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啟眼睜睜的就看著朱由校裝病走了,他能有什麽辦法,他總不能上去攔著朱由校不給走吧。

你敢損害龍體康健!你有幾個腦袋!

他也以為陛下是真的身體出問題了,心裏也是急的不得了啊,好容易遇到了一個勵精圖治的陛下,若是這位陛下在位不久,那麽還會有哪位皇帝支持自己呢?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當今陛下並無子嗣,大統無人繼承,這簡直就是大明朝堂的大恐怖啊。

於是徐光啟眼睛一種堅定的光芒閃過,他心裏起了一個心思,而且還在逐漸的堅定。

陛下無後可不行,看來得給陛下添幾位嬪妃了。

徐光啟的心裏其實就是覺得,當今皇後老是不誕生一個皇子,這不就是老母雞不下蛋嗎,關鍵你不下蛋也沒什麽,自己也不該過問這些,可是你不下蛋總不能把著窩不給讓路啊,看來得給雞窩裏麵加幾個能下蛋的母雞才是。

很有危機感的徐光啟覺得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須盡快的解決。

“來人!拿上我的拜帖去諸位尚書侍郎大人府上去拜會一下。”心裏打好注意的徐光啟說幹就幹。

這種事情也是為了陛下好,想必陛下應該會理解自己的,徐光啟心裏想到。

於是得意與自己演技的朱由校突然的猛地打了一個噴嚏。

朕的演技真的越越來越高了,果然每天與這些演帝在一起真的很磨煉演技啊。

就在朱由校得意的時候,他隻覺得自己腿部一軟,然後身體不由自主起來。

“啊!”

“快把馬車拉過來!陛下受傷了!快去傳太醫!”小猴子突然的捏住了嗓子用力的尖叫了出來。

隻見得意之下的朱由校一隻腳踩到了一塊小石頭,然後身體向前一撲,正好他身前還有一個人頭大小的大石頭,於是朱由校的額頭與大石頭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所以聖人說的好,做人不能太得意,得意之下容易不看路,這不看路你就不知道你能踩到什麽啊。

被扶上馬車的朱由校還抓著小猴子的手說了最後一句話。

“不許說朕這道傷是自己摔的,就說是有刺客!聽見沒有!”朱由校捂著額頭,覺得說自己摔的實在是有些丟人啊。

“就說朕親自與刺客搏鬥了三百回合,親手斬殺了十個刺客然後隻是受了這麽一點小傷。”朱由校覺得這才能體現出自己的雄威。

不然起居錄上記載自己某日自己不看路摔倒被開瓢了,這不是在遺笑萬年嘛,說出現了刺客還能正大光明的發一次火,借機擴大手裏的軍權,豈不是兩全其美。

果然朕真的是越來越懂政治了啊,區區一個摔跤都能想到有利於朕的計劃。

唉……太聰明了……

此時京城又開始了聯動,隻不過這個在活躍中兩撥人,其中一波的實力非常的龐大,龐大到了朱由校都得要十分頭疼甚至讓步的地步。

其中包括了六部尚書缺刑部尚書,還有六部侍郎,九卿內閣大佬。

這股聯動的發起人便是徐光啟,簡稱給皇帝塞媳婦聯盟。

還有一波就是作死聯盟了,發起人便是禮部尚書孟紹虞,他覺得陛下最近行事實在是太不合禮法了,必須要開經筵用聖人之言來教導陛下才是。

他身為禮部尚書,別人不做他絕對不可能不做這件事情,因為這便是他這職責,所以他不但要上表進言請皇帝開經筵,而且還要做這個經筵的主講官。

河南境內途中,三個騎手正在向著京城方向趕去。

一來到驛站,他們便對著驛站官員叫道。

“快快換馬,換馬!”

這種加急的情況都是換馬不換人,星夜兼程,吃飯都是在馬背上,除了熬不住了下來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然後起來便是繼續趕路,魏公公的緊急密報沒人敢有一絲耽擱的意思。

騎手換了馬拿著一壺水和一袋子幹糧繼續趕路,跑了十幾裏見他打開了水喝了幾口,準備拿出幹糧充饑,沒吃幾口突然的他捂著自己的肚子一下子從馬上麵摔了下來。

“啊啊啊……”

信使摔在了地上,在地上捂著肚子掙紮著,不一會兒便是蹬腿口吐白沫渾身開始抽搐了。

一會兒之後幾個騎著馬的人找了過來,見到這個信使他們跳下馬來,從信使的身上搜出了一個竹筒然後把信使的屍體給搬上馬抬走了,現場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其實魏忠賢之前擔心壞了陛下的事情真的是多餘的,現在還在準備階段,他們怎麽可能會讓信使回到京城去報信呢,暗中截殺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了,甚至沿途通往京城的所有道路都被他們給監視了起來,隻要發現有人不對勁,馬上便會上去截殺,寧肯錯殺絕對不放過。

此時韓爌一家也準備啟程了,這次為了給朱由校送去一份“大禮”,韓爌可是帶著一車車的財物過去的。

預計要不了多出時間京城便會很熱鬧。

“陛下這是諸位官員上表。”小猴子把一摞奏疏給朱由校抱來了。

他可是知道經筵可不是小事,這麽多大臣上奏要開經筵,他可不敢留著。

朱由校隨手拿過一本展開一看,覺得這些大臣真的有些小題大做了,什麽開經筵?有啥意思?不開,有這個時間朕做點什麽不成。

再說了不要以為朱由校不知道什麽叫開經筵,他可是了解的很清楚的好嘛,開經筵不就是給皇帝上政治課嗎,找個由頭教訓皇帝唄。

“留中不發!拿出去燒火!”

於是第二日更多的官員上表來了,第一日上表的奏疏隻有小猴子的小臂那麽厚,這第二日便已經到了小猴子的心口了。

“還是開經筵的?”朱由校毫不在意的問道。

“回皇爺,正是。”小猴子點點頭。

“開個鬼,就說朕頭疼,需要休養幾天!”朱由校指了指自己腦袋上的包。

第三日,小猴子抱著比他人都高的奏疏來了。

“這些都是?”朱由校有些驚訝的看著這麽多奏疏,覺得真的是要頭疼了。

開經筵是祖宗留下來教育皇帝的,本質是並不是錯,隻是被官員給利用了,他就是想發脾氣也沒地發去啊,總不能全盤的否定這一切把,這不是在否定自己皇家的權威嗎。

於是朱由校頭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