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軍班師回朝,曹變蛟發現自己竟然成了香蟈蟈。

哪來著這麽多大臣給自己遞名帖找自己敘舊啊?

再說自己好像也不認識這些人啊?

不去統統不去,閑的!

這次回來他得到朱由校的旨意是準備入高麗作戰,哪有時間去應對這些官員的敘舊啊。

不過聽到了他可以帶兵進入大明之外作戰了,可是把曹變蛟給興奮的不知道自己叫什麽了。

對嘛,在大明之內作戰算什麽,一點意思都沒有,打的都是自己人,去大明之外作戰那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開疆擴土。

高麗可是一個好地方,盛產高麗棒子,尤其是千年高麗棒子,在市場上賣的很貴。

反正曹變蛟就知道這個,高麗的千年高麗棒子很貴,有錢人都喜歡。

“報告!”第一軍駐地之內,一個士卒在門口喊道。

“什麽事情!”回道。

“軍營外一個自稱是都察院右僉都禦史的人要見軍座!”通報的士卒喊道。

“誰?”曹變蛟想了想好像自己與都察院的人並不熟悉啊,他們軍方與都察院也沒什麽來往。

“都察院右僉都禦史!”傳信的士卒再次的高喊道。

“嗯……讓他進來!”曹變蛟思索片刻一開始想拒絕來著,後來一想那就見見吧,不然還以為老子怕了他們呢,見都不敢見麵。

“是!”門外士卒進了一個軍禮小跑向外。

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好歹也是第一個親自找他的人,那些個官員一個個的都好像把自己當成了大爺一樣,遞過來一個名片就想著讓老子屁顛屁顛的去捧他們的臭腳?美的他們!

這個都察院的右僉都禦史不錯,還知道親自過來,人家這麽識趣自己也給人家一個麵子,禮尚往來嘛。

小曹就是這麽一個人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年輕就是這樣,臉皮太薄,沒有經過時間的沉澱,這臉皮就是不太厚。

換成朱由校就不一樣了,經過兩代人沉澱的他,已經進化到心中無臉的境界了。

門外周延儒帶著幾個下人正在等待著,這幾個下人抬著紅色的木頭做成的保溫食盒,這食盒上麵還印著開封菜的字樣。

周延儒打聽到曹變蛟對開封菜很是喜歡,有時間的話就喜歡去坐坐,於是他花費了十兩銀子從開封菜的服務員的嘴裏打聽到了這位曹將軍的最喜歡吃的菜,然後統統買了一份,裝滿了五六個保溫食盒的抬了過來。

紅色的保溫食盒,用的是上好的木材,裏麵夾著白色的保溫泡沫,下麵還放著一個小爐子,爐子裏麵是一些燒紅的炭火,這樣一個食盒就算是大冬天的三個時辰後也能保證裏麵的菜是熱的。

周延儒為了這次見麵可以給曹變蛟一個好感,真可謂是做足了準備。

他在外麵等著,一邊等待一邊觀察傳說中的中央野戰軍第一軍大營。

曆經幾次改編,現在的新軍已經不是他知道的明軍了。

變化太大,簡直讓他無法想象。

你能想象一個區區的小丘八見到自己竟然毫無畏懼,甚至敢直接的端起武器對一個四品的官員喝罵,甚至還敢動手嗎。

周延儒遇見了,這是他第一次遇見一個看門的小卒子竟然敢罵他這個四品官員。

要知道以前不要說是一個小卒子了,就算是一個總兵見到自己也得客客氣氣的奉承著。

回想剛才他過來的時候,就想帶著人朝軍營走,但是直接被看門的一個小卒子給攔住了。

“站住!幹什麽的!”小卒子端起手裏的火器對準了周延儒。

當然周延儒無需說話,他的狗腿子直接崩了出來一臉驕傲的豎起大拇指朝著周延儒。

“瞎了你的狗眼!知道這位是誰嗎!這位可是都察院右僉都禦史周大人!”

就在周延儒很滿意自己的笑容如此維護自己的時候,就看到前麵的那個攔路的小卒子在槍口上插上了一把刀子對準了他們。

“老子不管你們是什麽都察院不都察院的!這裏是軍事區,營房之內不允許外人進入,違者我有權開搶!趕緊走人!不然我通知憲兵了!”

士卒端著槍對著他們威脅著。

狗腿子不信邪,什麽時候一個丘八能夠威脅自己了,打狗也看主人呢,沒看到自己身後是右僉都禦史大人在給自己撐腰呢。

周延儒沒有說話,他也想看看這個中央野戰軍是個什麽名堂,知己知彼嘛,這也是一個近距離觀察的好機會。

他倒要看看這丘八是嘴硬還是真的無所畏懼。

然後狗腿子麵對著刺刀就朝著裏麵走去,主人在背後他的膽子就很大。

一步步的向前,走到了一條紅線的前麵,隻差最後一步就會邁入紅線了,可是他對危險卻沒有一點的感覺。

負責警告的士卒把子彈推上了槍膛,對準了這個狗腿子迷迷眼,隻要他敢邁入紅線一步,那麽等待他的就是一顆子彈。

狗腿子抬起腳就想邁進去,士卒手指也扣在了扳機上,當他的腳落下的時候就是扣動扳機的時候。

“回來!”

就在這個千鈞一發的時刻,周延儒連忙叫住了自己的下人。

因為周延儒能夠感覺到,這個士卒不是在嚇唬人,他是真的敢開火啊。

別的周延儒不敢說什麽,但是他那雙招子卻是一等一的犀利,他清楚的看到了那個士卒手指已經扣動了一點,再用一點力氣這火器就響了。

周延儒可不想事情難以收拾,他是來求人辦事的,要是火器真的響了,那麽局麵必定失控,自己見曹變蛟還能說什麽?

其實我不是來找茬的,我是來找你做朋友的你信不信?

反正周延儒自己都不信。

為了能夠友誼可以繼續進行,周延儒隻能忍住。

忍住以前最低賤的丘八爬在了自己的頭上!

不過這次他也算是看清楚了,這個新軍和舊軍的區別,中央野戰軍果然和其他大明的軍隊不一樣,這種無所畏懼的模樣,周延儒也是第一次見到。

看來以前不與這些軍隊接觸是絕對不行了,新軍之中必須接觸上,不然以後皇帝做什麽自己這些人都不得而知。

就好像這次他們突然出現在河南,自己這些人全部懵逼了,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這就導致了河南的失敗。

亡羊補牢為時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