辭’
“就是，王大人的事情我們自然辦得拖拖當當的，以後這要是您的船，我們派人專門開辟一條道來，這樣的話便可以讓您的船進出自然”
……
好些人都爭先恐後的拍著王鈺的馬屁，對於他們而言，這次拍了王鈺的馬屁之後誰知道下次是什麽時候？最主要的一點，這得給王鈺留下一個好印象啊，不然的話他回了京城就把這人給忘記了，那麽還指望他提拔那豈不是成了一句空話？
至於這以後能不能幫上他的忙，那又是另外一回事情，現在這主要就是混個眼熟，這大樹下麵好乘涼，誰都知道王鈺是一顆很大很大的樹
看著自己下麵那些官員恨不得把這臉都貼在王鈺的屁股上，孫大人的心裏則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不過這官場也就是這樣，要是你不會拍馬屁，不會討好上麵人，那麽著一輩子也就呆在原地不動了
其實自己還不是一樣？這為官的時候拍別人的馬屁難道還少了？這個時候自己又有什麽資格來嘲笑別人？
這五十步也就別笑一百步了
麵對下麵的那些大人一個個爭先恐後的討好，王鈺那也是波瀾不驚，道：“諸位的好意，本官這裏也就心領，諸位的恩情，本官那也會記在心裏，要是這以後需要本官的地方，那麽大家也都別客氣，知會一聲為表示對大家的感謝，這酒我也就先喝了“
說完，這又是一口喝幹了自己杯子中的美酒
“好，王大人果然豪氣，要是下官等不幹的話豈不是顯得小氣了，幹”
“幹……”
一個個立即齊齊的把自己的杯中的酒喝得幹幹淨淨。
“好”
王鈺笑道，這一拍手，道：“這上桌子那都得幹三杯的，那麽這第三杯，我也就先幹了，也就祝我們這劉家河，越來越富有”
說完，這又喝幹了杯中的美酒
其他的那些大人紛紛跟著。
放下酒杯之後，王鈺這又接著道：“今天晚上這酒，本官那喝得開心，既然開心，在這裏本官也就說點一些題外話，也是關於這劉家河的，要是諸位不愛聽，也就權當王某人放屁就算了：”
“大人的話那可是字字真言，我等洗耳恭聽”
……
王鈺這才點點頭，道：“劉家河，這個我知道，這一直以來都是繁華之地，經過這裏的船隻大大小小那是無數，同樣，這也是朝廷艦隊出海的重要地方，說穿了，這裏也就是我們水師的門戶，而諸位我說句不怎麽好聽的話，那就是朝廷的看門人，替皇上，替朝廷看著這劉家河這個大門，這裏那也就是朝廷的臉麵”
“臉麵應該怎麽樣？臉麵就如人的臉一樣，那就得洗，不能髒，不過這些天我也順便看了看，諸位這看門人的職責有些不稱職啊”
說道這裏，王鈺這一歎
那些官員一聽，心裏則一震
倒是這孫大人道：“王大人，這要是又什麽不對的地方，還請指點一二，知道什麽地方不對的話，我們這也才好好的改正才是i!‘
王鈺看看孫大人，道：“那好，也就衝著你這句話，我王鈺今天那也就言而不盡了，這第一，秩序，這不管什麽都得又個秩序，比如有家包子好吃，大家都去買，齊齊的把著包子鋪給圍住了，然後七嘴八舌的，我三個，你五個，他十個之類的，看上去那就亂糟糟的，沒有絲毫的紀律可言，同樣也沒有任何秩序在裏麵，而現在我們這劉家河的河麵上其實也就是這個問題，來來往往的船隻很多，那簡直就是亂成了一團，一方麵，這也耽誤了別人做生意的時間，另外一方麵，這看上去亂那也有損朝廷的顏麵，所以說本官認為，這接下來你們應該去想一個好的辦法，讓這些船進來的時候一個方向，出去的時候一個方向，所有才船隻都順著走，這樣的話便也不用擔心擠成一團。這第二天，就是稅的問題，同樣很亂，嗯，這裏的稅務官是盧大人吧，是哪位？”
王鈺抬眼看去。
這個時候出名可不是什麽值得高興的事情，王鈺可是算得上點名批評，不過這裏的人那都是熟人，這瞞是瞞不過去的，於是這盧大人道：“正是下官”
王鈺用手點點他，道：“你是稅官，那麽在這裏我就想好好的批評你，你這稅官當得有些不稱職啊”
陸大人一聽，這臉麵有些掛不住了，可對方是王鈺，自己也不好和他爭辯什麽，便道：“還請大人指點”
王鈺則道：“指點那是談不上的，不過我還是要提出幾個問題來，第一，收費很很亂，這下麵去收費的人，有些一條船五十文錢，有些卻又是六十文錢，而且這船的大小樣式也不差，但是為何這價格就不一樣呢？這樣的話百姓自然也就不服氣，所以我的意思就是這船的稅是按照船的大小，還是船上貨物的多少來收，那都明明白白的張貼出來，是什麽價格一目了然，如此的話那是做到明明白白的收費，老百姓的心理也清楚自己這到底給了什麽稅第二，收費的話我認為還是按照朝廷的政策來，現在皇上的想法就是休養生息，這什麽叫休養生息想必在做的諸位那也都明白吧，那就是要老百姓的日子過得好起來，而現在對於我們而言，這來百姓做點生意的確也不容易，是吧？”
說吧，王鈺朝盧大人看去，問道：”盧大人，你說呢？“
這盧大人那裏敢說什麽不啊，連忙點頭，道：“大人教訓得時，大人教訓的是，下官一定派人好好的處理這些問題”
“好”：
王鈺這才笑道：“這知錯能改才是一個好官，一個好官同樣也得為這百姓著想才是，可不能被人背著的時候戳著脊梁骨把祖宗十八代都罵了而且這稅收，是朝廷的重要收入之一，所以盧大人，你的肩膀上的擔子可是絲毫都不清啊“
盧大人連忙道：”王大人說的是，下官以後一定竭盡所能，把著事情辦好”
王王鈺點點頭，道：“除了這稅收的問題提，其他的一些問題也都是一些小問題，這裏我也就不提了，免得打攪了大家的雅興，不過在這裏，本官也要提醒諸位一句，就是無論什麽事情，適可而止”
這裏的其他人相互的看了看，這臉上也都有了一絲愕然的表情，適可而止，王鈺這難道是在提醒在場的諸位嗎？
什麽適可而止？他到底又是指的那方麵，是所有的，還是特指的某一方麵？
很多人心裏都在想這個問題，這不想那也不行
其他人的表情王鈺也都看在了眼裏，這才接著道：“這適可而止，什麽叫適可而止，想必大家也都知道這個意思，本官的意思也是這樣，做什麽事情，也都別太過了，稍微越級一點，別人可以當什麽都沒有看見，但是，要是過了，那可就不能當什麽都沒有看見，到時候這即便上麵有人的，這關係也打點好了，其實我告訴你們，什麽關係那都是虛的，能壓下來的話那是可以壓下來，這壓不下來的話還是隻有最下麵的人倒黴，到時候他們一定會撇清關係，把自己置之度外。希望這話大家記著朝廷又朝廷的規矩，國家又國家的律法，既然立出來了，可就不能當什麽都不存在一樣，到時候在後悔的話，那可就來不及了“
在場的其他人也都聽出來了，這話王鈺與其說是提醒的話，還不如說是警告，這警告什麽，大家也都知道了一點，適可而止，其實對於官場的人而言，很大程度上也就是兩方便，第一也就是拿銀子的時候適可而止，另外一點就是不把國家當國家，朝廷當朝廷的時候適可而止
而王鈺說這話的時機同樣值得人去琢磨，這之前他可是提醒了一下這盧大人的，如此說來，豈不是特指這盧大人？
其他的一些人也都暗暗的朝盧大人看去，盧大人現在也在想這個問題
而按照他的角度上麵一想，怎麽都覺得這話是對自己說的
其實這原因也很簡單，最初王鈺說的是這稅收很亂，為什麽很亂，一是沒人管，而就是有人貪，而作為稅收官的盧大人，一下子這嫌疑無非就是最重的，每年給朝廷上繳多少稅，那也就是看他們的意思了，這賬本可反映出來到底實際收了多少的稅收
孫大人這個時候笑道：“王大人這話有理，這做什麽事情那就得適可而止，就如這吃飯一樣，吃多了那可要撐著另外一方麵在，這酒喝多了那可要醉人的”
劉大人這個時候也接話都：“王大人話我們也記載了心理，謝謝大人提醒”
王鈺則哈哈一笑，道：“你看你看，在你又在客氣了吧，我不是這都說了，這劉家河，以後那可就是我王鈺出海做生意的最大的集結地，那簡直就是我在京城外的第二個故鄉，我希望的自然也就是這裏繁華，百姓能安居樂業，商人的船隻通過這裏能賺得缽滿盆滿，當然，我也希望諸位在這裏好好幹，然後這平步青雲倒時候我在京城設宴在款待你們“
孫大人笑道：“聽了王大人這話，我都感覺我好像有力氣了，可惜啊，這歲月不饒人，我這老東西已經沒有那好力氣去爭強好勝了，也就守著這劉家河過完剩下的日子也就算了，這閑來無事我常去這碼頭走走，看看，劉家河幾十年，我可是看著過了來的，當初朝廷的鄭公公下西洋的時候，這裏可是擠滿了大船，那景致我一輩子都忘不了可惜啊，後來這規模少了些，船也少了一些”
由於這下西洋是需要很大的開支，而朱棣也忙著北征，朝廷的銀子自然也不夠，於是後來這下西洋的隊伍則顯得有些單薄了一些
王鈺則哈哈一笑，道：“這有什麽可惜的，你就放心，你隻要守著你這劉家河這地，我敢說，不出幾年，這出海的船隻絕對比得上當初鄭公公下西洋最輝煌的時候而且按照本官的計劃，下次出海的那可就不是十艘了，而是好幾十艘，除了把貨物運送出去之外，我們還會把別人的貨物同樣也運送回來，到時候你這劉家河，估計就現在這麽大還不夠，那時候全國的商人都會蜂擁而至，你這劉家河可就小了“
孫大人聞言笑道：”要是真的如此，那麽即便這閻王爺要老夫的性命了，我都得和他打個商量，先把我這小命給留著，不看這王大人說的那種樣子的那天，我就是死了這也瞑目“
“你老人家現在時老當益壯，不用怕看不到‘
劉大人也賠笑道。、
“是啊，是啊，你老人家的身子骨，那可還有幾十年的光景呢”
……
下麵的一些官員這也又接下了話來
孫大人這拱拱手，道：“那也就謝謝諸位的吉言了，王大人，這一杯我也先敬你，你這大老遠的來一趟不容易，我們這地方既然以後是你第二故鄉，那麽你也別忘記經常回來看看，回來住住”
說吧，這也就端起了杯子
王鈺同樣也端起了杯子，道：“你這一點大可放心，我都想好了，先派人在這裏選一塊好地方，先把這房子修好，然後這以後來的話那可就是全家老小一起來”
”王大人這宅子的事情也就交給我們了，一定給你辦得妥妥當當“
又官員說道
王鈺則搖頭道：“這倒不用，你可別忘記了，我王鈺那可是修著宅子起家的，這事情自然也就我自己i來了，不然的話，我的飯碗那可都被人給搶走了下麵還有那麽多人等著吃飯呢”
這話一出，下麵頓時都笑了起來，這個時候好像都是一家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