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 罪魁禍首

外麵的那些大人現在正在焦急等候著

其實也能理解他們現在的心情,原本還以為王鈺是一個人來的,卻沒有想到居然還帶著一個錦衣衛的百戶,這錦衣衛誰都怕,誰也都知道要是落在了這錦衣衛的手裏,那不如給自己一刀來得痛快

在朱元璋的時代,無非就是錦衣衛的時代,即便現在已經過去了幾十年了,由於東廠之類的崛起,這錦衣衛的勢力或許有些虛弱,但是錦衣衛那可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錦衣衛還是一股讓很多人都懼怕的勢力,畢竟當初朱元璋創立他們的目的就是監視百官

而一些關於錦衣衛的故事,現在還是在流傳,相傳相傳,有個官員在自己家的宅子中過夜,當晚不知為何在家中獨自生氣,結果第二天早朝,朱元璋開口就問那個官員昨晚為何生氣,手裏還有一張昨晚官員生氣時的畫像,這個事兒就大了。不就是生個悶氣麽?有什麽事?生氣可以,但是這是別讓人知曉的情況下,現在不僅讓人知道了,知道的人還是九五至尊,往大說這是不支持皇帝的和平帝國建設,皇帝興高采烈建設心目中的美好帝國,你卻唉聲歎氣的喝倒彩,擺明跟皇帝過不去,該殺往小說你擾亂皇上雅興,沒準正高興呢,一看你的哭喪臉,啥興都給憋回去了,沒準腸道不順,還有個什麽高血壓之類的,龍體有損,誰擔待的起啊,該殺當然此事除了說明伴君如伴虎,也從另一個角度說明了當時錦衣衛的迅速壯大,和勢力的擴展程度。

現在的錦衣衛依舊讓百官懼怕,所以知道王鈺身邊的吳功是錦衣衛的百戶,這些人原本還有一點的膽子這個時候全部都如烏龜一樣縮到了這烏龜殼裏麵去了

當然,他們絲毫不知道這吳功其實也就是一個光杆司令而已,不過他們遠在這劉家河,這又怎麽清楚錦衣衛的事情,也不知道吳功其實就是當初鼎鼎大名黑甲軍的一員。

於是一個個在晚上的時候這迫不及待的前來拜見這孫大人,這也好找一個對策,但是這孫大人好像並沒有和他們商議的意思,這下人進去也通報了好一會了,但是依舊沒有人出來,於是這不少人也開始急躁起來,可是這急躁歸急躁,他們還是不敢這貿然的闖進去的。

其實這下人並沒有進去多久,不過由於一個個都擔心,所以感覺這時間好像過了很久一樣

終於,好像等了一年那麽漫長,這下人了出來,這些官員紛紛的湊了上去,希望能聽到一股好消息,可是這下人卻道:“諸位大人,實在對不住了,我家老爺已經休息了,所以現在不見任何人諸位大人久候了,實在有些對不住”

這些官員一聽,這心頓時焦急起來,立即道:“還請麻煩在通稟一聲,就說我等有要事求見”

但是這下人卻道:“諸位大人,這實在對不住了,我家老爺的脾氣你們也明白,他要是睡覺那可是誰都不見的,這得罪了”

說罷,這也就關上了門,把那些官員給涼在了外麵

在場的那些官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有人這才一拂衣袖,轉身便走

“好了,好了,都回去吧,這孫大人是不會見我們的”

這有人也說道

這些官員一個個多少有些懊惱,可是這懊惱又有什麽用,他要是不見自己等人的話,還能把他怎麽樣?在場的諸位又有誰能把他怎麽樣?

劉家河的夜晚這個時候已經有些涼了,但是對於他們而言這個時候更加的冷,一群官員這大晚上還在別人的門口吹著涼風,這也實在有些為難他們了,而且為了不引人注意,所以一個個也都步行而來,如此的話現在還得步行回去。

等這些大人都離開之後,這劉大人這才從偏門走了出去,這也不是怕的問題,而是有時候還是得為這孫大人著想一下

第二天一早,劉大人也沒有讓人去叫錢多泉,而是自己親自去登門。

錢多泉在當地還是很有名氣,而他的生意主要就是茶葉的生意,不過他自己並沒有什麽茶園,而是一個中間商。

他的出生並不似那種富裕的人間,相反而是一個非常普通的百姓的家裏,當時他的父母實在給一個茶園當長工,所以在很小時候他就開始接觸這茶葉,什麽種茶,采茶,製茶之類的,

對於窮人家的孩子,這要出人頭地最好的辦法就是讀書,但是讀得起書的人卻是非常的少,而錢多泉自然不算這能讀得書的人,而且這所謂的長工,其實他一出生也就注定了他就是一個下人的身份,就如這有錢人家養的母雞下的蛋一樣。

於是在他懂事的時候他就開始在茶園幫忙,這耳聞目染的,對於茶葉他了解很多。

其實這個時候所謂的一些技術就掌握在這些普通的百姓的手裏,錢多泉從下接觸,到了十五六歲的時候已經在這方麵完全算得的上是一個好手,當然,和那些同樣命運的人不一樣,錢多泉並不甘心自己這一輩子就留在這裏,娶妻生子,然後自己的兒子同樣給別人賣命,他還有更大的目標,可是要實現這個目標那談何容易,於是他把目標瞄準了茶園主人的女兒,和他年紀相仿的小姐身上,那個時候他單純的認為,隻要娶了這小姐,那麽自己自然就可以擺脫自己現在這種命運。

不過命運卻和他開了一個很大的玩笑,在容貌上麵,他並不出眾,那種貌似潘安基本上不可能,即便見到的次數很多,這小姐絲毫並沒有對他動心,錢多泉一狠心下,便想來個生造詞,畢竟這個時候要是女兒家在出生之前身子被破了,那是奇恥大辱,而且也在沒有娶的。前麵進展得很順利,可是眼前就要完成的時候,卻遇到了一個程咬金出來,和他年紀相仿的另外一個長工的兒子,

平時看起來老實木訥,但是對於錢多泉正在做的事情卻是表現出了一種難得勇氣出來。事情敗露,錢多泉也不敢在留在這裏,連夜逃了出來,然後改名換姓,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錢多泉,雖說很俗氣,至於那個長工的兒子,這英雄救美最後還真的贏得了小姐的芳心,最後反而成全了他。

而錢多泉逃了出來之後,差點餓死街頭,被一個賣茶的小商人給了救了,或許天不該絕他,被救了之後錢多泉幹脆就留在了這裏,在茶的方麵他顯然是個行家,於是這小商人也幹脆把他留了下來

吃了虧之後的錢多泉已經明白如何來隱藏自己,所以顯得很低調,而這低調有時候在別人的眼裏看來那就是老實,而且技術方麵也精湛,最後深得那個商人器重,幹脆就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了他,雖說錢多泉長相一般,但是很多女孩嫁人一方麵是父母之命,另外一方麵錢多泉看上去很可靠,於是也就答應了,而這小姐雖說同樣姿色一般,不過這持家有道,人也很文靜,錢多泉自然也沒有什麽好挑剔的,於是這兩人喜結連理,婚後一年夫人誕下一子,又過了一年誕下一個女兒,可是這個時候的醫療條件很差,在誕下女兒之後,這夫人難產失血過去去世。

而這個時候這生意在錢多泉的打理下已經有了很大的起色,這夫人去世之後又過了好幾年他這才納了一個妾,這也算得上是很難得事情,對於他過去不知道的人對於他的為人自然也大家讚賞,也是這生意也越做越大,最後舉家遷到這劉家河,也就是當地首屈一指的茶商。

當然,作為一個商人,他那種無商不奸的本性還是表露出來,能坑的就對不會放過,至於這陳貴則是其中一個而已,一次偶然的機會他看到了正在賣茶的陳貴,而由於茶葉沒有賣出去陳貴正愁眉苦臉的,作為一個行家,錢多泉一眼就看出來陳貴手裏的這些茶葉絕對不是什麽次品,相反反而是好茶,試探之後也把陳貴的底細摸得一清二楚,最後來了個恩人的樣子購買了陳貴所有的茶葉,陳貴卻絲毫不知道自己的茶葉被賤賣了,對於錢多泉那可是感激不盡,完全就是別人把自己給賣了,自己還給別人數錢。

其實起初錢多泉給的價格比現在的給的價格多了一倍,不過後來這事情交給管家去辦,這管家也不算什麽好東西,這茶錢又給摳了一部分出來,因為他和陳貴打了交道也知道陳貴等人一旦賣了茶就要離開這裏,那可是和自家老爺見不上麵的,這膽子自然也就大了起來。

陳貴等人卻不是忘恩負義之人,所以這每年的茶也都運過來賣給錢多泉,這也是為何當初王鈺要買陳貴的茶葉,這價格也給得不低的情況下,他卻不賣的原因。

但是這次卻出現了一個意外,這在付錢的時候卻遇到了吳功出來橫插了一腳,這茶沒有買到,那個管家急急忙忙的回去稟告了一下,這錢多泉聽到居然是一個錦衣衛的百戶要買茶,當時這也嚇了一跳,這立即派人去找,可是卻沒有看到吳功等人,至於陳貴等人雖說也把船也停在了碼頭,可是船上卻已經空空如也,一點都沒有剩下。

所以今天錢多泉打算自己親自去興師問罪,在他的眼裏這陳貴等人太不知道好歹了,想當初要不是自己幫了他,他的茶葉早就爛掉。

不過他並沒有覺得自己坑了別人有什麽不對,這當商人的,不坑怎麽能賺到錢?

可是這還沒有走出門,這下人就匆匆忙忙的進來稟告,說著劉大人來了

這可讓錢多泉嚇了一跳,雖說這平時也送一些銀子,禮物之類的去給這些大人,但是很顯然,這劉家河自己這樣的人太多,而且比自己有錢的人同樣太多,所以自己絲毫沒有被人給打上眼過,但是這次這劉大人居然親自來了,這可是何等的大事,於是這去找陳貴興師問罪那也不去了,連忙接待這劉大人

急急忙忙的奔到了這家門口,果然是這劉大人,衝著他一做鞠,道:“草民不劉大人大駕光臨,還請恕罪,裏麵請”

這劉大人即便算起來是來找他麻煩的,不過這個時候可沒有露出絲毫來,官當久了,那其實就和狐狸沒有什麽區別,這隱藏得也不是一般的深

當下也微微一笑,也就邁步走了進來。

進了客廳之後,這錢多泉立即讓人準備了最好的茶端了上來,劉家河是個好地方,不過錢多泉能接觸的官員也隻有劉大人這類的了,其他等級高的官員那是接觸不到的,所以對於他而言,劉大人就是最大的官,自然應該用最好的東西來迎接。

這茶送了上來之後,劉大人端起來淺淺的喝了一口,這才道:“嗯,這茶味道不錯錢老板果然不愧是行家,這待客的茶那都是好茶”

錢多泉立即陪笑道:“劉大人來了,這一般的茶草民怎麽好意思拿出來,自然應該用最好的茶才是”

“這話我愛聽”

劉大人這也沒有客氣,臉上帶著一絲笑意,放下了茶杯,這才問道:“對了,錢老板,你這裏有沒有那種叫做廬山雲霧的茶”

“廬山雲霧?”

錢多泉低吟了一下,也沒有想太多,連忙點頭,道:“有,大人稍等”

於是這立即讓人沏了一杯來

劉大人這端起這茶,淺淺的喝了一口,然後這眉頭一皺

“大人,這茶難道不喝您的胃口?|”

錢多泉連忙問道,這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劉大人這才道:“嗯,這茶怎麽喝起來有些不對啊,和我喝的有些不一樣,這是新茶嗎?”

錢多泉點頭道:“是啊,這是新茶,正宗的廬山雲霧,絲毫都不摻假”

“既然是正宗,不過這茶和我喝的茶有些不對”

劉大人還是如此的說道,仔細的端詳了茶杯中的茶葉,這才道:“而且這茶葉的樣式也有區別以前你送的不是這種茶吧!”

每年這陳貴的茶葉送到,錢多泉就把這茶當禮物送出去了一些,這劉大人,孫大人之類自然少不了,但是今年陳貴的茶錢多泉並沒有拿到,自然也就沒有,這沏的茶也就不是陳貴的那種非常特別的廬山雲霧。

錢多泉的心裏不由的一驚,陪笑道:“劉大人,那茶今年品質不好,所以我也就沒有要了,我可不能把品質不少的茶孝敬您啊”

這個時候也隻有這樣說了

“品質不好?”

劉大人淡淡的說道,“可是昨天我才喝過那種廬山雲霧的新茶,你知道我在那裏喝的嗎?”

錢多泉頓時感覺這事情好像有些不妙起來,這劉大人怎麽感覺好像有些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啊,於是這小心的問道:“不知道大人在那裏喝過?”

劉大人放下了手裏的茶杯,道:“那裏?那我也就告訴你吧,京城來的王鈺王大人那裏,這王鈺王大人你可知道是什麽人?”

習慣性的,這錢多泉連忙搖頭,道:“不草民不知道”

不過這說完之後,卻突然醒悟過來,連忙道:“就是那個王鈺王大人?”

對於王鈺,其實這劉家河商人的圈子並不是一個什麽陌生的名字,現在明天那麽多的船都朝碼頭靠過來,上麵運著大量的貨物,而這些貨物那都是一個人以一己之力購買的,這份財力也足以讓劉家河那些平時自以為自己有錢的商人汗顏

什麽叫有錢,這才叫有錢,什麽叫財大氣粗,這才叫財大氣粗,相比而言,自己的那些銀子這又算得上什麽?

於是王鈺之名在這個劉家河碼頭也響亮得就如雷一樣。

錢多泉同樣也知道王鈺的名字

現在劉大人突然提起這個事情,他頓時反應過來,難道那個錦衣衛百戶說的公子就是那個王鈺?

在細細一想,這完全有可能,要是這王鈺來道了這裏,而那個百戶說的公子就是他,而陳貴船上的茶葉已經沒有了,於是也就隻有一個可能,這茶真的到了王鈺的手上,不然的話這劉大人怎麽可能喝道以前送給他們那種廬山雲霧的新茶。

事情越發有些不妙起來

作為一個商人,錢多泉已經非常明顯的覺察道了事情有些不對勁了,這劉大人今天上門應該還有其他事情,這事情或許和茶有關

商人的感覺都是很敏銳的。

錢多泉已經猜到了大半。

劉大人看他的樣子,也知道這事情就是如此,便道:“既然你知道,那麽茶怎麽到了那王大人的手裏,你可清楚?”

錢多泉一愣,清醒過來,搖頭笑道:“這草民就不知道了,這茶怎麽會出現在了他那裏?”

“哼”

劉大人這冷冷一哼,道:“錢多泉啊,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這句話那都是用來形容那些死鴨子嘴硬的人。

錢多泉聞言嚇了一跳,但是這當商人那麽久了,他可是不是那麽容易就承認的人,這臉上勉強的一笑,問道:“劉大人,不知道您這是什麽意思?”

劉大人這斜眼看一樣錢多泉,道:“怎麽?道了這個時候你還給我裝傻是嗎?我這話什麽意思?難道你還不清楚?還需要我來提醒你一下?”

錢多泉現在的心裏多少還是有些不確定這劉大人到底是什麽意思,想了想,幹脆道:“劉大人,草民知錯了,這茶今年我的確沒有拿到我在派人去取茶的時候,沒有想到這半路居然殺出來一個程咬金來,這居然有人說他們的公子想要這茶,而且這人是一個錦衣衛的百戶至於這到底是還是不是,這一點草民就不清楚了”

劉大人見他老老實實的坦白了,這才歎了一口氣,道:“他說得沒有錯,的確,那個人就是錦衣衛的百戶,貨真價實,至於他口中的公子,則應該就是那位王鈺王大人”

現在得知了這個消息,這讓錢多泉還是難免狠狠的吃了一驚,道:“真的是他,但是既然是朝廷朝廷的官員,難道就可以強奪別人的貨物了?”

劉大人有些白癡一樣的看著他,這才道:“你可知道我這次來是為什麽?哼,你以前別人一船貨你給的什麽價格?你可知道王鈺他又給的什麽價格,此人雖說是商人,當時這生意卻做得非常的公道,很少有坑別人的情況出現,但是你呢,你可坑了別人這賣茶,用一般茶葉的價格去買了別人好茶葉,你這可絲毫的不厚道啊”

這錢多泉頓時感覺自己的臉上有些發燒,,連忙道:“劉大人,這事情呢,嗯”

自己的確那樣做了,所以現在也不知道應該如何來說下撐場麵的話

劉大人則接著道:“雖說不知道現在到底那個人和王鈺是什麽關係,不過我可聽說了,他和王鈺的關係非常好的,所以要是王鈺知道了這個事情,你說會發生什麽事情?:”

這會發現什麽事情?

錢多泉這一想,頓時這心裏就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坦白的說,這絕對不是他願意去想的事情

劉大人見此,這邊接著道:“那麽我也就直接告訴你吧,要是王鈺說你這人不厚道,是商人裏麵的恥辱,即便他不在這劉家河,你在這劉家河也沒有什麽可以立足之地”

“他那麽霸道?”

錢多泉驚訝道,也有些不服氣,但是這種不服氣很大程度是來源於對王鈺的害怕。

劉大人道:“霸道?那是因為你自己沒有好好的做人,這是你自己有錯在先,怎麽能怪別人霸道?要是你作對了,他錯了,他在霸道這也沒有人支持他,就因為他不是霸道,所以他才能有如此的號召力,倒是他一句話,我也就問問你,這還有誰敢和你做生意?”

要是王鈺真的如此的說話,這還有誰?這根本就沒有誰還敢和自己做生意,其實這做商人都很顯示,誰都怕上麵。

錢多泉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但是這還是在強撐著,道:“他不會應該為了一個普通的老百姓而這樣做吧?”

其實說這話的時候,他自己都有些心虛,對於自己說的話他自己都感到好像非常的不可靠

“不會?”

這劉大人冷冷一笑,道:“為什麽不會?看樣子你還是不了解這王鈺到底是什麽人,你認為他最不會的事情他偏偏可能完全會,在他眼裏,你其實和那個小老百姓又有什麽區別、其實那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區別”

王鈺的地位對於一般的商人而言隻能望其項背的。而劉大人一說,這錢多泉也明白這一點,這有錢和沒有錢的,在王鈺的眼裏都一樣,因為王鈺的錢已經足夠的多,即便自己這種身家在他的眼裏和陳貴又有什麽區別?按完全就沒有什麽區別

如此的話,錢多泉也知道自己實在沒有辦法在硬撐下去,其實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坑了陳貴怎麽會惹惱這王鈺?

劉大人看他這個樣子,再也知道自己的話已經說道他的心裏去了,便又道:“你錢老板在我們這劉家河那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而且你能走到現在這個樣子說實話我們都感覺非常的不容易,所以這也就不忍心看到你就這樣毀於一旦”

如此一來,錢多泉什麽都明白了,這就要朝地上一跪,同時喊道:“劉大人,救我”

對於劉大人而言,自己的目的已經初步的達到了,便道:“我可救不了你,能救你的隻有你自己而已,這有句話說得好,亡羊補牢,未為晚矣,現在還沒有道那種山窮水盡的地步,應該還有回轉的餘地”

聽到這話,錢多泉頓時心裏狠狠的鬆了一口氣,連忙道:“劉大人還請說”

劉大人也沒有多廢話,直接道:“所謂解鈴還須係鈴人,這事情是因為陳貴而起,所以這事情還得在陳貴上麵做文章,我且問你,你可老老實實回答,你和陳貴已經打了多少年的交道了?”

錢多泉的心裏默默的算了一下,連忙道:“已經六年了”

劉大人點點頭,道:“還算你老實,這樣,由我們出麵去求見這王大人,而你要做的事情就是把這六年裏麵少給陳貴的錢一並補上,然後去陪個罪,如此一來想必可以逢凶化吉”

“當然,要是你舍不得銀子,那麽這事情也就當我沒有說,對於我們而言,這劉家河並不是少你一個錢多泉,走了你一個錢多泉,自然還有其他的人補上來,這點你應該非常的清楚,而且這筆銀子你早就賺了回來,你也不會虧”

聽劉大人如此一說,錢多泉那裏還敢多猶豫,連忙道:“草民明白了,我這立即就叫人準備銀子,至於王大人那邊,就有勞大人你幫忙打點一下”

劉大人微微一笑,道:“這個倒是小事情,也就交給我們了,不過我這醜話也說在前麵,別耍什麽小聰明,不然的話你是自己找死,到時候誰也救不了你”

這話很關鍵,其實劉大人也擔心這錢多泉耍小聰明,然後虛報和茶葉的數量,其實王鈺隻需要一句話,便可以把這數量查得非常的清楚,到時候這錢多泉不但要倒黴,就連自己也要跟著,當然,到時候為了自保,這錢多泉那要犧牲還是要被犧牲的。

錢多泉連忙點頭,道:“大人,你放心,我這都有賬本記著的,到時候我帶著賬本去”

劉大人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站了起來,道:“那你準備好,那邊有消息了我們立即通知你”

說罷,這邊也就轉身出了這門

錢多泉恭送他出了門,這才發現不知不覺之間自己這背上都被汗水給打濕了,當下這扯著嗓子喊道:“管家,管家”、

這管家連忙跑了出來,問道:“老爺,這現在要去找那陳老頭算賬嗎?”

“算你個屁:”

錢多泉罵道,然後朝屋內走去,同時道:“立即去把這賬本拿來”

管家這莫名其妙的被罵了一通,這還沒有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當下這也不敢猶豫,問道:“老爺,要什麽賬本?”

這家裏的賬本可不少,所以這管家也不清楚

“和陳貴做生意的賬本,快”、

錢多泉急道,看著管家還用走的,這喝道:“走什麽走,還不快給我跑”

管家撒腿就跑,直奔賬房,然後取了賬本給錢多泉,在這上麵記載著和陳貴的幾次交易。,

和陳貴有關係,所以這管家也都多了一份心思,問道:“老爺,怎麽突然看起這賬來了,這陳貴今年都沒有把這茶葉賣給我們”

錢多泉一邊看著賬本,一邊道:“要是在不看著賬本,你老爺我就要大禍臨頭的了”

說完,指指賬本上麵的茶葉數量,道:“你趕快給我算算,按照市麵上好茶葉的價格,我們應該給陳貴多少銀子”

管家立即就算,很快也就算了出來

看著這個數字並不是很大,如此一來錢多泉也就放心了,這錢自己拿出來的話也不會讓自己有多大損失,要是這些銀子可以讓自己免去這次的這次的災禍,就是再付這麽多那也值得,當下這又一指賬麵上的數字,道:“用你算出來的銀子,扣除我們給陳貴的銀子的,然後立即就去把剩餘的銀子備齊”

要知道這銀子可是被這管家私下克扣了一些的,於是這管家一聽,頓時感覺有些不妙起來,問道:“老爺,你這銀子那是打算做什麽去?“

這管家跟了錢多泉已經不少的年頭,所以錢多泉歎口氣之後,這也沒有在隱瞞,把這事情詳細的說了一便,這才歎口氣道:“這人倒黴起來喝涼水都塞牙,這怎麽也沒喲想到這陳貴居然和那位王大人扯上了關係,哎“

管家的心裏這個時候卻是五味成雜,這些銀子是錢多泉給陳貴的,但是可被自己克扣了一部分,而現在錢多泉並不知情,要是按照這上麵的數字補的話,那可是差了好幾百兩,如此一來的話,錢多泉可補不夠銀子,要是被人知道了,定會認為他做假賬,而對方又是堂堂的朝廷大人

管家的額頭上麵大顆大顆的汗水不由的冒了出來。

錢多泉見此,這奇怪道:“你這是怎麽了?”

這管家更加的慌張了,這銀子自己現在可拿不出來,但是要是不說的話,最後這錢多泉倒黴了,自己同樣也要跟著倒黴,當下這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這流淚滿麵,磕頭道:“老爺,我對不起你啊”、

錢多泉還是不明白怎麽回事。

這管家這個時候也沒有什麽猶豫了,連忙把事情的熊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

錢多泉聽得目瞪口呆,然後破然大怒,站起來這一腳踢在了他的身上,罵道:“你個狗東西,你這是要害死我啊”

雖說自己給的茶葉價格不高,但是錢多泉怎麽也沒有想到這管家居然在中間吃了一嘴,如此這算起來,那豈不是相當於這個管家害了自己。

想到這裏,這錢多泉那是又氣又恨,自己對於這管家一直都不薄,這怎麽也沒有想到居然是他差點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當下更是破口大罵,整個這家裏都聽到這罵聲,看到錢多泉那樣子,誰也不敢上來勸說,這個時候誰勸說誰倒黴

終於,錢多泉也罵累了,重重的坐在椅子上喘著粗氣

這管家則一直跪在那裏,這一句話也都不敢說,這事情的錯是自己,但是這怎麽也沒有想到居然以這種情況被暴露了,這隻能說自己實在倒黴透頂了,和這錢多泉一樣

這房間裏麵也頓時安靜了下來,終於,錢多泉揮揮手,道:“好了,這銀子我會給你補上,來人啊”

一個家丁這才有些戰戰兢兢的走了進來,低頭道:“老爺”

錢多泉指指管家,道::“去賬房娶兩百兩銀子來”

下人這立即就去,不一會,這銀子便那也取來,小心翼翼的被放在了桌子上。

錢多泉指指銀子,對管家道:“算起來你跟了我這麽多年,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銀子你也就拿著,我也不轟你了,自己走吧”

管家這一下子就明白了,抬頭道:“老爺,你這要趕我走?”

錢多泉道:“不是我趕你走,是你自己走”

雖說同樣是走,但是卻有些不一樣,這個時候錢多泉還是考慮到給這管家留點麵子的

管家這頓時也明白了,出了這個事情自己這也沒有什麽臉麵留在這裏了,當下這重重的一磕頭,爬起來這便出了門,至於這銀子卻沒有帶上

“來人”

錢多泉再次喊道

下人走了進來,低聲道:“老爺”

錢多泉指指銀子,道:“去,給管家拿過去。”

說罷,錢多泉也感覺自己特別的累,這也坐不住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麵,這一下躺在了床上,想睡一覺,卻發現怎麽也睡不著。

這劉大人回去之後,便也直接去找了孫大人,把這事情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

孫大人聽了這滿意的點點頭,道:“這樣吧,現在就派人去給王鈺遞上這帖子,看他什麽時候有時間“

劉大人也就答應,立即寫上了請柬,派人送去,不過這位了避免其他的那些大人攪局,這事情並沒有讓他們知道

王鈺接到這請柬之後,看了看,然後這把請柬收了起來,對來人道:“回去給你們大人說,就說王某人有時間,合適的話就定在今天晚上”

這下人立即應承道:“是,小的知道了,另外王大人,我家老爺還說希望這陳貴陳老先生一同前往”

陳貴?

王鈺驚訝道,但是還是點點頭,道:“好,倒是我會帶上他的,你就去就跟你們老爺如實稟告吧”

下人這才答應,離開了這裏。

等著下人走了之後,旁邊的吳功這才奇怪道:“這宴請大人你那倒是可以理解,為何連這陳大爺一起邀請了?難道就因為他賣茶給我們?”

要知道陳貴說穿了也就是一個名不經轉的一個小老百姓而已,這孫大人怎麽居然主動提到邀請他來了?這顯然有些出乎人的意外。

王鈺看著手裏的請柬,這請柬做得也漂亮,上麵還是鑲了金絲的,當下便道:“這請柬那至少也值個好幾兩銀子吧,至於為何邀請陳大爺,我們何必在這裏猜了,到時候帶他上一起去不就行了,這吃飯也不在乎多一個人.”

這吳功則笑道:“我想這應該不是多一個人的事情吧,這孫大人應該有其他的想法,隻不過我們現在暫時還弄不清楚而已。”

“既然弄不清楚的話那就幹脆不去弄清楚,猜來猜去也沒有什麽意思,這保留一點懸念的話那豈不是更加的吸引人?”

王鈺笑道,然後隨手把這請柬扔在了桌子上,問道:“跟蹤我們的是什麽人,查清楚了嗎?”

吳功點點頭,道:“查清楚了,不是那個孫大人和那位劉大人所為,此二人在當地的確有些勢力,那些官員對於他們也是服服帖帖,不過這次顯然不是他們指使的,這仔細想想也是,要是我的話絕對不會做這樣的蠢事。”

“可這不是有人做了?”

王鈺笑道,“坦白的說我現在還真的有些好奇了,昨天的時候我都還想沒有必要知道這些人到底有什麽秘密,不過他們居然派人來跟蹤我,想掌握的我的一舉一動,如此一來倒讓我有些想知道他們為何如此,或者說,他們為何想如此知道我的動向,還是害怕我知道一些什麽。”

現在的王鈺和昨天的王鈺態度有些改變了,應該是因為那些官員派人跟蹤的緣故。

這讓吳功不由的想起了一句話:自作聰明,多此一舉

要是這些官員不派人的話,勢必王鈺來了事情完了就走,而現在他卻改變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