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朝會將是曆史性的一刻!”

“未來!這個大明的曆史中,今天是要載入史冊的,諸位也會榜上有名,共同見證這段曆史的偉大!”

朱由校雙手高舉在那裏開始烘托氣氛。

不過氣氛有點白烘托了,懂得給他掌聲的人一個都沒到,下麵的這些官員就這麽靜靜的看著朱由校,雖然他們不懂陛下是什麽意思,但是青史留名還是明白的。

不錯,很是不錯啊。

額?為什麽今日的事情會青史留名?

陛下您覺得您所說的青史留名是正麵的還是負麵的?

為什麽微臣總覺得這個青史留名是遺臭萬年呢?

朱由校雙手就這麽舉著,還等著有人給他鼓鼓掌什麽的,但是等了片刻,發現下麵一點動靜都沒有,一個個的就好像那啥似的光瞪眼沒表示。

不知道為什麽好像現場有些尷尬啊。

不過沒關係,隻要朕不覺得尷尬那麽尷尬的就是他們。

“這次的軍製改革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文武分製,從即日起非皇極殿之大朝會文官移步文華殿,武官移步武英殿,分文武朝會!”

“武官不得幹政,文官不得幹軍!”

“兵部除外!”

朱由校特地的把兵部給說明了,文武分製也不能除了兵部啊,不然這還兵部還能做什麽,不如裁撤了呢。

頓時身為兵部尚書的溫體仁腦袋瓜子的冷汗就落下來了。

還好還好,陛下沒有把自己給忘了。

當他聽到文武分製的時候文官再也不得幹涉軍務,他都急壞了,其他文官不幹涉軍務就不幹涉吧,也沒什麽關係。

可是自己不行啊,老子是兵部尚書,不幹涉軍務老子這個兵部尚書還能幹啥?吃飯嗎?

現在好了,以後滿大明文官之中唯有本官可以與軍隊有關係了。

瞧瞧這就是簡在帝心啊。

溫體仁覺得心裏很美,美的冒泡的那種。

自己是文官又不用去打仗,但是偏偏就能和軍隊扯上關係,你說這個職位多好啊。

可以預見的是,以後軍隊必定走上強勢的地位,能與軍隊打好關係,這將會在他未來的仕途中增加助力。

不行,晚上自己就得去找找曹文詔喝喝酒,提前聯絡聯絡感情。

就在溫體仁美滋滋的時候,朱由校把眼睛轉向了他。

他想起來了,河南的事情無論如何他都不能不管的,以前他睜隻眼閉隻眼的放縱那是因為沒人提出來,現在不行了,現在朱聿鍵都已經造反了,自己再不當回事,下麵還不定怎麽想呢。

昏君!簡直就是昏君!下麵都有人造反了竟然當沒這回事!你說還有比這更昏君的人嗎!

“溫愛卿!這軍政兩邊都要辛苦你了!”朱由校語氣溫和的對著溫體仁說道。

“陛下,微臣不辛苦,為了陛下分憂乃是微臣作為一個臣子的本分,哪怕是累死微臣都是笑著下去的!”溫體仁挺直了胸膛,就差告訴朱由校沒事有什麽擔子都朝我來,看見這個肩膀了沒有,使勁壓,再來幾個職位都不怕。

“嗯!溫愛卿辦事朕還是很放心滴,隻是這次又要麻煩溫愛卿了。”朱由校滿臉笑意。

“為陛下分憂!”溫體仁虎軀一震聲音洪亮,與當年的為“黨國效忠”有異曲同工之妙。

陛下又要給我加官了這是啊。

“溫體仁加封山東河南湖廣三省督師,賜王命旗牌尚方寶劍,可調動三省之兵馬,速速前往河南平定叛亂!”

“微臣……領旨謝恩!”溫體仁跪倒在地上,麵目朝下,臉上欲哭無淚。

陛下啊陛下您這是食言而肥啊,不是說文武分製的嗎,自己是文官啊,您怎麽剛剛分製就把自己派出去當督師了啊,我不懂打仗,我隻會打擊異己啊。

打仗啊這是,您就不怕微臣把三省的軍隊都給打沒了,要知道微臣打輸的幾率遠遠高於打贏的幾率啊。

但是他也不敢推辭,剛剛他才說過要為了黨國效忠,現在就違抗聖旨,這簡直就是蹦起來朝著陛下的臉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啊。

現在他沒得選擇,要麽上去把仗打贏,要麽前途全無。

不過這個時候一個令他沒有想到的人出來給他說話了。

不!準確的說應該是出來反對他才對。

“陛下老臣有話要說。”一直都沒有什麽表示的韓爌突然出列了。

改革軍製他沒什麽話,因為他也覺得軍製確實需要革新了,而且他也被列為了改革的成員,有什麽具體的事情他能插上手,這個他沒必要反對,所以也沒什麽好說的。

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讓溫體仁去領兵?

陛下您沒開玩笑吧?

好歹您也是三次禦駕親征的人了,難道不明白什麽叫一將無能累死千軍嗎?

老臣寧願您自己再次禦駕親征,也不同意讓這麽一個軍事白癡上去,白白的葬送了大明三省的軍隊啊。

“陛下!臣以為,溫尚書雖然是兵部尚書,然實為文官,不通軍事,領兵三省實在不妥不妥。”

“臣以為當派遣良才,臣建議可派副提督京營曹文詔,或者刑部尚書朱燮元兩位,此二人皆是精通軍事,又征戰多年對平叛必定得心應手,還請陛下三思。”

韓爌對著朱由校舉著象牙笏板揖手道。

“臣也覺得平叛無小事,當選良才為督師,溫尚書未有行軍打仗之經驗,若是派出難免出問題,臣建議可調孫閣老回京,由孫閣老出麵平叛必定手到擒來,依著孫閣老在九邊的威望,那河南的叛軍恐怕是聞風喪膽了吧。”施鳳來可是早就看溫體仁不爽了,怎麽能讓他去平叛,萬一再立新功怎麽升,難倒把自己這個閣老讓給他不成?

“臣附議!”

“臣也附體!”

“臣覺得還是孫閣老平叛最為妥當。”

下麵的盧象升等人也出來表示支持,倒也不是他和施鳳來關係好,而是溫體仁真的對軍事狗屁不通啊。

此時溫體仁心裏很不是滋味,雖然自己不懂軍事,可是有你們說的那麽不堪嗎,就好像自己出馬一定會失敗的樣子。

不過朱由校還是決定溫體仁去了。

真把孫承宗派去了,河南還怎麽亂,孫承宗上去幾下子就朱聿鍵給收拾了,河南的烽火還怎麽燃燒到山東江南啊。

朱由校又不是不知道溫體仁對軍事狗屁不通,可是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搞亂了他才能把火引到山東去。

畢竟那裏有個叫曲阜的地方很是討厭啊。

這一場大明領導級擴大會議開得是圓滿成功。

最大領導朱由校做出了重要的發言講話。

下麵的官員們聽得如癡如醉。

本次大會在大明最高領導朱由校滿意的微笑中落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