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父子

這誓師大會結束之後,那些將領也都陸陸續續的離開這裏,而王鈺同樣如此

等王鈺回來之後,吳功等人則連忙上前,焦急的問道:“王大人,今天我們?”

一個個的臉‘色’都顯得有些焦急,畢竟今天那麽多人??在場看著,這馬上開槍的本事一個個也都練得有些不怎麽熟悉,這多少也擔心給王鈺丟臉

王鈺看著眾人,哈哈一笑,道:“走,回去換了一身衣服,然後跟著本大人去喝慶功酒去”

武功等人這一聽,驚訝道:“大人,這?”

王鈺則拍拍他的肩膀,道:“皇上對於你們的表現那是非常的滿意,現在都打算成立一支槍騎兵,你們那可是開創了先河了,所以比起其他人而言,我們那可算得上是標新立異,同時那也是大獲全勝,你們說,這酒該不該喝?”

“該喝”

其餘的幾人哈哈大笑道,原本擔心自己等人的表現讓王鈺丟臉了,而現在得到了的消息卻是好好給王鈺長了一回臉,如此一來那也算得上王鈺心思沒有白費,所以這酒自然也該喝

於是眾人便也正打算回去,可這還沒有走幾步,這一個太監就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喊道:“王大人”

王鈺這停了下來,道:“公公,這有何事?”

這小太監遞上一個條子,道:“王大人還請過目”

王鈺接了過來,打開一看,上麵寫著幾個字:午時,得月樓

得月樓,是王鈺開發的那條商業街最大的一個酒樓,因為位置好,所以這生意非常的好,也漸漸的成為這京城上得了檔次的酒樓

這到底是什麽人寫的,王鈺的心裏不由嘀咕了一下,這才問道:“不知道這是何人所寫?”

小太監則道:“王大人,小的也是奉命行事而已,至於這誰寫的,這也不方便告知”

說罷,這也就轉身離開

王鈺看著這個條子,這不由的皺起了眉頭,當下也就把這條子放在了自己的懷裏,不過能通過太監傳條子的那應該也是這皇宮裏麵的人,朱棣?王忠?還是朱高熾?

王鈺的腦子裏麵浮現了好幾個人,不過每個人那都好像非常的有可能!

“大人,要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情,我們幾人也就先回去了”

吳功見此,便也在旁邊說道,王鈺的事情自然比這喝酒重要一些

王鈺當下也隻有點點頭,看看天‘色’,現在距離這午時這大概還有半個多時辰,便道:“這樣,哥幾個幾天辛苦,即便我和你們喝不了這慶功酒,可是你們可不能不喝,我這反正要回去,你們這也回去換身衣服,待會我讓薛虎陪你們去”

吳功見此,推辭道:“大人……“

王鈺揮揮手,道:“好了,好了,別推辭了,先回去換衣服”

說完便也和他們告辭,回到家裏之後也就換了一身便裝,給家裏人說了一聲自己有要事,又讓薛虎帶足了銀子去找吳功,這才出了‘門’,直奔得月樓

為何叫得月樓,這很大一個原因這個酒樓是這條街上麵最高的一個建築,相比其他的建築則更加的靠近天上,也就更加容易得月,另外一點,這古人的心中,月那可是美好的東西,所謂‘花’好月圓,詩句自然也不少,什麽近水樓台先得月,向陽‘花’木易逢‘春’昨夜風高‘露’井桃,未央前殿月輪高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之類更是如此。

這得月樓並非王鈺的產業,是王鈺當初賣出去的,不過王鈺可是這裏的大熟人,所以要是要在這裏吃飯,那位置自然是最好的。

和往常一樣,王鈺抵達了這裏,這‘門’口的小二也就迎了上來,笑臉道:“王大人,今天還是安排老位置?”

王鈺左右看看,這倒也沒有什麽熟人,便道:“這倒不是,今天我是來找人的”

找人?

小二尋思了一下,這才道:“原來那位老先生等的人就是王大人您啊,來,樓上請?|”

老先生?

王鈺的心裏嘀咕了一下,難道是朱棣?這皇帝難道又出來了?

跟著小二來到了樓上,這小二敲敲‘門’之後,這才道:“老先生,你們等的人來了”

“讓他進來吧”

王忠的聲音響起

果然是朱棣

王鈺這下也就確定了,要是朱棣離開皇宮的話,這王忠自然會陪著,那可是寸步不離啊,為何曆朝曆代都有著宦官專權,很大程度上那就是因為他們和皇帝靠得太近了

宦官,俗稱太監或“老公”。文書上的稱謂很多,例如有閹人、閹宦、宦者、中官、內官、內臣、內‘侍’、太監、內監等等。這些男子****被閹割後失去‘性’功能而成為不男不‘女’的中‘性’人,這批人是曆代王朝在宮廷內‘侍’奉皇帝及其家屬的奴仆,明代諸監不設此官,但在宦官所領的二十四衙‘門’,各專設掌印太監等,在宮廷內專‘門’‘侍’奉皇帝及其家族。明中葉以後,太監的權力擴大,擁有出使、監軍、鎮守、偵察臣民等大權。

宦官專權是中國封建社會的一大特‘色’,作為封建專製主義伴生物,對中國古代政治產生了重要影響。因為宦官身份特殊,極易形成專權局麵。通常情況下,皇帝勤政多才,政治清明時,不太容易形成宦官專權局麵;而皇帝年幼,統治階級內部矛盾‘激’烈時,則易形成宦官專權局麵。宦官又多是統治階級中最腐朽、最反動的代表,其專權則極易形成統治階級內部矛盾‘激’化,政治更加黑暗,進而導致農民起義爆發,最終導致舊王朝覆亡。可以說,主要依附於封建專製製度產生、發展,又加速丁封建專製主義中央集權的腐敗和王朝的滅亡。從曆史上來說,東漢、唐、明三朝,是中國曆史宦官專權最嚴重的時期。??東漢中後期後,多由幼主臨朝,政權多落人皇太後為首的外戚之中。皇帝成年後,不甘於外戚專權局麵,便依靠身邊的宦官發動政變,這樣,宦官在皇帝支持下形成政治集團而‘操’縱政權。由於宦官沒有社會基礎,沒有政治才幹,因而導致政治更加腐敗。比較正直的文人官吏和外戚集團起而反對宦官,宦官在皇帝支持下進行反擊和鎮壓,因而導致了黨錮之禍,使東漢統治日趨腐敗,政局更加‘混’‘亂’

王忠雖說不算什麽專權的宦官,但是這權利則不小,隻不過他非常聰明而已,在加上朱棣也算明君,於是對於這朝廷倒也看不出王忠有多大的影響,但是遇到一些事情朱棣卻也要詢問一下王忠。要知道當初王忠那可是朱允炆身邊的太監,朱棣奪取王位之後他要自殺,卻被朱棣阻止,當時朱棣也年他對主子的一片忠心,另外一方麵的意思也就是要他看看這天下是他朱棣的,難道會比這朱允炆的差?

如此一來,王忠也就成了朱棣身邊最寵信的一個人

小二推開‘門’之後,王鈺便也走了進去,這房間有內外之分,外間則用來待客的地方,則裏麵才是吃飯的地方,進去之後,發現果然是朱棣和王忠兩人,當下這就要下跪

這朱棣則淡淡道:“不用了,本老爺今天也就出來走走,也不用在意什麽禮節之類的”

王鈺這才沒有跪下去,扭頭對小二道:“上菜吧,嗯,等等”

說罷,這走了上去,也就‘交’代了幾個菜,這些菜也都是一些可口而且容易嚼爛的食物,朱棣畢竟已經上了年紀,當然不能和年輕的時候比,有些菜那是能看則吃不了。

等小二離開之後,王鈺這才關上了‘門’,來到了桌子的前麵

朱棣則笑道:“怎麽?擔心我人老了,牙齒不行了,這有些東西你咬不動了?”

王鈺的那些低聲的安排他這也停在了耳朵裏麵,這才有如此的一問

王鈺的本意是這樣,不過這朱棣本來就有些不服老,這當下還真有些不知道如何說為好,倒是王忠笑道:“好了,坐下吧,老爺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王鈺這也知道,也就坐了下來,還沒有來得及問,這朱棣倒是又問道:“怎麽?這心裏還奇怪老爺我今天怎麽有空出來溜達溜達了?”

王鈺這沒有說,不過這心裏倒也有這個想法

朱棣則笑道:“其實也就看今天這天不錯,而且這也要出征了,所以也就打算好好的逛逛,待會這用了膳之後,也就由你來帶路了,原本還打算去一趟長陵,不過這時間則有些倉促,也就罷了”

朱棣居然打算想看看這京城,這難道是心裏已經有了這個預感,所以打算好好的看看?

王鈺的心裏不由的有了如此的想法,而且這心裏也知道,對於這個已經六十三歲的老人而言,這的確應該算得上是他最後一次好好的看看這京城

從某一方麵而言,這好像就如一個老人的遺願一般

即便是平時,王鈺那都不會推辭的,畢竟是皇上,而這次拋開他皇上的身份不說,一個垂暮的老人又如此一個想法,??自己那自然也得相陪,想自己同樣也有老的那天,到時候這心裏有什麽沒有完成的念頭,這還不是希望最後能完成?

當下便道:“老爺要是想去看看的話,小的自然相陪”

朱棣這才微微點頭

說話間,這飯菜也送了上來,作為一個大酒樓,價錢貴那是必然的,不過至少得讓別人覺得物有所值,所以這味道自然非常的好,朱棣對於此那也是讚不絕口。

用過了午飯,時間尚早,喝了一會茶之後,三人這才下了樓,王鈺也安排了馬車等著,不過朱棣則擺手道:“這車倒不用了,就這樣走路吧,嗯,這裏好像離你家老丈人的醫館很近吧,走,先去那裏看看”

畢竟是武將出生,所以朱棣那可是絲毫的不服老的。

王鈺揮揮手,讓馬車離開,在一旁等著,而自己這帶著朱棣和王忠朝後麵的醫館走去。、

也沒有抄什麽近路,也就沿著大道走,不一會,便也抵達了‘門’口,醫館已經啟用了不少的時間,現在已經正常的運用,這天下可以沒有戰‘亂’,但是卻不會沒有疾病,所以這醫館裏麵人也不少。

不過走到‘門’口的時候,朱棣卻並沒有進去,僅僅朝裏麵看了一下,蒼老的臉上則多了幾絲沒落,道:“人有生老病死,即便君王,那也避免不了啊”

或許覺得自己也老了,距離這死也不遠,所以這才有如此的感歎而已

王鈺見此,這連忙道:“皇上,這醫館的背後就是學堂了,現在已經使用,同時依舊在不斷的修建”

這也是為了轉移這朱棣的注意力。

朱棣也明白王鈺的心思,笑道:“這人老了,有時候發現這感慨就多了,也就有些‘婦’人之仁”

王鈺道:“老爺,你可不老,也才六十三而已,在我的眼裏,你可年輕得很啊,即便那些‘棒’小夥都比不上你。”

朱棣一笑,搖搖頭,道:“你可別睜著眼睛說瞎話,明明我都是一個頭糟老頭了。”

王鈺連忙道:“皇上,你真的不老,不信問問這王管家,王管家,老爺老嗎?”

王忠搖頭道:“老爺那可一點都不老,你這騎馬‘射’箭,舞刀‘弄’槍,那可是尤勝當年,那下麵的那些少爺們可沒有幾個能比得過你”

“你們兩個這是一唱一和糊‘弄’老爺我吧?”

朱棣再次道,不過這心情卻也好了很多,無論是誰那都不服老,帝王同樣如此

王鈺連忙道:“老爺,我們那裏敢啊,這可是說實話,要是老爺認為我欺騙您,那麽幹脆就把我發配邊疆去守邊卡“

朱棣略微沉思了一下,這才點點王鈺,道:“你還別說,我還真有這個打算,今天看你的表現,這行軍打仗那倒好像也是個人才,要是就蝸居在京城當個工部的文官還有些委屈你了”

王鈺也知道朱棣說笑,那可還是嚇出了一身冷汗,而朱棣則顯得非常的開心,哈哈一笑,邁步朝醫館隔壁的學堂走去

算起來,這也是京城最大的一個專‘門’培訓大夫的地方,其實王鈺都像給他安個什麽醫科大學之類的名字,聽起來氣派,不過這個時候所謂的大學可和幾百年之後不一樣,安上那說不定還會被人誤會,便也就作罷

現在這裏麵已經有了接近三百多學子,這數量在以後其實連一個普通的中學都比不上,不過在這個時候卻算得上是規模很大的了,現在已經道了快上課的時候,所以那些學子已經陸陸續續的開始走向教室裏麵,而他們則來自全國不同的地方,這年紀也都是十五歲以上,有一定的文化基礎。

而他們的身上則是統一的製服,其實也就是醫生的那種白大褂,王鈺也就讓這白大褂變成了他們的校服。

雖說這並不怎麽好看,不過這校訓則是:做大夫就如這衣服一樣,不能有絲毫的汙漬

其實也就是希望這些出來的大夫在行醫的時候牢記這一點,注重這醫德。

眼前這一片白‘色’,倒也是非常的壯觀。

“現在這裏應該有三百多人吧?”

朱棣問道

王鈺點頭道:“是,老爺,現在這裏的學子一共有三百人,最高三年級”

即便身居高堂,這點事情朱棣還是知道的,微微點頭,道:“走,這進去看看”

這裏一般人是不允許進去的,而這把守的也都是朝廷的士兵,見到王鈺自然不會阻攔,於是三人便也就進了學院內。

恰好這鍾聲響起,在這個環境優美的學院裏麵,頓時有種古刹鍾聲的感覺,而那些學子更是加快了步伐,很快,這外麵便也看不到其他人。

而漫步在幽靜的學院裏麵,王鈺則邊走便給朱棣介紹,而朱棣就如一個學生一樣聽得津津有味,有時候還非常有興趣的詢問一些,王鈺那也是如實回答。

這個不算太大的地方,朱棣這走完居然用了大半個時辰,而且這途中王鈺多次提到讓他休息一下,不過他都沒有任何的休息。

對於此,王鈺那也沒有辦法,這個倔強的老人,要是沒有生到朱家,不是這帝王,那還是一共錚錚鐵骨,而最後即便去世,也沒有在病榻之上,而是在班師回朝的路上,或許他因為知道如此,這才打算最後一次親征,就如老鷹一樣,最後一次也要鷹擊長空,看看自己這邊曾經稱雄的地方

王鈺和王忠則老老實實的陪在他的身邊

其實有幾次,王鈺這心裏多少都有些衝動,是不是應該給他說說,讓他不去親征,就如一個老人,把這王位該給誰就給誰,然後好好的安享晚年,而不是最後一刻,都要出征,討伐大明的敵人

或許朱棣即便知道了,他還是要去,至於這為什麽,其實王鈺想想,也知道了原因,因為他不放心不放心自己的兒子,??不放心這大明的江山

拋開這帝王不說,他其實和馬奇易非常的相似

馬奇易當初找到自己,也說了一件事情,要是他自己不再了,這馬家是不是也就走到了盡頭,??祖宗辛辛苦苦的創下的基業是不是到了這個時候那也就終止,那麽自己下去之後,這又有什麽臉麵去見自己的列祖列宗?

朱棣其實也是一樣,他還是不放心

大兒子朱高熾生‘性’淳樸,對於這大明的百姓而言,他可能是一代明君,但是對於敵人而言,卻並非一個強勁的對手,二兒子朱高煦,和自己一樣,生‘性’好戰,也是一員猛將,在戰場上讓敵人聞風喪膽,這帶兵打仗那也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有他在,敵人那自然退避三舍,不敢造次,可是他雖然勇猛,卻沒有什麽治國之才,對於這大明的百姓而言,他卻不是一個明君,要是國內的百姓都生活在了水深火熱之中,那麽這國又如何起強大得起來,那時候沒有強大的軍隊,沒有足夠的補給,即便在多的軍隊最後也隻有敗退而已

其實朱棣很希望自己的二兒子和大兒子要是能是一個人就完美了

在朱棣的眼中,自己那就是非常完美的人

可是人無完人,這也是沒有辦法事情。

所以朱棣現在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自己再次親征一次,好好的給‘蒙’古人一個下馬威,然後讓他們在短時間之類沒有辦法侵犯大明,或者沒有那個侵犯大明的想法。

其實知道明朝滅亡,‘蒙’古人都沒有在侵犯明朝,不過明朝最後還是滅於草原上另外一個民族,滿族。

作為一個帝王,他必須為大明的江山著想,作為一個父親,他又必須為自己兒子著想,所以即便自己已經年邁,卻還咬著牙親自北征一次,即便最後臉一個普通都不如,在去世的時候,周圍環繞的不是自己的滿堂兒孫

後世對於朱棣的評價那是不一樣的。

中國曆史上,漢朝有“文景之治”,唐朝有“貞觀之治”,但是人民常常忽略了明朝還有一個“永宣盛世”,就是永樂到宣德年間的盛世。而這個盛世最具代表的實際上應該是“永樂盛世”。用清朝人的話說:“永樂盛世,蓋兼漢唐而有之。”說把漢、唐的盛世兼而有之,說它的功、它的業叫“幅員之廣,遠邁漢唐,成功駿烈,卓乎盛矣。”所以,我們在南京明孝陵就可以看到康熙皇帝在明孝陵前麵立的石碑上寫了四個字,叫“治隆唐宋”。所以我們看,中國曆史上有一個盛世,這個盛世是什麽?是“永樂盛世”,它是繼“文景之治”、“貞觀之治”以後又一個盛世,而且它是兼漢、唐而有之。

明成祖遷都北京,他是雄才大略。他以北京為基礎,建立一個幅員遼闊的國家,同時以北京為基礎,要建立一個平等和諧的天下秩序。他的‘胸’襟,一般人、一般帝王無法比。明成祖要做事,要做全世界最大的事;他要編最大的書,全天下的書都要收攏來,編成一部《永樂大典》;他要建全世界最大的宮殿,這個宮殿到現在仍然是全世界最大的宮殿;他要建一個全世界最高的祭天場所,天壇,現在仍然是全世界最高的祭天的場所

明成祖無論從文治上、從武功上都是一個雄才大略的君主。但是,雄才大略也伴隨著一些其他的弊病。朱棣締造了眾多空前的壯舉,但卻耗費了超過其他皇帝的民脂民膏;他開拓了空前遼闊的疆域,卻使無數的將士戰死沙場;他繼承和開拓了朱元璋的事業,但卻是篡奪了侄子的皇位,而且殺戮無數。至於這評價,他繼承了明太祖的事業,對明太祖的政策有所調整,完善了明朝的文官製度,使明朝的事業建立在更鞏固的基礎上,把明朝的事業推向新的高度。明成祖是一個關鍵人物,他推動了中華民族多民族統一國家的發展,推動了中華民族多元一體民族文化的進程。他既有雄才大略的一麵,也有殘暴的一麵。他的殘暴不僅僅體現在他奪取政權以後對於政治反對派的殘酷鎮壓和殺戮,也表現在他奪權以後建立的東廠對於全國政治、官僚隊伍加強控製,同時造成以後宦官擅權的弊病。說永樂盛世是一個遠邁漢唐的盛世,但是這個盛世又是一個艱難的盛世,這個盛世是讓老百姓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得到的。

這些後來的評價,即便王鈺知道,現在也不會理會,現在在自己麵前的朱棣,其實就是一個已經年邁,卻不能和其他老人一樣安享晚年,享受那種兒孫滿堂,膝前後輩嬉鬧的生活,他是個帝王,??所以即便老邁那也得為了國家進最後一力,他是個父親,即便老邁也得為自己的兒子著想。

身為一個帝王,他得到了很多別人得不到的東西,同樣,他也失去了很多。

好好的看看自己腳下這片天子之地,或許這是朱棣最後的一個願望了,王鈺自然也都好好的陪著,和王忠一起

算起來,王忠已經是跟了三代帝王,他同樣非常清楚朱棣的想法,於是也默默的跟著,這一下午,也是朱棣最不像帝王的時候。

時間仿佛過得很快,一下午的時間過得很快,一起用過了晚飯之後,朱棣便也要回皇宮,不過這也不用王鈺找車,皇宮裏麵有車來接送的

告別了朱棣兩人之後,王鈺也沒有坐車直接回去,而是一個人慢慢的朝自己的家裏走去,這陪著皇帝溜達了一天,對於很多大臣而言,那都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不過自己怎麽感覺這心情有些沉重,明明知道朱棣這次一去那就在看不到大明的江山,自己卻沒有說出來。

想到這些,王鈺就感覺自己的腦袋‘亂’成了一團麻,這人也有些昏昏浩浩的

“王大人”

背後好像傳來喊話聲

可王鈺卻沒有聽見,依舊朝前麵走去。

“王大人”

背後的人不由的提高了聲調。

王鈺這才回過神來,轉身一看,背後喊自己的人是徐智,奇道:“徐大哥?”

徐智則同樣奇怪道:“你這是怎麽了?我看你有些魂不守舍的”

王鈺搖頭道:“沒有什麽,對了,你怎麽在這裏?”

徐智見王鈺不說,??這也沒有多問,而是道:“我這不是到處找你嗎,這太子殿下要見你,我在你家裏去找,可是沒有人,他們又不知道你去了那裏,所以我也隻有這到處‘亂’撞,沒有想到還真的找到你了”

“太子殿下要見我?“

王鈺驚訝道,上次之後朱高熾可是好久都沒有召見自己了、

徐智點點頭,道:“是啊,你可是讓殿下等了這一下午,走吧,現在就去,估計有什麽急事情,我可聽說了,上午你那十人可是好好的‘露’了一把,槍騎兵是吧,不錯,你小子腦袋裏麵的辦法還是‘挺’多的嘛”

王鈺這笑了笑,也算是給他的答複了,跟著他一起來到了太子府,在了‘門’口通稟了一聲,得到朱高熾的允許,王鈺這才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王鈺也先請了一個安,然後這也就閉嘴,現在這還不知道朱高熾心裏在盤算些什麽,??自己還是不開口微妙,他問了自己再來應付。

朱高熾看著王鈺,這心裏還是有些複雜的,對於王鈺,這算得上是又愛又恨吧

微微吸了一口氣,這讓自己的臉‘色’看上去和平時沒有什麽兩樣,這才道:“今天上午你的表現不錯,你是怎麽想到這槍騎兵的,難道就為了應付今天?”

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王鈺則老實道:“回太子殿下的話,這並不是下官刻意想出來的,??因為皇上封了個護駕將軍,所以給了我十個人,而以前也認識,所以這也想要威風威風,於是下官也‘私’自的調了一些槍械給他們玩,不過想到他們都騎馬,總不能說遇到敵人了這下了馬在開槍吧,而且買來的這些馬是不錯,可惜就是沒有聽過什麽槍聲,於是想來想去,幹脆就讓他們把馬牽過去,然後就讓它們習慣一下槍聲,然後還有這馬上開槍之類的,卻沒有想到最後這誤打誤撞之下居然成了今天上午的那種情況至於什麽誓師大會之類的,下官根本就不知道還有這個”

朱高熾這心裏的震撼那自然是可想而知的,原本還以為這小子是刻意而為,那裏知道現在居然是無心‘插’柳,不僅僅是大大的‘露’了個臉,而且是看得那些武官都目瞪口呆,估計他們這也沒有想到這火器還能在馬上使用的。

這叫運氣,還是叫吉人隻有天象?朱高熾自己都不知道如何來說了

沉‘吟’了一下,這才道:“你小子,運氣實在太好了連本宮都不得不佩服一下”

其實,那也是源於他的那種天馬行空的奇思妙想吧

王鈺連忙客氣道:“謝太子殿下的誇獎”

朱高熾微微點頭,這才又問道:“這徐智下午那可是找了你一下午,你道什麽地方去了?”

王鈺連忙都:“中午皇上出宮,然後要臣陪他逛了一下午這京城”

“父皇出宮?”

朱高熾驚訝道,這才恍然大悟,難怪自己這一下午都沒有找到人,原來自己的老爹出宮了,當下道:“原來如此,你既然陪了他一下午,為何不讓人通知本宮?”

王鈺則苦笑道:“太子殿下,??不是下官不派人通知殿下,而是不敢,這皇上‘私’自出來,就是不讓其他人知道,要是皇上知道了,那可是要怪罪的”

朱高熾想了下,這倒也是,既然自己的父皇沒有通知其他人,也就是不想其他人知道而已,心裏也就歎了一口氣,問道:“為何父皇要看看這京城?”

王鈺沉默了一下,這才道:“或許皇上也知道自己的壽元將盡,這次北征可能也就回不來了,所以這才打算好好的看看自己腳下的這個城市吧”

“父皇他自己知道?難道是你說的?”

朱高熾就如被踩著尾巴的貓一樣,這一下子就彈了起來,急忙問道

王鈺搖頭道:“不是下官說的,而且下關也沒有那個膽量,那事情現在也隻有殿下和下官知道而已,我想皇上那也是自己有那個感覺吧,畢竟都六十好幾的人了,自己的身體狀況到底是怎麽樣子的他心裏其實也有數的”

朱高熾急道:“既然父皇知道,那為何還要堅持親征,難道他就不擔心自己的身體,不行,我得去見父皇”

說罷,這朱高熾就要出‘門’,他心裏可沒有那麽多的‘花’‘花’腸子,這一聽說自己父親明明知道自己的身體不行還要堅持出征,當下也就做不出了,他這可不是什麽老驥伏櫪誌在千裏,而是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太子殿下,??其實皇上這也是用心良苦還請太子殿下麵諒他老人家的用心”

王鈺連忙道

朱高熾不由的停下了自己的腳步,扭頭看著王鈺,道:“你這話什麽意思”

王鈺這個時候發現自己這是不吐不快,道:“皇上為何已經如此的年邁還要出征,其實就是為了讓大明好好的穩定幾年,現在大明的敵人其實就是‘蒙’古人,而皇上深知太子殿下生‘性’純和,即便手下有百萬雄師,那也不會出兵去攻打那些‘蒙’古人,所以這才決定再次北征,再次把那些‘蒙’古人趕得遠遠的,如此一來大明便也沒有了後顧之憂,即便人不在,那也能瞑目”

朱高熾的臉‘色’顯得有些難看,??重重的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喃喃道:“父皇居然是這個意思,為何我不知道?”

其實這也是帝王家的一個悲哀,在那些皇子的眼裏,他們的老爹那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是不可冒犯的帝王,卻忽視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其實所謂的帝王,最根本的還是他們老子,是他們的父親

朱高熾同樣如此,在他的眼裏,朱棣就是君王,即便是自己的父親,??那也是父皇,那同樣是皇帝,和他說話,那也要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生怕說錯了什麽,惹得他不高興,卻不知道所謂說的父皇父皇,是父後才是皇。

所以他以為朱棣的親征,那僅僅是以為想在自己的功勳上添上一筆,卻沒有想到這其中居然還有如此的原因。

沉‘吟’了一下之後,這才問道:“你是怎麽知道的,難道是父皇給你說的?”

王鈺則搖搖頭,道:“不是,以皇上那種服軟的個‘性’,是絕對不可能這樣說的,下官不過是自己猜測出來的”

“猜測出來的?”

朱高熾有些不相信的看著王鈺,他能猜測到這一步?

王鈺則點點頭,道:“是,因為我也是個父親,??拋開其他=的不說,作為一個父親,我非常清楚同樣是父親的皇上心中的想法”

父親,這個對普通人而言很熟悉的名字,對於朱高熾而言卻顯得如此的陌生,仔細想來,在自己懂事之後,自己的父親就不是父親了,而是父皇,高高在上,所有人,包括自己見到他都要磕頭

父親這個詞,卻已經是很久都沒有叫了,所以這也根本不知道這代表什麽

朱高熾沉默了

過了一會,這才問道:“那麽,你的意思難道就讓我眼睜睜的看著父皇就這樣去?”

王鈺微微點點頭,道:“要是太子殿下心疼皇上,下官認為,唯一能做的,就是最後陪在皇上身邊,然後從皇上手裏接過這大明江山之後,好好的讓這大明的百姓安居樂業”

王鈺這話說得道也是非常的認真,其實朱棣的想法也是如此

朱高熾的心裏琢磨了一下,這才揮揮手,道:“好了,你回去吧,這事情我也知道了”

王鈺見此,估計這朱高熾又要好好的消化一下自己說的,便也就告辭離開了這裏,至於他心裏琢磨想,那也是他的事情,而現在事情已經這個樣子了,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從最好的方麵發展,而好好的接手大明的江山,完成朱棣的遺願則是最好的辦法

走到了‘門’口,這徐智迎了上來,問道:“說了些什麽?”

王鈺搖搖頭,道:“其實也就是一些小事情而已”

這事情可大可小,要是徐智想知道,那麽朱高熾自然會告訴他,要是朱高熾不給他說,那他也沒有必要知道,自己也不用多嘴的

徐智見此,便也不再多問

離開了太子府,夜已經深了,王鈺還是慢悠悠的朝自己的家裏走去,這其實當父親也都差不多,朱棣即便是個帝王,其實還是父親,隻不過不同的是他這個父親平時都被他的身為帝王的威嚴給掩蓋了,所以在朱高熾等人的眼裏,這父親也都變味了

或許,這也就是帝王之家相比其他普通老百姓的悲哀吧

想到這裏,王鈺也隻有用一生歎息來表示自己無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