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呈秀覺得自己的此時的腦子很混亂,剛才他說了什麽,為什麽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啪!”

“崔呈秀你可知罪!”朱由校眉毛一瞪,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麵,不過他好想又忘記了動用鎮山河,手掌頓時一種瞬間觸電的感覺那叫一個舒爽,提神醒腦。

崔呈秀不管怎麽說他都是當了半輩子官的人,而且還做到了內閣大學士的地步,所以他立馬的就穩住了自己的心神。

他就不信了陛下還真的能把他給斬了不成,且不說陛下有沒有什麽證據,證明這件事真的是自己幹的,就算是能證明自己與此事有些關聯又能如何,他也沒有直接參與,都是下麵的人去做的,中間還插了好幾個人,他就不相信陛下能這麽快的速度查到自己頭上來。

而且他可不是普通的官員,他手裏可是掌握著朝堂之上不少的力量,陛下不可能不在意這個。

“陛下,微臣何罪之有的。”崔呈秀一臉的無辜加委屈,就好像真的是被人冤枉了一樣。

“崔呈秀休要負隅頑抗了!你的一切都已經被陛下所洞悉,你的死期到了!”這句話可不是朱由校說的,而是坐在屏風後麵的韓爌所說。

終於啊,他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

當年韓爌被趕出京城,什麽人出力氣最大,就是麵前的這個崔呈秀啊。

就是此人偽造事實,誣陷自己然後還想著斬盡殺絕!這個仇不共戴天!

現在可算是到了報仇的機會,你說韓爌怎麽可能會放過!

“你胡說!韓爌,你什麽意思難道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就是想報仇!當年你貪汙受賄之事被我查到然後罷官,之後你就一直耿耿於懷,現在你找到了機會就是為了公報私仇!”崔呈秀對著他就是罵道。

“放肆!朕的麵前也敢吵吵鬧鬧!你們真的以為朕不存在嗎!”朱由校怒斥道,不管怎麽樣這裏是禦書房,朕還在這裏坐著呢,如此吵鬧就是不給他麵子,還有沒有一點的君臣尊卑了!

“崔呈秀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真的以為你做的事情就沒人知道了!你的好管家已經把什麽事情都交代了!你以為你還能負隅頑抗嗎!真是笑話!”

“朕要是不看在你是內閣大學士的份上直接就讓錦衣衛把你拿下!”

“陛下您沒有證據,陛下我不知道什麽管家,微臣沒有管家啊!”崔呈秀急了他確實交代了管家去辦事,那是因為他知道管家對他的忠心那是絕對沒問題的。

就算是被錦衣衛給抓住了那也不可能這麽快就全部交代了啊,所以他覺得陛下是在詐他。

“有沒有證據其實一點都不不重要,重要的是朕已經知道是你做的就行了,諸位愛卿那就依著崔呈秀自己給自己的定罪來吧。”朱由校眼神淩厲的看著這些官員說道。

“陛下聖明!”在場的官員無不是讚同,崔呈秀完了這是一定的,沒必要給他求情,再說了這裏麵的人好像也沒誰與他有什麽盟友關係的。

“你們!你們!”崔呈秀記得直跳腳。

“壓出去打入詔獄!”朱由校一揮手兩個金瓜武士走上去一把抓住了想要向前衝向朱由校崔呈秀,然後一錘子金瓜砸在了他的腦袋上,把他砸的眼冒金花不知天地何物。

“諸位愛卿此時當引以為戒!妄想用如此卑劣手段威脅與朕!真的是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刑部聯和大理寺錦衣衛中鎮府司查抄崔呈秀府邸,務必要把他這些年所貪汙的民脂民膏全部審核清楚!”

“遵旨!”兩人立馬出列揖手領旨。

於是京城開始了一股大審查風波,倒下了一大批人,這幾天進入詔獄的人那叫一個絡繹不絕,原本有些空**的詔獄頓時就熱鬧了起來。

明報的新聞也是不斷,這幾天明報都成了日報了,頭版頭條就是崔呈秀被抓這件事,然後上麵列舉了名單還有那金銀珠寶的照片。

滿京城的百姓無不是拍手稱快,雖然這件事和他們也沒什麽利益衝突,可是他們看得就是那麽的爽啊,殺貪官汙吏多麽好的事情,多麽的大快人心啊,簡直就是殺到自己的心坎裏麵去了。

百姓什麽心思,朱由校沒精力知道,但是他知道的是,自己的內帑發了一筆大財啊,這兩天運來的白銀就不下三百萬兩了,這還是小頭,真正的大頭還得去這些官員的老家,他們已經把銀子給送回了老家。

高興之下的朱由校決定給京城每戶人家發十斤煤炭石,於是百姓那就更高興了,恨不得天天殺貪官去。

當然整個京城還是有一批人不怎麽開心的,那就是正在接受軍訓的舉子們。

“一二三四!跑起來動起來!看看你們這些病秧子!連跑步都不會嗎!啊!”

“看到那邊了嗎!你們最看不起的丘八人家跑起來輕輕鬆鬆碾壓你們,你們以後也有臉再去看不起人家!要臉嗎!你們還有臉嗎!”

此時正在大聲嗬罵這些舉子的人正是那應該在炊事班背黑鍋的曹變蛟。

不過他在得知了這裏的情況之後,主動偷偷摸摸的來到了這裏擔任一名教官。

畢竟這麽有意思的事情他是絕對不可能放過的,這麽多舉子來到了這裏這可是破天荒第一次啊。

要知道他現在訓練的這些人可是一直一來最看不起他們的舉子了,平日裏臭丘八臭丘八的罵著,現在你再罵一句試試,看我不練死你們!

他娘的你說為何訓練這批比娘們還弱的人怎麽這麽的舒坦呢!

“快跑!快跑!看看你們像個什麽樣子!今天十圈跑不完不準吃飯!哪個班跑最後一名刷全軍的廁所!快點快點!”

曹變蛟站在高台上,穿著大頭兵的軍服,手裏拿著一隻大喇叭對著下麵的舉子吼叫著。

而他的旁邊是一名天誅軍師長級別的軍官,苦著臉的站在那裏。

自己這位長官是不是有些太激動了,陛下下的旨意怎麽辦啊,現在他來訓練這些士子不是違反了旨意嗎,頭疼,不過我也好想去訓練這些舉子啊,要知道訓練這些舉子的機會他可是與那幾個師長打了一架才拿到的。

試問有誰不想好好的爽一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