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老府裏麵。.?

自己的弟弟和張文生走了之後,王鵬程在原地站了站,腦子裏麵也盤算了一下,難道那小子真的有那些點石成金的本事?竟然可以讓這石灰一樣的東西放在水裏也不怕?要是真的如此,這可是好東西啊。?

王鵬程也不是沒有腦子,這一想也清楚這東西是非常有價值的,在原地來回踱了幾步之後,便朝工地走去。?

李曉現在正坐在一塊石頭上休息,雖說這身穿官服,不過這個地方沒有椅子,而這腿也站軟了,於是幹脆就席地而坐,好好休息之後再說其他的!?

“王大人!”?

這背後突然響起了王鵬程的聲音!?

李曉站了起來,發現這王鵬程正站在自己的背後,當下一作揖,道:“王官家。”?

王鵬程則是一臉的奇怪,問道:“王大人堂堂的縣令,怎麽坐在這地上?”?

李曉暫時不清楚他這到底是什麽意思,於是幹脆以不變應萬變,笑道:“這站久了有些累,所以幹脆就坐地上了!”?

王鵬程一聽,連忙告罪道:“實在對不起,這是王某人的失職,來人啊,快端一張椅子來,還有,給大人倒一杯茶來!”?

王鵬程如此的客氣倒讓李曉有些意外,很快,這家丁便搬來了兩張椅子和一張桌子,放在了這空地,同時還有兩杯茶水,而這王鵬程也禮貌道:“大人,請。”?

這伸手不打笑臉人,李曉也回禮道:“王管家,你也請。”?

兩人坐下之後,李曉這端起茶水,淺淺的喝了一口,在這裏站了有一段時間了,這口是也渴了,這茶水潤潤喉一下舒服多了!?

王鵬程同樣喝了一口,放下茶杯之後,這才歉意道:“大人應該也來了一段時間了,但是這下人竟然沒有給大人準備茶水,這是我的失職,還望大人見諒才是。”?

李曉突然感覺好像有些不認識眼前這個王鵬程了,難道他良心發現突然便好人了?不過這可能性應該不大吧,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心裏也提高了警惕,當下也笑道:“王管家你也太客氣了,不過你應該是非常的繁忙,怎麽有空來這裏了?”?

王鵬程則不動聲色,笑著回答道:“這畢竟是閣老的書房,我這當管家的,再忙那也得過來瞅瞅不是?不然閣老要是讓我過去問問,我答不上來閣老那可要生氣的。”?

一下子牽扯到了閣老,就如以前的那些甲方代表一樣,李曉這還真找不出什麽理由攆他走,當下也笑道:“閣老有你如此的負責的管家,這可就少操不少的心的。”?

“我王某人以前不過是一介平民而已,落難之際被閣老收留,留在了這府中,幾年之後成暮閣老他老人家看得起我,讓我代為管理這府裏的大大小小的事務,閣老知遇之恩,王某人無以為報,也隻有盡心盡力,做好自己的本分了!”?

麵對李曉的誇獎,這王鵬程照單全收,一方麵表明了心跡,一方麵也說清楚了,自己這來,那可是盡本分來的,這問你什麽,你還真的老老實實的回答!?

李曉一笑,腦子轉了起來,道:“不過我還是有一件事情有些奇怪,要是我把這書房修好了,令弟那可是要離開這柳河縣的。難道你一點都不擔心!”?

王鵬程不動聲色,道:“我其實最擔心的那就是大人修不好這房子。”?

“哦?此話怎麽說?”?

李曉詢問道!?

王鵬程則接著道:“閣老為國為民,操勞了一聲,這年老這才辭官歸家,享享清福,不過這裏夏天實在太熱,每到夏天,他都要離開這裏,去很遠的山裏麵避暑,這車馬勞頓,他老人家的身子骨多少也吃不消,要是大人修好了這書房,那麽他自然可以在這裏避暑,也就不用千裏迢迢去別的地方了,所以我現在那是真的希望大人能把這書房修好?至於我那不成器的弟弟,竟然他和大人有了賭約,這輸了自然是願賭服輸。”?

這一番話說得大義凜然,仿佛為了這閣老,他就算是大義滅親滅了自己的弟弟也有可以!那麽他這弟弟輸了離開柳河縣那簡直就是小菜不值一提!?

不過李曉相信要是有這個可能的話他絕對會做。?

沒有說兩句,這兩人便已經開始不動神色的針鋒相對了,這交手幾個回合,那也算平分秋色。?

不過這也讓李曉認識了到非常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王鵬程此人絕對比他弟弟虛偽多了,他那些漂亮話,也就是說給自己聽聽而已,這心裏怎麽想的誰知道?要是自己信了,那自己就是這大明第一白癡。?

當下同樣一笑,道:“王管家這份心,閣老要是知道了,定為感動,難怪閣老對你是如此的器重!”?

王鵬程也笑道:“大人誇獎了,對了,我有一是不是很明白了,你在這石頭裏麵加的什麽東西?”?

閑扯了這麽久,那為非就是先混個熟臉,這接下來才好問其他的。?

這王鵬程這下那可是閣老的代表,代表這閣老來看這書房的,所以他這一問還真不能不回答,另外一點,李曉也明白,這紙包裝不火,這修橋都用水泥了,要是自己不說,那倒顯得自己小氣了,當下便道:“我這摻和的東西叫水泥,是一種可以替代石灰的東西,和石頭和砂子一混合之後的東西便叫做混凝土,這是它的學名,而這混凝土最早出現那是在很遙遠的一個叫做羅馬的國家!”?

其實發明混凝土這個學名的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現在這個時候都還沒有出生,反正這王鵬程也不可能知道什麽羅馬,自己就算說這凱撒大帝正在希臘和英國女皇打高爾夫他也不知道這是真是假。?

“騾馬?”?

王鵬程奇怪的低吟了一下,然後笑道:“我知道這驢子和馬生下來的那是騾子,不過這騾馬又是什麽馬?還有國家叫這種名字實在有些奇怪!不知道大人是如此知道這個東西的?”?

李曉心裏頓時笑翻了,不過也可能如此老老實實坦白,便道:“這個是下官的一點小秘密,還請贖罪!”?

要是籠罩上了秘密的光環,一切都顯得非常的神秘,?

王鵬程略微有些遺憾的點點頭,不過現在也知道了一點,那就是這位縣令的來曆可能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麽簡單?這些新奇的玩兒到底是怎麽來的看樣子得好好調查一下。?

這眼睛轉了轉之後,這又問道:“對了,我看你往裏麵加水,這幹了之後那是否結實?一般來說這修房的地基都用石料的。”?

王鵬程幹脆來個自己什麽都不知道,從最基本的問起,那麽自己知道得越多對自己自然就越有利。?

不清楚前幾天那事情是不是這王鵬程指使的,不過他現在裝傻問起,那麽自己就當他是傻的吧,便道:“這東西有個很大特性,到底有多硬,那得看到底加入了多少,而且在它幹了之後,那可就一點都不怕水了,反而水越多這越硬,為了保證他的硬度,還要給它澆水才行,王管家,你不知道,這前幾天有幾個笨蛋,弄暈了修橋工地上守夜的,然後把這沙袋給搬走了,還以為可以用水把這橋墩給泡塌了,那裏知道這些笨蛋不搬,我自己都會叫人來搬!你說,他們是不是很笨?”?

“的確是!”?

王鵬程點頭笑著說道,“沒有想到這世上還有如此的笨的人!”?

|“老狐狸!”?

李曉的心裏罵了一聲,雖說不一定是他指使的,但是這多多少少也和他有些關係,竟然麵不改色的罵自己人,也不知道這裝的,還是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