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臣等睡得很是香甜。”滿朝文武回道。

陛下問這裏他們還能說什麽呢,難倒說你心事重重睡得不好嗎?

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你心裏有鬼,還想不想在這大明的朝堂上混了。

“可是啊!朕睡不著!”

“啪!”

朱由校手掌重重的拍在的禦案上,把上麵的東西都給震的跳了至少一公分。

“朕憂心大明的江山社稷睡不著!”

朱由校站著怒視下方的滿朝文武。

“臣等有罪!”

不少大臣被朱由校這突如其來的一拍給弄的心髒幾乎停擺了,要不是習慣了朝堂,得到過很多鍛煉,估計心髒病直接就爆發出來了。

朱由校眼神銳利的震懾著滿朝文武。

雙手背在後麵快速的搓揉著。

娘哎,又忘了要用工具,朕的可憐的小手手,都怪下麵的那些奸臣,小本本記下來有一個算一個,秋後算賬!

“有罪!有什麽罪!來你說說,你有什麽罪!”朱由校隨手指著一個青袍的官員叫道。

頓時這位官員的身邊就空出了一大片空地。

原本他周圍的官員頓時消失不見,就好像土遁了一般,方圓兩米就剩下那個官員很是醒目的戳在那裏。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知道,自己被那些平時稱兄道弟的同僚們給坑了。

朱由校就是隨便的那麽一指,也沒說具體是誰,可是他身邊這麽一空出來那可就非常突兀了。

“這位愛卿你倒是告訴朕你究竟錯了什麽!你說你有罪,朕倒要問問你究竟有什麽罪!”朱由校原本就是那麽一說,可是現在也不得不將錯就錯下去了。

朕槽的!這人誰啊,是不是奸臣?混哪邊的?不會是跟著朕混的吧?

被點到的那個人一臉苦悶的看著朱由校,他不知道該怎麽說啊。

這是他第一次上朝,他是下麵的剛調入京城的官員,他該說什麽?

“微臣有罪!”這位官員頓時一臉苦逼的跪在了地上。

蒼天啊,大地啊!我該說什麽啊,我有什麽罪過啊?

“何罪?”朱由校硬著頭皮追問道。

他也就是在烘托一下氣氛,可是沒想到還真的出來一個認罪的,雖然是被人推出來的,但是隻能趕鴨子上架了不是。

“微臣……微臣……”隻見這位官員揮汗如雨,他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罪啊。

他這是第一次上朝,還不知道朝堂之上的規矩。

怎麽個意思?還要先認罪才能上朝?這是哪門子的規矩啊?

可是他也不傻,他能看出陛下正在氣頭上,可能是隨便的找了一個人指認罪名。

你說你認把,可能有麻煩,可是你不認吧,這不是讓陛下下不了台嗎。

兩邊都倒黴,可是兩害取其輕,當然是認一個比較輕的罪名了。

“回稟陛下,微臣在南和縣為官期間慈善清廉,不苛下、不媚上,吏治澄清,盜賊屏跡,普均水利,裁革行戶,施藥積穀,以濟困窮,後升應天府經曆,民攀轅泣送百餘裏,建生祠三處,出任金陵戶部河南清吏司員郎中,一直勤勤懇懇任勞任怨,賬目清楚,錢糧在比前任多出了半成。”

“然過錯也是有些,微臣在任職金陵戶部郎中期間,賤內受騙受賄一百兩銀子,然已經上交給尚書大人,尚書大人也已經責罰了微臣,還請陛下責罰。”這位官員跪倒在地一副誠懇認錯的模樣。

避重就輕,這一百兩銀子,非但不是自己收的而且還被責罰過了,這個應該是沒是問題了吧。

而且自己還提了那麽多的功勞,陛下應該不會吧自己怎麽樣了吧

朱由校不禁有些沉默了,這避重就輕,還真的避的夠清的啊。

“你叫什麽?現任何職?”朱由校問道。

“微臣高鬥光,現仍戶部山東清吏司郎中。”高鬥光心中大喜,看來陛下是記住自己了啊。

可是高鬥光不知道的是,朱由校正在拿著手機檢索這個高鬥光是個什麽玩意,戶部山東清吏司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差事,全國鹽稅都是這個司在搞啊。

出來了。

謔!曆史留名啊!

還上了著名的貳臣傳。

這麽著名的人物可不得好好的對待對待啊,沒想到朕隨便一指,還指出來一個貳臣傳裏麵的人物,這不是巧了還是怎麽著。

“大汗將軍何在!拉出去著錦衣衛查辦!”

朱由校一揮手,兩個手持金瓜的大漢將軍進來把滿臉呆滯的,高鬥光給拖了出去,他連叫冤枉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被大漢將軍給堵住了嘴巴。

陛下錯了啊!陛下錯了啊!

微臣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

我為大明立過功,我為大明立過功啊!

高鬥光欲哭無淚,自己做了什麽孽啊這是,第一次上朝就被人坑的這麽慘啊。

“諸位愛卿引以為戒,對於這種貪汙受賄之人,朕必將予以嚴懲!”朱由校坐回了龍椅上,犀利的眼睛如刀子一般掃視了下麵一圈。

“陛下聖明!”文武大臣口稱道。

“聖明!你們口口聲聲的說朕聖明!可是朕哪裏聖明了!”

“啪!”朱由校這次學乖了知道用鎮山河。

“昨天!前天,朕的宮門沒幾十位大臣堵著,說朕身邊有奸人,要朕誅殺奸人!你們告訴朕誰是奸人!”

朱由校坐在龍椅上龍目怒視下方,聲音帶著濃厚的殺氣,直接刺入了下麵官員的心底,讓他們不住的打顫,就好像麵對了什麽大恐怖似的。

這便是軍事給予朱由校皇權的加成,昨天那四萬餘大軍把這些人給震懾住了,然他們就算是不滿也不敢亂說什麽。

掌兵的皇帝不好惹,陛下還在氣頭上,先慫一波再說。

“魏持衡何在!魏持衡!”朱由校眉頭微微豎起叫道。

“陛下!微臣在這。”魏持衡慌忙的從隊列裏麵出來,捧笏板對著朱由校鞠身行禮。

“你給朕說說你們鴻臚寺,什麽時候把刑部,大理寺,順天府五城兵馬司的職權給拿過去了!”

“說!”

“啪!”朱由校又是一板子拍在了禦案上。

可憐的禦案,委屈巴巴的承受著他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痛苦。

曆經了好幾代皇帝的,極品的小葉紫檀禦案,就被朱由校這麽糟蹋著,要知道這玩意拿到後世去拍賣怎麽著都得千萬起拍。

“陛下。”魏持衡懵逼了,參與那件事的這麽多,為何偏偏之點了自己啊。

而且什麽叫奪了職權?

魏持衡再怎麽也想不到,他會倒黴在唐敏之手裏啊,一個小小的賤民怎麽會與陛下有關聯。

就是一個最卑微的韭菜啊,割了一茬又一茬的韭菜啊,你看誰家韭菜有能和皇帝有聯係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