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挖錢坑?

其實很簡單。

就是朕挖一個坑,然後你拿錢來添上就行了。

挖什麽坑呢?當然是賣官啊。

學“我大清”搞一個捐官,給多少兩銀子給你一個候補品級,不但不需要發餉,還需要你每年交錢保持的那種。

嘴上說是等到什麽你補得那個官位有空缺了你就上去,不過估計一輩子也別想有空缺的那種。

多好多和諧,你花錢的高興,朕收錢的也高興啊。

還是有很多有錢人是希望有個官身的,有些白手起家的沒有什麽出身,自卑不?要不拿個幾萬兩小錢錢補一個預備縣令?

以後走到哪你也是個有官身的人了,見到你們家的官老爺也不用自卑的接不上話,畢竟從字麵意思上看你兩都是官了嘛。

還有些有錢人家的後代,學習天賦不行,老是沒法通過科舉,這不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嗎,滿足了你官麵上的需求。

這是什麽,一舉兩得的事情啊,就不要說古代了,你看看後世這種事情不是很常見嗎,比如那些企業家,費勁心思的當選一個什麽什麽的什麽什麽一樣。

自古以來華夏人民便對此樂此不疲嘛。

有前途有前途,到時候把這些人都給他補到翰林院預備去,朕倒要看看那些清流遇到一大堆銅臭會是一個什麽感覺,會不會有一種莫名的小激動。

“唐敏之以家財捐助京城衙門,對此義士,朕不能不賞,那就賞一個迪功郎。”朱由校想了想,覺得這個正八品的迪功郎不過是一個散官,也就是一個名號,這個應該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而且還能鼓勵一波那些想當官的富戶,榜樣已經給你們立起來了,快拿小錢錢來砸吧。

“陛下聖明!”下麵的官員們紛紛對著朱由校鞠身道。

不過一個迪功郎賞了就賞了吧,在這個時刻他沒人敢跟朱由校嘰嘰歪歪的。

剛才才拿下了一個正四品的鴻臚寺寺卿,想必陛下肯定是不介意再拿一個的。

再說了吃人嘴短,人家也出了銀子,自己也是享受到了,那就算他祖墳冒青煙好了。

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朱由校也算是給了唐敏之一個甜頭,告訴他,看看,跟著朕有好處吧,官兒這不就來了嘛,以後有了這個官身,去哪可就不是升鬥小民了。

“朕好像沒看到禮部尚書啊?孟紹虞哪去了!”朱由校前半句還是笑臉,後半句臉色陡然一轉換冷酷了起來。

變臉的速度簡直是趕上了國粹,銜接的毫無破綻。

“回稟陛下,孟尚書他告病在家未能上朝。”專門負責點卯的官員出列回道。

“告病?朕看他真的是病了,來人!”

“去!看看孟紹虞是不是真的病了,告訴他今兒不能上朝,那就上表辭官吧,身體不行就不要硬撐著!”朱由校揮揮手讓小猴子去傳他的口諭。

為什麽讓小猴子去,還不是為了打臉嗎,你不是說小猴子是奸人嗎,那好啊,朕就讓這個所謂的奸人去宣口諭。

說完之後朱由校邊閉上眼睛不再多言,今兒的主角是孟紹虞他不在場朕不太好唱戲啊。

下麵的大臣也都不再多言了,看著陛下閉上眼睛,他們也低下頭靜靜的思考。

周延儒在中部的一個角落裏麵呆著,他有好多話要說,可是卻不能說什麽,他們的人現在在北方的勢力已經被壓製的不能喘息,若是不計劃好了再被陛下揪出來,那麽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該死的高鬥光!周延儒在心裏怒罵著。

他們好不容易,花了那麽大的代價,把他給送來京城任職戶部山東清吏司郎中,可是第一次上朝就被皇帝給揪了出來。

全國鹽稅該怎麽辦啊,要是這個山東清吏司的人成了皇帝的人,那可就有些麻煩了,鹽稅這玩意利益實在是太大了,每年上千萬兩銀子的牽扯,這要是被有些人給查了出來,那可就有樂子可看了。

周延儒也不管什麽孟紹虞不孟紹虞了,禮部被陛下給拿走就拿走好了,反正他也阻住不了這個既定事實,現在他隻想著怎麽補救山東清吏司的事情了。

要命啊,自己當初為什麽自告奮勇的跑來京城,在金陵每日押個妓,再喝喝花酒它不香嗎!

小猴子騎著馬帶著幾個錦衣衛快速的來到了孟紹虞的府邸,見到了躺在塌上的孟紹虞。

見他穿著白色的褻衣,頭上還放著一塊疊成了方塊的熱毛巾,麵容有些蒼白,閉著眼睛躺在那裏沒有動靜。

“孟大人!孟大人!”小猴子也不是一個喜歡以德報怨的人,相反他倒是覺得有仇不報是傻蛋,多麽好的一個報仇機會,自己可不能浪費了。

小猴子叫了兩聲之後,孟紹虞依舊是紋絲不動,甚至連眼皮都沒有顫抖一下。

不管你怎麽叫我,我自佁然不動。

“這位公公,父親大人病臥在床,還是請您回吧。”孟家大公子麵色不善,對著門口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孟大人!孟紹虞!”小猴子前麵叫他孟大人是給陛下麵子,後麵的他可是把孟紹虞當成的仇敵,自己與他毫無仇恨,卻被他給當成了奸人,還要弄死他,這是什麽意思!

小猴子不懂,但是他知道,有仇立馬就得報!

“這位公公,家父病重還請你不要打擾!”孟家大公子麵色陰冷,好像小猴子要是再不走他就要動手了似的。

“既然如此那雜家可就要告辭了。”小猴子莫名深意的看著孟紹虞一眼,然後轉頭就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回頭又說了一句話。

“陛下有旨,孟紹虞身體有疾,今日朕特許告老還鄉,免除禮部尚書官職!”說完小猴子便邁出了房門。

頓時孟紹虞的眼睛睜開了,一下子從塌上坐了起來,伸出手對著小猴子便叫道。

“侯公公且慢,老夫雖然身體不適,但是萬萬不能耽誤陛下大事,這便隨你入宮!”說著孟紹虞便下了塌,讓人給侍女給他更衣。

說什麽都不能丟了官位啊,哪怕他徹底投向陛下也是可以的。

現在他明白了沒有官位他什麽都不是,昨日吐血倒在地上,可憐無人管他,平日裏趕都趕不走的那些個官員,看到他像看見了汙穢似的,還不是以為他沒了官位以後什麽都不是了嗎。

不行絕對不行,他一定要保住自己的官位,這才是一切的根本啊。

他躲在塌上,代表就是想向陛下傳遞一個他慫了的意思,就是想告訴陛下求他放過自己一馬,可是萬萬沒想到啊,陛下真的是一點情麵都不講,直接把侯公公給派了出來。

而且還要罷了他的官,這是明擺著不願意饒恕他啊。

不行,必須得再爭取一下,哪怕是付出一切。

對了!老夫還有一個女兒!正好豆蔻年華,長得那叫一個傾國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