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朱純臣被拿下,多少人都開始慌了,朱純臣啊這是,大明的成國公基本就是大明的爵位之首了,如果不算上英國公那位的話,就屬他的地位最為尊貴了。

乾清宮內朱由校正在看奏折,這時小黃門邁著小碎步快步的走來對著朱由校行跪禮道。

“啟奏陛下,外麵來了好些大臣求見陛下。”

“嗯!那就在這個地兒見見吧。”朱由校點點頭,他拿下了朱純臣肯定有許多人坐不住了,既然如此那就見見好了,不過他卻不想見一般的小官。

“小猴子你去把六部尚書給朕叫來吧。”朱由校想著應付了這些上麵的官員,下麵的也就不用自己去費口舌了,六部尚書可不能閑著。

“哦!那個內閣還有都察院大理寺也一並叫過來,再加上英國公張維賢也一並來。”

小猴子領旨就趕緊了出去了,朱由校繼續的看著手裏的奏折。

隨意的拿起了一本,也沒什麽大事就是河南布政使對魏忠賢的控訴,說他在河南境內大肆的迫害百姓,與民爭利隨意的處置宗室,簡直到了罄竹難書的地步。

河南布政使希望朝廷盡早的做出決斷,現在民憤四起,河南境內隻要聽到了魏忠賢的名號那簡直是小兒止啼啊,若是再讓魏忠賢這麽肆意妄為下去,唯恐生變,萬一百姓聚眾造反可就麻煩了。

反正奏折上寫的是很委婉,但是朱由校能看出的意思卻是這麽個意思沒錯。

“河南布政使是吧,這話說的真是皮股朝那裏歪,話就往哪裏說啊。”朱由校撇了撇嘴巴,直接將這個奏折往右邊一扔。留中不發,隻要是關於彈劾魏忠賢的,或者還是希望直接把他給調回來的一律留中不發,朕倒要看看你們還能有多少手段。

不過朱由校在心裏打算好了,這個河南布政使不能留在任上了,派錦衣衛去查查,查清楚了該殺殺該免職的免職,能關押進大牢的絕不姑息,不過據朱由校的估算一查一個準,保證超過六十兩銀子。

這六十兩銀子的講究可就大了去了,朱由校想給你依照太祖之法剝皮實草就能剝了你的皮,若是覺得你不該死,那就朕乃是仁君,念在你為大明這些年以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朕網開一麵降低你的懲罰。

反正最終解釋權一切在朕手裏就完了。

宮門外已經等著好幾十位大臣了,朱純臣的事情牽連太大,外麵站著的或多或少都與他有些聯係,或者自己的學生家人與成國公府有些聯係,所以他們都不知道皇上究竟是什麽意思,就想著來探探口風,也好做一個心理準備。

等了好一會從後麵傳來了一些馬車聲,這些官員回頭一看,那熟悉的張家旗幟豪華的馬車,他們認出來了這是英國公張維賢的馬車。

“看啊,英國公來了。”一個穿著五品青袍官服的人指著張維賢的馬車說道。

“是啊,看來成國公一脈被皇上給下了詔獄,英國公心裏也是吃不準主意了。”

“誰能想到成國公竟然大膽大包天的去行刺皇上啊,這簡直就是謀反。”又是一個穿著四品青色官袍的人小聲的偷偷摸摸的說著。

“誰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麽事啊,聽說當時皇上去成國公府的時候,成國公正舉著丹書鐵劵在門口阻攔廠衛進去,可是皇上一來就把他單獨的叫去了裏麵,後來發生了什麽誰也不知道,你說成國公有丹書鐵劵在手為何要行刺皇上呢,難不成是皇上看到了什麽特別東西。”五品的青袍官員小聲地說道。

旁邊聽他說這話的官員馬上的拉了他的一下衣袖,趕緊告誡他說道:“葉大人,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萬一被廠衛的人聽見可就麻煩了。”

“咳咳咳!”幾位交頭接耳的,聽到了身後身旁好像傳來了一陣故意的咳嗽聲,轉身一看原來還是新任的兵部尚書溫體仁。

於是幾人連忙對著溫體仁行拱手鞠身禮道:“下官參見溫尚書大人。”

溫體仁有咳嗽了一下,目視前方就好像什麽都沒看到似的向前走去,走過他們身邊嘴角歪了歪用著他們幾人才能聽到的話說道:“一天到晚的不要瞎琢磨什麽不該琢磨的事情,言多必有失你們難倒都不懂這個道理嗎!”

說著溫體仁還對著宮門口的侍衛努了努嘴巴,意思是告訴他們,被這些人給聽到了你們的仕途沒了還好說,命沒了可就什麽都沒了。

“謝大人提點!”幾個剛才還在討論的官員馬上對著溫體仁恭恭敬敬再次鞠身道。

是啊現在的皇上可是太強勢了,京營之一的五軍營說廢了就廢了,成國公怎麽樣說殺了就殺了,皇帝強勢自己這些做臣子的可就沒以前那種好日子過了,不過他們怎麽辦,戰戰兢兢的過日子唄,難不成還能辭官不成,要知道十年寒窗苦啊,誰會舍得丟了官位,除非你要我命都沒得談!

溫體仁為何會提醒這些人,一來不是他好心完全是因為他最近心情不錯,畢竟剛晉升了兵部尚書嘛,二來就是他現在是尚書了,那逼格可就不同了,手底下的小弟也不能太寒酸了不是。

兵部之前被崔呈秀把持,他現在來了覺得辦事什麽的多有些抗拒,溫體仁知道是誰在搞鬼,崔呈秀自從自己當上了尚書,就一直想把自己拉入他的門下,可是溫體仁卻是死活不願意。

因為溫體仁清楚,皇上能讓他來做這個尚書就是想著他沒那麽複雜的派係背景,所以溫體仁隻能想著皇上,除此之外他與誰交好都是找死。

其中的關節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正好他看到了那個幾個說話的都是他兵部的官員,自己還不稍微的表現出一下關切,也讓下麵的官員知道知道自己的心意啊。

一會兒時間,宮門外等著的官員們就看到了好些個大佬快步的向著宮裏趕去。

“快看,左都禦史曹思誠來了。”

“哎!那不是大理寺卿嗎。”

“看,那不是吏部尚書周應秋嗎。”

“還有那位,戶部尚書郭允厚也來了。”

幾個尚書走過去之後,然後閣老的可就顯得有些“姍姍來遲”了。

“參見來閣老!”

來道宗什麽也沒說看他們都沒看就走了過去,好像把他們當成了空氣似的。

等到崔呈秀走過來,幾個兵部的上去見禮,倒是得到了一個微微的點頭。

看著這些大佬走過去,宮門外的這些官員一個個的眼神裏看著都是羨慕,要是自己能臣他們這一樣該是一番什麽樣的滋味啊。

“微臣叩見陛下!”幾位朝中重臣結伴到了乾清宮內對著朱由校鞠身行禮。

“諸位愛卿免禮,賜座。”朱由校點了點手指,小黃門們將凳子擺在了幾位大臣的身後。

“謝陛下恩典!”幾位大臣謝過之後才敢坐下,而且還不敢太過隨意,隻能半個皮股在凳子上端著,其實這種姿勢還是挺難受的,但是麵見皇上不能沒有禮儀,他們隻能咬著牙忍住,因為你總不能辜負的一片皇恩吧。

“朱純臣意圖謀反這是供詞你們看看吧。”朱由校將手裏的一張供詞交給了小猴子,小猴子再交於諸位大臣。

這供詞隻有一份,所以第一個先看的就隻能是內閣大臣。

張瑞圖雙手接過這份供詞,一看之下頓時就皺起了眉頭,這上麵記錄的供詞可是真的讓他嚇了一跳啊。

坐在他身邊的幾位也是湊著身子上去觀看,也是如同張瑞圖一般皺起了眉頭,這是真的嗎?成國公為何要如此這般?

幾人向後傳閱,最後才落到了大理寺卿的手裏,他在這裏官職最小所以他在一眾大佬麵前隻能戰戰兢兢的。

上麵東西也是讓這位大理寺卿冒出了冷汗。

“陛下這上麵東西真是真的?”左都禦史曹思誠滿臉的疑惑問道。

“那你覺得呢,這份證詞可是他朱純臣的親生兒子交代的,難不成他兒子還要害了他親爹不成!”朱由校冷眼反問道。

“這……”曹思誠隻能閉上嘴巴,因為他也不知道這東西究竟是怎麽回事,隻是覺得沒那麽簡單吧,上麵記得事情太大了,足夠把成國公一脈給殺個幹幹淨淨的了。

倒是崔呈秀好像恍然大悟似的點點頭說道:“怪不得有幾次我大軍行動還未開始就被建奴給知曉了,原來朝中真的有人給他們通風報信啊,這朱純臣真是該死!”

反正朱純臣已經死了,自己也沒必要替一個死人說話,所以迎合皇上才是正理啊。

“幾位愛卿怎麽看?”朱由校看著這幾位一言不發的六部尚書問道。

“陛下可否確定這朱正風是否被人利用,微臣怎麽想也想不通這朱純臣會通建奴啊。”說話的是想不刑部尚書蘇茂相保持懷疑態度。

“啪!”朱由校猛地往桌子上一拍,手指著下麵吼道。

“想知道那你去問問朱純臣啊!朕怎麽知道是怎麽回事!朕怎麽知道朱純臣是怎麽想的!”

被吼過的幾位大臣低下了頭,但是心裏卻再思索著什麽。

溫體仁一看沒什麽動靜,立馬他就起身向朱由校拱手道。

“陛下,若是這供詞是真的,那這朱純臣所犯下的罪孽便是十惡不赦,就算他此時已經身首異處也不能便宜了他,應當暴屍三日,不!還要鞭屍!”溫體仁咬牙切齒的就好像和朱純臣有多大的仇恨一樣。

他能感覺的到,皇上最朱純臣很是厭惡,本著跟皇上走的原則,皇上說什麽他就認定是什麽就完了。