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拿著那根一尺長的鋼針,小心翼翼的對著洛思恭比劃了幾下,好像在找可以從什麽地方下手比較合適。

然後朱由檢發現自己是不是太狠心了一下,什麽時候自己這麽暴力了?

竟然想著用鋼針去紮他的胳膊,那得多疼啊,這麽疼他能不能受得了?

萬一受不了把我給招出來了可怎麽辦?

不由得朱由檢有些後悔了,轉身看看架子上還有什麽比較溫和的刑具,然後越看越覺得自己手裏這個還算是比較仁義的。

就好比那條滿是倒刺的鞭子,打在人身上還能活嗎。

你再看看那個夾子一樣的東西,夾子頭上都是血跡,用起來肯定很殘忍。

再看看那個已經被染得黑了的鐵刷子,朱由檢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難倒這邊是錦衣衛著名的刑罰刷洗?

太可怕了,這些刑具過了一遍人還能活下去嗎?

朱由校見到朱由檢遲遲不敢動手,不用想肯定是慫了啊。

“沒事,怎麽說你都是朕的弟弟嘛,既然如此朕也不會勉強你什麽的。”朱由校笑著說道。

朱由檢頓時心裏一鬆剛想做出感謝,然後就聽見下一句。

“你們兩還愣著幹什麽,還不敢快給信王介紹介紹這裏的刑罰,你看看那架子上的東西,朕都有些暈了。”朱由校很貼心的指著一胖一瘦兩個小老頭去為朱由檢服務。

這一胖一瘦兩個小老頭對著朱由校鞠身行禮,接到旨意笑眯眯的走向了還在發愣的朱由檢。

“信王殿下,是不是刑具太多了您不知道該用什麽了,沒關係小的可以為您講解講解。”胖老頭微笑著說道。

“是的殿下,就讓我瘦叟給您介紹一下我們錦衣衛新編十八酷刑。”說著瘦叟拿起了一柄冒著寒氣的小刀,這小刀通體黝黑,唯獨那刀刃閃著寒芒,一看就知道此乃極度鋒利的兵刃。

朱由檢看著那鋒利的小刀,覺得也沒什麽了不起的,難倒這是抹脖子的?

“殿下咱這裏第一種刑罰便是這剝皮,就用這把鋒利的小刀,可好使了,剝的時候啊由後麵的脊柱下刀,就那麽一刀就能把把背部皮給分成兩半,然後順著皮就可以往裏麵滑了,那感覺嘖嘖嘖……要不您試試?”瘦叟說著便將小刀遞了上去。

朱由檢連忙往身後一退,打了一個寒顫,想想人沒有皮可得多嚇人啊。

“殿下您請看這把大刀,這便是用來腰斬的,這腰斬啊就是把人從中間一刀給劈開開,這犯人分成了兩半之後啊還不會一下子就死,他就在這地上爬啊爬的,看著自己的身子與下麵分開了,五髒六腑全部都流了出來,那滋味反正沒人可以享受第二次。”胖叟滿臉都是可惜的搖搖頭。

朱由檢麵色一黑,覺得有點想出恭。

“這個就簡單了,五馬分屍嘛,不過這裏施展不開,沒什麽用,如果信王殿下想看還得去外麵看。”瘦叟很嫌棄似的將鐵鏈扔到一邊去。

“這個不錯,這個叫俱五刑,就是把砍頭,刖,割手,挖眼,割耳和一,有點費力氣,瘦叟一定做不到,但是小的可以,要不然小的給您演示一番?”胖叟指著那刀鋸斧錘一套殷切的問道,不但如此他還不忘猜一下瘦叟。

“我呸你那個算什麽,看看我這個淩遲!三千六百刀我一刀都不會少一刀都不會多,讓你三天死你就是三天,能把你全身的皮肉都給割完了,你行嗎!”瘦叟立馬的用自己最拿手的刑罰去實力嘲諷一波胖叟。

不知道為何朱由檢聽著他們介紹,覺得自己全身都好像被刀給劃了似的,又疼又癢,但是為了表示自己的鎮定隻能勉強的笑笑:“好手段真是好手段……嗬嗬……”

“這個不太咋地了,這個縊首啊,就是用弓弦縊殺的,您到時候就把這弓套在犯人的脖子上弓弦朝前,然後站在後麵用力的轉那張弓,這弓啊越轉就越緊,犯人的氣就越來越少,最後一直到嗝屁了,嗝!”說著胖叟還生動的做出了一個玩嘴斜眼吐舌頭的動作。

朱由檢下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覺得自己可能承受不了幾下就被勒斷了吧。

咦!自己為什麽要這麽想,太瘮人了。

“這個縊首不錯,皇弟待會可以試試啊。”朱由校在後麵說道,因為這個他記得很清楚,明朝最後一個皇帝就是被吳三桂用縊首之刑弄死的。

朕槽的!以後那些漢奸奸臣一個個的都讓他們享受一遍這個縊首!

“殿下再看看這個。”瘦叟走到了一個大罐子前麵伸手拍了拍:“殿下這個便是烹煮,它還有文雅的名字叫請君入甕,把犯人塞進去,然後在甕下麵用柴火加熱,這水啊是越來越熱,犯人就越來越受不了,如果他不肯招供的話,到時候直接就在這裏被煮熟了。”

朱由檢伸手對著自己扇扇風,他覺得自己為什麽好熱,好想把外袍脫掉。

“皇弟你很熱嗎?”朱由校看著朱由檢在哪裏“扇風”好心的問道。

“不熱不熱,隻是覺得手有些僵硬,到時候施展不開先活動活動。”朱由檢尷尬的露出一個比哭還瘮人的笑臉。

“哎信王殿下,這個宮刑可就十分的講究了,要先拿拿繩子把小弟弟綁起來,然後你就看到他的根啊越來越青紫了,後拿小刀一刀子割掉!”瘦叟手裏拿著小刀猛地一劃表情很是凶狠。

朱由校朱由檢以及在場的所有男人們不禁雙腿猛地一夾緊。

不知為何中間那個東西突然就涼颼颼的了。

“刖刑把膝蓋骨削掉。”

“插針,就是殿下您手裏的那個,用針插手指甲縫,俗話說得好啊,十指連心啊,您想想那麽長的鋼針紮進指甲蓋裏麵可得有多麽的疼啊,那真是是痛不欲生哦,小的我每次用的時候基本都用不到十根針犯人都什麽都說了,要不然殿下如此的有眼光呢,一下就拿到了這種好用的酷刑用具。”胖叟小小的馬屁送上。

隻不過朱由檢的此時的感覺有些不太好,不知道為什麽,他現在覺得自己的心跳好快,好像就要跳出來了似的,此時他好想回家,他心裏有一種莫名的空虛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