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還是那麽忙碌,按照計劃今天那是要支模板的,然後想辦法澆築這橋墩,這可是一個技術活,一般人那都做不來的,好在這這些人裏麵不少人是木匠,雖說這木匠和木工基本上那是兩個概念,不過這並不要緊。。?

要是給這些人說支模板,他們基本上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麽東西,所以李曉幹脆也給他們說簡單一些,給了他們一張草圖,這圖上就是這橋墩的尺寸,告訴他們用現場的木料製作兩個比較結實的木桶,這木桶有大概有一仗半那麽高,是沒有底的,可以拆開成為兩部分,但是這拆開的兩部分要必須完全合得上!?

這樣一來,這木匠也就懂了,好在李曉當初要這商人送來的那些木材裏麵一部分就是已經改好了木板,這也省去了不少的麻煩,於是兩批木匠立即開始著手加工。?

其他人這個時候也沒有閑著,十多個人開始在旁邊用一些木料搭設腳手架,澆築混凝土的時候是需要這些的,而這些腳手架自然也不是隨意搭設的,除了在澆築橋墩的時候用來作為施工的一個通道之外,在澆築的橋麵的時候李曉還考慮到用來支撐橋麵的模板,這樣可以節約一部分成本,所以這腳手架也做得非常的結實。?

至於閣老那邊,李曉大清早去看了一下,雖說和王鵬舉打了賭,不過這邊現在還是在挖基礎,而另外一個關鍵的工序則是把河水抬高,那同樣需要大量的混凝土,而這條河流的水流雖然充足,不過卻沒有沙石,於是李曉也安排人轉運一些沙石過來,當然,為了保證河堤的施工,李曉同時也安排人在上麵十幾米的地方開挖了一條溝渠,把河水截斷之後這水便從溝渠繞過施工地點,保證施工處沒有水,方便施工。?

雖說是短短的一段,但是挖得很亂,這讓王銘心裏多少有些不爽,不過已經答應了,這氣也隻能咽下,要是他真的修不起來,在算賬也不遲。?

又過了兩天,在木匠的努力下,兩個沒有底,樣子有些奇怪,而且每個可以拆成了兩個半邊的木桶終於做好了,在李曉的指揮下,幾十號人抬的抬,扛的扛,安裝到原來已經澆築好了橋墩基礎上,然後木匠還是加固,畢竟這個是要阻攔混凝土的,而且量還是比較大,隻有牢固才能防止暴模,一旦暴模,那可就前功盡棄。?

第二天,便開始澆築,這量那可比澆築基礎的時候多多了,整整用了兩天的時候,兩個橋墩這才完全的澆築完畢,第三天,便拆除模板。?

由於這些木匠以前根本就沒有幹過這個,這拆模顯得小心翼翼,為了以防萬一,李曉也在旁邊盯著,隨著模板被拆了下來,裏麵的混凝土橋墩也漸漸的露出了真容,看上去黑漆漆的,雖說沒有振搗棒,不過那種土辦法振搗出來的混凝土這感官看上去還是不錯的,,表麵倒也光滑,沒有出現那種蜂窩和麻麵,這讓李曉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大人,劉縣丞來了!”?

一直跟著李曉身旁的薛虎這個時候低聲的說道。?

李曉轉過頭,果然,這幾天都沒有在這工地上出現的劉鵬舉竟然出現在了工地上,這探著頭,賊頭賊腦的,在哪裏盯著看呢。?

這家夥可不算什麽好鳥,竟然出現在這裏,李曉也感覺到了意外,於是迎了上去,笑著問道:“劉縣丞,今天怎麽有空來這裏了?”?

“哼……!”?

劉鵬舉冷冷一哼,道:“閣老那邊的進展緩慢,而且這幾天你都不去,難道說著修橋比修閣老的書房還要重要?”?

李曉一聽,這感情是來興師問罪了,這心裏也有些不悅,道:“這麽說來,劉大人這是來興師問罪了,不過不知道你是代表閣老,還是代表你自己?”?

劉鵬舉斜眼看了一眼李曉,道:“代表閣老也好,代表我自己也好,有什麽區別!”?

“當然有區別!”?

李曉毫不客氣的說道,“代表閣老的話,你也就別費你那個心了,閣老那裏我自然會去解釋,代表你自己的話?劉縣丞,你又有什麽資格來問本官的罪?再說了,怎麽的賭局那可是整個柳河縣的百姓都清楚,你如此好心的來提醒我,我就不得不懷疑你的用心了!”?

“你……!”?

劉鵬舉被氣得說不出話來,狠狠的一甩衣袖,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不和你一般計較!”?

說完,扭頭就走!?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李曉的嘴邊不由的浮現出了一絲冷笑,任何人都可以是君子,但是這劉鵬舉卻不是。不過他來這到底又是為了什麽?難道真的來和自己拌嘴??

李曉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也算了。?

一天也就怎麽過去了,兩個橋墩的模板都已經拆除了,而接下來便是著手處理另外兩個橋墩。?

雖說這劉鵬舉那話好像有些是來找茬的,不過倒也提醒了李曉,在那些人的眼裏,那是官為重,百姓為輕,每天自己也抽個時間去閣老府看看,免得說自己麵都不露。?

第二天天一亮,李曉就爬了起來,不錯的天氣,至少這天空上麵沒有什麽雲彩。?

來到了飯廳,這紀小碧早就做好了早飯,稀飯饅頭,陪一疊小菜,看上去很普通的早點,紀小碧也花了些心思,所以這味道也不是那些大眾買賣的能比的。?

剛坐下來,這饅頭剛剛咬了一口,這薛虎就大呼小叫的奔了進來:“大人,不好了!”?

“什麽不好了?”?

李曉奇怪的問道,轉頭看到臉色都變得有些蒼白,同時還有些氣喘籲籲的薛虎。?

薛虎現在這是一頭是汗,伸手指指門外,喘氣道:“橋……橋……橋……”?

李曉這悶頭跟皺了,看這樣子,難道這橋出了什麽事情,連忙問道:“橋怎麽了?”?

“橋出事了!”?

薛虎終於喘過氣來說道,然後又狠狠的傳了幾口!?

“什麽?”?

李曉頓時彈了起來,道:“快,去看看!”?

說完,也顧不上吃飯,然後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在背後紀小碧也跟了上來,她現在可是以李曉的未婚妻自居,這相公有事情當然就是她紀小碧的事情,當然得關心一下才是!?

急急忙忙的趕到了這橋的工地,現在工地上已經圍著很多人,一個個臉上都是一片怒色!?

“讓開,讓開,大人來了!”?

薛虎高聲的喊道!?

聽到這大人來了,這些工人都轉過頭來,然後齊齊的讓開了一條道路,一個個眼巴巴的看著李曉,好像這李曉現在就是他們的救世主一樣!?

從這些工人的眼中,李曉突然感覺這事情有些嚴重,這心裏也不由的沉了下來,抵達河邊這仔細一看,澆築好的橋墩還在,也沒有倒塌,搭設的腳手架也完好無損,這好像沒有什麽問題,難道是傷人了,於是連忙問道:“是不是摔著人了?趕快送大夫那裏去!”?

“快,來給人說一下!”?

薛虎也不知道具體出了什麽事情,有人來報,聽到是橋出了問題自己也問清楚到底怎麽回事就去稟告李曉了。?

這班頭擠出了人群,走到了李曉麵前,急道:“啟稟大人,昨夜不知道什麽人給守夜的人下了迷藥,今天早上我們來的時候,突然發現用來攔水的沙袋全部不知去向,這橋墩也全部浸泡在了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