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隻豬腿就好像手榴彈似的砸到了柳大人的臉上。

不由得他舔了一下那豬腿上的油脂,眼裏微微一亮好香。

看著地上的豬腿嘴裏開始分泌大量的口水,一時間甚至他都想著拿起來就啃,什麽皇帝不皇帝的都沒有這隻豬腿重要。

然而理智還是戰勝了欲望,這就是文官的可怕之處,他們相對於武官來說不夠忠心,但是人家也不衝動懂得怎麽控製自己。

“朕在問你們話呢,為什麽朕要如此的對待你們,知道嗎!說!”

“你來說!”朱由校指著站在前麵的一個官員怒道。

“微臣不知。”被他指著的那個官員無奈的硬著頭皮走上前一步,對著朱由校揖手道。

他哪知道陛下為何要這麽做,在他心裏陛下就不應該這麽做,凡是這麽做的皇帝必定是昏君無疑。

“朕告訴你們家為什麽朕要這麽做!”朱由校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此時他火氣已經上來了,什麽冷靜不冷靜的都不存在,今兒他就要做一點驚世駭俗的事情出來,否則他就對不起他大明皇帝的位置,就對不起天下黎明百姓的期望!

“外麵的難民你們難道都是真眼瞎沒看到嗎!朕再問你們一遍看到沒有!看到沒有!”朱由校手指外麵對著文官咆哮著。

“陛下!天災無情我等雖為官員但是也實屬無奈,還請陛下明鑒。”魏大人揖手說道。

“天災無情?你們無奈,那朕無不無奈!朕為什麽就能想著去救災,而你們隻會在朕麵前叫著無情兩字!朕養你們是做什麽吃的,天下百姓養你們是做什麽吃的!你們給朕說清楚!說清楚!”朱由校在前麵吼著,由於太過用力脖子都有些泛紅了。

百姓太慘了啊,要不是朱由校帶著大軍過來,大軍之中還有些糧食,那就真的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了。

易子而食啊,就是後世的電視劇也隻是在嘴上說說從未演過的情景。

真的,朱由校差點就見到了,巡查難民的時候去的慢一慢,那個兩歲的孩童就被丟進了熱氣沸騰的鍋裏麵去了。

當時朱由校的心就涼了啊,真的,當時他差點沒衝進大牢裏麵把那些官員全部拖出來活剮了喂野狗!

陝西的官員一個都跑不了,全他娘的該殺!

全殺了不會有遺漏,但是隨機放兩個絕對有人逃過!

朱由校被刺激了,他就是這個皇帝不當了也得殺一個遍,殺他個血流成河出來!殺他個幹幹淨淨!

殺人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但是一定是最有效的解決辦法。

“朕想問問你們那些窩窩頭好不好吃?”朱由校平複了一下心情,繼續問道。

“不好吃吧,茅草也不好睡吧,可是你們知道嗎,就是你們嘴裏不好吃的東西在那些難民手裏就是最最寶貴的東西,他們一年到頭就吃不到幾個啊!”

“咣!”朱由校邊說著忍不住一拳捶在了桌子上,手雖然疼的直抽抽,可是卻抵不住他心裏的悲傷,百姓太苦了,太苦了啊。

甚至朱由校都覺得百姓造反就是對的,就算真的造反成功了把自己給宰了那也是應該的,朕這輩子就認了!

可是在這之前這些貪官汙吏一個都別想跑!

“朕這一個月與幾十萬難民待在一起,你們猜猜朕都知道了些什麽?”突然的朱由校笑了,他笑的有些詭異,至少在這些官員眼中就是十分的詭異。

“接下來朕與諸位愛卿玩一個小小的遊戲吧。”

“這個遊戲叫做互相監督揭發,都是當官的誰還不知道誰啊,把你們所知道的官員貪汙受賄情況,還有其他的違法亂紀的情況都寫出來吧,朕也不要你全部寫出來,畢竟全省那麽多官員呢,你們隻需要寫出本府的官員的就行,你們不會連本府的官員情況都不知道吧,這話說的朕可是一點都不信啊。”

“啪啪!”小猴子上前一步拍了拍手掌:“把桌子還有筆墨紙硯都端上來!”

那些文官頓時一片嘩然,他們不知道陛下竟然會做出如此之事,這種事情使他們從未聽過的,曆朝曆代哪有皇帝做過如此的操作啊。

於是這些官員跪坐在了小桌子前也不動筆就這麽坐著。

這是無聲的抗議,你讓我們寫我們就寫啊,真是天真!

當然這一切都在朱由校的預料之中,你們不寫朕有的是辦法讓你們寫!

“諸位愛卿為何不動筆,是不是覺得朕就那你們一點辦法都沒有了,不要慌張,朕從不打無把握之仗!既然讓你們這麽做一定是有朕的道理!”

“不過朕也不是濫殺的暴君,朕再給你們一個機會,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隻要你們寫了,把你們知道的都寫出來朕保證對你們從輕發落,如何?”朱由校說道。

隻可惜沒有一個人回應他的,那些文官一個個的閉目跪坐在那裏,好像多麽的有傲骨不怕死似的。

朱由校知道,他們不就是覺得法不責眾,就算是皇帝也不能濫殺官員嗎,他們以為朕沒有證據在炸胡,可是朕偏偏就不如你們的意啊。

法不責眾?朕就好好的殺一個血流成河試試!

“這位愛卿你叫何名?”朱由校隨意的值了一個正在東張西望的官員,這種人心虛了是最好打開口子的。

“微……微臣……王……王富貴……”那個官員連忙一咕嚕爬起來結結巴巴地回道。

“王富貴……”朱由校歪著腦袋品味著這個名字覺得這個名字真不錯啊。

“哎。”王富貴點頭哈腰的站著。

“王富貴好名字啊,一場富貴,朕看你也真的是得到了一場富貴啊。”朱由校說道。

“托陛下的福,都是托陛下的福啊。”王富貴摸了摸頭上汗不停的鞠身道。

“朕聽說有三千六百個叫王富貴的,你知不知道?”朱由校笑著問道,這個人一看就是那種軟弱的一嚇唬就什麽都抖露出來了的人,所以就從他開始吧。

“啊?”王富貴滿臉的懵逼他是在不懂陛下這是什麽意思。

不過他沒注意到朱由校變臉了,指著王富貴大吼一聲:“拿下!”

隻見兩個士卒一把把王富貴給拿住。

“王富貴你可知罪!”

“陛下微臣不知啊,微臣真的不知啊。”王富貴急忙地叫道,他可真的不知道陛下這是何意,至於是不是真的抓到了他的把柄,在場的所有官員都可以嗬嗬的告訴你絕無可能,皇帝就是在虛張聲勢罷了。

“甘泉縣有有一個鎮子叫麻作,麻作鎮子上有一個地主叫餘三味,他家的五百畝地啊怎麽就落到了你的手裏呢,為何他一家子好端端的就被馬匪給殺光了?王富貴啊王富貴你身為當地的縣令難道不知道嗎?”朱由校笑嗬嗬的看著他。

頓時王富貴就好似虛脫了一樣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怎麽也沒想到陛下竟然知道了這件事啊,這可是一件要命的事情啊。

“來人!拉出去淩遲三千六百刀!誅連全家,男的為奴女的為俾發配瓊州永世不得離開!”朱由校坐正了身體對著那抓著王富貴的天誅軍一揮手,於是王富貴就好像被拖死狗似的往外拖出去。

但是拖到門口的時候死狗一樣的王富貴就好像通了電似的叫了起來。

“陛下!我檢舉我揭發!我知道很多官員的罪證,我知道很多官員的罪證啊!”

朱由校聞言微微一笑,這才是真正的開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