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王道哪去了?”朱由校真準備美滋滋的掏出孜然粉的時候,想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人物,昨天廢了這麽大功夫才捉到的人,這要是找不見了那朕的心血不都是白白浪費了嗎。

“在那裏!”兩人異口同聲咬牙切齒的指著遠處的布袋子。

甚至百餘裏的麵色都有些不對,有些想吐惡心的意思。

他們好想跟朱由校訴苦,就那個玩意,他們這一路是怎麽弄到這裏來的,那可是受了無盡的折磨啊,尤其是鼻子。

也不知道是怎麽了,人都打暈了裏麵依舊是。

“噗噗噗!”的這種聲音不斷,而且還有大量的排泄物流出啊,那味道,那模樣簡直就是人間慘劇。

當然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還是兩人必須扛著他走一路啊。

那股子味道簡直是無孔不入,不管是兩人如何把自己鼻孔塞得死死的,但是依然有一種刺激直戳腦花子,那滋味那感覺簡直是酷刑中的酷刑。

且不要說是百餘裏了,就是秦宇封這中內心堅硬的漢子也是有些扛不住啊。

所以當朱由校提起王道的時候,兩人麵色都白了,原本高漲的食欲頓時消失殆盡。

朱由校抬頭遠處看了一眼,確定了人在那裏就行,一晚上沒有吃東西了,吃完有力氣再去審問。

朱由校拿起裝著孜然的瓶子開始了燒烤,那孜然一接觸到滾燙的兔子肉,頓時一股迷人的香味在小樹林裏麵飄散,慢慢的就鑽入了正在啃幹饅頭的兩人鼻孔裏。

兩人回頭一看,隻見他們的上官正拿種一柄小刷子在他們好容易捉到的兔子肉上刷著一種奇怪的醬汁,你還別說真香啊。

美味的香氣可以讓人忘卻一切,兩人不知不覺間覺得這幹饅頭也沒什麽吃的了,於是不由自主的向著烤肉緩慢靠近著。

朱由校一抬頭就見到兩個大男人,蹲在地上像哈巴狗似的吐著舌頭,流著口水的看著自己手裏的兔子肉。

朱由校心中了然,果然朕的燒烤技術還是頂級的,瞧瞧他們兩這個樣子就能從側麵證明了。

哎!你說要不然等朕回京的時候找死胖子弄一個遍布全大明的酒店,這樣即賺錢又能收集情報。

為什麽可以收集情報呢,人在喝多了就會說胡話,有時候胡話裏麵會夾雜著許多重要的信息,不然生意場上給你使勁灌酒是為了什麽,還不是酒精會遲鈍你的思考,壯大你的膽量啊(碼字君酒品就特別好,一瓶不用扶牆的那種。)。

俗話說的好,一瓶酒下肚,爺就是皇帝!

朱由校沒想到,數十年以後一個真正的無比龐大的食品商業帝國從此屹立在大明的土地上,並且以病毒擴張的速度向西方世界傳播著大明無窮無盡的美食文化。

把他們本土的飲食打的那叫一個落花流水,從此西方貴族的早餐由牛奶麵包變成了稀飯油條包子麵頭外加辣湯拉麵。

甚至整個大明都知道,吃飯就要去吃“金拱門”!

飯罷兩人一嘴的油光光舔著嘴巴舍不得擦,這麽好吃東西這輩子都不願意擦嘴巴了。

“如何?”朱由校笑著問道。

“大人用的這是安息香吧。”百餘裏砸吧砸吧嘴巴回味地說道。

“吃出來了,正是安息香。”朱由校明白安息香就是孜然。

“好像還有一種獨特的香料,真是人間美味啊,屬下從未吃過如此好吃之物,謝大人恩典!”秦宇封就好像開竅了似的對著朱由校馬屁猛烈的進攻。

“是啊是啊,此物隻因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啊,嘖嘖,美味啊,真是美味啊……”百餘裏閉著眼睛舔著嘴巴無盡的回味著。

朱由校麵容笑的開花,拍馬屁他一般來說是免疫的,但是有個例外,那就是誇他手藝好,作為一個單身二十七年的資深單身狗,做飯可是必備技能,十七年做飯經驗讓他有一手好廚藝。

開始辦事!

兩人在朱由校的命令下抓起王道就往河邊走,沒辦法朱由校看到王道的第一眼差點就沒吐出來,渾身那叫一個糟踐啊,你想想正在舒爽的時候被人蒙麻了,朱由校用的還是濃縮的瀉藥,然後裝在袋子裏可想而知裏麵是如何的。

當王道被放出來的時候幾乎隻剩下最後一口氣了。

“王道!你可知道我是誰啊!”朱由校在距離王道三米遠的距離捂著鼻子厲聲問道。

“施……施少爺……”王道用力的抬了抬眼皮削弱地說道。

“小的……好像並沒有……得罪您老人家吧……”王道接著說道。

朱由校搖搖頭:“不!你得罪我了,我堂堂一個二十歲小夥子竟然被你說成老人家,這不就是最大的得罪!”

“施少爺您就別玩小的了,小的女兒怎麽說也是福王的妃子。”王道也不知道怎麽得罪了這位爺於是拋出了最大依仗福王。

“跟你說笑罷了,你倒是沒有得罪我,但是你家主子得罪了我!”

朱由校淡定的掏出了另一張令牌。

“錦衣衛同知!”

“……我叫什麽來著……哦!黃大業在此!”

百餘裏嘴角有些抽抽,這位大佬竟然能把自己姓名給忘了,真不知道自己值不值得跟他走。

“你!你!你是錦衣衛!”王道赫然坐起全然沒有了剛才的虛弱。

因為如果他是施公子的話最多也就折磨自己一會,可是他要真是錦衣衛的話,那麽就是來要自己命啊,孰輕孰重他還是很明白的。

“福王的田產商鋪都是你參與轉移的,說說吧,落到了我們錦衣衛的手裏你還想閉嘴嗎!”朱由校一改原本嘻嘻哈哈的模樣,露出他真正的威勢,那皇帝帶給他的威勢重重的壓在了王道的身上。

就別說王道好像已經陷入無盡的威勢無法起身,就是旁邊這兩貨都覺得突然的呼吸困難胸口發蒙了。

“我錦衣衛的名聲你也是聽過的,給你三個數!”

“說,活。”

“不說,死!”

朱由校話音剛落一柄閃亮的還帶著血跡的繡春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三!”

朱由校伸出三根手指在他麵前擺著。

而百餘裏的刀也更進一步的下壓。

“二!”

朱由校縮回了一根手指。

“看來你是準備死扛到底了,你說說福王給你了什麽好處,死人還能享受到嗎。”

百餘裏會意的用刀鋒破開了王道的脖子上的一點皮,紅色刹那間便流了出來。

王道此時已經揮汗如雨,滿頭豆大的汗珠子朝著地上砸下,心裏極度的複雜,極度的扭曲著。

“嗬嗬!冥頑不靈!”

“一!”

朱由校縮回了又一根手指冷笑了一聲。

“放心,本官會幫你把全家送去見麵的。”

百餘裏開始用力的往下壓。

“零!”

“你沒機會了,斬!”

“記住了下去先別忙走,等等你一家馬上就到。”

百餘裏舉起刀做出要斬殺的模樣。

陽光下,王道眼中隻剩下刀的影子與無邊的恐懼,刀真的要落下了。

自己該怎麽辦!

怎麽辦啊!!!

“啊!”百餘裏把刀鋒轉成刀背向下猛地一揮。

“我說!我說!我什麽都說了!”精神奔潰的癱軟在地的王道哭嚎著終於瓦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